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这辈子的选修课:离婚何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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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这辈子的选修课:离婚何惧-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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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学校巡逻队过来。

我看他向那些人嘀咕了一会儿。其中一个年龄稍长的人走过来,一脸同情地说:“明天就是周五,您就可以来接孩子了。希望您能够理解我们学校的制度。”

此时,我已经清醒。而我也自己刚才的行为感到丢人,我说:“对不起,打扰你们了。”

我灰土土地回到就家里。

一夜无眠。

早上醒来,眼圈发黑,嘴唇发干。

勉强支撑着去上班。

给梁少辉送材料时,忍不住哈欠连天。他连瞥我几眼,关切地问:“这两天加班了吗?”

我只好撒谎:“很多东西都要学习,学起来有点吃力。”

“那改天过来我帮你看看。”

回头我得赶紧找东西学习。

看,这就是谎。说谎一次,接下来就要圆谎。

上班也有上班的好处。至少忙起来的时候,不会被寂寞扼杀。

工作有时候真的不仅仅用来维持生计。其实它是打发时间的最佳方式。而且还是最有价值的消磨方式。有的人,还会一不小心混个平步青云。但最基本,它会保证你的生存状况。

女人不为难女人4

下午,我早早地请假去接甜甜。

有了甜甜,满屋子的寂寞都被赶走,只剩下热闹。

周六,我带着甜甜又去了儿童乐园。玩过山车、疯狂老鼠、碰碰车……直到浑身无力。

我要的就是浑身无力,然后浑心无力。

我到镜前整理衣服的时候,突然发现镜子里居然有两个一模一样的女人。我仔细看看,竟发现她们和我长的一样。其中一个神情淡定,嘴角含笑。而另一个女子泪流满面,形容枯槁。

我忍不住伸手擦那个女子的眼泪。但一瞬间,她的眼睛里开始流出红色的液体,我吓得惊叫了一声——

浑身冷汗如雨。

这才发觉是在梦中。

我一直以为自己凡事看的开,其实内心空如虚竹。稍有来风,便站立不住脚跟。

周日早上,我和甜甜尚在梦中。电话铃响。

来电显示上是电厂家属院的号码。

我迟疑了一下,按下接听键。

“秀儿,我和你爸想甜甜了,你们今天回来吧。我做酸汤丸子吃。”

我的心疼的揪起来。我艰难地说:“妈,今天大生过来,想看看孩子。我们改天再过去吧。”

“那成,天气干,小心感冒。”

放下电话,大口喘气。日子过得都不像日子了。

吃过早饭,我们去图书城买书。

下了公车,再穿过马路,就是图书城。

一辆车在我们身边徐徐停下。是大生的车。

大生从车上下来,又顺手关上车门。

我瞥眼看到叶碎碎坐在车里,居然穿着火红色狐狸毛的那种皮大衣。衬得她的脸愈发的狭窄。

她这样的穿着,我反倒不意外。她一不小心,平步青云。自然要炫耀炫耀。

大生一把抱住甜甜。

甜甜抱住大生的脖子说:“爸爸,你陪我和妈妈买书吧?”

我赶紧说:“甜甜听话,爸爸还有别的事情呢。改天再带甜甜玩吧。”

大生回头看我,眼神里都是关切:“秀儿,工作压力太大了吗?你又瘦了。要是真的做不来,就别做了。”

我勉强一笑:“还可以。这样正好,不用减肥。”

后面的车窗摇下,叶碎碎冰冷着声音说:“大生,我们赶紧走吧。要不就耽误了。”

甜甜吓的瞪大了眼睛。她眨巴着眼睛说:“怎么又是你啊?你怎么坐在我爸爸的车里。我讨厌你。”

我想张口,但最终没有说话。童言无忌。

大生脸一沉,目光凌然:“咋呼什么?吓着孩子了。”

这就是日子!即便是吵,也是夫妻。

我一时百感交集。拉着甜甜转身就走。甜甜不停地朝大生挥手:“爸爸,爸爸……”

一下子恨从心起。

我们就是被这个称作爸爸的人给抛弃了!所以才这般的凄惶。

真想拐回去,狠狠甩给他两个耳光,然后指着他的鼻子让他滚蛋。

但最终,我含着眼泪,自己滚蛋了。

自然法则从来都是优胜劣汰。我要是生在动物界,说不定早就给同类消灭了。而人类还仁慈点。庸者退,能者上,平者让。我好歹还有口饭吃,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送去甜甜上学,我又感觉寂寞像飞镖一样“嗖嗖”射来。

女人不为难女人5

下班后索性去“水晶鞋里的传说”,专心看老者做活。一个一个活灵活现的工艺品就是他手下的人生。

直看得手心痒痒。

忍不住说:“小沈阳拜赵本山为师时,还要当面下跪。我们用不用举行拜师仪式?”

他眼睛一亮:“你同意学料活儿了?”

