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是顾惜朝,我也不是戚少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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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是顾惜朝,我也不是戚少商-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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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处不沉浸在一片欢腾中,三五成群带小白帽的人,都穿新衣服,喜气洋洋。


  小剧务当起了临时导游。


  小吃摊随处可见,香味浓郁,是肉香~斋戒了一个月的小剧务起步停车停车起步,买了一干小吃拿上车去,喂饱自己和我们,一路上和Wallace吃了许多又怪又香的东西,盛在小碗里的酿皮儿和大碗的臊子面,酥脆爽口的油香金馓子,加许多冰糖的八宝茶。七七八八的肚子已经半饱了。


  小剧务说假如我们下车进到馆子里好好品尝,还有更多的美味,大盆的鱿鱼虾,扒驼掌,手抓羊肉,鸽子鱼,糖醋黄河鲤鱼…


  我心想,鱼就免了罢。


  不过Wallace看我们吃的多,自己都浅尝辄止,嫌食物不干净?Wallace吐舌头说他完全不能吃辣。我倒忘记了,自己已经吃了这么多辣,对皮肤多不好。


  浮光掠影的穿过大半个城市,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小剧务把车停在一个大的酒店门口,熟悉的感觉,穿着不合身制服的滑稽门童,生硬刻板的大堂,大理石地板,黑色制服金色胸卡的服务生,统一的妆容。大陆每个大城市的共通之处就在于这些毫无特点,疏离冷淡的奢华酒店。这里也不例外。小剧务要去清真寺祷告了,他说晚上九点来接我们,然后开车走了。那个他要去的清真寺,非穆斯林禁止入内,我们没资格。


  不很热闹,也不很冷清,节日里没什么人光顾的大酒店,在里面找到港式主题的菜馆。


  我请客,Wallace上来就问服务生有没有龙虾(= =lll) 。


“还以为你在台湾发展久了就会喜欢吃台湾的小吃,来碗甜不辣~对吧。”


“开玩笑,难得你打赌输了,怎么能就只吃甜不辣,我要吃个够才回去。”他带着顾惜朝式的神秘微笑靠近我,“你大概还不太清楚我的食量到底有多少吧。”


  你想吃,就是火星上的龙虾我也会去给你捉来。


  服务员说不巧没有龙虾,但是有其他海鲜,比如说螃蟹就是今天空运过来的,个个活生生。


“那先来来半打螃蟹好了。麻烦,把菜单递给他。”转头问Wallace,“想吃什么就点什么…恩…我也想知道你的食量到底有多大。”


“恩…”Wallace一页页的翻着菜单,边看边点,服务生的笔一直没停。


“对了,螃蟹都要长脐的。”埋头点菜的Wallace像是想起什么重要事情一样对螃蟹加以说明。


“可是这个季节圆脐的螃蟹比较肥的。”服务生好心提议。


“母的不要,就要公的!”小孩嘟起嘴~上嘴唇有个小小的尖儿。


  其他东西陆续上来,有些是服务生推荐的当地特色菜,看上去还不错,谁知道味道怎样?


  海带绿豆沙,杨枝甘露,形似神不似,但也不妨我悠闲大杯大口饮~


  Wallace一口也不喝,一筷子也不动,心不在焉的用手指头点桌子打拍子,左顾右盼。


“怎么不吃?不合口味吗?”难得我布菜给别人,舀一勺叫酿饭的东西给他,我尝过,不辣的口味。


“等螃蟹蒸熟!”


  等螃蟹也不用这么恶狠狠吧~(= =lll)


  阿弥陀佛,熟了就好了。


  一缕香味先传来。


  Wallace小猎犬一样支棱起耳朵,听着服务生渐近的脚步声,兴奋神色溢于言表。


  掀开盘盖,不负众望,红透的螃蟹。


“呵呵呵,黄大人~哼,蟹壳黄。”Wallace把大盘子拉到自己眼前,用筷子敲每只螃蟹的壳。


  原来…如此,看他对着冒热气的‘黄大人们’说话,感觉怪怪的。


  Wallace遇到没有膏的公螃蟹就一副忿忿的样子,可手上的动作有条不紊纹丝不乱,看他剥螃蟹的样子让我想起特种兵拆机枪。


  狠狠咬螃蟹腿,好象把那天戏里挨军棍的委屈都补回来了,到底是在吃螃蟹还是在解气?怎么这么久了还沉浸在戏里,Wallace的行为,不能理解啊。


  风卷残云,半打螃蟹几乎都落他肚里。


  我问他够了吗,要不要再叫两只?


  小孩才想起来我的存在,看着我有点不好意思,抿了一小口清水,擦擦小油嘴说已经饱了~


  请客,刷卡,空运至此的新鲜螃蟹,不知道究竟多少银子不见了,不过看到Wallace这么丰富的表情和吃相,似乎又大大值回了票价。逗他说要是卡在这边不能刷,就留下他做小二,杀鱼搬酒。


  他说要是我敢这样,就…他假装摸摸右边虚拟的小挎包,顿时不寒而栗~神哭小斧(= =lll)


  美妙的一餐。不过与其在这里啃螃蟹,我倒更想和Wallace漫步在银川街头,吃遍所有的小摊子。唉~做艺人有做艺人的局限,自己的义务里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不能随着性子胡来。


  偶尔能打打牙祭。已经很好了。


(21)


