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三色猫恐怖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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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三色猫恐怖馆-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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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桶当然随著滚跌,里头的茶水洒了一地都是。
                 「怎么啦?」那个怪物──石津说:「这人是不是有羊痫症?」
                 「唉,脸还硬绷绷的。」石津为了活动脸部肌肉而作出各种表情。
                 「好惊奇哦。你有演员的素质。」
                 「是吗?不过,那是巧妙的化妆哪。」
                 「我知道了。」
                 「呀?」
                 「没甚么。」片山边驾驶边轻笑。
                 从上志学院高校转去医院的路上,石津在前座,片山的「未婚妻」邦子和福尔摩斯并排坐在后座。
                 片山要去医院探访竹林明。他已接到通知,因年轻的关系,她复原得很快,已经能够接受口供录证了。
                 邦子则以检查手臂伤口为理由,硬要黏著片山跟著来。
                 「可以记住台词吗?」片山问。
                 「台词?没那种东西。」
                 「没有台词?你不是去演戏?」
                 「对嘛。」邦子在后面嚷。「是「科学怪人」哦,只要「咿咿呜呜」的不就行了?」
                 片山终于明白水口聪子起用石津的理由。
                 「那么,彩排顺利吗?」
                 「不晓得咧。」
                 「你靠不住埃」
                 「因我忙著被化妆哦、穿上硬绷绷的怪衣服、大大的不合脚的鞋子之类的,连气都喘不过来哪。」
                 「你练习甚么?」
                 「有哇。走法、脖子的扭动法、手的举法──那叫水口聪子女孩好严格哦。大声喊说「走得更挺些」、「甚么都不要想」甚么的。就像真的导演一样。」
                 「辛苦你啦。」单是想像已叫片山想笑,终于忍住了。「其他三个呢?」
                 「他们三个好像有多少台词的样子,我没看得太仔细。」好像脸还痒似的,石津拚命用力擦脸。「我没照镜子,有那么可怕吗?」
                 「自己看一次就好了嘛。」
                 「可是片山兄没晕倒的关系,也许没啥大不了……」
                 石津也开始会讲话了。
                 「很快就到医院啦。」
                 「法兰肯斯坦博士不在吧。」石津正经八百地说:「──对了,刚才校长室发生的幽灵骚动是怎么回事?」
                 片山说明后,石津拍一下手说:「那个一定是「葡萄牙海报」啦。」
                 「「葡萄牙海报」?」
                 「是的。是心灵现象的一种,据说没人在时,东西会动、会飞来飞去。」
                 「那为何会变「葡萄牙海报」?」
                 「对不起。」邦子打岔进来。「你说的会不会是「骚灵」(poltergeist)?」
                 「不是「葡萄牙海报」吗?」石津吓一跳。「听起来是那样发音的。」
                 「算啦。」片山说。反正是石津的话嘛,不太靠得祝「你从哪儿听说的?」
                 「彩排的时候。不过,我饿了。」
                 「别说多余的话!」
                 「对不起。好像是那个凶巴巴的导演说的。」
                 「那个──甚么「葡萄……」之类的事?」
                 「嗯。演戏时会用得著。」
                 「东西突然打破之类?」
                 「浮在空中,飞来飞去的样子。我是浮不起来的了。」
                 不管任何意志力,要使石津浮起可非易事,片山想。
                 「不过很有趣哦。在学校中发生相似的骚动时,水口聪子马上想到那种方案。」
                 「她想到甚么?」
                 「不可能用细绳吊起人来吧,那太儿戏了──好,我去查查看。」
                 「剧院之鬼」、「基克尔医生与海德先生」、「科学怪人」加葡萄牙……甚么来看?
                 他们要演怎样的戏?
