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神哭小斧+江南有晴+上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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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神哭小斧+江南有晴+上青天-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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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缓的问题了。”

“情况真的那么严重?”,谈到了正事,郝连春水的脸色也为之一沉。

“从今天开始限粮的话,顶多也只能再撑五天,五天之内,新的粮草未到…别说是要行军打仗了,光是要撑过晚上的北风,都有问题。”,顾惜朝眼神一冷,“更何况我们目前的困境,大辽方面也有所闻,这几天对方大军逐渐集结在此,所谓为何?你我心里都明白的很。”

郝连春水长长叹了一口气,顾惜朝所说的,他自然是知道的。

顾惜朝望向远方,幽幽开口,“所以,这一趟,非息红泪去不可。”

虽然…这可能会让戚少商发现,他又骗了他…


13

云缈缈、水茫茫,征人归路许多长…

夜未尽、天未启,阴阳两不接时分,
汴梁京城内,通往西城门的大道上,
一行身着黑衣劲装的镳师,推着沉重的粮车,
低着头,沉默无声、训练有素地前进,
还没开门的西城门下,
息红泪、郝连家的死士们,已经在这城门边等候许久。

当这货车逐渐靠近之际,息红泪秀丽细致的眉头,微微地蹙起,
心中,有着隐约难明的不安…
无情离开六扇门时,说明他先至金风细雨楼与戚少商会合,
再一起将粮草运至西城门,
要她与郝连家的死士在西城门等候即可。
如今,运送的粮车已到,
却不见戚少商、无情,只有压粮的镳师…

不对、不对劲!
不管如何,就算戚少商无暇前来送行,无情也不可能不来…
息红泪猛然睁大那一对明眸美目,
低声对身边的死士们喝道,“情况有异,小心!”
同时,逐渐接近的镳师们,
突然扬手向等待中的众人,洒出软骨散,
同时抽出隐藏在粮车中的刀剑,砍向息红泪等人。

原本以为是自己的人,突然对自己发动奇袭,
让人措手不及,加上不适吸入的软骨散,药力发作,
息红泪与郝连死士们,陷入了苦战之中。

息红泪不知道袭击他们的,是何方的势力,
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们是敌人,
最大的可能,他们是戚少商、风雨楼的敌人。
由他们先洒软骨散、又未直接下毒手来看,
他们主要的目的不在于杀人,而是要抓人。
抓谁?抓她息红泪!
为什么抓她?
为了以她为人质,胁迫戚少商。

强撑着自己越来越无力的身子,息红泪说什么也不能倒下,
坚持保住自己意识清楚,
握紧了自己手边仅剩下一支的伤心小箭,
必要时,这支箭,将会刺向她息红泪自己的咽喉!
她息红泪,将不会让自己成为别人手中,
被用来威胁自己朋友的人质。

就在息红泪意识渐感不支,准备将手中的伤心小箭对准自己咽喉时,
蓦然,一道银白色的光,
挟着破空之威、凌风之态,凭空而来。
轻盈,如绕梁飞燕,窜入;
疾速,如天边流星,划过;
又如三月春雪,似柔乍寒。
是剑,是快剑、是好剑、是有名的剑,
九现神龙戚少商手中的剑,他的「痴」。

看着横挡在自己身前,白衣卷卷的戚少商,
息红泪终于松了一口气,
所有的疲惫,全都随着那软骨散的药效一起涌上来,
全身彷佛被去筋抽骨般,眼看整个身子就要软倒在地,
背面,无情的轮椅,撑着息红泪半软的身子。

痴,带着三分寒气、三分果决、三分空然、三分快意,
十二万分的不留情,杀!
快,有目共睹的快,
冷,透心噬骨的冷。
戚少商的剑,转瞬之间,
原本袭击的黑衣镳师,纷纷倒下,
西门阳关大道上,红花绽放,
一朵一朵的鲜红,触目惊心。

无情还来不及阻止,一切混乱,已经归于平静,
剩下的,只有天色逐渐转明中,被清冷雾气包覆着的血腥…
无情,幽幽一叹,正想开口时,
身旁息红泪一声压抑低呼,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只见息红泪刷白了一口脸,整齐的贝齿正深深咬进那苍白的嫩唇上…
戚少商连忙上前搀扶住息红泪的身子,
无情反手扣住息红泪的脉门,
静心诊断,当下无情脸色一凛,开口,“她动了胎气。”

无情转头看向息红泪,轻声抚慰,“郝连夫人好好静养几天,再上路才是。”
“不行!”息红泪咬牙低暍,深吸一口气,巍巍地撑起身来,“我自己身子事小,边关五万士兵们,都等着我这批粮草回去救命,我怎么可以再耽搁呢?”
话一说完,息红泪便准备上路,
才走两步,整个人又是一软,
戚少商连忙搀扶住她,口气隐忍,“红泪,别逞强。”
息红泪抬眼看向戚少商,眼中含着痛、含着疼,以及坚持。

她,是一个女人、一个妻子、也是一个母亲,
她怎么会不知道,她坚持要上路的结果,
是将会失去她肚子里的孩子,她跟她丈夫的孩子,
但她没有选择,因为除了女人、妻子、母亲的身份之外,
她更是息红泪,是边关战场上的郝连将军夫人。
她痛自己的别无选择,
她疼她未出世就要殒命的孩子,
但她还是选择坚持,坚持着要将这批粮草送回去。