  九点。门口准时停着小剧务的车子。


果然祷告了就是不一样,小剧务周身散发神圣的光芒,回来接我们。


上山天黑路远,小剧务仍然持续着彪悍的开车作风,我们都怕的要命,小命要紧,我攥起Wallace的手,对小剧务说好可怕啊~Wallace的手出人意料的很暖,或者是我总以为,顾惜朝的手该是冰冷的。小剧务让我们放心,他指着放在车前的一杯水说他一连五年都在清晨开车给庙里送豆腐,对这条山路超熟悉,闭着眼也能开,而且这杯水可以滴水不漏。(= =lll太明显了,我就是在盗版拓海GG~)


十一点,车子快到寺庙了,夜风呼啸,有声音飘渺的传来,小剧务说佛教为了表示对伊斯兰教的友好,每年的大尔德节这天都有一场特殊的法事,路过时果然见寺庙里面灯火通明。


那颂经的声音又从后面断断续续传来,小剧务讲法事十二点结束,想去的话现在可以过去看看,也挺有意思的,不过他不能跟我们去,Wallace想看,于是我们下车往回走,大步流星,穿过呼啸的夜风和浓黑的夜色就象穿越时空。


大雄宝殿鼎盛辉煌,明如白昼,香烟缭绕,佛像左右各立五个和尚敲击铙磬钵锣木鱼那些乐器,其他和尚跪在蒲团上颂经,信仰心升发出的经文听来犹如天籁,感动莫名,即使从不信佛也愿意登时皈依了一般,我们在殿外听,直到唱到临近尾声,和尚渐渐退去。


“Chilam,不如我们进来拜一下吧。”


“也好。”拜拜也无妨。


  Wallace先我一步进门,没人阻拦。


  我和他,跪在两个蒲团上,求什么呢?身体健康?工作顺利?家人平安?随便吧,双手合十。


!!!


这样拜佛祖一定会怪罪的?(o _Olll)


  看看Wallace,果然他也正表情复杂的看着我。(o _Olll)


  双手合十的时候能就闻到——指间都是螃蟹味。


刚刚杀生就来拜佛,还满口满手的腥膻之气,佛祖啊,不想给您添麻烦来着,我们这就走。


他小声和我嘀咕:“Chilam,这样腥气的拜佛,会不会被雷劈啊?”


“恩…这个,下雨的时候小心点就好,没事的没事的。”心虚心虚。


从后面冒出来个主持样的老和尚,穿的是新袈裟,样子很压镇,声音洪亮,白胡子也一副佛法无边的样子,双手合十深施一礼:


“阿弥陀佛,大千世界,活色声香,施主非遁入空门之人自不必持斋戒,另色、味、相本就虚无,虚无之物,佛祖何来怪罪,喔呵呵呵…施主又何必介怀。”(小灰:讨厌文绉绉的话,上面的是胡诌的,说错了表打。)


老和尚眯起眼看着Wallace,看了好一会儿,小孩都有点不自在了,老和尚非说Wallace颇有佛缘,我紧张的看他是不是手托钵盂。这样赖皮的说人家有佛缘,很法海,担心他拐小孩去当敲木鱼的小沙弥。


  结果是这老和尚仙风道骨的说了一大票我听不懂的话,虽然Wallace听的很用心,不过看他似是而非的样子也很难讲他听懂多少。终于这个和尚从后面那个胖和尚那儿捧出了一个同样仙风道骨的布施箱放在台子上,‘化缘’两字明白写在脸上。安了,不是让他出家就好,可这荒郊野外的…我还没带现金来着~


  Wallace从皮夹里掏出两张一百的纸币,给我一张,“反正刚才是你请客,这个,就算我们一人给一百好了。”他把纸币双手奉上,老和尚闭目阖眼,双手合十,Wallace投币时又微睁。


“布施二百以上的施主有佛珠一串。”不是我和Wallace一人一百吗?寺庙也搞有奖返物?


红色托盘,隆重推出的一串佛珠,黑色珠串,看不出质地,烛光下每颗珠子都挺柔和。


老和尚把佛珠双手递给Wallace,微施一笑,不容婉拒。


Wallace只得接过,把它套在左手上。


老和尚给的随便,却不是那么简单,只有特定时间特定地点的那个人才能得到它,先我踏进门的Wallace从踏进门的一刻起就注定的事实,他即是‘那个人’,这看似玄妙,其实像恒星运转一样严谨至极。


老和尚解释说佛珠的质地是贺兰石化石,底色本来是深紫的,又紫中嵌绿,绿中藏紫,经年累月后深紫底色渐渐被反客为主沁成墨黑。倘施主息心入定,定能看出这佛珠黑色里蕴涵的无尽绿意,那绿比翡翠或祖母绿都要悠远内敛,绵延不绝,是一种菩提叶般清凉代表佛教生机的绿意…我凑近看了看,闪闪的好象是带点绿色,不过没老和尚说的那么神奇复杂,那颜色有种熟悉感,总是飘忽在眼前——是顾惜朝的颜色,奇怪,杀人如麻的顾惜朝为什么也会称的起这样悲悯的颜色?


然后他又转过来看我,看我时毫不在意一带而过,但他的表情…是那种马上就要对我讲施主印堂发黑不日必有大祸临门的表情。


这套台词我比你熟好不好,古装戏里的老和尚都会这一套,一般他们的预言厄运的命中率都高达98%,我可不想听这些。


我抢先一步:“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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