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一曲(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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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一曲(女尊)-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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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很久,长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开口道,“林春,你很学习想赌术吗?”

“是,是,是!”欣喜若狂的林春连连点头。

长歌转过头去看她,“要练很多年,你有信心能做到?”

“那是肯定的。”林春拍着胸脯保证道。

长歌满意的点点头,嘴角弯起诡异的弧度,“那么便从明天开始练习吧!”

她孟长歌,既然可以带出一支骁勇善战威名远播的军队,何愁不能带出个正儿八经的人。林春就算是块烂泥,她也要把她扶上楼梯抹上墙。

远远的,便看见林家大门口的台阶上坐着两个人,走得近了,才慢慢看清楚,是林决和林氏相互扶持着坐在门口。

“源儿!”林氏先发现他们,喊了一声便哭着冲了过来。一把抱过长歌怀里的林源,便上上下下的摸索察看着。

林源也被他惊醒了,父子俩抱在一起,大哭。

林决站在常歌面前,干咧的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只是呆呆的看着她,眼泪奔涌而下。

“五十两银子。”长歌忽然开口。

林决抹了脸上的眼泪,带着浓浓的鼻音道,“什么?”

长歌笑笑,“五十两银子,够我付房租和伙食费很多年了吧,你把帐记好,我先去睡了。”也不去管身后人是什么反应,她推开了柴房那吱哑作响的门,自顾自的去睡了。至于那已经哭成泪人儿一样的两个人,就让林决自己去烦恼吧。

“五十两银子。”林决低下头来,轻轻的说道,“够你住一辈子。”只是那声音太轻太轻,轻得消散在风里,了无痕迹。

“娘,常歌是怎么把源儿带回来的?”等得把林源哄去睡了之后,林决才问道。

“当然是赢回来的。”林春手舞足蹈的把长歌的英雄事迹说了一遍,掩不住兴奋之情,“这才是高手啊,真正的高手。”

林氏张着嘴巴,半天才反应过来,“你是说常小姐很会赌钱?”

“那是当然,还是顶级的。”林春昂着头,仿佛她嘴里描述的那个人是她自己一般的骄傲。

林氏眨眨眼,“那她为什么还要来打鱼?”

“打鱼有什么不好?”林决猛地拔高了声音,“赌赌赌,赌钱的女人没一个是好胚子。”狠狠的瞪了一眼林春,气乎乎的冲出去了。

一边跑,一边低声的骂着,怪不得她一点也不在乎钱,原来是因为有赌钱这个快捷之道。

“常歌,你个死女人。”

那一晚,躺在床上的林决,却并没有睡着。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林决也并不是不知世事的人,更何况,对于某个特定的女人,男人总是敏感的。他突然觉得害怕,害怕有些还没有来得及得到的东西,已经在慢慢失去。

“常歌,你会是和我同一个世界的人吗?”黑暗里,他低低的叹息。

第二日一早,林氏父子三人,外加林双那个小丫头,一溜四人站在台阶上,目瞪口呆的望着院中奇景。

这真真算得上是林家百年难遇的奇景了。

以往早出晚归每天去赌坊报到的人,今日居然勤快地一早起来就在收拾渔网,看那样子,还是满脸笑容愉快得紧的。

“吱哑”一声门开了,长歌走了出来,那四双眼睛齐唰唰的往她身上射来,林决几步跨到她面前,低声问,“你对她做什么了?”他可不以为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是因为自家那位娘突然转性的原因。

林源也跑了过来,抱着她的腿往上爬,长歌好笑,弯腰抱起了他。林源便凑到她耳边,悄悄说道,“常姐姐,娘是不是昨晚撞邪了?”

长歌点了点他的鼻子,笑他,“你娘变成这样不好吗?”

林源点点头,又摇摇头,“可是这样的娘,好奇怪。”

长歌看着院中忙得满头大汗的人,轻声道,“这样的娘,才是正常的。”

林源看看林春,又看看长歌,最后索性不管了,抱着她的脖子又问,“那常姐姐,我的糖呢?”心心念念的这件事,可千万不要是昨晚做梦梦到的。

“糖?什么糖?”耳尖的林决听到了这个字眼,立马眼刀杀来。

林源捂着嘴巴猛摇头,“没有糖,没有糖。”

林决哼了一声,“最好是没有。”拉了林氏,两人一同进厨房去做饭了。

林春收拾好渔网,喜滋滋的抱到长歌面前来,“常歌,我们今天就开始吗?”

长歌点点头,“要习赌术之人,腕力眼力一定要够,你先从捕鱼开始吧,每日出海洒网收网,对臂力腕力都是极好的锻炼。”

“那要练多长时间?”

“嗯。”长歌略略沉吟,“就先一个月吧,一定要坚持,不能半途而废。”

林春连连点头,“我一定能坚持的,一定能。”

吃完饭后,林决要出海,林春却是不由分说抢过了渔网,“这是女人做的事,你在那瞎掺和什么呀,去,去,去,一边去。”

背着渔网,便乐癫乐癫的出门去了。

长歌在心里暗笑,收回目光,才发现屋里另外四个人又把目光注视的对像改成了她。她清咳了一声,连忙压住了笑意。

“是你,对不对?”林决几乎是肯定的问她。

长歌笑笑,“佛曰,不可说啊,不可说。”

在几人的狐疑视线里,她拉过林源,“走吧,小源儿,咱们去找糖吃了。”

“不许去,”林决一把拉住她,“靠赌赢来的钱,不准用。”

长歌回头看他,“谁告诉你我要拿赢来的钱去买糖了?”

