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志骄阳(第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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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志骄阳(第一部)-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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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回房,门虚掩着,我推开进去,就见臧关陌不要脸的靠在床头卖弄肌肉。 

头发湿淋淋,应该是冲了澡。下身一条棉麻的休闲裤,上身光溜溜,麦色,早知道他身材正,脱了t恤原来肌肉练这么紧致,我真想管服务台借口锅子敲上去,看看他痛还是锅子痛。 

《特里斯当与伊瑟》那本书翻开一半,封面朝上扔在床头柜上,也不知读到什么惊天动地的桥段了,他看着窗外,眼神那一缥缈,追忆往事一般。 

我随他一起缥缈,大樱桃也忘了吃,直到嗓子痒得咳出来,才发现他指间夹着一根烟。 

“咳咳,”也不知他抽什么牌子,味儿又辣又呛,激得我剧烈咳嗽,他听到动静,向我看过来,定定的瞅了我两秒钟,茫然的表情慢慢消失,逐渐生动,仿佛从梦里面清醒,眼神活了过来,整个人都跟着活了过来。 

下巴一弩,示意我关门,丫挺流氓的举烟深吸一口,张大嘴喉结蠕动,把整口烟全都吞下。 

我受不了他那种颓废,傻逼,穿四五千的衣服还装什么边缘少年啊。走过去,抓起床头的垃圾桶跟他身地下候着,“自觉点儿,两人合住,不准抽烟。” 

他嬉皮笑脸,我说看什么看,不拿我话当真啊?把烟给灭了听到没,咳咳。 

他上身一整,张嘴冲我脸就喷出一大口烟圈,我猝不及防,被呛的不停咳嗽,眼都无法睁开,泪腺直冒酸气,别过头特狼狈的挥手。 

流氓乐了,“原来,这次是真咳啊。” 

“王八蛋,精神文明你一个零。”我被捉弄的挺受伤,再给买十袋大樱桃都是一张丑恶的地主嘴脸,一拉柜子门找行李,“爱抽你自个儿待着吧,我去连冬那屋。” 

臧关陌看我真怒了,才晃悠悠的把烟给掐了,打开窗子通风,回身一巴掌拍我手背上,你这臭脸还说摆就摆啊。 

我一没留神,手松了劲,包掉在地上,一股囊囊沉甸甸包得里三层外三层的宝贝顺势滚了出来。 

我立时汗就下来了,不知羞耻的绽开向日葵般的笑颜,“知错能改,就好就好。” 

臧关陌没搭理我,歪着脑袋挺困惑的问,“焦焦你这什么掉出来了,看形状……有种熟悉感啊?” 

我心说你吃撑了你,包成这样还有什么熟悉感,压跟就算计着我的宝贝呢吧。“没什么没什么,耗子药。” 

臧关陌又喷笑又皱眉,“毛病啊,你出门随身带耗子药干吗?” 

“还不是我妈,我们那儿的习惯,”我眼珠都不用轮,张口就来,“在外边过夜都带这个,听说能避邪。” 

洋鬼子被我们中华民族的地大物博给震了,啊的点点头,脚搁在桌上练基本功,“你不去洗澡?” 

我把东西捡起来,回头一打量,藏关陌闭着眼便哼歌边拉腿,压根没瞧我,小心翼翼地把它藏回包里,放进柜子。 

冲了澡,我就穿了内裤晃出去,还好带的是四角裤,算得上大方得体,反正两爷们,没啥可矫情的。 

臧关陌正不知廉耻的偷吃我的大樱桃呢,抬眼一睃,“噗”地喷出声音,“焦焦……你……”笑的直喘气,“你野心不小啊,龙内裤都穿,骚劲。” 

我一昂脑袋,神气活现的指着四角裤上的龙图腾,“你懂什么你,民族的就是世界的,有审美观念么。” 

是是是,臧关陌笑的腰都掉地上了,乐了半晌,傻逼兮兮地说“不行,我笑伤了。” 

我不理他,一看时间不早,一骨碌躺在床的半边,蒙头就睡,臧关陌哼哼着要清货,踏入厕所就听他又狂笑的跟非洲野驴一样。 

妈了b;我后悔的直捶枕头,怎么忘了把换洗衣服收起来,果然就听流氓在那头消遣,“焦焦,我没看错吧,你内裤上画条龙也就算了,怎么这还有咸蛋超人哪?哪儿买的哪儿买的,太他妈艺术了……哈哈!” 

