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风情录by 艳夜 [新花流] - powered by phpwind_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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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风情录by 艳夜 [新花流] - powered by phpwind_net-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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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怜香突然沉默了。 
            沈子衿看着王怜香的表情由松口气渐渐变至郁闷,刚刚温柔了没多久的脸色又高挂起恶劣的笑容。 
            他甚至用着更温柔的声音,向王怜香道:“想要的话就自己过来拿啊。” 
            然后他满意地看到王怜香以为带有夷族血统比一般中上人士白皙许多的粉嫩双颊突地升起雨片彤云,渐渐晕了开去。 
            “你……你明知道我没、没穿……” 
            王怜香一抬眼,看到沈子衿脸上促狭的坏笑,抿着唇把头转了开去。 
            “那……我帮你那过来好不好?” 
            沈子衿的语气带着些调笑,眼瞳的颜色却逐渐变深。 
            “只不过……” 
            一个男人正看着属于自己的一张床。 
            床上现在躺着一个美人。 
            那个美人是他垂涎很久的人。 
            而且他已经脱掉了那个美人的衣服。 
            这个时候,他还很愉快地找了个靠近那张床的理由。 
            只不过如此而已。 
            室内的空气忽然变的弄稠,令人难以呼吸。屋角正薰着那罗进贡的香绽,散发出滞重而沉闷的香气。 
            有一种暧昧的气愤正随着薰香的渗入房间各处。 
            沈子衿很愉快。 
            他愉快地欣赏着王怜香内心激烈的交战的苦恼神情,更愉快地欣赏着王怜香一行动所做的决定,然后非常愉快地欣赏着王怜香充满戒备地紧紧裹着一条薄被朝他 
            这边的小几走过来,最后非常非常地一放肆的眼光肆无忌惮地欣赏着薄被下露出的形状优美的光裸小腿朝自己越来越近。 
            沈子衿突然动了一动。 
            王怜香一惊。 
            沈子衿却只是换了一个姿势,双手抱胸仍旧站着,微笑地对王怜香示意道:“请自便。” 
            王怜香咬咬牙,一弯腰拿起衣服便想往后退。 
            不知怎的,在他直起腰的那一瞬间,沈子衿已经伸手抓住了他藉以蔽体的那薄被的一角。 
            惊呼声中,那条薄被在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如彤云般冉冉降落在床头。 
            不暇细想,王怜香运气便是一掌挥出。 
            紫檀木的厚实家具想嫩豆腐似的无声无息缺了一角。 
            沈子衿正站在一旁感叹似的含笑看着他。 
            那种轻松的神情更是惹恼了王怜香。他闷声不响扑上去便是三掌。 
            沈子衿要架住他的拼命招式,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可是沈子衿却笑出声来。 
            “我倒是不介意啦…… 
            沈子衿说着一偏头劈过一掌,再顺势一弯腰躲过了第二掌。 
            “不过……你确定你用不着先穿上衣服么?” 
            沈子衿好容易把话说完,堪堪躲过王怜香的小擒拿手。 
            王怜香一愣,随即低呼一声,倒跷回去。 
            沈子衿便笑吟吟地欣赏佳人手忙脚乱穿衣的可人姿态。 
            王怜香明明感觉到身后沈子衿放肆的目光,想要发作,却知道讨不到便宜。刚才他出手时已知道自己武功无损,不过受了风寒,身体有些虚弱而已,但就算这样,能够轻轻松松躲过他十八招的人,不是自己目前值得去招惹的,尤其是那个人还对自己的身体有企图的情况下。 

            王怜香好不容易在那令人难堪的视线中穿好了衣服,有使劲把脚塞进了靴子里。这种做作的精厚底靴子纯粹是作装饰作用的。并不适合他。但是他终于穿上了它。当他开始一个一个扣上外袍的钮拙的时候,他真的松了一口气。 

