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一曲(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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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一曲(女尊)-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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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坐一会儿,我去给林决借一套衣物,洗完澡你勉强穿着吧!”

“好!”秦子期答应着,目前她走出了房门,才转过身来,将她随意搭在凳子上的衣物拉过来,一件一件的叠好。

“林决,”长歌走到那边的时候,林决还没睡,一个人坐在门槛上不知道想些什么。她喊了一声,林决抬起头来看她,眼睛红红的,是哭过的样子。

他侧过脸去,用手背抹了一下脸,“有事?”

长歌蹲下身去,“你怎么了?”

“我没事。”他低着头,声音闷闷的。

“林决,你要是不说,我就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想要帮忙也无从帮起了,是不是?”除了长蓝,她真的看不懂这些男人都在想些什么。

林决又伸手在脸上胡乱抹了两下,摇了摇头,“我没事,你来干什么?”

“我来给你借一套衣服,给他穿。”长歌老老实实的道明来意。

林决飞快的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便转身进屋去拿衣服去了。

长歌拿了衣服,又开始烧水。

林决站在门口,看长歌熟练的点燃了火,慢慢烧旺的火苗将她的脸染上了绯色。

“要我帮忙吗?”他问。

“不用,烧点洗澡水我应付得来的。”

林决默默的点点头,过了一会儿又问她,“你要走了吗?”

长歌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笑容变得有些苦涩,恐怕她不走,也不行了。这样与世无争的地方,又怎么能应付那接二连三将要出现的人?

“我不想走,可是我想,不得不走了。”

林决看了她好一会儿,突然背转过身去,“你如果要走,就早点走吧!”

趁他还没有沦落到非她不能活的时候,趁他还有力气拉住自己的时候,赶紧走吧。

“好!”短暂的沉默之后,她的声音轻飘飘的传来。

眼睛一热,林决快步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哥哥,你哭了吗?”林源看着一进来便藏进被子的林决,有些不知所措。

林决把头埋在被子里,听不到声音,只有身体使劲的颤抖。

“哥哥,那个漂亮哥哥是来抢走常姐姐的么?”林双也爬了过来,轻轻推着他的背。

林源看看林决,又看看林双,眼泪在眼睛里打转,“我不想常姐姐走。”

“嗯,所以我讨厌那个漂亮哥哥。”林双吸吸鼻子说道。

门外,林氏默默的站了一会儿,离开了。

秦子期没坐一会儿,长歌便抱着衣服,提着热水进来了。

她进进出出好几次,才把水兑到合适的温度,伸手试了试,又提了一壶热水放在木桶旁,“换洗的衣服放在凳子上,这会水温刚刚好,你先进去泡一会儿,如果觉得冷了,就加点热水。我就在门外,洗完了叫我。”

看着她转身而去的背影,秦子期突然冒出一句,“长歌,其实你不用出去的。”她一个踉跄,脚下的步子迈得更大了。

秦子期抿嘴轻笑,名扬天下的孟将军,竟然还有这般纯情的一面,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敢相信。

脱了衣物,肌肤一寸一寸的浸入水中,暖暖的水温熨贴得他五脏六腑的毛孔都张开了,他满足的叹了一口气。

他靠在木桶上,看着整整齐齐放在近处的衣物,还有桶边触手可及的热水,他闭上了眼睛。

孟长蓝,这样一个女人,将你放在心上十几年,将你宠成这般模样,你怎么能对她的情意毫无所觉?

长歌进来的时候,微微的愣了一愣。

秦子期正坐在桌旁梳理头发,满头青丝,倾泻了一背的流光。

有些人,即使是穿着最粗糙朴素的衣服,依然如月之皎皎,风华绝代。

她垂下眼睛,将洗澡水提了出去。

她再走回来的时候,秦子期还在跟那些头发奋战,梳子卡在中间,拿不出来的样子。

“你这里没有镜子。”秦子期扯得头皮发麻的时候,扭头看见了她,脸色微红,却还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

长歌走过去接过他的梳子,“对不起,委屈你了。”

他向来锦衣玉食,奴仆成群,如今要自己做这些事,断然是做不来的。

她的动作很轻,轻得他都察觉不到她一点一点梳开了那些打结的头发。心里有些情绪慢慢发酵,涨得满满的,他伸出手去,盖住了她的手,那双可以号令千军万马,如今却能如此温柔为他梳发的手,“长歌,我会学的,这些我都会学会的。”

她的手停了好久,才慢慢的滑落开去,心里一痛,秦子期赶在她前面开了口,“你现在什么都不要说,好吗?”

这样温暖的相处,让我多感受一会,好吗?

她终于是没有说话,拿了旁边的干毛巾,细心的擦去他发梢的水滴。

秦子期忍住眼里几乎要掉落的泪水,他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恨过孟长蓝。

这个女人,再是有着多么坚强的外表,多么坚定的意志,也只不过有着一颗这样柔软的心。对着他这样不爱的人,尚且能做到如此地步,更何况是对那捧在心尖子上的人,那个人怎么能,没有回应?

她这样的女子,应该享尽极致的幸福,为什么,没能得到心之所爱?