                 片山差点把车子开过医院前面。
                 水口聪子独自站在舞台上,思考聚光灯的位置。
                 「站在这里时……影子会投在门上哪。」她喃喃地说著,往左往右地逐步移动。
                 舞台上还没有装置和背景,所有场面和布景都是在她脑子里完成的。
                 「好,这里吧。」她用原子笔在手中的剧本上做个记号。
                 讲堂里没有一个人影──说是讲堂,其实多数兼作体育馆,这里则是摆好椅子的大厅形式。
                 这点聪子可说得天独厚。兼作体育馆的舞台设备有限,而且无后台,结果只能做成简陋的舞台。
                 这里当然不够,但她只不过是一个高中生,不允许奢侈。
                 「下一个场面是……」她翻阅剧本的页数。
                 突然,讲堂的灯熄了,只留下聚光灯。观众席一片漆黑。
                 「是谁?」聪子用普通声音说,但声音洪亮,不愧是天生的演员。
                 「是谁关灯的?回答我!」聪子有点烦躁地说。
                 「是我呀。」声音从舞台的走廊传来。
                 「──关谷君。」
                 「聚光灯很适合你哪。」
                 关谷的人影模模糊糊的。聪子一直伫立在强烈的聚光灯下。
                 关谷的脚步声接近了。
                 「怎么啦?」
                 「我是来做「电灯泡」的。」
                 「嗄?」
                 「你和舞台是情侣,在约会。不是吗?」关谷走进光轮中。
                 「你想说甚么?」聪子移开视线。
                 「一直跟剧本瞪眼睛,好玩吗?」
                 「我喜欢嘛。」
                 「不过我想……你似乎在勉强自己哦。其实你被舞台以外的东西吸引著,但为了逃避而故意把自己关在舞台上。」
                 「不晓得。」聪子觉得喉咙僵祝为何会这样?每次这个人在身边时就会这样……关谷搂住聪子亲吻。一旦习惯了就很容易上手了。
                 「──放开我!」
                 感觉到关谷的手缠上来时,聪子想逃。一时失去平衡而差点跌倒。关谷顺势压过来,和她一起倒在舞台上。聪子的眼镜飞脱了,刺眼的灯光正面跑进眼眸。
                 「不要!你……干甚么呀!」
                 聪子拚命推开关谷。关谷看起来气力不大,然而他似乎领会到如何巧妙地躲开对手的抵抗。聪子一面承受关谷身体的重量,一面身不由己地陷入从未经历过的感情混乱中。
                 打开房门一看,竹林明从床上对他微笑。
                 「嗨,看来好多啦。」片山松一口气说。怎么说,她是主动协助查案才被刺伤的缘故。
                 「害大家担心啾。」她的话很坚定。
                 福尔摩斯倏地跳到床头,「喵」了一声。
                 「噢,福尔摩斯,抱歉哦,把你交给别人保管。」
                 片山把靠墙边的椅子拿来,放在床边坐下。
                 「如果可以的话,想问一问话──」
                 竹林明一看就说:「啊,那张椅子──」
                 但已太迟了。椅子的其中一只脚歪了,片山结结实实地栽个四脚朝天。
                 「对不起,我没留意到。」
                 「不,不要紧。」片山爬起来。「一定是提醒我不可懒散吧。」他笑著掏出记事本。
                 「知道刺伤你的是谁吗?」
                 「不太清楚。」竹林明说。
                 「那么,可以从一开始说说看吗?」
                 「我接到电话。男声,说是「大学的学生课」。」
                 「为了甚么事?」
                 「那幢公寓是大学生专用的。他说他接到通报说,有个高中生住进来了。」
                 「不是事先取得同意的吗?」
                 「我也这样说。然后,对方好像调查了一下的样子,又问有没有证件。我说没有,他说没有不行,待会就带证件来。」
                 「很怪哦。通常是叫学生来,而不是大学当局的人前去的吧。」
                 「我也觉得有古怪,但他说要好好看一下我居住的情形……」
                 「然后呢?」
                 「对了,他还问说有没养动物甚么的。否则算是非法入住吧。想到如果说我养猫的话,不晓得他会讲甚么,于是我说没有。」
                 「原来如此,因此你才把福尔摩斯交给别人保管的呀。」
                 「是的。若是摆著器皿之类就不好了,所以一起拿去──回房后,我开始打扫。
                 你知道啦,难免有猫毛掉地的。」
                 「说的也是。」
                 「当时我也太疏忽了,房门忘了上锁。在公寓里嘛,不由放松心情所致。」
                 「没察觉有人进来?」
                 「因为……我用吸尘机呀。小型的,相当吵。当我想到有人站在背后时,背部一阵剧痛,就这样往前扑倒。爬起来时……听见关门声。」
                 「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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