看着息红泪的眼,戚少商懂,懂她的坚持,
所以,他叹气了,
很轻、却又无比沉重、一直压在他胸口上的一口气,
幽幽地、缓缓地、静静地…叹气。

“我去!”戚少商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的语调,“我亲自送粮草过去,亲手交到小妖手上!”
息红泪、无情同时看向戚少商,
戚少商眼底只有一片清明。
息红泪、无情他们没有再开口,
因为他们都了解戚少商,
当戚少商出现这样的眼神时,
就是他已经做了决定,没有任何改变余地的决定。

天,亮了;
城门,开了。


14

赫连春水在笑,
眉是弯的,倒八字型的,
眼是亮的,睁得圆大圆大,
嘴是往上勾的,嘴角有着很不自然的抽搐…
他是在笑,只是…笑得很难看,
很一目了然的…苦笑。

赫连春水虽然脸上在笑,
其实,如果可以选择的话,
他更想哭。

在接到前方哨兵的消息,连忙翻身上马,
一个快马加鞭,满心欢喜地出营十里路,
亲自来迎接自己劳苦功高的亲亲娘子,
顺便迎接那一批救命的粮草。
谁知,
没迎到总挂在自己心头上的娘子…息红泪,
眼前的,是那个有一双大眼、一对酒窝,
以前连云寨上的土匪大当家,
现今金风细雨楼的代总楼主,
戚少商。

“你的表情,很难看。”
一路上披星戴月、日夜赶路,眉头一直没舒展过的戚少商,
看到赫连春水如此「精采」的表情之后,此时倒是有了谈笑的兴致。
“我的面目有这么可蹭?看到我,没那么痛苦吧?”

“对!我就是嫌你碍眼!”赫连春水也不客气地回顶戚少商,
左右张望了一阵,不见息红泪的倩影,
疑惑地问戚少商,“怎么是你送粮草来的?红泪呢?”

戚少商简单地向赫连春水说明息红泪在京城遭偷袭一事的始末,
在确定息红泪已无大碍之后,
赫连春水总算松了闷在胸前的一口气,
带着点闷闷的语气,“红泪就是这倔性子…真是辛苦她了。”
虽然他很想现在就驱马赶至京城,陪在红泪身边,
但目前边关情况吃紧,辽军一直蠢蠢欲动,
身为这边关的守将主帅,由不得赫连春水再像年少时随性而为,
只能强压下自己的担心,轻叹一口气。

看向戚少商,赫连春水顿生一股闷气,
真不知道他和红泪夫妻俩人,
上辈子是欠戚少商跟顾惜朝两个人多少债,
这辈子只要遇到他们两个,就没有安份的日子过,
一个两个,都是专门招惹麻烦来的。
横白了戚少商一眼,赫连春水没好气地说,
“万分感谢戚楼主亲自送粮,赫连春水在此仅代表全营军士谢过戚楼主。”
双手抱拳一鞠躬,只差没有一个迎手送客的动作,
请人离开的意思,倒是表达地十分明白。

戚少商微微地勾起嘴角,淡淡的笑意,
虽然,他原本就不打算在此停留太多时间,
虽然,他不期望人人都热情招呼他,
但是…被人这样当面「请走」的感觉,还真不是滋味…

戚少商向来不是个好打发的人,
对别人是,对赫连春水也是,
所以,他开口了,
“小妖,你就这么一句话,就把我撵走了吗?”
戚少商看向赫连春水,带着血丝的双眼里,有着明显的疲累,
“我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下。”
戚少商这话说的不算违心,连日来为这批粮草奔波,
又日夜不停赶路,将粮草亲自送来营中,
他的确是累了,
至少,他需要补个眠再启程回京。

看着戚少商泛着血丝的大眼,赫连春水知道戚少商这趟路,
必定是不眠不休地赶来,才会将这五天的路程,硬是缩短为三天抵达,
说到底,戚少商也是为了帮自己,才这么辛苦,
他才刚刚到,自己又马上把人「请」回去,
这似乎是不通情理,只是…
赫连春水皱起了自己略带点秀气的眉头,
只是营里有顾惜朝啊!!
把戚少商带回营中,不是在给自己找死吗?
可是的确是应该让戚少商好好休息下的…
啊…赫连春水真想抱着自己的头大吼两声,
为什么明明是他们两人的事,却是自己在这里为难的很?

“啊──!!” 赫连春水真的吼了,虽然没抱头…
狠狠地看向戚少商,眼睛闪过一丝狡狯,皮笑肉不笑地,
“为了感谢戚楼主一行人,如此劳苦功高地为兄弟们送救命粮来,特别请各位移驾到城中赫连将军府中休息,虽然这边关将军府比不得京城里的将军府舒适,但比起军营,可是舒服多了。”
嘿嘿嘿,赫连春水真的要佩服下自己的反应了,
这种办法也让他临时想到了,
不把戚少商带到军营中,这不就得了吗?
越想,赫连春水心情越好,也笑开了,真心地笑了。

看着赫连春水脸上表情的变化,
戚少商也笑了,浅浅的一笑,
抬头,正要调侃赫连春水两句,
戚少商的笑容却僵在脸上了…

远方,远远的一点,
有个白袍文士军官穿着的人,正骑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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