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越风云传 by楚云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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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越风云传 by楚云暮-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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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你即刻就知。”他一伸手将佑晟摔上床,身子便覆了上去,佑晟挣扎躲避,还笑道:“你这还不是没用么?”成彦抓了他的手就往小衣里探,一面夹紧了大腿道:“等你来给他加油呢!”佑晟手心一烫,不免脸一红,淬道:“你脸皮也忒厚了!”话虽说,手里却已经动作起来,惹地成彦一抽气,呻吟起来:“你…快点…恩——你…好厉害的手段…”佑晟半抬身吻住成彦软言道:“住嘴,不许说了——”成彦恨不得就此化在他身上,急地喘吁吁地就往前一挺,佑晟顿时象掉进冰窟窿里,全身痛地一哆嗦,双手紧紧攥住枕巾,痛呼出声。 

  二人都知道男Se情事必要润滑才有意趣,否则痛地叫人生死不能,成彦强忍着快感,抖着声音道:“现如今…你倒叫我,哪,哪去弄那药膏?”佑晟调息数下,半睁眼看他,媚眼如丝:“说你没用呢——你竟连这一点手段都没有了么?”成彦精气一泄,再也忍不住大力挺动,话不成声:“这你自找的!来日下不得床便不怪我!” 

  最紧要的关头,成彦野兽般地嘶吼着抽动了数十下,才泄了身,佑晟如将死之鱼般窜起身子,皱眉高叫一声,汗水淋漓间二人十指相扣,水|乳交融——佑晟颓然倒下,满身里湿漉漉地象刚出水里捞出来似的,面上更是汗涔涔一片,成彦却不知怎地,心里一慌,喘息未定地抚上他的脸颊:“晟——你哭了?” 

  佑晟闭了眼,鼻息数张,才哼道:“谁哭来着?我只是想,何日要你也尝尝这承欢之乐,让小爷我也受用一回!” 

  成彦脸色一变,尴尬地赔笑道:“晟,你,是在开玩笑的吧。” 

  北越端和元年初秋,相王司马成彦以十万金募得各族流民参军者四万五千余众,寻得一吉日登坛拜楚佑晟为平夷大将军,克日西行迎敌。 

  楚佑晟周身披挂,一身皂衣,称地金龙战甲在阳光下耀眼夺目。他上的台来,自小皇帝手里接了帅印,跟在身旁的成彦恨不得将他的身影刻进心里,顿了半晌才开口道:“万事小心。”楚佑晟磕头谢恩,成彦又命人将他的坐骑“卷流云”牵来,将缰绳递到他手里之时,暗捏了他的手,千言万语也不知从何说起。佑晟也只是轻声一句,“你放心罢。” 

  他抽出手,成彦待要再握,却只有丝丝空气了。佑晟策马而上,转身环顾三军将士——这些人都是以战为生的雇佣兵,他们不管任何一方是真命天子,更不会因为名分而留有余手,但是他更是清楚,这些彪焊的军人,未必会服一个素无威名的降臣。 

  “皇上恕罪,王爷恕罪。”又是一个声音响起,佑晟回头望去,但见一个华丽的金顶马车缓缓弛来,探出一个人来,身似滚圆,遍体绫罗,直笑道:“老夫来迟些许!” 

  “萧大人,本王以你高门贵胄三朝元老,特命你为监军以定军心,然大军开拔在即大人却姗姗来迟,却是何故?”成彦佯怒道。 

  萧易是自萧容死后萧氏族中顶头之人,自以国舅身份,哪里看的起佑晟,自也不把监军一职放在心上:“老夫年纪大了,早起不易,楚大将军也不会怪老夫的吧?” 

  佑晟冷冷一笑:“萧大人位高言重,迟了少许又有何妨?”萧易更是轻视佑晟,只当他是床上睡出来的权位,不免有了戏弄之意:“楚将军年纪轻轻就能将数万之兵,除了床第之事,却不知将军还有何能叫老夫也开开眼界?” 

  佑晟状似犹豫,只道:“末将不敢。”萧易又催促再三,他才勉强上马,策马驰了数圈,才于三军之中朗声道:“末将不才,愿以三箭定乾坤。”话音刚落,他便左手取弓,右手拔箭,搭上箭拽满弓,觑着百步之外一个千夫长手中的长戟上的一簇红缨道:“第一箭,箭到缨落!”只听嗖地一声,叫人眼都来不及眨,便是红缨散落,飘飘及地。众人看的目瞪口呆,场上一片鸦雀无声。但见佑晟横箭立马,喝道:“第二箭,箭到锣碎!”竟是喘气的工夫都没有,那箭羽便破雷裂冰地夹着千钧之力而来,拜将台上立着的黄铜响锣,竟刹那被贯穿而过击个粉碎,发出轰天的声响,周围人尖叫着躲避不及。佑晟再张弓搭箭,缓言道:“第三箭——”说时迟那时快他骤然转身,箭矢所对之处,赫然是萧易,“箭到人亡!”萧易还来不及听个清楚,那箭便已破空而来,正中萧易左胸,深没于血肉之中,萧易连惨叫都不闻,便直挺挺倒了下去! 

  佑晟勒马而立,高举左手:“三军听令,监军萧易目无军纪,延误军机在先,喧哗扰攘在后,已被就地正法,此后本将军言出必行,尔等若有违背,以此为戒!第一,战场进退皆从军令,贪功冒进者,斩;怯敌退缩者,斩。第二,所过之处秋毫无犯,擅自扰民者,斩;淫人妻女者,斩。第三,兵士将领各不勾连,牵连包庇者,斩;结党营私者,斩!” 