聚到终须散

夜晚的天空像是一张巨大的黑幕,点缀着星星点点的美丽。

长歌坐在院中,借着月光轻轻擦拭着手里的碧玉箫。忽然,察觉到院中有些异动,她微微侧头,“谁?”

一个黑影从角落里走了出来,是林决。

“还没睡?”

“不是,已经睡醒一觉了,觉得口渴出来喝点水。”

“哦,那你再去睡吧,还早呢。”

他站着没动,只是安静的看她反反复复的擦着萧。

过了好一会儿,长歌才察觉到他并没有离去,又抬起头来,“还没去睡?”

林决没有回答她,只是看着她手里的箫,“你很宝贝你的箫吧!”她醉得不省人事的时候,都还把那管箫握得紧紧的,娘帮她清洗的时候,手指都给她掰出血来都没有把那箫从她手里取出来。

手指在箫上轻轻滑过,长歌微笑,“是啊,是唯一还陪着我的。”

那些想要爱的,想要珍惜的,都已经离去,如今她唯一还拥有的,便只有这支箫了。

林决沉默了一会儿,在她身边坐下,“你跟秦公子吵架了吗?”

“没有。”

林决撇撇嘴,“你这个人,嘴硬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双手揪紧了衣袖,他低下头去看着自己的脚尖,“其实吵架了,道个歉就好了,没有关系的,何必要从家里跑出来呢?”

沉默了一会儿,长歌开口,“没有吵架。”

林决的手在自己鞋面上划来划去,“没有吵架你干嘛不去睡觉?你昨晚已经在这里坐了一晚上了,今晚还要再坐一晚上吗?”

长歌笑笑,“我没事的,你不用管我,去睡吧。”

林决抬起头来看她,“常歌,你会累吗?”

“嗯?”长歌不解。

“总是把所有的东西都藏在心里,不会哭,也不会笑,不会感觉到累吗?”他低着头,喃喃自语,“你到我们村已经这么久了,可是从来没有看见你和别人闲聊过,不去镇上玩,不在乎钱,也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好像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你的人明明就在这里,可是总觉得离我们很远,远得我们都碰不到。”

“常歌,简单一点的活着,不好吗?”他抬起头来,认真的望着她。

“简单一点的活着,当然很好!”长歌微笑,“林决,我实在很喜欢你的性格。”

那你,喜欢我吗?林决望着她,终于没有勇气把这句话问出来。她已经成亲了啊,她的夫君是秦公子那样像神仙似的人物,又怎么会,看上他呢!

黑夜真的很好,因为不想让人看见的眼泪,可以在它的掩盖下,肆无忌惮的流。

第二日一早,秦子期刚打开房门,林决就迎了上来,面有焦急之色,“秦公子,常歌不见了,这是放在桌上的信,上面写的什么?”

心中一紧,秦子期快速的接了过来,信纸上写着,“有事要办,三日即回,三日的伙食费一并附上!”

“秦公子?”林决眼眶红红的望着他,那个死女人不会真的就这样走了吧,他是叫她赶快走没错,可是她怎么能再见都不说一声就走了呢!

“今天,是初六了吧?”秦子期将信纸折好,放入怀中。

“是啊!”

“明天,是有个人的生辰,她去陪他了。”秦子期的笑容,有些苦涩。

那个人的生辰,无论她在哪里,即使关山万里,她也会日夜兼程的赶到他身边,八年来,无一例外。

长蓝爱吃的麦芽糖,杏仁糕,长蓝爱玩的风车,最喜欢的苏锦……

长歌站在街头,略略停顿之后,朝街尾大步迈去。她走进了一间店铺,那上面大大“当”字格外显眼。

“客官,你真要当?”那掌柜的眼睛发亮,爱不释手的抚摸着一管碧绿色的箫。

“是的。”长歌语气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绪。

“那,要死当么?”掌柜小心翼翼兼期待的问。

目光在那箫上微微流连,长歌垂下了眼睛,“不,活当,一个月后赎回。”

那掌柜的还不死心,“小姐不再考虑考虑?如果死当的话,我们会出一个令您满意的价钱。”

长歌蓦地抬眼,双目如炬,“活当,赎期一月。”

那掌柜的一个瑟缩,连忙点头,“好,好,小姐稍候,我这就为您开取凭据。”一边抹着汗,一边去拿纸笔了。这镇上何时来了这么个人物,被这双眼睛一看,遍体生寒啊!这管箫可千万别是什么赃物,要不然可真是要惹上麻烦了。

日落时分,长歌站在海边的半山腰上,脚边,是一座还比较新的坟。

看得出来,垒坟的人很花了一些心思,坟边绿树成荫,鲜花满地,还做了石凳石椅,以及挂在两树之间的秋千。

长歌将带来的糕点食物慢慢摆开,又倒上了两杯酒,一杯放在坟头,一杯捏在手中,轻声道,“蓝儿,再过几个时辰,就是你的生日了,我带了好吃的,陪你一起等它的到来,好不好?”

有微风吹过,能听见树叶哗哗作响的声音。

长歌的脸上,带着笑容,醉人的温柔,“蓝儿,是不是又在问我要礼物了?你猜猜,我给你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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