林决放开了她,“那,那你自个儿捕鱼的就那么几个钱,也不许用。”

“我留着干什么,买几个糖花不了多少的。”

“不行,”林决呲牙咧齿的吼她,“你还是不是女人啊,你不存点钱养家么,你准备一辈子都这样混下去?”

长歌被他吼得怔了一怔,过了半天,才挤出一丝笑意,“你还真是会管家啊!放心吧,我也不用那个钱。”

什么钱都不能花,就只能自己动手做了。

幸好,做麦芽糖的话,她还是会的。舀了一升麦子,泡在水里,看着旁边眼巴巴望着她的林源林双,笑道,“每天来看,看到发芽了,我们就可以开始做了。”

林氏看着那两个每天都兴冲冲去看麦芽的小家伙,对林决说道,“阿决,那位常小姐,看起来挺会疼人的呢!”

林决哼道,“整天不务正业,谁知道她的。”

林氏轻笑,而林决的脸,却在这笑声里,慢慢红了。

拒绝

这几日的林家,是多年来少有的和睦。

再不用林决出去风吹日晒,林春每天早出晚归,毕竟已经是捕鱼的老手了,连日来,收获颇丰。

林氏虽然在妻主面前从来不敢有什么怨言,但是对于林春的这种转变,从他嘴角眉梢流淌出来的笑容上,便能明显能感觉到他的喜悦。

林决,林决当然也有事要做。

比如说此刻,“林源,你绣的是什么,给我专心点。”

“林双,叫你给我好好练字!”

两个小家伙低着头,偷偷的对视一眼,然后,抱着头就往长歌身边跑,“常姐姐!”

林源熟练的爬上长歌的膝盖,缩进她怀里,然后再转回头来看黑着脸的林决。

而林双就没那么幸运了,只能躲到长歌背后,一边小心翼翼的打量林决,一边举起手中的纸笔,“哥哥,我还不会,我让常姐姐教我。”莫非哥哥以为她是生来就会写字么,趁着今儿有娘出海,哥哥就自己去买了纸笔,让她练字。

长歌有些诧异,也有些哭笑不得,“林双,你以前从来没有学过?”

林双点点头,有些委屈的看了林决一眼。

林决不服气的回道,“没有学过有什么关系,照着书上画不就行了?源儿刺绣,不也是先画好样板就照着绣的吗?”

长歌抚了抚额头,要怎么解释,刺绣和学字,还是有一点不一样的。不过在这之前,要先解决怀里这个,她低下头来,“源儿,你绣得怎么样了,拿来给我看看。”

林源小脸微红,连忙将手中的东西藏到身后,使劲的摇着头。

长歌眨眨眼,“不给我看啊,哎呀,那麦芽该捂好了吧,看来没几天就可以做糖了。”

林源面有难色,挣扎许久之后,才慢慢的把手摊到长歌面前,一双眼睛却四下乱瞟不敢看她。

长歌拿起那被揉成一团的东西来,看样子,似乎是个香包,她左看看,右看看,五颜六色的一坨,没看出来绣的是什么。

“源儿,你这个还没有绣完吧?”所以她认不出来是正常的,希望她的问话比较委婉,不要伤到小家伙的自尊心。

林源把头埋得低低的,声音像是从肚子里冒出来的,含糊不清,“还没有绣完,常姐姐,我要绣的是海里五颜六色的鱼。”

是鱼,而不是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草?长歌再仔细看了看,忍住笑,“哦,估计是草鱼吧。”

脸上红色未褪,林源偏头看了林决一眼,才小小声的又问,“常姐姐,哥哥说源儿绣不好以后就找不到妻主,是吗?”

长歌一愣,此情此景,似曾相识。可是后来的那些事,已经让她怀疑她当初的决定是不是做错了?如果当时她不是那样什么都依着长蓝的性子来,结局或许有所不同。

她做事从来不后悔的,在她的行事准则里,后悔是比错误更大的错误。

可是,事关长蓝,她的信念却忽然发生了动摇。

她闭了闭眼,拍拍林源的脑袋,“有些人在意,有些人不在意,源儿尽力去做就好了。”

林源听得似懂非懂,问她,“那常姐姐在意吗?”

长歌笑,从他手里拿过针线,运针如飞。

几人都睁大了眼睛,只见没几下,那香包上面,便多了一条鱼,活灵活现,跃然而上。

长歌将香包还给林源,“我自己会绣,所以我不在意。可是源儿,能把自己喜欢的东西绣出来,不是很有成就感的事么?”

林源接过来,低着头端详了好久,然后慢慢的揣进怀里。

旁边的林氏睁大了眼睛,“常小姐,你怎么会这些男儿家的东西?”

长歌将怀里的林源放下来,伸手将林双拉到桌旁,回道,“我家的男人不会,当然就只有我这个女人会了。”

林氏还要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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