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重生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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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重生手记- 第3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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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从权术的角度来说,他也可以一边打一边用,等牛家发挥完自己的作用,再一气收拾——只是这么做,就要考验到皇上的忍功了。

牵扯到人心,除了当事人以外,谁都不敢妄下定论。尤其皇上,更是圣心难测,谁也不知道他会作何选择。他要把这件事捂住,那么此事也就真只能被捂个严严实实,不会再有后帐了,四家谋算,也都要尽付流水,更别提一些浑水摸鱼的计划了……

权仲白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看封锦一眼,见封锦眸光闪闪,显然心中亦是思绪万千。他正要告辞时,封锦却叹了口气,也是有感而发,轻声道,“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这世上哪有一种情分,是永远都不会变的?恐怕情没变,人都已经要变得认不得了。”

这句话说的是谁,权仲白也猜不出来,他心有戚戚焉,却不好多加附和,只同封锦作别自回家去。——又免不得与蕙娘把今日见闻交代了,又问她,“让毛家入局,是你的布置吗?”

清蕙摇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这不是我提出,倒是权世赟安排的……明面上我们做的这条线,其实都是由他布置,动用了许多会里的力量。”

权仲白瞅了她一眼,点头道,“看来,他是嫌达家碍事,想要推他们一把了。”

清蕙笑得一笑,并不说话,权仲白想了想,道,“我只和你提到在南边见了达贞宝一面,未和你仔细说过吧。你猜她现在在哪?”

清蕙自然是有几分好奇的,权仲白猜她早已想问,只是竟也能忍着不问而已。他说,“达贞宝从我这里拿了一些银子,已经去英吉利了。”

即使以清蕙城府,亦不禁露出吃惊之色,权仲白说,“很奇怪吗?我这次出去,从外国人口中学了一句谚语:老鼠将逃离要沉的船。达家现在已经是风雨飘摇,她当然要为自己打算……若我所猜没错,权世赟是想要将计就计,借势把达家彻底斩草除根,从东北给清除出去。”

清蕙眼神一闪,姣好面容上露出少许沉思之色,过了一会,方才慢慢地道,“你已经知道达家的底细了?这件事,怎么不告诉我?”

没等权仲白答话,她又自失地一笑,“算了,我瞒你这么多次,你瞒我一次,也是理所应当……你是怕我借势整倒达家吧?这倒不必了,我知道你的意思,达家是把宝给压在你身上了,只要他们还有价值,我们自然不妨用他们一用,是吗?”

说她蕙质兰心,真是毫不过分,这个焦清蕙,总是一点就透。

权仲白点了点头,低声道,“明天要是宫里无事,你和我一道,去达家走一趟吧。”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今天有事出去早点更新,大家enjoy!

PS 没想到达贞宝会去英国吧XD

☆、241过分

蕙娘过门几年来;除了和达夫人、达贞宝有过不多的来往以外;和达家几乎还从没有接触。本来像她这样的续弦;和原配娘家关系就比较尴尬,平时不来往也是常有的事。至于上门拜访,那更是没有的事,这几年达家大部分亲眷都回老家去了;要不是有爵人家无事不能离京,只怕连达老爷都要回老家居住。府里没个男丁,她也没有上门的必要。

权仲白让她跟着去达家走一趟;自然是要摊牌的意思了;利用达家;蕙娘心里倒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只是她毕竟也不熟悉达家人的作风以及他们残存的力量,这笔买卖合算不合算;她有点拿不准。再说,达家那完全是权仲白的关系了,她也不能越俎代庖为他安排。

现在权仲白自己也想到把达家拉进来卖力,蕙娘自是乐见其成的,只是她也有一丝顾虑,“和你一道去?别的不说,只怕达家做事有疏漏,暴露了你已知道真相的事给家里知道。”

现在权仲白所享有的一点自由,全因为对长辈们来说,他还完全出于不知情、被蒙蔽的状态。这层纸要被揭开了,鸾台会肯定会收紧对他的控制权。蕙娘就是怕偷鸡不着蚀把米,达家不能提供多少用处,反而把他们辛苦挣得的一点优势给弄没了。

权仲白却道,“这不至于,岳父是聪明人,达贞宝也同我说了许多话。达家的脉,我还是捏得准的。”

还是老问题:对权仲白的能力和性子,蕙娘是有点不放心的。从前两人间意见有了分歧,她总不能听权仲白的安排,还是要想方设法地按自己的想法去做。在权仲白远走回归后,两人意见在大方向都还是一致的,也未有什么大的龃龉,只是今日安排,权仲白显得胸有成竹,她却总觉得不甚妥当。就算明知权仲白对达家了解更深,也具备足够的理智来判断形势,蕙娘依然有继续抗辩的冲动。

但今时不同往日,如果继续以前的作风,权仲白终究只会渐渐和她继续离心,在更大的难关跟前,两人若还互相疏远、互相猜疑,只怕这条路会走得更磕磕绊绊……就算心底不大舒坦,蕙娘也只能挤出一线笑容,轻声道,“你有十足把握就好。”

