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 年上攻+虐+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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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 年上攻+虐+经典-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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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不能得救 



生命如烂泥,还要继续下去。 



曾杰自沈冰处回到家,看见凌晨正挣扎着下地,缓慢地,额头一层细汗,刚刚起床的年轻身体,发散出来的体香,让曾杰沉醉,多么诱人的气味。 



曾杰闭上眼睛,完了,他已经完了。上帝造他,为什么不让他同别人一样,喜欢少女花一般的身躯?为什么只少年的体味会令他灵魂颤动? 



曾杰回到自己的房间,在床边跪下祈祷:“主啊,是你赦免了我的各种愆尤,是你治愈了我的一切病苦,是你叫我的性命在多次困厄中得到保全,是你用仁慈用无限的接纳和各种恩典给我作了冠冕,主啊,请你让我成为一个正常人吧!” 



祈祷完,曾杰并没觉得内心平静,他慢慢微笑起来:“主啊,是你让我生而为一个变态,主啊,是你让我觉得这一切是如此的有趣味,主啊,是你让我自别人的痛苦中得到快乐,主啊,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 



主啊,如果有魔鬼,请你自己去同他对抗,我,一个凡人,无力与身体里另外一半黑暗的自我对抗! 



活下去已经那样不易,还要同自己对抗? 







门开,曾杰跳起来,凌晨一双清亮的眼睛,正清如泉水般望过来。 



曾杰怒问:“干什么?” 



凌晨说:“我饿了!” 



曾杰喔了一声,去厨房,走到一半,回头怒道:“你不知道什么叫敲门吧?”曾杰想了想:“你是想看看我在干什么?” 



疑惑地。 



凌晨慢慢后退,是啊,他刚才看到曾杰面如死灰,是挺吓人,虽然他认识曾杰是不会自杀的,可是,他一时冲动就想开门看看,一种奇怪的心态。 



反正曾杰不会在这时候再打他一次。 



这个打过他的人,好象同他有一种与众不同的亲密关系。 



凌晨后退,再后退,半晌才道:“对不起。” 







曾杰慢慢走过去,凌晨慢慢后退,直到退无可退,后背抵墙。 



曾杰一只手抵在墙上,身体贴近。 



凌晨后背冰凉,前面却感受到曾杰的身体里的阵阵热气袭人,他退缩,巴不得连鼻子也闭上,可以闻不到那股淡淡的古龙水加上汗水的味道。 



曾杰问:“你想挤进墙里去?” 



凌晨苦笑。 



曾杰微笑将凌晨抱在怀里:“怕吗?我也怕。” 



那些细的肩膀,小小的一个身体,刚够一个怀抱,可以双臂重叠,把那个小小的身体全部搂在怀里,曾杰嗅到凌晨头发里的阳光的味道与洗发水的味道,那股不可遏制的渴望重又升温,想到沈冰说的:能带给你快乐的事情,你怎么可能戒掉呢? 



凌晨在那紧紧的拥抱中嗅到的却是欲望与色情味道,他轻声提醒:“你答应过的。” 



曾杰微笑:“我知道,我只是觉得孤单。” 



凌晨轻声道:“每个人都孤单。” 



曾杰笑:“那么,你也抱抱我吧。” 



凌晨的手臂,慢慢抬起来,轻轻放在曾杰的后背上,轻轻的,只有一点点痒痒的触觉,好似自己的衣服因为静电贴在自己背上的感觉。 



曾杰微笑:“好痒。” 



凌晨慢慢放下手,苦笑:“这种拥抱,我不习惯。” 



曾杰轻轻松开他,后面那痒痒的感觉,越来越痒,直痒到心里去,曾杰苦笑:“好吧。我背你回床上。” 



那么大一个人,背着其实很吃力。 



可是后背的重压,压走所虚空。 



所有的孤单空虚惶惑与挫折失败的感觉,都被这重压压成薄薄一片,灵魂负了重,忽然间变得好适意,再不飘来荡去找不到家,六神归位。 



那热热的身体,比一个拥抱更象一个拥抱。 



如果从曾杰的卧室到凌晨的卧室有一公里那么长,多好。 







凌晨说:“如果只是这样,多好。” 



曾杰笑:“是的,这样也挺好的。” 



曾杰把凌晨放到床上,微笑:“真的,这样也挺好的。我,反正也没有找到爱人,也许一辈子也找不到那个人,那么,至少在你面前,我可以露出真面目,是不是?” 



凌晨沉默了一会儿:“有的人,有许多人都一辈子没找到过爱人,比如,我妈妈。” 



曾杰笑:“你妈妈,她太奸滑,不肯爱人,自然找不到爱她的人。” 



凌晨沉默。 



曾杰拍拍他:“被妈妈抛弃是很痛苦,我明白,不过凌晨,你有一点你妈妈的奸滑,你也不是个忠厚的家伙,是不是?” 



是吗?凌晨茫然,他真的不是一个忠厚的家伙吗?多少有一点吧?他希望能够得到曾杰的照顾,可是不肯付代价。要不怎么办呢?老老实实地出卖肉体? 



