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 城市风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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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 城市风筝-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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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不住的呻吟声渐渐大了起来,折佩的背脊随著高羽的动作时而贴上他的胸膛,时而分开。越来越深越来越亲密的接触让他的每一根神经都瘫软了。下意识的,他欠身,勾住了高羽的脖颈,唇也贴了上去,舌头开始去品尝对方的唾液。
〃好重的酒味儿。〃唇与唇分离的时候,高羽皱了一下眉。
〃那你醉了麽?〃折佩轻笑,脸颊上蕴染开的淡淡红色格外的勾人。
他总是能勾起他体内最深的那种欲望,冲动的、难以受到控制。他箍紧了他的腰肢,尽可能的深入他的身体,听他不能自已的低吟,听他痛苦难耐的喘息,听他若有若无的淫词荡语。他再一次如愿以偿的让他泄了出来。白浊的液体喷溅在了他的身体上,氤氲在了深紫色的床单上,挂在了他的指尖上。
高潮莫大的快感挤压著高羽的欲望,他甚至一点儿不想抽离他的身体,就那麽射在他的体内。但脑中残存的最後一丝理智还是阻止了他。最後,那股灼热还是问候了折佩光滑翘挺的小屁股。

〃你差点儿弄死我。。。。。。〃折佩趴了很久才有气无力的吐出了这句。
高羽摸了摸他的头发,把点燃的香烟递给了他。
〃冷。。。。。。〃
被子在他的暗示之下压在了他的身上。
〃我脖子上是不是留下你的手印儿了?〃折佩摸著脖颈,翻了个身,躺在了枕头上。指间香烟的烟灰掉落了下来。
〃不会,除非你死了,那还得一天之後才能出现。〃高羽浅笑。
〃你还笑,你就不怕我真死过去啊,别说手印儿,还得有尸斑!〃折佩掐了高羽一把,而後躺到了他的手臂上。贴著那具温热的身体非常惬意。
〃爽麽?〃
〃嗯?〃
〃我扼住你的时候。〃
〃讨厌~~〃折佩翻身,去拿烟灰缸。
〃你知道麽,十八十九世纪那会儿流行绞刑,被吊死的男犯人多数都会勃起,甚至She精。〃
〃哈?〃折佩瞪大了眼睛。
〃这就是濒死的高潮。〃高羽说著,捏了捏折佩的脸颊。
〃你丫真。。。。。。变态。〃
〃哈哈哈哈哈。。。。。。〃
〃诶。。。。。。我怎麽这麽困这麽累啊?〃折佩感觉自己连烟都拿不住了,遂把烟蒂碾灭在了烟灰缸里,递给了高羽。
高羽拿过手机看了看。崩溃,差十分九点。您不困不累都新鲜了。
〃时间还早,你再睡一会儿吧。〃
〃嗯。。。。。。可是。。。。。。我想洗澡。。。。。。怪脏的。〃
〃你直说让我给你弄干净行麽?〃
〃嘿嘿。。。。。。爸爸最好呢~~~〃
〃你真够赖的,中午想吃什麽?〃
〃你做什麽我就吃什麽。〃折佩说著,侧过身,搂住了高羽。
〃得,起开,我先把你下面这张嘴拾叨干净,再伺候你上面那张。〃
〃你真。。。。。。龌龊。〃折佩笑,裹紧了被子,眼睛要闭上的时候,看见了高羽往床头柜上放手机。〃诶,昨天最後一个电话是谁打得?你好像讲了特别久,我睡了你都没进来。〃
〃哦,一个朋友。〃高羽穿了睡衣,往卫生间走。
〃什麽朋友啊?那麽晚打电话。。。。。。哼,还说那麽久,起码一个锺头以上,我等你等得都睡了。〃
〃那也没耽误您,您早起不是都补齐了麽?〃高羽开了热水,烫著毛巾。
〃我认识吗?〃
〃认识不就跟你说了麽。〃
热水注满了水池,高羽拿了柜子里的剃须刀。看著镜子里的自己,绝对出黑眼圈了。要知道他五点才睡下,这才睡了几个小时啊?那个罗翔,不知道怎麽搞的,昨天半夜三更打过电话来,根本毫无主题──先问了问茉莉,又说了说巡演,再然後开始就音乐的严肃性讨论= =高羽能感觉出来他喝大了,而且不是一般大,恐怕已经醉的一塌糊涂了。他几次三番让他休息,可他就不听,然後不停的跟他说。你还别说虽然晕成那样儿,可还倍儿有逻辑。最後这个艰难的通话能结束全拜呕吐所致。罗翔说了一句先挂了我去吐一下之後就没了动静。高羽又等了一会儿才睡下。进卧室的时候,折佩已经睡死了,抱著一个被子,盖著一个被子,人斜著躺在床中央。高羽推了推折佩,他立马乖乖缩进了他怀里,也放开了那个战利品被子。
〃你的朋友我都认识!〃
高羽本来以为折佩已经睡了。没想到隔了这麽久他又言语了一句。拎著热毛巾出来的时候,正看到折佩慵懒的靠在床头。
〃别总用‘都'这个字儿,你该说绝大多数,老实点儿,腿分开。〃
〃更确切是不是该说你的老朋友我都认识?〃这个‘老'字拖得格外长。
〃祖宗,您把腿分开点儿,你是害羞是怎麽地?〃
〃你都认识什麽新朋友了。。。。。。你都。。。。。。都不介绍给我认识。〃
〃你这孩子怎麽这麽坏啊?让你别用‘都',你就句句带是吧?〃高羽瞪著折佩。
〃你干嘛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折佩的大眼睛也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
〃你真不认识,乖,手给我,擦好了你睡觉。〃
〃绝对是有所隐瞒,高!羽!〃
〃操,你纯找不痛快是吧?易繁的朋友。〃高羽有点儿急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干嘛要这麽说。
折佩一愣。确实愣了。他其实真的没什麽恶意,他就是想逗著玩儿会儿。他知道高羽是什麽人,他知道他不会胡来,就算易繁把他抢走了,那也是因为自己逃开了。。。。。。可是可是。。。。。。怎麽会是这麽一个结果?
易繁的朋友。
这就像喉头的一根刺,背上的一把刀,时时提醒著他,他们不堪入目的过去。
看著不可置信的折佩,高羽咳嗽了一下,点了烟。不知道该往下说什麽了。自己把自己噎死了。记得折佩问过他几次关於茉莉的身世,他都只说是朋友的朋友的孩子。他实在没法跟折佩阐明其中复杂的关系。因为他清楚,最後的矛头都会指向易繁。折佩他就是这种人──怎麽自虐他怎麽想。
〃。。。。。。那他找你做什麽?〃良久,折佩才开口。他拿过了床头柜上的酒瓶,让那些棕黄|色的液体渗进已经化为水的冰块里,看它们在杯中交融。
〃杯子给我,你别大早上起来就喝酒,刚才我就没说你。〃
折佩看了眼高羽,甜甜的笑,而後毫不犹豫的把整杯酒倒入了口中。
〃操。〃高羽低声骂了一句。
〃我头疼的厉害,睡了。〃折佩重重的把酒杯撂到了桌子上,人滑进了被子里,连头都蒙住了。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麽了,干嘛表现出这种态度?太让高羽难做了吧?可是。。。。。。可。。。。。。心里真的难受,难受的厉害。他清楚、他明白,易繁虽然不在了,但他的存在是不可能连带著一起消失的,并且,高羽从最开始就告诉了他这点。高羽没什麽错,他很维护他,他很宠溺他,他尽可能的对他好,想要弥补他们之间缺失的那些。自己什麽都明白,可是。。。。。。就是那麽一种感觉,嫉妒、怨恨、愤怒!易繁没错,确实没错,但他就是偷走了他的高羽。他一想到他们曾经生活在一起那麽多年,他们曾经贴近彼此,他们亲吻、他们Zuo爱、他们低声呢喃情话,就。。。。。。
不得不承认,自己变了太多。他不再是那个得到点儿糖果就会笑的孩子了。再也不是。无论自己怎麽暗示自己,都不可能再是。
他知道那种愤怒是什麽了,他知道那股无名夜火是什麽了,他也知道他长时间的不安、关於未来的不能确定是什麽了──易繁,他就连死了都在觊觎他的东西。
他的!高羽是他的!不能是任何人的!
这个想法冒出来的时候,折佩打了个哆嗦。手握成拳头的刹那,他对自己失望至极。自己与自己,早已相差太远。这麽多年的改变下来,看在高羽眼中,到底会是什麽模样的?
〃折佩。。。。。。〃高羽隔著被子拍著折佩的肩,那人却一动不动。〃咱们现在不说这个好麽?你要睡就睡,别自己较劲。中午吃了饭,咱们可以好好谈谈。〃
直到听见房门合上的声音,折佩才掀开了被子。床还是乱糟糟的,却不见了那人的气息。低头看著自己身上情欲过後留下的痕迹。。。。。。也许一切的一切都不代表什麽。

