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木by 康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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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木by 康楚-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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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功课……」不想妥协,他双手抓住课本。

聂闻达可不管这些,单手将课本抽出,随手一扔,说:「明天再说。」

吕钊还想再找借口,却被封住了双唇。舌间激烈地互搏,是某项运动的前奏。聂闻达近在咫尺的脸渐渐陶醉在即将到来的激|情之中,可吕钊眼角的馀光却瞥见茶几上那叠钞票,不由得失神,忘了配合。

「看著我!」猛地将他推倒在地毯上,聂闻达突然面色严肃地说:「我们在一起跟钱没关系。我喜欢你,记得吗?」

吕钊想反驳,可惜被人压在身下,实在是没什么心情。其实有没有关系已经不重要了—就像思考先有蛋还是先有鸡的问题,毫无意义。

忽觉下身一凉,吕钊认命地闭上眼。

光洁无瑕的身体,少年纤细的影子由在,聂闻达沿著那一路平坦,细细品味。当他的鼻尖触到吕钊肚脐之下时,吕钊终于忍不住睁开眼睛上睑错愕地瞪著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的人。

聂闻达想干什么?

吕钊其实已经知道答案,但他不能确定。喜欢一个人就应该喜欢他的全部,这句话吕钊听过,可是他不知道所谓「全部」竟可以达到这种程度……

「啊!」

来不及闭嘴,尖叫已经冲出了喉咙,吕钊无法形容此时遭遇的快感抑或是惊吓,全身血液流动的速度,迅速超过身体承载的极限。他拼命向后仰头,以求吸入更多的空气用于弥补肺部的缺失。

聂闻达就像鞠躬尽瘁的奴仆,埋首于吕钊的胯间,以唇舌之力讨好虽然技巧一般,却胜在专心致志。

他从来没试过如此取悦别人,做出这样的举动仅仅是一种针对吕钊的本能。占有他,享用他,爱他……聂闻达的脑中充斥著这个念头,一刻不得清醒。

「不!」口腔温暖的包围让吕钊很快濒临失控,「不要了……放开……」抓住聂闻达的头发,他害怕得只想摆脱这一切。

聂闻达没有闲暇说话,只是含著吕钊那处,用疑惑的目光看著他,受不了这种诱惑似的冲击,吕钊终于全面爆发。虽然聂闻达及时闪避,可白浊的体液还是飞溅在他的眼角、颊边。

「这么快?」聂闻达暧昧地笑著,用手背擦了擦脸。因为找不准位置那刺目的白色仍在原处,情Se得让人面红气短。

铺天盖地的羞耻感让吕钊恨不得刨个洞钻到地下去,可聂闻达不同意。他不但压住他的身体,还用单手掐住他的下巴,逼他与自己对视。

「你喜欢我这么做,对吗?」聂闻达问。

能说不喜欢吗?事实胜于雄辩,缴械投降的是他,他还有什么立场反驳?吕钊想哭,却觉得那样太窝囊。于是强忍著,把嘴唇都咬成白色。

「好了好了。」用手指掰开吕钊的嘴,聂闻达笑着揶瑜道:「看你一副受气包的样子,弄得我好像在欺负你。刚才明明就很爽!都是男人,有什么好羞的?呵呵……」

「你就是在欺负我!」明明知道他经验浅还故苦心戏弄他,太过分了。

「生气了?」聂闻达挑挑眉,笑容越扩越大。

吕钊不想争辩,干脆闭上嘴。

「我就是看不惯你这点,明明生气也不肯表露出来,只会自己憋著。」

「我……」

「嘘——」指尖压住吕钊的嘴唇,聂闻达强势地制住他的言语,「算了,就这样吧!这才是你。吕钊……」

绵得让人骨软的低沉声音,渐渐形成漩涡,将吕钊卷了进去。

「真的让人很想欺负你啊!」聂闻达感叹。

「你……」敌不过聂闻达的强盗逻辑,吕钊词穷。

感觉聂闻达脸上的东西蹭到了自己身上,腥膻的气味成了催|情的助力。

欺负吧!欺负吧!吕钊开始自暴自弃,顺从聂闻达的摆布,打开双腿,迎合他的欲望。

虽然吕钊不想承认,但聂闻达早已掌控了他的身体与精神,让他在不知不觉中期待由他带来的愉悦。这要命的愉悦与自尊不断拉锯,始终顽强地占据著上风。

肉体撞击的声音强而有序,夹杂著低弱的呻吟与喘息,为午夜的房间添上艳红的色彩。

窗外又下起雨来,没有光,宽大的落地窗成了最好的镜面,不遗馀力地呈现出两具交合的身体。

吕钊坐在聂闻达的腰上,双力搂住他的肩膀,脑中只剩身体起伏时力量交替的感应。欲望升腾,悄悄渲染氤氲的魔力。

情事过后,吕钊累得昏昏欲睡,聂闻达为他清理完身体,便将他安置在二楼的卧室。

Y宽大舒适的睡床,躺下三个吕钊都绰绰有馀,不过平时总有聂闻达陪伴,吕钊从不觉得它很大。可这次聂闻达并没有如往日一样与他并肩躺下,这床的超大尺寸便很快突显出来。

抓住聂闻达的手背,吕钊强撑开沉重的眼皮,问;「你去哪儿?」

「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顺手理了理吕钊额前的头发,聂闻达耐心地答道:「我还要在家里住一段时间。」

住多久?吕钊想问,可是没能说出口。过问聂闻达的行踪似乎不是他的本份。

「你想我留下来?」见吕钊欲言又止,聂闻达忍不住猜测。!