灵魂在肉体里,出卖肉体时,灵魂也就完了。 







曾杰给凌晨端上来粥与咸菜。 



凌晨趴在床上吃。 



曾杰微笑看着。 



凌晨抬头一笑。 



曾杰说:“这么年轻。” 



凌晨道:“光是年轻,也没什么好。” 



曾杰道:“如果你肯,年轻可以换许多东西。” 



凌晨闷住。 



曾杰轻声道:“不换,这年轻也会白白流失。” 



凌晨道:“是,他日追忆似水流年时,人家回忆如何追小女生,如何单相思,我回想如何在床上为一个老男人服务。” 







曾杰听到‘老男人’三个字,终于无法忍耐了:“凌晨,你有必要这样侮辱我吗?” 



凌晨嘴巴里慢慢咀嚼,是啊,他依仗什么?他是不是想试试曾杰的底线在哪里? 



曾杰看起来,很想抬手打人,一只手的手指牵动两下,可他倒底只是转身离去。 



凌晨看他的背影,想,为什么他总想破坏掉他们之间的和睦气氛呢?为什么?也许是因为这和睦气氛里有太多可怕的迷幻般的温暖,这温暖让想沉下去,想睡一觉。敏感的凌晨觉察出这和睦比强暴更加危险。 



对他的灵魂来说。 







中午的时候,凌晨敲曾杰的门,曾杰道:“进!” 



凌晨推开门,曾杰躺在床上对着天花板发呆,凌晨问:“吊灯很好看吗?” 



曾杰问:“有事吗?” 



凌晨说:“中午了,我又饿了。” 



曾杰坐起来,无可奈何地看着凌晨,半晌,苦笑,起身去热饭。 



经过门口,凌晨说:“还有,对不起。” 



曾杰道:“我受伤太深,不是一声对不起就能了结的。” 



凌晨苦笑:“那你再打啊。” 



曾杰忽然回身将凌晨按在墙上,嘴唇就要接触到嘴唇,却又停住。近在咫尺,曾杰看见凌晨嘴上的汗毛,淡淡的,阳光下简直是金色的,嘴唇的艳色,花瓣一样的桃红色,曾杰慢慢松开手,颓然:“对,我老了,我的嘴唇都变成酱黑色的了。” 



凌晨看着那老男人的背影,才不,他比他妈妈年纪还小一点,才三十多岁,他虽然不漂亮,但长得很端正,穿的又好,看起来象一瓶精装的老酒,凌晨不知道他为何自卑。 







十六,绝症 



曾杰坐在沈冰对面,不自觉地在用一支油笔敲沈冰的桌子“当当当,当当当”,沈冰笑:“是第九交响曲吗?” 



曾杰愣了一下:“什么?” 



沈冰微笑,曾杰回忆一下子:“我敲的是一个首歌吗?” 



沈冰笑出来。 



曾杰呵呵两声:“我碰巧是音盲,唱歌都跑调。” 



沈冰道:“想说点什么?” 



曾杰问:“我应该说点什么?” 



沈冰道:“放松,想说什么都可以,不想说的,先不说。” 



曾杰茫然,半晌:“更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想了想:“你小时玩过虫子吗?” 



沈冰点点头。 



曾杰说:“扔到水里,浇热水,切成两半,看它身首各异地挣扎。” 



沈说想了想:“其实现在也做过,放上蟑螂屋什么的,也顶残忍的。” 



曾杰道:“那是在你自己家里,可是,算了,小孩子知道什么,每个小孩子都这样玩过,我不过是想说,人性里有黑暗的一面,是不是?” 



沈说点点头:“你说得对。” 



曾杰道:“如果我不是生在这个社会里,如果没有别人的眼光,如果我没有任何约束,你说,我会干出什么样的事来?” 



沈冰说问:“你想干出什么事来呢?” 



曾杰道:“我可能会杀了他。” 



沈说听他说,可是曾杰额上渐渐冒汗,无法继续下去。 



沈冰微笑:“放松点,曾杰,你只是想想,告诉我,你的想象,想象是不会犯罪的。” 



曾杰道:“我会折磨他,把他象狗一样锁起来,鞭打他,看着他流血,看着他在地上辗转,然后,然后——想进入他的身体,让他的颤抖给我带来快感,让他在我身子底下颤抖,抽搐,哀求,喘息。” 



曾杰的脸已经涨红,光是说,已经令他兴奋。 



沈冰道:“只是这些?” 



曾杰做了个‘诸如此类’的手势,他苦笑:“你不想听我讲细节吧?那,有点象色情电话。” 



沈冰微笑:“我认为我听到的,只是正常的性幻想。” 



曾杰呆了一会儿:“有人同我一样?” 



沈冰微笑:“我想,有许多人会有这种幻想,但除非是真的将之实施,并且,这种行为伤害了他人,是在未得他人同意下进行的,也就是说,可以预见的惩罚,道德和良心都不能阻止这种事发生时,我们才说这个人失去了理智,需要治疗。” 



曾杰微微侧头,审视沈冰:“为什么我觉得你的道德尺度相当宽?” 



沈冰点点头:“只要不伤害他人,这件事就与道德无关,只是你有与众不同的爱好想法,曾杰,如果你没有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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