25

没完没了的传真、一份一份的合同、扔在桌上一摞等著听的DEMO带。。。。。。
折佩毫不理睬。
不知道你有没有过那种感觉──好好的一天起来,阳光挺明媚、风儿挺和煦;没人招你,没人惹你,一切都像每天一样。可你就是倦怠。你浑身乏力、四肢酸软、脑子不转、毫无生气。简而言之,就是什麽都不想干,人就是废的。
目前,折佩就这麽一状态。
屏幕上提示禁手。折佩郁闷了。这不死活都得输了?
该死,五子棋这个东西。。。。。。折佩承认,他总是不擅长,总是输。
办公室的电话疯一样的响了起来,折佩随便走了一步,一行大字:黑方败。
〃喂?〃盯著屏幕,靠在椅子里,折佩点了一颗烟。
〃你在办公室啊?稀奇。〃
让折佩没有想到的是,这声音的主人居然是阿布。
〃嗯,在,你瞧你这话说的,就好像我多不负责任一人似的。〃
〃呵呵呵。。。。。。〃
〃什麽事儿?〃
〃没事不能找你吗?〃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其实真的没什麽事,就是刚刚录完DEMO,然後老罗说起你,我就想很久没联系过了,问问你最近如何。〃
〃你在大堂?〃
〃嗯。〃
〃等,我下去,中午一起吃饭。〃
挂了电话折佩也不明白,他干嘛约阿布吃饭。真的,毫无道理的。
动机与行动,很多时候并不能挂钩。

折佩出了电梯往大堂走,明显发现前台小姐那眼神儿黏在阿布身上了。看著看著他脑子一转,不能跟阿布这麽明目张胆的出去。绯闻的风头浪尖可一点儿不好玩。
对於高羽的高调回应,折佩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如果说,一开始是回击了那些八卦刊物的雀跃与激动,那麽,目前出现在《时尚先生》之上那篇不怎麽切题的采访。。。。。。可能会让他很有压力。
当你的情感,成为万众监督的对象时,大概你也会是这个感觉。
尤其是,无数双充满怀疑的眼睛。
是的,他的名声确实不怎麽好,与他在事业上取得的成功完全成反比。摞起来小山高的绯闻,种类繁多的对象,没有一点儿实质的情感。。。。。。
高羽把折佩推上了一个最为不利的位置──跟这种人谈感情,那绝对是将自己扔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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