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止天晴by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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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止天晴by鱼(下)-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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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说正经的…我打算天黑后马上行动,虽然视线差了点,但对他们来说也是一样,我们先一同撤回营区再做打算,没遇敌的话,凭我们的能耐天亮前就可以到」难得被抢了一顿白,祁沧骥摸摸鼻子先不做计较,反正日后讨回的机会可多着。 
「你认得出方向?」目光望向天际,他们的运气不太好,这两天是新月时分,在这片荒漠里,就只能靠星子辨别方向。 
「你忘了这儿可是我的地头,该担心的是那些神出鬼没的家伙,他们只怕比我更了解这地方,还有了解这突如其来的沙暴」嘴边挂了抹苦笑,难得他祁某人也会有自叹弗如的时候。 
「担心也没用」随口应了句,残雪有些出神地想着…担心…还真是个陌生的字眼,有多久没能体会这词是什么意思,呵…这世上早没有值得让他担心的了,是该没有了,可是方才却… 
多年的相处终究还是无法放的开吧,残雪心底默想着,不论自己再怎么冷淡无情,再怎么摒弃赫连魑魅给予的关怀,到头来对他终究还是多了份不该有的牵挂,等这回事了,该是离开他的时候了,再不断然撇清,迟早会把赫连魑魅一道拖着下地府。 
「可以告诉我你这回的目标是谁吗?」凝视着残雪,在看过随行大内人员的尸身后,祁沧骥更加肯定自己之前的猜测。 
「你猜不着?已经知道了又何必再问我」抬头迎向祁沧骥的视线,在见识过他的聪黠后,残雪确信他早该知道了。 
「只是想再确定」轻声低语着,残雪的语气已经给了他答案,祁沧骥心中涌起了莫名的怅然感,早该知道歌舞升平的另一面一定极端晦暗,只是自己从不去想。 
「怎么?让你这位大将军有失颜面吗?…有意思」察觉出祁沧骥口气中些许的落寞,残雪感兴趣地挑了挑眉「我出手不正好省得你麻烦,还是你会觉得胜之不武?嘿,我还以为你的心是黑的,没想到你会计较这个」 
「呵…是黑的没错,你还真了解我」扬唇笑的灿烂,也只有这小子这么了解他的劣根性,祁沧骥目光灼然地注视着残雪「再告诉我件事,谁找上你的?」 
「你问也白问」被祁沧骥看的不自然,残雪回避着他灼热的视线「想也知道生意不会是我接的,我只是听令行事」 
「喔,我还不知道你也有听令的时候,谁有这么大本事?」笑睨着残雪,他并没有再追问的意思,虽然十分享受着眼前这般和谐的气氛,但还是得让他发点火才好有借口…祁沧骥不着痕迹地挪身贴了些,准备好了才接着开口说下去。 
「喂,两个月不见,你那些坑坑疤疤的都好了吧?还是又皮痒找人挨刮,有没有记得要选对地方挨刀,我可不愿意跟别人分享你的身子」故意把话说的暧昧,目光更是意有所指地瞄了瞄残雪的后腰,果不其然马上见到残雪红起了脸。 
「你…该死的还敢提?!上次的事我还没跟你算」明亮的双眸漾着不容忽视的怒意,残雪咬牙切齿地站起身来,握紧了拳头克制着不招呼到那张欠扁的脸上。 
「喂,力气别浪费在我身上,留着对付〃外敌〃好吗?」偏头想了想,祁沧骥露出一口洁牙对残雪笑着「不过…我也同意是该好好清一清我们之间的前帐,嗯,之前的加上两个月利息,再加上刚刚的…一次付清好了,老赊着我太吃亏了」 
「你这家伙在瞎说什么?」还没搞懂祁沧骥在啰唆些什么,不预警地腰畔一麻,残雪整个人突然失去了力道,身子倏地软倒,就正好跌入祁沧骥的臂弯里,迎面见着的就是那张让人想动手扯烂的特大号笑脸。 
「可恶!你这卑鄙无耻的家伙!敢暗算…」来不及说出的〃我〃字消失在交叠的双唇间,从祁沧骥唇上传来的热意直冲脑门,叫残雪再多的骂语也全被堵回了肚里。 
「…再骂下去…可不就是一次能清完的了…这么快就想累积新帐吗?」警告似地咬了咬残雪丰润的唇瓣,祁沧骥在他颊畔低声喃语着,语毕又覆上这张诱人的红唇,柔软的触感一如自己记忆中那般,甜美的足叫人失魂,让他难以自制地纵情深深吻着。 
等稍稍补足了两个月的思念后,祁沧骥才敛回失控的心神,收起自己过纵的情欲,改用唇轻轻摩娑着已被自己吻的红艳的唇瓣,灵巧的舌尖沿着残雪的唇形细细描绘着,一吋吋汲取着属于他的味道。 
看着怀中人儿眼神朦朦胧胧的,祁沧骥着实爱极了他这模样,一时又叫这张绝丽的容颜闪晃了心神。 
突兀却不陌生的感觉仍令残雪意识飘忽了起来,虽然已不复第一次的那种震撼,然而每每这份悸动却依然在心中沸腾喧嚣着,如暖流般熨烫着胸口… 
这般被呵护爱宠的感觉,早在好久以前就随记忆尘封了,而今再次被给予,直教人眷恋地甘愿把心陷落,只是…如今这名为心的东西…该在哪呢 … 「唔…」唇上倏疼的感觉叫祁沧骥拉回神智,就见残雪双眸中的蒙雾尽去,正冷冷地瞪视着自己。 
「干么咬我,有这么好吃吗?味道好该留着慢慢尝才对,怎么这么暴力?」不以为意地伸舌舔着唇上渗出的血丝,祁沧骥面上仍扬着笑,好心情地跟残雪开着玩笑。 
「天黑了」移开对望的视线,残雪努力平复着犹自紊乱的气息,更同时不断提醒着自己…不能乱,绝对不可以迷惑! 
