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蔚潼传 by 柳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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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蔚潼传 by 柳环-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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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彬将他纳入怀中,安慰道: 
        “没事的,没事的,我不会把你交给任何人,你在我身边会很安全,没有人能伤害你。”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哭……?”眼泪落在昂贵的锦缎衣服上,“我会很安全,阿彬你会保护我的,你会保护我的……” 
        虽然眼泪还是不受控制地流下,身心俱疲的蔚潼却似乎抓到了浮木,无恒有于飞,他有阿彬。可是阿彬的下一句话让他大大地打一个突。 
        “我不仅会保护你,我还会爱你。” 
        回想起刚才种种亲密得暧昧的行动,认真的语气听起来并不是在开玩笑,蔚潼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才好。 
        “我爱你,蔚潼,很早以前我已经想要拥有你。”阿彬的身体已经顺势挨过来,连人扑倒在床上,“来让我爱你吧,我不想再等了!”双手毫不客气地钻进衣服里面,沿着光滑无瑕的肌肤一路摸索,因为迫不及待,连声音都变得有点沙哑。 

        “呜!” 
        |乳尖被拧玩产生的电流穿透心窝,呻吟声于是乘势逸出,本来就异常敏感的肉体,加上被一再伤害而至心灰意冷的灵魂,蔚潼根本没有办法拒绝快乐。 
        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事,不知道现在是何年何月,不知道身处何地,也不知道明天会怎样……柳蔚潼,唯一能做的——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许仍然是—— 
        抱紧眼前人。 
        阿彬的欲望非常强烈,因为从心底里惧怕疼痛,所以蔚潼主动地,把怒胀的性器放进嘴里仔细舔吮。 
        年轻而且强壮的男人从喉咙里发出受用的低喘,手指已经急不及待探进温暖的内襞搅动。 
        “唔……” 
        是无可奈何、天命自知,抑或欲望炽烈、刻意媚惑? 
        一切都不重要了!阿彬一个翻身将弱小的身体压在底下,胯间的巨物用力抵住柔软松弛的花蕾,只消一挺便尽根而入。也许是快感来得太迅猛,蔚潼的呻吟陡然升高,内襞也比光插入手指时更剧烈地收缩。 

        这样只能更加激发阿彬的欲望,让他欲罢不能。蔚潼一开始似乎并不适应这样快的节奏,难过地摇着头哀鸣,但是当疯狂的抽插渐入佳境,他便连呻吟也无法发出,只有喘息的份了。每每到这种时候,蔚潼都有接近死亡的错觉;往往也是在这一刻,男人从他脸上看到了极致的美色。 

        这次,似乎比之前的每次都更接近死亡……呼吸变得无比急促难以控制,心跳也快得一塌糊涂…… 
        不对!怎么会这样……?不能……呼吸,心跳也…… 
        终于发觉事情不对头的蔚潼,在想要呼救的时候,已经失去了意识。 
        “给我去叫夏原来!快!!!” 
        ………… 
        仆人四下忙碌开去,阿彬一时间也不知道怎样做好。蔚潼在交欢的时候突然不省人事,怎样叫也没有一丝反应,实在吓人——不久前宗达马上风的事情可说记忆犹新——这样的联想让他越想越害怕,什么欲望也熄灭了。匆匆退出蔚潼的身体,穿好衣服再给他盖上一层薄被。 

        才做完这些,夏原已经赶到了。 
        真是快! 
        一进门,根本不用看,光是闻着空气里的淫靡味道,就可以知道这色鬼做了什么勾当! 
        夏原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这禽兽!重伤初愈的人不能急着行房应该是人的基本常识吧?!难道还要特别吩咐吗! 
        “夏原,你来得正好,快……”话音未落,已经被责备的目光射穿,“……你先看看他嘛……” 
        夏原,与身材高大的阿彬相比精练得多,年纪还要小两岁,五官线条没有阿彬那么锐利,如果不是有蔚潼在场作对比便可以说相当的清秀了。可惜这样一个年轻人,气质却沉稳老成得过分,如同生气活力热情都被抽空的一块豆腐干。 

        夏原走过去稍稍掀开一角被子,想起没有来得及给蔚潼穿衣服的阿彬踌躇了一下,但终于没有试图阻止。夏原回头白了他一眼,似乎表示自己对蔚潼的裸体不感兴趣,只是牵出他的手来号脉。 

        号过了脉,又探手试了试鼻息。 
        “应该只是普通的心动过速而已,让他休息就会回复正常。” 
        夏原的话如同赦令一般,阿彬长长地舒一口气,令婢女拿酒过来,一面挥手示意夏原坐下。 
        “他睡着了。”夏原说话难得有什么音调起伏,阿彬也习惯了。 
        “怎么会,他才刚醒来没多久,是我的错吗?” 
        “当然是太子殿下的错。”夏原说话的速度明显比平常快,已经相当责备了。 
        “你又没有说过会这样……”虽然被一口一个太子地叫着,阿彬在夏原面前一点架子都没有。 
        “柳蔚潼是一个重伤初愈的病人,而且身体非常虚弱——臣下上次好像是这么说过——而至于‘重病人不能激烈房事’这样的交代,只是对于特别无知的民众才需要特别叮嘱。太子殿下是未来的国君,这些琐碎的基本常识就不用多说了。” 

