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2005年第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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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2005年第5期-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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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真没干什么,无非是和一帮狗肉朋友们一起聊天,喝茶,打牌,下围棋。 
  有一次,朋友送来两张音乐会的票,小扣恰好上晚班,于是我便和办公室一位女同事一起去了。是随口说的,想不到女同事答应得十分爽快。音乐会招来了电视台的记者,在拍观众镜头时,那家伙竟惹是生非地给了我们俩一个特写。现在回想起来,怪只怪女同事太抢眼了,不仅年轻漂亮姿色出众,而且掌鼓得比谁都卖劲。这条新闻如期播出,不幸被小扣看到。第二天晚上,小扣先是不动声色,问我昨晚干什么了。我说,没干什么呀,和一帮朋友打牌。她说,真的?我说,真的,只是手气太臭,输得一塌糊涂。我的话音未落,小扣忽然怒不可遏,你还在说谎,全伊城的人都知道了,你和那个骚货在一起!我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就说,人家是刚刚分下来的大学生,你别这样说。她说,刚来就知道勾引男人,不是骚货是什么?我说,你也不想想,假如真有什么事,我会蠢得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她招摇过市吗?可是她不肯给我继续申辩的机会,用一种十分可怕的眼光瞪我一眼,然后呜呜哭着冲出了房间。 
  小扣是爱我的,这一点我深信无疑。然而事情的发展却让我始料不及,很快,她就向她们科室一个已婚男医生投怀送抱了。这回轮到我愤怒了,那一天,我把她堵在她宿舍门口,厉声喝道,你们是不是早就暗渡陈仓了,而我却一直蒙在鼓里? 
  我说,既然你的心早另有所属,又何必给我栽赃呢? 
  我说,跟我明说,我还可以成全你呀! 
  我说,好吧,现在你自由了。 
  小扣泪眼婆娑,摇头,却无言以答。 
  事后她的朋友告诉我,小扣这样做是为了报复我,不料玩火玩成燎原之势,想扑也扑不灭了。 
  这场爱伤我伤得太深,除了离开伊城,我别无选择。 
  我和一个成都女孩同居的事,很快在同事中传开了,大家嚷着让我请客。我说,请什么客?又不是有了爱情。同事说,一个屋檐下,孤男寡女的,总该擦出点火花吧?我说,没有,至少现在没有。同事们不肯善罢甘休,说,种子已经入土,浇浇水,施施肥,说不定就能破土而出长成参天大树呢!我笑而不语。我想告诉他们,苏琳是有男朋友的,但话音停留在舌面上,最终还是被我咽回去了。我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也许是为满足一下自己的虚荣心吧。 
  李天说,是不是那个女孩太丑?我说,哪里,人家美若天仙。他说,比鲍小娟呢?我想想,说,各有千秋吧。李天一听,来情绪了,既然如此,干吗躲躲藏藏,什么时候带出来,也让我们瞧瞧?我说,你们这样如狼似虎的,别吓着人家了。李天说,哪会呢,帮你打打分,参参谋嘛。又说,这样好不好,她不是成都女孩吗?报社附近一家火锅店新开张,你把她带来,我请客。 
  我实在找不出拒绝的理由了,就掏出手机给苏琳打电话,电话响了老半天,竟没有人接。我说,可能还没有下班,你去安排好了,到时我们过来。 
  回去却发现她在家里。我说,你干吗不接电话? 
  当时她正在择菜,听我这么说,头一低,继续择菜。她有点心不在焉,手中择好的菠菜,竟被她扔进垃圾桶了。 
  我说,是不是才到家? 
  她说,桑城我又没有什么朋友,电话肯定是你的。 
  我说,是我的你也应该接呀,不是说要互相关照吗? 
  她幽幽看我一眼,对不起。 
  见她一副委屈的样子,我也不忍心计较了,就说,今天别做饭了,我们到外面吃火锅去。 
  她说,吃火锅? 
  我说,是的,你们成都人应该喜欢吃火锅。 
  她眼睛一亮,干吗不去?我去! 
  我们过去时,正值火锅店生意最兴隆的时刻,大厅里闹哄哄的,饮食男女充斥其间。我们径直上楼,李天和报社一帮同事早已在包厢里等着了。鲍小娟不知是什么时候也过来了,正坐在李天的身边,嗲声嗲气地说着什么。火锅是麻辣火锅,已经点着了,烧得红油滚滚,热气腾腾。苏琳却站在门边,裹足不前。我以为她是害羞,说,没什么,都是报社的同事。 
  她躲在我身后,小声嘀咕,你没有告诉我还有朋友呀。 
  我说,我忘记说了,不过这并不重要。 
  她说,我以为就我们两个人,你总喜欢自作主张么? 