  这番话说的气吞山河,势象万千,在场无人敢出一言,话音落时,但见,三军之中,一色写着楚字的素白旗帜猎猎飞舞,众军各自咸服,摇旗呐喊,一时喊声震天,鸟惊雀起。 

  佑晟又策马驰到台下,对皇帝一拱手:“皇上,将在外军命有所不受,萧易的确其罪当诛,事后种种,末将凯旋班师之时再领责罚!” 

  小皇帝看了成彦一眼,只得苦着脸道:“爱卿无罪…”成彦行到台前,居高临下:“楚大将军,待你得胜还朝,你我再痛饮三百杯!” 

  二人遥遥互看一眼,司马成彦除了心腹之患,楚佑晟又以此立威,端地一石二鸟之计。 

  佑晟在瑟瑟秋风中看着成彦,天也是他的,地也是他的——可痛饮三百杯却或许不能如他的意了。 

  他对着成彦远远地一拱手,便转身决绝而去,眼里的半点湿意很快地风干了。 

  战鼓擂过三通,大军开拔,数万壮士,迈向生死未卜的战场——烟尘四起,很快地湮没了万千儿郎。 

  此番,又会有多少深闺梦里人,依依泣泪于无定河边? 

  成彦伫立于寒风之中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于如血残阳之中,心里蓦然一沉,待要再喊句什么,张口却是哑然无言—— 

  晟… 

  你要回来——我与你,共这锦绣河山! 

  15 

  梆子声响,原本伏案假寐的司马成彦猛地一惊,抬起身来仍旧一阵恍惚,他凝了凝神,问道:“几更天了?” 

  门外早有人侯着:“三更天。”司马成彦沉默片刻,又道:“上次送去的书简有几日了?” 

  “回王爷话,驿马已走了三天。” 

  三天.…那该也到冀州了吧?佑晟出征以来,凡有战报,都是寥寥数语,大军走走停停,花了一多半的时日才抵冀州,朝中早有人议论纷纷——…成彦心里却是更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 

  门外突然一阵纷乱,只听人道:“王爷,冀州战报到!” 

  成彦一怔,几乎是飞步走到门前,门一开,但见纪淮熙面色凝重地站在门外。 

  “说。”再心急如焚,他也表露不得半点焦躁。 

  淮熙把手里的折子递过去,成彦抢过一看,却是呆了。 

  “五万大军一路迤俪而行,足足迟了十天才到眭水,东岸各镇已经都望风而降于司马成义,楚佑晟未及休整便被连连偷袭,仓促攻城又被各路伏军四下夹击,首战皆溃,余部向西北撤退——” 

  “佑晟呢?” 

  纪淮熙迟疑片刻,但听又一声虎吼:“我问你佑晟呢?!” 

  “他…他没事,撤退的及时,所幸伤亡不重大部尚在。” 

  成彦狠狠地闭上眼,双手成拳头,咯咯地捏个不稳。 

  败了?…司马成义固然老奸巨滑,可佑晟…他,居然——败了? 

  “王爷,要不要清算京中尚有多少兵力——” 

  成彦陡然睁眼,一扬手:“不!京中兵马不可轻出,少帝年幼,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纪淮熙讶异地看他,却见成彦快步退回案前:“置沙盘,我要看看佑晟退往何方!” 

  不,他不相信,那个当年在正阳宫里指天立誓要报仇雪恨的男人,会轻易一败涂地! 

  西北…撤退…他眼一眯,精光流转—— 

  佑晟,你在想什么… 

  端和初年十月,翼州之败后楚佑晟带兵仓皇退入曹州,此乃北越最大的粮仓,司马成义恐其坚守曹州不出,将来腹背受敌,遂不纳刘远威绕过楚佑晟继续东进昊京之建议,精锐尽出,掉转枪头,反守为攻,意欲全歼其军。 

  两军对垒,血战三场,楚佑晟并不以粮多城坚而固守,反出兵正捍其锋,双方死伤逾万,曹州城外尸积如山,血流成河,楚军不敌,楚佑晟下令全军再往北退,恐曹州粮仓亦为所得,一把火将数万石粮草烧个精光,星夜溃逃,已似穷途末路。 

  昊京崇光殿 

  司马成彦未等通报便闯进宫去,见韩飞云正拿着一纸文书逼请少帝用玺,便怒道:“韩飞云,你这是做什么?!” 

  少帝见了他哇地一声哭出来,抽泣道:“大哥要打进昊京了么?朕要死了么?!” 

  “皇上,司马成义的反军尚远在曹州,皇上切勿担心,请皇上回寝宫休息。”司马成彦匆匆行了个礼,又道,“非常时刻,请皇上暂将玉玺交与本王保管。” 

  众人都是一愣,少帝泪汪汪地答道:“这天下已非朕的天下,相王自己拿主意就是。” 

  司马成彦此时也懒的再装什么忠臣孝子,接了紫檀木盒交由淮熙,才冷眼看向韩飞云:“今后用玺之诏书皆出自我手,韩相无谓再多费心机。” 

  韩飞云知大势已去,反冷静下来:“我知道你不相信我。可我还是要说一句,司马成义不是我放的——我和你坐同一艘船,你死我也覆亡在即,我怎么会纵虎归山——成彦,以你的聪明我的为人,你想想,就是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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