燕云卫的审讯虽有了进展,但权仲白按常理来说是不能参与得这么深的。小夫妻也就都没有给别家送信的意思,横竖结果如何,数日内就能知道了。两人各忙各的,倒是到了傍晚,云妈妈来送信道,“香雾部的人送了消息来,燕云卫又有大动作了,有些信使已经出城去了——是往西北方向去的,从毛家、昂家前些天陷进去,到现在都没消息来看,很可能就是去宣德和西安的。”

西安、宣德分别是桂家和牛德宝的大本营了,以皇上性子,不管揭不揭盖子,肯定要把内情详加了解。蕙娘并不吃惊,但还是伪装出惊喜之色,微笑道,“好,看来这步棋,还是走得很顺。”

她并没有安排人给其余三家送信——他们自然有自己的渠道,随着牛家倒台的希望越来越大,这个临时联盟,也到了解散的边缘,各家在接下来的变局中说不定都已做了不同的准备,在某些方面,也许还会发生小小的碰撞。在这种时候,太热心实诚那就有点犯傻了。

第二日宫中并无人来请,权仲白也就拉上蕙娘一道,交代了一句,“出门散散心。”便和她一道上了车,出了权府大门:要不是京城毕竟风气保守一些,他都有心和蕙娘一道骑马过去。也免得还要套车,又少不得惊动家里。

平时蕙娘出门,多少总还是要交代一下去向,看权仲白放纵至此,她也有一丝暗暗的羡慕。因便同权仲白道,“说起来,最近城里不是在办庙会吗,得了空你也把歪哥带出去见识见识,孩子大了,不能老关在家里……”

权仲白随口道,“他还用见识吗?掏狗洞、爬墙头,软硬兼施威逼利诱,早就出去过许多次了。你让他见识了庙会的热闹,恐怕他更不愿意关在家里了。”

蕙娘对此事竟是懵然无知,听权仲白说起,这一惊非同小可,“这不可能吧,他一出去总要有一两个时辰,如何我一点都不知道,难道连廖养娘都不晓得?”

权仲白自知失言,便闭口不提此事,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来。蕙娘心里也有些醋意:这个小坏蛋,自己生他养他,从小贴身带到大,和鸾台会斗生斗死,不能不说有很大原因也是为了他的将来。他倒好,把自己瞒得严严实实的,他爹回来没有多久,什么秘密都告诉出去了……

“你不说也好,回头我问养娘。”她也动了些情绪,“养娘年纪究竟到了,也该回家好生养老去了!”

权仲白并不为所动,只露出一丝微笑,蕙娘翻着大白眼看着他,他亦是视若无睹。两人僵持了好一会,蕙娘忍不住怒道,“权仲白,你——”

这声调,娇蛮任性,到底是又露出了焦大姑娘颐指气使高高在上的坏脾气……

自从权仲白回来,两人说话,都是客客气气的,除了在孩子们跟前,蕙娘很少用这么私人的语气和权仲白说话。这话一出口,她自己也吃了一惊,一时间眼神闪烁,竟不敢再看权仲白。车内的气氛,一下就沉闷了起来。

正好,车行已至扬威侯府,两人也都是老成|人了,乘势就揭过了这一页。权仲白先下车,他今天还特别体贴,没让达家下人接车,而是自己探手把蕙娘扶了下来,更破天荒地道,“仔细风大,要不要加一件披风?”

蕙娘扫了周围一眼,轻声道,“那就不必了,哪里就这么娇弱了。”

权仲白还不放心,握起她的手轻轻地捏了捏,方满意地松开,笑道,“手是暖的,那就无妨了——三婶,泰山在书房呢?”

上来迎客的一位老管家嬷嬷,本来正怔怔地看着蕙娘,此时猛地一个激灵,回过神来点头哈腰,“今儿因少夫人来了,毕竟是初次见面,在正房候客呢。您请这边走——”

说着,便将两人引入抄手游廊内,直进了二门,又折向了扬威侯居住的正房内堂。

对于一般的名门大户来说,这一段路一般都是换了轿抬进去的,才一下车就要从外头走进二门的,属于中等人家的做派。扬威侯府地方不小,但做派不大,一路上秋风吹来,蕙娘才晓得权仲白那话也不是无的放矢。她瞟了权仲白一眼,权仲白生出感应,也回望过来,竟伸手握住她。

大庭广众之下,手牵手这样走着,成何体统?蕙娘出于礼教不能不表示抗议,她轻轻地挣了挣,低声道,“你做什么啊……别人看着呢。”

权仲白却并未放开,他的手干燥而稳定,又较一般人的体温凉了几分,圈着蕙娘虎口,像是钳住了似的。蕙娘被他握得浑身难受,稍微一调开眼神,见那三婶正偷眼打量自己,便浅浅一笑,示意自己也十分无奈。

三婶毕竟也是大家下人,虽说神色黯淡是免不得的,但行动上依然不失礼数。将两人带到了内堂跟前,恭声回报过了,得了里头人叫进,方才掀起帘子,把两人带进了内堂中去。

扬威侯本人年纪不小,或许是因为境遇,看着比实际年纪还要老些,还不到六十的人,简直有年近古稀之感。人老了就显糊涂,扬威侯更是一脸气血衰弱、命不久矣的老相,见蕙娘和权仲白进来,他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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