觉得聂闻达不会为了自己改变主意,吕钊低声说了句:「随你。」然后,用被子蒙住头,自顾自地睡去。

不想开口留他还有另一个原因,因为承认自己想他留下来是件很丢脸的事情,吕钊不想丢脸。

不承认就等于默认,这是聂闻达的逻辑,所以吕钊的反应让他心情大好,本来恩爱过后就应该腻在一起,就这么走了,实在有些意犹未尽,于是,聂闻达掀来被子,大摇大摆地躺了进去。

「怎么不走了?」吕钊感到奇怪。

「陪你。」侧身将他往怀中一揽,聂闻达关了灯,在黑暗中轻声说:「睡吧。」

聂闻达没有穿睡衣的习惯,吕钊伏在他的胸前,耳朵便毫无阻隔地贴在他的皮肤上。心脏就在几公分远的地方,一声接著一声,强有力地跳动著,说不清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吕钊全身放松,意识很快便开始模糊。

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著怀中人的背脊,听到他慢慢变浅的呼吸,聂闻达露出满意的笑容。虽然吕钊从没正面承认,但他的情感天平开始向聂闻达倾斜已是不争的事实,过程是缓慢了些,不过情势还算喜人。

聂闻达笑著,眼皮也变得沉重起来,于是微微调动手臂,想让自己更舒服,却引来吕钊反射性地拥紧。

这是一种本能的依赖,因为信任眼前的人,才会安心在他的身边睡去。

聂闻达不禁为自己留下来的决定高兴不已。

大雨仍在继续,而且越下越大。

就像要故意扰人清梦一般,凌晨四点左右竟然开始电闪雷鸣。吕钊被雷声惊醒,伸手过去,发现聂闻达不在枕边,不由得心底一沉。

赤脚走到楼下,找遍浴室、厨房、书房……没有踪影,整个屋子空空荡荡,就像他从没回来过一样。要不是茶几上那叠钞票,要不是身体仍然在疼痛,吕钊几乎要以为昨晚的见面只是一场幻觉。

他回家了吗?

抱膝坐在地上,吕钊觉得心头有些涩。

对著客厅那张白色地毯出神了一会儿,他站起身来,将地毯抱到浴室里,然后倒上清洁剂狠命刷洗,就像要刷掉昨晚激|情的记忆一般。

此刻,不告而别的聂闻达并没有回家,而是守在了医院。

聂守仁昨晚再度晕倒,佣人将他送医后给聂闻达打了电话,来不及通知吕钊,聂闻达慌张地赶到医院。

接受完怕疗的聂守仁带上了吸氧设备,躺在病床上,形容憔悴。小心翼翼走近他身边,聂闻达皱紧了眉头。是他的错,他不该贪图一时的痛快,忘了家里还有一个等待自己的父亲。

佣人告诉聂闻达,聂守仁一直坐在客厅等他回家,直到突然晕倒。

他早该想到,向来强硬的父亲不可能再有一丝一毫的放松,他可以用拒绝服药来逼儿子返家,又怎么会放任儿子继续自由?!

聂闻达本想敷衍一下,等父亲的身体好些再做打算,没想到刚开始就忽略了表面功夫。父亲在家一直等不到人,一定是气得不轻才会昏倒。

聂闻达后悔极了,他的失误不但连累父亲病发,还打碎了父子之间的信任。只怕,他再说什么父亲也不会信了。

虽然闭著眼睛,聂守仁还是感觉到了儿子懊悔的情绪。虽然在家中等了大半夜也不见儿子回家,但儿子能在第一时间赶到医院,并对自己的作为感到歉疚,证明他这个父亲在他心目中还是极有分量的。

这是个好现象,他还有机会把儿子引回正途,即使不得不使用极端的方法。

对了,回头还得换一个主泊医生,现在的这个年轻医生实在太嫩了,说个谎都结结巴巴的,真没用!

这么想著,聂守仁慢慢睡了过去。

忙了一夜,不光是洗了地毯,床单、被套、枕头、衣服……所有沾上聂闻达气味的东西吕钊几乎都洗了一遍。

只是一直洗到四肢发软他才发现,这间房子里聂闻达的味道无处不在,任他怎么清理都清理不完,就连他自己的身上也遗留著那味道。

挫败之馀,吕钊终于停止了无谓的劳动。刚想重新躺到床上去休息一下,就看见许久不见的罗跃奇开门进来。

罗跃奇一直都有钥匙,吕钊虽然知道,可在这个时候看到他大摇大摆走进来还是觉得突兀。

确切地说,是混合著尴尬的惊讶。

「罗先生……」

「你起来啦!」罗跃奇看到吕钊也愣了愣,随后露出惯有的微笑。

「啊……」吕钊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洗东西的时候弄湿了身上的睡衣,这时才显出凉意。

「闻达的父亲昨晚又住院了,他让我来帮他拿些东西,顺便跟你说一声。」罗跃奇说。

「又住院了?」

「因为闻达昨晚没有照约定的时间回家,所以气得病发了。」

吕钊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脸却突然红了起来。

「闻达已经跟他爸爸摊牌,说自己是个同性恋。」罗跃奇本想婉转地说明,不过没忍住,「聂伯伯很生气,他不想你们在一起。」

「他爸爸之前来过这里。」回想起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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