该走的路自始就只有一条,没什么好冀望的,一个没心的凶手,一只噬血的禽兽,还妄想什么,渴望什么!人情的温暖?还是栖息的臂膀?呵…你不配!永远都不配有! 
「…好,叫醒那位老兄,等会儿就动身」随手解了残雪的|穴道,祁沧骥将身子仰后倚着岩壁,松开双臂对残雪的箝制,视线却依旧追随着残雪起身唤人的身影,若有所思的黑眸变得更加深邃。 
他在躲什么?躲我…还是他自己?指节在膝头上轻敲着,祁沧骥玩味着残雪的举动,一抹深沉的笑意逐渐在唇畔凝形…没关系,小雪儿,你可以躲,可以逃,但别以为这样就能叫我收手,耐心,可一向是本将军的优点呢… 
炽念(四) 
借着夜色的掩护,祁沧骥领着残雪与赫连魑魅在魔石坡上飞掠奔行着,虽是带着毒伤甫袪的赫连魑魅,三人的身形仍如流光般迅速。 
「话先说在前头,要是跟他们碰上了,你可别又玩上瘾,小心玩掉的是你这位爱将的小命」瞥了眼身旁并行的残雪,祁沧骥十分清楚这小子一向有把玩命当饭吃的坏习惯,不先把话说清楚,到时苦的可是自己。 
「爷,魑魅已经没事了,绝对可以照料自己,您别顾忌」不等残雪响应,赫连魑魅就马上抢着辩白,不论事实为何,他都不愿成为残雪的负担。 
「喂喂,我说魑魅老兄,你别跟你主子一个样地逞强行不行?」边说着边瞅了赫连魑魅一眼,祁沧骥不禁抚额哀叹着,一个不要命的残雪已经够他头疼了,现在又再附带一个,唉,他怎么觉得那温暖的营帐离他越来越远了,倒是冰冷的墓土直向他招手。 
「就算对方只是泛泛之辈,也不会乖乖的跟你一对一打,铁定是场大混仗,我是不清楚你有多厉害,但是我知道你现在的体力绝撑不了多久,不叫你主子速战速决,难道要我当褓母?更何况那群家伙的杀意有多浓烈,你们同行的该最清楚不是?我可怀疑他们还有什么手段是用不出来的」 
虽然是对着赫连魑魅陈述着利害关系,祁沧骥的用意却分明是要残雪把话听下去,从几次的接触下来,他知道这个赫连魑魅的存在对残雪有绝对不同的意义。 
「爷,您知道魑魅的能力,只是伤了条臂膀,没这么严重」不理会祁沧骥的劝言,赫连魑魅再次向残雪保证着。 
「拜托,别老把我说的当马耳东风,好歹我也救过你的命耶,可不可以稍微尊重一下我这救命恩人的意见?」忍不住猛摇着头,祁沧骥再次确认了这位老兄的牛性恐怕比残雪还严重。 
「爷,我…」 
「吵死了,你们两个安静点成不成?烦!」低叱了声,雪白的巾纱遮去了残雪的表情,只有微扬的语调泄露出烦躁的心绪,他没想到向来少言的赫连魑魅竟会这般反常的多话,跟祁沧骥一来一往的简直没完没了,看样子任谁遇上这无赖都很难还能保持稳静的情绪。 
「啧,火气别这么大,魑魅老兄也是为你想,不想坏了你的玩兴,这么贴心的举动你怎么忍心斥责呢?」反过头故意替赫连魑魅叫屈,祁沧骥存心想激残雪变脸,宁愿他气的横眉竖眼,也不爱看他那双露于外比冰还冷的眼眸。 
「闭˙上˙你˙的˙鸟嘴!你这始作俑者还敢说风凉话?」十足火药味的话语自牙缝中一字一语地迸出,虽然已是刻意压抑着,残雪终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怒焰高涨的火气,每次只要一遇上这杀千刀的家伙,自己的表现就全走了样。 
就算明知道祁沧骥是故意撩拨他的情绪,他却每每总笨的无法不受撩拨,这对他素来绝佳的自制力言简直是一大讽刺,至今残雪仍找不出个合理的原因来解释这与平日的自己大相径庭的行为。 
「风凉?夜寒露重是没错啦,可是我一个大活人的说的话怎会吐凉气?小雪儿,你该不是见鬼了吧?」故意搬文舞墨地曲解他的话,祁沧骥还意有所指地直往赫连〃魑魅〃瞧,心底虽是笑的开怀,当然得忍着不能表露在脸上,他可不想当今晚第一个见红的。 
「你这浑蛋…」就算会被满肚子的怒火烧死,残雪还是硬逼着自己闭上嘴,虽然祁沧骥面上的表情看来是再正经不过,他却分明听到了这家伙乐到骨子里的该死笑声,真想把他那张臭嘴缝起来。 
一旁的赫连魑魅却叫两人这一番唇枪舌战给看直了眼,现在的残雪是他从未见过的面貌,看来是那么的生气蓬勃,那样充满了生命力,比起以往一身清冷的气息,这样的他更是耀眼的让人无法直视。 
一直以为自己是他唯一可以松懈情绪的对象,没想这所谓的唯一只是他一厢情愿的自以为是,这男人…祁沧骥…竟是这般轻易地就叫他卸下了面具…赫连魑魅忍不住将拳紧握的发白。 
「小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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