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a道德经分类释译 (孔正 王玉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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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a道德经分类释译 (孔正 王玉英)-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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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得者,失之而不惧;行修于内者,无位而不怍。尽人事,听天命,故无入而不自得。 
  【漫谈】庄子说:“养志者忘形,养形者忘利,志道者忘心。”孔子曰:“饭疏食饮水,曲肱而枕之,乐亦在其中矣。不义而富且贵,於我如浮云。”并说:“贤哉,回也!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 
  范应元说:“夫唯有道,则清静恬淡,知天下之物无可贪者,无不足者,故知足常足矣。人能明道,自然知足。”陆游诗曰:“道在箪瓢端自足,心闲天地本来宽。”诗人亚士里多说:“幸福就在于自主自足之中。” 
  【漫谈】美意延年这条养生格言,出自《荀子》的《致士》部分。原文为“得众动天,美意延年。”心情舒畅,身体健康,寿命就能够延长,这是一个极简单的道理。但是,心情怎样才能舒畅呢?必须作到两点:一要“看清”,就是说要对万物自然的和谐之道要看清,为人处事时不走极端,而是“为无为”“冲气以为和”。二看轻,就是说要看轻个人地位、待遇、名声等方面的一己私利,或者是在生活、学习、工作上的暂时失利。这样,就能以“心底无私天地宽”的最佳心境,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达到美意延年的境界。 
  【漫谈】《孔子家语》中说:一天,孔子在鲁国郊外遇见一个老人,名叫荣启期,他穿着破鹿皮,系着带子,在那里弹琴唱歌。孔子问他:“你怎么这样快乐啊?”他答道:“我的快乐很多噢!天生万物,以人最贵。而我居然得以生为人,这是第一件乐事。人世间男尊女卑,而我幸得生为男子,这是第二件乐事。好多人生下来不久就死了,可我现在竟然活到了九十多岁,这是第三乐事。贫穷是很平常的事,死亡乃是人生的终点。我过着平常的日子以等待最后终结的到来,有什么好忧愁的呢?”孔子说:“好啊!这是个很能‘自宽’的人哪。” 
  假如荣启期另样说:“鸟可以自由飞翔,鱼可以任性游玩,我却不幸而生为人。既被国家法律所制,又为社会规范所辖,全然没有自由,活着真是痛苦啊!我又不幸生为男人,终日劳苦,还要负担家庭生活,为老婆孩子做马牛,这个枷锁何日才能解脱呀?真是苦无出头之日!如今我悲惨地活到九十多,成了风前烛,瓦上霜,又没有发到财,随时可能死去。我这辈子算白活了;死后若有知,到了阴曹地府不知还要怎样受罪哩?真是苦啊!苦啊!” 
  所以,能否满足,没有一个绝对标准,只能靠你自己的心理感觉。   
  【意译】   
  国家政通人和之时,驱使战马耕种田园。 
  国家昏乱之时,连怀驹母马也用于征战,以致马驹生于荒野。 
  罪过没有什么能大过贪婪多欲, 
  祸患没有什么能大过不知满足, 
  过错没有什么能大过妄欲必得。 
  所以,知道满足的人,永远富足。                    
原二十六章 重为轻根 
  重为轻根,静为躁君。 
  是以君子终日行不离辎重,虽有荣观,燕处超然。 
  奈何万乘之主,而以身轻天下? 
  轻则失根,躁则失君。   
  重为轻根,静为躁君。 
  【注释】重:持重,稳重,厚重。轻:轻率、轻狂。根:根本,基础。静:宁静。躁:急躁、毛躁、躁动。君:主宰。 
  稳重是轻率的根基,沉静是浮躁的主宰;非淡泊无以明德,非宁静无以致远;持重守静乃是抑制轻率躁动的根本。故而简默沉静者,大用有余;轻薄浮躁者,小用不足。诸葛亮说:“静以修身,俭以养德。”高延第说:“重谓己身,轻为天下。身治而后天下治,故云重为轻根。躁者多欲,惟静足以制之,故云静为躁君。”   
  是以君子终日行不离辎重,虽有荣观,燕处超然。 
  【注释】辎重:为载物之车,前后有蔽,载有重物,故谓辎重。此以喻君子为人处事,皆当以持重守静为本,而不可轻率妄为。荣观:豪华,荣耀。燕处超然:安居淡然。 
  古之所谓得志者,非地位权威荣耀之谓,而是说其达命益民而已。权位在身,傥来之物,可来可去,故应淡然处之。得道之人,胸襟澹泊旷达,不为名利所沾滞,故贵为天子而不骄倨,富有天下而不骋夸,卑为布衣而不自贱,贫无衣食而不怨尤,故而能时时安居淡然。   
  奈何万乘之主,而以身轻天下? 
  【注释】万乘之主:一辆军车叫做一乘,拥有一万辆军车的国家,在当时为实力强大的国家。“万乘之主”是指大国的君主。以身轻天下,意谓以用自身的轻率妄为来处理国家事物。 
  为什么身负万民之责的大国君主,却为了荣观而任由自身轻率地处理关糸万千百姓安危的国家事物呢?。《庄子》说:“今世之人,居高官尊爵者,皆重失之,见利轻其身,岂不惑哉?”   
