《清官儿子奸商爹 by 青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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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官儿子奸商爹 by 青岚-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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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三十名守卫随后跟上。 

急忙赶到宣德殿外,却只见尸横遍野,满目沧然。 

天边的霞光越发灿烂了,火焰一样烧透了半边天,落在横卧的尸体上却是一片的荒凉。杜子寒小心翼翼地越过尸体,脸色煞白的喃喃自语:“难道来迟了?” 

殿门就在前面,杜子寒翻身下马,抱着我拾级而上一脚踢开虚掩着的大门。翻手剑已出鞘,怒目狂吼:“狗贼……你……呃?……” 

宣德殿内灯火通明,与殿外一片狼籍不同的是,殿内繁华依然。吞金稳兽,祥云腾龙。没有一丝殿外的苍凉。稳坐殿上的依旧是皇上郑铭远,殿内跪的却是五花大绑的六王爷。两排重重而立的则是诸位朝廷大员。杜子寒一句话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尴尬的咽在了肚子里。倒是郑铭远小脸一变,号啕大哭起来。 

杜子寒似乎没有适应事情的变化,只握着剑愣在大殿中央,和四下无语的大臣们一起洗耳恭听圣上御哭。而我则深深把脸埋在了他的胸膛中,因为我分明看到了诸位大人中有被我强卖了一根假人参的王大人,诱拐了他家一条看院狗的张大人,还有在我花言巧语下买了整整一车“不老长寿丹”的刘大人……等……。 

宣德殿的大门蓦地又一次被粗暴踢开,流石盛怒的身影出现在眼前,郑铭远快步下座扑到他的怀里。惊心动魄的哭诉:“流石……杜子寒说我是狗贼……你去说他啊~~” 

流石一脸的无奈:“我还以为怎么了呢……原来就为了这个啊。我说,杜子寒,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就不能看清楚了再骂?小心治你个犯上的罪。” 

杜子寒怒极无语,郑鸣远却把自己挂在流石的身上说:“都怪你,干吗非要捉那个什么毕锦瑟?留我一个人在这里……” 

流石拨下他的手,尴尬的看了看众位在列的大人,清咳一声,说:“他是东霖的二皇子,当然不能让他把这个消息放出去了。这个时候他们若是再来捣乱可就惨了” 

说完,叫人带走六王爷,也让各大人们退下,另行商议对他的裁决。 

四下以无人,杜子寒皱着眉叹了口气,问:“看样子,你是早就有准备了吧?” 

流石轻轻一笑:“呵呵~~对啊,刚开始我也没想到,不过那天杜芪然去探你回来表示要劫法场的时候,其实六王的探子就在附近。我们的话即使没听清,也应该能猜到几分,而后来他却一直没有动静,我就猜这里一定有问题,倒不如来个将计就计。把从京城撤下来的兵埋伏在宣德殿之外,把六王抓了个正着。不过,还以为你就和你爹走了呢。没想到你竟然折回来了。你竟然会也猜到?” 

“他哪里会猜到,”清冽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回头望去看见一个同样被缚住的少年,眉目清秀,和华笙有几分神似,就是英目薄唇添了一丝傲气,他愤怒的说,“一定是华笙告诉他的。若不是华笙那个叛徒暗中抽走了我所有的手下,就算您们有再多的准备也是枉然。若知道是这样,不该听他的花言巧语,早就该找个机会一镖打死杜子寒。” 

“啊,对了,”杜子寒忽然清醒,“你不说,我还差点忘记了。‘归魂’的解药交出来。” 

被流石捉在怀里的郑鸣远这才把注意力转向这边:“恩?你要什么解药做什么啊?” 

杜子寒略一施礼:“回皇上,臣要解药,是因为家父中了毕锦瑟的毒镖。” 

“什么?”郑鸣远大惊,“小然你中毒了?” 

毕锦瑟眼底闪过一丝狡猾:“解药我虽没带在身边,不过倒真是有。但我可没那么简单就交给你。” 

“哦?那你想怎样?”杜子寒回问。 

“放我回东霖。” 

“不可能,”杜子寒手一挥,略去一只落到我头上的飞虫,冷冷的对他说。 

“那就没办法了。” 

杜子寒轻笑:“据我所知,东霖二皇子毕锦瑟和三皇子毕华笙是一母所生的双胞兄弟。母亲是宫中的舞姬,所以是庶出。你以为你回了东霖就真的可以平安无事?” 

毕锦瑟眼神一冷,望了杜子寒一眼。 

杜子寒继续说:“六王爷与东霖勾结以久,这么多年的计划却毁在你的手里。你以为东霖国君,你大哥毕繁筝不会治你的罪?” 

“不,不会的,”毕锦瑟说,“他不会那么绝情。” 

“真的吗?”杜子寒冷语反问。 

毕锦瑟张口想说什么,终又无奈的垂头移开本和杜子寒对峙着的眼神,“就算你说对了,又怎样?” 