我笑:“甘愿入佛门。”

他也笑:“你有慧根,迟早会修成正果。”

我摇摇头说:“我只是想消遣消遣。”

“你倒坦诚。但对艺术而言,消遣的心态真有利于发挥灵感。如果太过功利,反而难成气候。”

他原来竟是江城商学院的国文教授。怪不得很多年轻人问他叫老师呢。他的祖父曾是北京京都百工坊的工艺美术大师。他也学得一手。

他叫顾先行。他让我直呼他的名字。

我自然不好如此,恭恭敬敬地叫他师父。

这声师父和叫乔峰不一样。那只是戏说,而这个是正史。

这样一声师父,仿佛武侠小说里的青年少侠,因为机缘而拜得一位世外高人,从此独霸武林。

但我无此野心。

原来,那些玻璃棒叫料棒,玻璃工艺品叫料器。那个喷枪就叫煤气喷灯。

我以为他会给我大讲这些料器的流长源远,类似于公司新人入职培训时的洗脑,让我首先生畏,而后谨慎学习。

至少也得像西方新人结婚时教父的训诫,甜蜜中有得清醒,及早认识到自己的责任。

可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他只是简单说了一些技法,然后让我操刀实践。

我惊愕:“你这师父也当的太简单了吧?”

“你以为应该如何?”

“即便不手把手指点,也应该详细介绍过程吧?”

“事情本来简单,干嘛弄得那么复杂?心想到哪里,手就做到哪里。做出趣味,就算成功。”

他又解释:“技法就那么几条,贵在领悟。你手上的技巧别人指挥不来,全靠你自己熟练。如此而已。我们都太习惯将简单的问题复杂化啊。”

我似有所悟。

我想起高中数学里的数学归纳法。本来一看课本就能理解。可是老师反复讲解,反而不知所云。

我上大学的时候,有一个经济学教授特牛,再深奥的原理都能被他诠释的精辟。

他在讲纳什均衡理论时,给我们举了个例子。说一农户在杀鸡前的晚上喂鸡,不经意地说:快吃吧,这是你最后一顿!第二日,见鸡已躺倒并留遗书:爷已吃老鼠药,你们别想吃爷了,爷他妈也不是好惹的。然后告诉我们当对手知道了你的决定之后,就能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决定。所以保密、信息安全很重要。

而他在讲到一个企业为什么会亏损时,首先谈到男人和女人;谁更容易在感情上受伤?所谓受伤,应该就是投入太多,收获太少,也就是产生了亏损。一个企业亏损,最主要的原因应该是没有竞争力,如果绝对优势不足的话,发掘一下自己的优势。比如说,中国企业往欧美国家卖纺织品,自然是手到擒来,如果非要往欧美卖汽车,肯定要受伤了。如果一个人能够不计亏损的话,应该就不会受伤了。当然,要达到这样的境界实在困难,只有我们的某些国有企业可以做到。

我们那时特别崇拜他。

女人不为难女人6

我的大脑在一瞬间动了一下。

我想起老顾刚才说的那句话,我们都太习惯将简单的问题复杂化。

我突然想到了米欣。

等等,我凭什么那样对米欣?

难道仅仅是因为乔峰?

因为乔峰?

难道我喜欢他吗?

平心而论,谈不上喜欢。只是感觉和他说话很随意,很舒服而已。如果让我和他确定朋友关系,我很乐意。但如果让我和他进一步发展,我还真的没有兴趣。

我的小女子情结很重。我喜欢成熟一点的男人,可以让我撒娇耍痴,小鸟依人。

我喜欢老牛吃嫩草的感觉,这样会让老牛心满意足。小牛吃老草,到底太艰涩,小牛会没有耐性。

既然不喜欢乔峰,那我为什么伤害米欣?

我一直感觉米欣伤害了我,其实,是我伤害的米欣。

没有了大生,她成了我的依靠。

我只是容忍不了她居然隐瞒她和乔峰交往的事情。我什么事情都告诉她,凭什么她要对我隐瞒?

这算什么朋友?

两个月亮抱在一处,就是“朋”。两个月亮淡淡相照,就成为朋友。

月亮应该是黄|色。我选了黄|色的玻璃棒,然后做成两个月亮的形状。最后串在一处。



可米欣太自私!

自私?

我定了一下。

是我自私,还是米欣自私?

我什么事情都喜欢告诉米欣。但作为朋友,我干吗要求米欣也这么做?受伤的时候,我喜欢倾诉。而米欣喜欢沉默。我怎么能要求米欣和我一样?

那只是她自己的处理方式而已。

我想独霸老公,但最后被老公抛弃。现在我又想独霸我的朋友,那会是什么结果?

人总是在老路上重复。

我一身冷汗。

我差点失去这个交往二十多年的朋友。

人到中年,交往的人越来越多。但对朋友越来越挑剔。很多人走进眼睛,但走不进心里。有的人天天打交道,但白头如新。而老朋友,即便多时分开,但一见如故。

如果失掉米欣,我在灵魂的城堡里真的成了孤家寡人。

我不能失去米欣。

我放下镊子,忽地站了起来。

我找了一条黑色的丝绳把我做月亮穿了起来。又觉得单一,就在两个月亮的周围做了一圈高高低低的红心这样朋友就放在心里面了。

我拿着这个项链在脖子里比划的时候,老顾笑眯眯地说:“你果然有这方面的天赋。你好像心事重重。”

我傻笑,不言语。

“不过,你又好像找到了解决问题的办法。”

我吓了一跳:“师父,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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