        阿彬苦笑,无语。亲手斟了一杯温酒递到夏原面前: 
        “都是我不好,是我特别无知,是我色迷心窍昏了头,坏了你夏大人的规矩,以后还请大人多多担待。” 
        夏原略笑了笑,双手过头无比恭谨地接下酒杯一饮而尽。两人终于相视发出会心的微笑,气氛也轻松起来。 
        “你知道吗,蔚潼他醒来之后,好像什么都忘记了,只记得跟父皇一起的事情,他说认得我,却不是把我当太子洛彬,只记得我是父皇的贴身侍卫阿彬,问我是不是父皇发现了要抓他回宫——我都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 

        阿彬这边厢叹气,那边厢,夏原却端着酒杯喝得舒服,末了,他眯缝着眼,吐出一句: 
        “难道这不应该是殿下求之不得的好结果吗?” 
        “此话……”阿彬眼珠打转,“我明白了!” 
        夏原依旧眯缝着眼,嘴角向上弯了弯,继续沉默。 
        “我已经顺势圆了谎。”阿彬狡黠地笑,“可是他不会哪天睡醒了又记起一切事情吧?” 
        夏原斜眼一瞥内室熟睡正酣的蔚潼,轻轻地摇头。 
        “这种机会很小。反倒是,殿下也许应当担心他哪天睡醒了连现有的记忆也消失掉。” 
        “会这样吗?” 
        (十六) 
        夏原还很清楚地记得第一次看到蔚潼的情形。那个神志不清、瑟缩颤抖的小可怜,躲在洛彬寝室的角落里;空洞无神的眼睛几乎让夏原误认为失明。那时候,他既不能完整地说出一句话,也无法把别人的话听进去,只要有人试图触碰他就尖叫着爬到更远更深入的角落去。 

        他们花了三个月时间安抚蔚潼的情绪,恢复他的理智——也许蔚潼只是受到了短暂的惊吓,所以心智恢复得这么快。 
        但是,这远远比不上他肉体所受的创伤,那些,埋藏在光洁肌肤之下,常人看不到的伤痕…… 
        “他身体现在的虚弱程度是连殿下也难以想象的。”夏原轻轻地叹气,“有人对他用了那个疗伤的禁药,而且分量惊人。” 
        “观音玉露?” 
        “果然,殿下知道。这种药虽然对于局部外伤的组织有促进快速愈合恢复的神效,但是因为本身毒性很大,会随血液循环严重损伤心肺以至全身各处经脉,所以一直被禁止做医疗用途。” 

        洛彬一怔:“禁止医疗用途?那是说还有其他用途?” 
        “确实有的……”夏原尴尬地笑起来,“因为如果只是很少量,即使长期使用也不会危害生命健康……” 
        “可是只是小伤口的话没有必要用毒性很大的伤药啊。” 
        “其实,”夏原清了清嗓子,“观音玉露一向被宫妃用来除疤痕和脱体毛,据说相当有效。所以说是禁药,我们学医的时候却还是要学,御药房也还是要制。” 
        洛彬绝倒。 
        “虽然这样,”夏原突然变得很严肃,“它的毒性还是非常可怕的,心肺变得虚弱,血管也会变窄。而且一旦损伤发生,就无法逆转。柳蔚潼就是心肺经脉都损伤严重,所以才会变得嗜睡,因为他的身体已经远远负担不起普通人的活动量。而且这样睡多了,记忆也会模糊。” 

        “这个混蛋!他怎么可以这样对蔚潼!” 
        “只怕是真的要救命。”夏原本想去掀开被子指给他看,但是再想想还是作罢,“殿下可以去看蔚潼的身体。仔细看的话可以发现有不少地方异常光滑甚至连汗毛也没有——臣下上次已经发现了——那些都是涂过禁药的痕迹。从涂药的轨迹推测,可能是皮鞭或者藤鞭之类造成的伤痕,全身都布满了。宗正也是学医之人,不到生死攸关他不会随便用禁药。如果当初不是宗正给他用了药,让全身的伤口迅速止血愈合,恐怕那样重伤,不是流血而死也会因为感染全身流脓吧。” 

        “宗正?宗达的嫡子?你怎么知道他是学医的?说起来,我还没听你说过你学医的事情呢。” 
        “说起来也奇怪,臣下学医跟宗正是同期的学生。那时候他的父亲还是在地方任职没有进京,照理说,他一个地方官宦子弟不应该远离父母上京学医而是留应当在地方读书考科举……无论如何,他懂医术,而且,精于药理和毒性。” 

        “哦……哼。”洛彬冷笑。 
        这时候寝室外面突然纷乱喧嚷起来,还未反应到是什么,外间已经传进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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