“交出解药,我可以向替你向皇上求情,饶你性命。” 

“然后为你大西所用?”毕锦瑟冷笑,“你别做梦了。” 

杜子寒轻语:“‘繁筝无情’,你也听过。你为何常年混迹江湖有朝不归,华笙也是常走动他国,原因只得你们自己知道。” 

“又是华笙告诉你的?”毕锦瑟问。 

杜子寒没回答,只轻扬了扬眉。 

毕锦瑟青紫着脸,咬着单薄的嘴唇低头不语。 

一阵秋夜细风夹带着浓重的凉气吹进来,摇乱了盏盏宫灯,也直透进我的骨中。我一阵战栗,紧紧的偎进杜子寒的怀里。他急忙探向我的额头:“糟了,十还清虚丹的药效过了。” 

毕锦瑟抿了抿嘴,说:“毒已入骨,半个时辰之内不服解药会有性命之忧。不过……解药被我放在郊外的野赫居。这一去一返,最少两个时辰。” 

我的心口骤然一凉。 

殿外残晖落尽,青苍天空逐渐变成浓灰色,一片浓重厚实的灰,不见一点繁星明月的影子,却让这宣德殿里的灯更显得灿烂。 

“小寒……”我偎在他怀里轻声说,“你去铜川州南云县,一家叫聚保阁的当铺。老板姓周,就说我让你去的,你的卖身契就在那。” 

“……你在说什么?”杜子寒拧了拧眉毛。 

“当时是我寄存在哪儿的。我和他约好了,你想拿回它,只要告诉老板我死了,就行了。因为你实在,根本不会说谎。” 

杜子寒身体猛地一震,随即静静的说:“先别说这些了,养足精神重要。” 

我的身体更冷了几分,抓住他不停颤抖的手喃喃的说着,“小寒……我死了,你就是你自己的了。” 

秋风阵阵飘进殿中,吹到我的身上却是彻骨的寒。 

杜子寒的嘴唇嗫嚅许久,终究没有说出口。“归魂”的毒液流遍全身,软麻的感觉侵袭上我的身体。我瘫软在杜子寒的怀里,染了泪的目光中,杜子寒熟悉的面容也蒙上了一层浅薄的雾气。也许这是最后一次见到他了。 

我伸出双臂环住他的脖子,艰难的将唇凑上他的耳畔:“小寒……我一直都好喜欢你……只是……” 

“嗯?” 

“现在想来,也许还不只喜欢……真的是不止喜欢,我好像是爱你,”我微笑,将清幽低语字字吹入他的耳中:“我爱杜子寒……” 

杜子寒蓦然一惊,他手中锋利宝剑骤然落地,镪啷清响荡然在宣德殿空中,余音缭绕缠绵,我却再也无力说些什么。 

我爱杜子寒。 

也许从一开始,我就爱着他。 

5岁那年,喧哗闹市的初见,在下午透明的阳光里,那个少年清冽坚定的眼神就深深俘获了我的心。而12岁那年,杜子寒把我从鬼门关救回时,那双坚实的臂膀,就成了我生命的全部。 

然而,只有一纸契约的牵绊,维系着我们的关系。我不敢想象打破这平衡后,杜子寒还会不会把我宠若至宝,会不会干脆离开我。所以,一开始,我就将卖身契藏得很好。 

聚保阁其实是江湖上一个大门派的暗庄,专门替人保管重要物品的地方。而我每年砸下大笔银子,只为了保好一张已经泛了黄的契约,价值二十五两银子的契约。 

宣德殿外,云裂天开,清冷月华倾泻而下。 

殿外的尸体已经清理好,又恢复了往日的浑重庄严。丝丝宫柳随着夜风轻舞飘摇,扬起阵阵清香,吹进四下无语的殿内。 

郑鸣远拉起流石的衣角,好奇的问:“流石,小然在说什么?我听不见……唔……” 

流石立刻捂住他的嘴,轻叹:“这个不需要你听见……” 

杜子寒的眼神里蓦地闪过一刹那的笑意,转而却又是无限的怜惜,猛然抬头高喊:“来人呢……去御药房,三钱地黄,两钱冰片,混上若干地龙黄芪,在沸水里滚了,捣碎捏成丸送过来。越快越好。” 

门外侍立的宫人应声而去,流石嘴角抽搐的问:“杜子寒,你不会是着急弄得脑袋坏掉了吧?这个是什么方子?地黄冰片地龙黄芪混在一起?根本没理由……你不会真的以为这么平常的几味药掺在一起就真的能解毒吧?起码也应该弄几样稀世药材,唉,我这里有寒血蔓丝草和樊天大罗都是解毒的圣品,你要不要……” 

毕锦瑟的脸色则骤然一变:“你……你竟然知道‘归魂’解药的方子?” 

“……对了,宫里还有……呃?……”还没推荐完御用圣品的流石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到。 

杜子寒淡然而笑,对毕锦瑟说:“你的‘归魂’天下只你一人有解药是没错,可知道方子的人却不只你一个。” 

毕锦瑟怒问:“是谁告诉你的?” 

“帮你练毒的人,就是我师傅燕云子,”杜子寒说,“而且也是他告诉我关于你和华笙的事情的。” 

“什么?”毕锦瑟不信的说,“不可能,就算他告诉了你解药的方子,也不可能知道我们宫里的事情。” 

杜子寒轻叹气,说:“你可知道,燕云子曾经姓过毕?” 

“……啊?”毕锦瑟惊讶的合不拢嘴。 

“毕云鹫,你不会没听说过吧?” 

“二……二皇叔?”毕锦瑟脸色煞白的自语,“他不是在父皇登基那天就……病势了吗?” 

“当然不是,他不过是厌了皇家政权,躲到深山练武修养。所以他特地帮你制了毒性奇大解药却很简单的‘归魂’。” 

“既然你知道解药的方子,那么你刚才是想劝降,而不是真心要解药?” 

杜子寒笑而不语,我却听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杜子寒只是利用这个给毕锦瑟一个机会,收降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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