  轻则失根,躁则失君。 
  【注释】轻:轻率、轻狂。根:根本,基础。躁:急躁、毛躁、躁动。君:主宰。 
  言轻则招扰,行轻则招辜,貌轻则招辱,好轻则招淫。轻忽浮躁乃是人君之大忌。庄子说:“虚静恬淡,寂寞无为者,天地之平,而道德之至也。”所以轻率就会丧失根本,浮躁就会丧失主宰。 
  【漫谈】浮躁就是种种炽情惑乱了我们的心,蒙蔽了我们对事物整体的理智识见,从而忽视或排斥了理性而任由感情发泄。浮躁情绪若只是些孤立的平民个人现象,其为害性尚小,但如果成为了集权政体领导人或社会集团的群体行为,并发展扩张到伦理和政治领域,其为害将会不堪设想。 
  一种偏见的政治激情之所以能够变得不可逆转,不仅来自所向目标表象的崇高和宏伟这种崇高和宏伟在坚定着人们的意志,在激励着人们顽强奋博的献身精神而且有赖于受到激情鼓舞的人数众多。没有一个人不会感到,他的情绪在志同道合的人相聚时比在孤独自处时为高。例如,十八世纪欧洲的“感性”崇拜,我们五十年代的“大跃进”“人民公社”以及六十年代的“十年浩劫”,都是群体浮躁情绪在情感意志和伦理政治以及社会理念方面的表现。这种激情在同一时间把千百万人鼓舞起来,但其最后客观的结果,却没有比这种政治上的偏激狂热更糟的了。 
  可怪罪的倒不是人们的心理,而是他们的价值标准。他们赞赏强烈的炽情,冲击所有的固有伦理和形式,不顾其社会后果。所以炽情一激发起来达到狂热,社会行为上的种种谨慎约束便难于忍受了。个人心性往时受到所有压抑,现在自觉不自觉地也都在这群体躁动中发泄了出来。个人在群体影响下,思想和感觉中道德约束与文明方式也会突然消失,原始的冲动、幼稚行为和各种极端倾向都会突然爆发。在这种时刻,推开了那些约束的人们由于内心的冲突息止而获得新的元气和权能感;他们感觉自己似乎就是神。所谓对经验知识的尊重、对社会习俗和社会道德以及对义务和真理的服从,对于感觉成了神的人们来讲已全然不复存在;他们到末了也许会遭遇到大不幸,但当时却享受到一种登仙般的飞扬感。 
  最强烈的浮躁往往都是破坏性的炽情:如憎恶、怨忿和嫉妒,狂怒、狂热、黩武热以及对柔弱和理念的蔑视。因此,为浮躁情绪所鼓舞起来的人,都是猛烈而且是大多反固有社会的。由于这运动鼓励狂纵不法的自我,以致不可能达到社会整体的和谐,于是它的徒众将面临无政府状态或独裁政治的抉择。最后不是成为了无政府主义的叛逆者,便成为了独裁的暴君,或者成为了独裁类权威的盲目崇拜服从者。 
  【漫谈】法国大革命时,民众的浮躁情绪使伏尔泰吃惊。他致函友人道:“差不多整个王国都陷入沸腾惊愕之中,外省同巴黎一样民情鼎沸。可是我觉得国王敕令充满了有益的改革。废除卖官鬻爵,司法免费,阻止申诉者自王国边陲来到巴黎而倾家荡产,难道这些措施于国家不是大有裨益吗?后来人们注意到社会各时期发展的差异,确信公共繁荣在大革命后任何一个时期都没有大革命前20年中那样发展迅速。 
  大革命中的法国人在宗教上不虔信,但却保持着一种令人赞美的信仰:他们相信自己。他们不怀疑人类的可能完美性和力量,一心热衷于人类的光荣,相信人类的美德。他们把这种骄傲自信心化为他们自己的力量。他们从不怀疑他们的使命是要改造社会,使人类新生。对于他们,这些情感和热情已变成一种新宗教,它产生了宗教所产生的某些巨大效果,使人们摆脱了个人利己主义,崇尚英雄主义和忠诚,使人们胸襟开阔,不斤斤计较于个人的秋毫得失。它从一开始就在如此众多的人身上揭示了具有无与伦比赤诚的爱国主义、无私胸怀、真正的伟大。 
  但大革命同样显出了主要缺点,即情绪的浮躁和狂热。他们的勇敢简直发展到了疯狂;任何新鲜事物他们都习以为常,任何谨小慎微他们都不屑一顾,在执行某项计划时他们从不犹豫迁延。每种公众激情都乔装成哲学;政治生活被强烈地推入由文化舆论造成的躁动之中,人们要同时而系统地废除所有现行的法律和惯例。(我国的大跃进运动、公社运动、文革不都有着类似以上的所有特色吗?) 
  然而,治理国家却是一项极其复杂的综合工程。莫说是普通百姓,既便是那些领导国家事务者,那些大臣、行政官、总督,能全面通达者也甚了了。他们中间许多人,对于本职工作的确可谓是精明强干;他们洞悉当时政府的一切细微末节;但是,一涉及治国这门综合科学,这门教授人如何理解社会运动,如何判断群众精神动向并预见其后果的科学时,他们就和民众一样茫然了。事实上,政治家只有虚心的在自由政治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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