            如果不是沈子衿忽然紧紧地抱住了他。 
            沈、子、衿、抱、住、他。 
            王怜香一时无法对这个状况作出反应。或者说他的大脑拒绝对此作出反应。 
            人难免会有想要逃避现实的时候。 
            只是这一时的逃避现实通常只会让人陷入更加窘迫的境地。 
            当王怜香被沈子衿打横抱起来再重重扔在床上的时候,他只能惊骇地睁大了眼。 
            沈子衿的脸在他上方形成了大特写,沈子衿还在微笑的望着,他的手也不停的解着王怜香身上刚刚穿上的层层壁垒。 
            王怜香透不过气来。 
            刚才被粗暴地扔到床上的时候,他感觉肺叶里全部的气泡都被挤压殆尽了。他惊恐地回忆起了很久以前发生的类似状况。 
            那是非常悲惨的体验。 
            只是他很久已经不再做那样的噩梦。 
            他颤抖着。 
            “你……你想要做什么?” 
            沈子衿微笑着。 
            “你穿这些很好看……好看到让我忍不住想要把它们统统脱下来。” 
            沈子衿爱怜地摸摸王怜香已经害怕得有些发青的脸。 
            “据说女子喜欢穿漂亮的衣服,是因为男人见到那些衣服,会更渴望见到下面漂亮的肌肤……” 
            “别把我和那些女人相提并论!” 
            王怜香恨恨地甩开沈子衿的手,双手掩上一襟企图坐起来。 
            然而沈子衿立刻把他压了回去,顺手拿床头特制的精钢镣铐把王怜香的双手分别拷在床头两端。 
            沈子衿的眼神依旧温柔无比。 
            “据说男人会买漂亮的衣服给女人,是因为总想着亲手把它们都脱下来……小生深以为然。” 
            王怜香已经管不的沈子衿还在说些什么会惹脑自己的无耻之言,只是用力挣动着手腕上的镣铐。 
            与镣铐相连的铁链击在床头的铁架子上,发出“叮叮”的脆响声。 
            王怜香的新凉了半截。 
            这张床竟然是精钢所铸。 
            每个人都有历史。 
            差别只不过是数量的多少,受人瞩目的程度,以及好看难看的区别而已。 
            每个人多多少少也都会有好奇别人的历史。 
            尤其是一个还没有什么历史的人对于一个应该是比自己更有些称头的历史人的历史。 
            尤其的尤其是他并不服气别人的所谓历史的时候。 
            龙静文现在就很不服气。虽然经过崖上的一夜,他已经把沈子衿看作朋友但是朋友之间,本来也就是最有力的竞争对手。 
            龙静文相当不服气。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因为他是祖奶奶的关门弟子吗?!” 
            龙静文大声对他爹说。 
            “那就已经很了不起。” 
            龙啸海很不满意地瞪了他儿子一眼,直到他乖乖地放下手中挥舞的账册。 
            “能够被那样……的澄心大师相中的人,岂不已经很不简单。” 
            龙静文想了一会儿,点头表示同意。 
            “尤其是能够在山里忍受祖奶奶的古怪脾气那么久,真的是很不简单。” 
            “放肆!” 
            龙啸海喝止儿子,却不怎么认真。 
            “何况当年围剿鸳鸯盗,就是因为有沈兄弟不辞辛苦打探到确切消息,才一举成功的。” 
            “咦?不是说当年围剿鸳鸯盗的人都死于非命了吗?而且……怎么沈……” 
            龙静文完全没有听说过的样子,大睁着双眼,疑惑地看着他爹。 
            龙啸海点点头。 
            “恩,沈兄弟因劳成疾,在是役之前就染上风寒,在朱家庄疗养了很久。或许就是因为这样,才侥幸逃过一劫吧。” 
            “可是……没可能啊?……” 
            龙静文抬起头喃喃道。 
            “若我是那王怜香,第一个要杀的就是卧底的奸细啊?” 
            龙啸海看龙静文想着,便也低头想了一会儿,直把自己弄得昏头涨脑,又不耐烦起来。 
            “那也是王家小贼的事,你想得起劲干什么?对了,今天不是裴大先生来教你读书的日子吗?你怎么还在这里偷懒啊?” 
            “我这不正要去嘛!” 
            龙静文缩着脖子,从他爹的炮轰当中脚底抹油了。 
            一想到再过一会儿就要在裴大先生的手板底下摇头晃脑地大声念些“伐木丁丁,鸟鸣嘤嘤”,他的头就已经大了三倍。 
            “伐木丁丁,鸟鸣嘤嘤……唉,这山中静则静矣,尚且缺些樵斧之声,便少了些静坐讲黄庭般的灵气。” 
            八年前的沈子衿也是轻声吟着《小雅》上的这两句,边缓步穿行在桐柏山的兽径之间。 
            其实他一个时辰前就应该已经到达四百里外的开封府朱家庄。朱纯正朱大老爷设了家宴在等他相中的未来女婿。 
            澄心大师的关门弟子初出江湖,男人们之间固然算个轰动消息,在女人们之间却更有效应。尤其是开封府的女子。她们最近寒暄的时候已经把讨论天气孩子胭脂花粉的主题换成了“不知道澄心大师的弟子什么时候到”。 

            澄心大师虽然性格古怪,看人眼光却着实不赖。她年轻时脾气暴躁,动辄杀人。而且杀人只论好恶,不分是非。她看不上男人,男人也不敢娶她。所以她虽然很美貌,却一直嫁不出去。到了三十岁的前一天,她不声不响跑去请当时的少林方丈严证给她落了发。 

            严证大师本能地拒绝。 
            和尚怎么可以给女子剃度? 
            可是龙娇娇说,放下屠刀还要分场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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