  我说,没有,同事主动提出请客,盛情难却。 
  经过一番动员和恳求,她终于进去了。 
  苏琳的美艳立即引起一阵骚动,同事们一个个眼睛放光。李天说,都说成都姑娘漂亮,果然是个美女呵,难怪周洲(本人的名字)不肯带她出来。鲍小娟瞅了他一眼,娇嗔道,男人都这德性,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李天搂了搂她的肩膀,说,没有,任江水滔滔,我也只准备饮你这一勺呵。鲍小娟说,真的吗?别把我当女中学生了。李天马上正色道,你莫搅和了,人家是周洲的朋友。此时苏琳一直低垂着头,欲笑未笑,根据我的经验,人的面部表情呈现这种状态,是极容易出现另一种表情的,比如窘迫或者恼怒。我准备出面挡驾,不料她终于笑出声来了,而且落落大方。她说,这位小姐才是真正的美女哩,和她一比,我都成豆腐渣了。鲍小娟见她这么说,兴致高了许多,她说,哪里哪里,我是豆腐渣呢。来,坐周洲旁边,别跟这些臭男人一般见识了。苏琳就脱下外套,从容地坐在我身边。 
  她能及时调整情绪,让我十分高兴,我趁机把同事一一介绍给她。 
  李天说,周洲你得感谢我,如果不是我给你出主意,坚持让你找个女孩子做室友,你哪能抱得美人归?我说,你用词准确点好不好?我一边说,一边看了看苏琳,当时她正用餐巾纸细心擦着碗,看不出有什么表情。我说,哪是抱得美人归,充其量也只是有了美人伴。李天说,还不是一样的,总之幸福。 
  大家哄地大笑。 
  笑过之后他们就开始抱怨了:李天你真是厚此薄彼,当初怎么不给我们出出这样的主意?李天说,革命不分先后,现在行动还来得及呀。那几个同事摩拳擦掌,一副心动的样子,对呀,明天我们就贴启事去,这样的好事可不能让周洲一个人占着。 
  看得出来,李天请客是真心实意的,除了那个火锅,他还点了好几个菜,甚至上了两瓶价格不菲的白酒。当然,他出手大方,更主要的是要在鲍小娟面前显摆。我说,你今天也太奢侈了,搞得这么丰盛。李天说,大家朋友嘛,客气什么?我说,要不你请客,我买单!李天像是受了什么侮辱,手一挥,说好了我请客的,以后还怕没有你请客的机会? 
  我碰了碰苏琳的手臂,问她,你喝不喝酒?她看我一眼,说,随便,喝一点点吧。于是我举起杯子,来,既然李天这么客气,我和苏琳就敬大家一杯。大家喊好,端起杯子一饮而尽(鲍小娟滴酒不沾,她喝的是酸奶)。我注意到苏琳喝酒时,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女人要么就不端杯子,一端杯子就是海量,看来苏琳也不例外。 
  大家边吃边聊,苏琳说,吃得惯四川风味的火锅吗?李天说,辣我们不怕,主要是受不了那个麻。苏琳兴致勃勃,麻是因为放了花椒,开始可能吃不惯,多吃几次就习惯了。李天说,那好,以后我们聚会就定这里了,说不定一个个都能吃成四川人。苏琳说,知道四川人为什么喜欢吃花椒吗?李天说,不知道,愿闻其详。苏琳说,四川地处盆地,整天湿濛濛的,吃花椒可以御寒。大家就哦一声,仿佛真的长了见识。其实我知道,这些家伙是故作无知,以讨苏琳的好。碍着我在这里,不然的话,他们不知会怎样地献殷勤呢! 
  又一轮轮地喝酒,苏琳总是来者不拒。我俯在她的耳边,小声提醒,你少喝点,到时我可不会背你回去。她含着笑,未置可否。 
  李天说,这样好不好,就苏小姐是客人,我们每人敬她一杯!一回头,对身边的服务员说,去,你给我再拿一瓶来。苏琳站了起来,那可不敢当。如果你们要尽兴,我可以陪你们,你们喝多少我喝多少。我赶紧接话,对,人家可是女孩子,至少也应该男女平等呀。大家笑了,周洲你要当护花使者呵,好吧,一起喝,轮流干! 
  事实上他们都不胜酒力,三瓶酒见底,好几位同事已经趴在桌子上了。李天也面红耳赤,说话舌头都短了许多,还呕吐不止。鲍小娟一边给他擦拭嘴角,一边埋怨,又喝不得几滴猫尿,逞什么能呢?倒是苏琳面色不改,谈笑风生。 
   
  五 
   
  第二天一早,我还在被窝里,苏琳就跑到我房间里来了,她急急地问,昨天我是不是喝多了? 
  我说,没有,你好像酒量不错。 
  她说,真的没醉? 
  我竖起身子,示意她把衣服递给我。我说,你没事,只是他们一个个烂醉如泥了。 
  她看着我,眼睛里飘过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不安,又问,我没有说什么胡话吧? 
  其时,一泡尿胀得不行,我连忙下床,趿着鞋往卫生间跑。她也跟过来了,隔着卫生间的门在外面说,哎,问你呢,怎么不回答?一些液体从我的身体喷薄而出,里面立即流水潺潺,我说,没有,你清醒得很,哪会说胡话?沉默了一阵,外面那个人又说,以后我再不喝酒了。我说,能喝干吗不喝?她说,真的,以后你得管着我,周洲!流水声终于戛然而止,我愉快地打了一个尿颤,人一下子轻松了许多,我说,那你昨天为什么不管管自己?她说,我只是想疯一疯,我已经好久没有这样疯过了。我说,怎么,想男朋友了?她说,也许是吧,我不知道。 
  吃过早餐,刚刚走进办公室,李天便过来了。我在社会新闻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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