我装睡,发出“呼噜呼噜”的巨响,他走过来,边脱外裤边说,“别发猪叫声。” 

我偷眯开眼缝,口水直咽的把他的身影全偷放在心里,真他妈的,我一参加那集训就要死命练舞,非练出跟洋鬼子一样的翘屁股。当然了,这志向跟谁我都不能说,准被指着背脊骂下作,可……真垂涎啊。等练成后,我也在所有内裤上写上“ck”两英文字。 

壮志未酬,我得先睡。一闭上眼,就感觉身边沉沉的陷了下去,一股温暖的气息扑在背后。知道他就躺在身边,说不定一回头就能对着灰蓝如海的眼睛,把那邪漂亮的五官凿刻得清清楚楚,我莫名其妙就心浮气躁起来,怎么睡怎么不踏实,胸口堵得慌,想翻身又不敢,越不敢越想转过去瞧个究竟。有魔鬼钻在心里,我狼狈得直抓后脑勺。 

“干吗呢!”低沉的声音突然就响在耳边,他探近,贴近我的耳朵问,热,他身上的气息,很好闻。 

手一拍我脑袋,“抓什么,长虱子?” 

我哼了一句别瞎扯,收回手不敢动弹,一想到他正对我看,浑身僵硬的纹丝不动,连呼吸都不知不觉地屏住,生怕出卖了自个儿的心虚。 

半晌,他好像动弹了一下,脚丫子横开,我正每根神经都探测着,突然那脚就压在我大腿上,滚滚的热气直往根部窜,进逼隐秘地带。我整个人惊惶失措的弹跳起来,本能地,一撩巴掌打开他。 

只听见一声吃痛的惨叫。 

“你他妈不对劲!起来!”他恼火的怒吼,身体有如跳跃,床铺惊天动地的下沉又弹起,他坐直,一伸手,把我硬抓起来。 

我挺狼狈的,低着脑袋不敢看他,他口气凶狠得危险,“抬头。” 

“怕见月亮。” 

“月亮有什么可怕的?” 

“月光看多,对视力不好。” 

“又放屁,”他怒气冲冲的噎我,“窗帘拉着呢,没月亮。” 

“那更不抬了。” 

“为什么?” 

“点儿亮都没有,抬头看你乌漆玛黑一团,伤我眼神。” 

他气的一抖一抖,“你那眼珠子真够金贵的。干吗跟一那什么似的,浑身别扭,弄得我要怎么你一样。”我关键时候脑子就不好使,一听这话上圈套了,“那你想不想要怎么我?” 

“……”他猛咽两口,“放你的屁!” 

我蔫头蔫脑的一歪,他低头盯着我,恨不能在我脑门上烧个洞,两人尴尬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老半天,臧关陌终究见过的场面多,深吸口气,稍稍冷静,“焦旸,别闹了,你好好告诉我。想什么呢你?” 

我一瘪嘴,挺委屈,“没有……我就是不习惯,长这么大我只和连冬一床睡过,可我俩那是打从尿裤子就一块玩的。” 

还比谁鸡鸡大呢。 

这后边一句我没敢说,“所以啊,虽说我们挺聊得来,毕竟才认识一天,我有些不习惯。而且吧……连冬总吓唬我,说现这社会乱,同性恋多,我从没出过家门口三里地,慌。要碰上你真是一同性恋……” 

臧关陌哭笑不得地叹了口气,顺了顺我的头发,咕哝说你这活宝真是单纯哪,沉默了半晌,突然问,“咱得这么说,关键不在于我是不是同性恋,而是,焦焦,你想我是不是?” 

我脑子先是空白,随即犯昏,这小子太狠了,主动权夺得一丝不剩给我,只能四两拨千斤了。 

“哥,把你想龌龊了是我混账,主要吧,是我困了,脑子不好使,你给我唱首催眠曲儿吧。” 

他要笑不笑的说成啊。 

两人又规规矩矩的躺好,一人一条薄毯,他随口就唱。我一听,亢奋了,“h。o。t的,光!” 

他挺惊讶,说你知道? 

我哧笑,哥你别逗了,我爱死这歌。斗志、青春和不可逾越的梦想全在里边了。 

他闻言顿了顿,说乖,迟疑地伸手碰碰我的耳朵,我轻笑一声,他软软地再扯扯我的耳朵,随后手搁在我脸颊上不再挪开,嘴里继续轻声的哼着。 

掌心暖暖的,像有清泉顺过,一路流淌,渗到心里。 

这回我没再脸红心跳,也没再尴尬的浑身僵硬,我只感到很温暖,觉得他是兄弟是朋友,是更多是一切。 

非常珍贵。 

不能失去,也实在失去不起。 

我睡着了。 





**** 

一觉醒来,已经是日上竿头,看墙上的钟,十点二十三。 

我咂嘴,也奇怪了,要说“光”那首歌挺昂扬的,不适合催眠,怎么我就睡死沉呢。 

四周一看,臧关陌不在,叫了两声,也没听到搭理,没吃完的大樱桃倒是还放桌上。 

打开手机,有sexy的短消息,让我回电话给他,通知集训的时间地点。我拿起电话拨到总台,服务小妞声音甜丝丝的,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么? 

我问这房钱结了没? 

没呢,臧先生早上说他还要住几天,退房时一起结。 

“那就好,你给我开通电话,全部。”想了想决定善良一回,“国际长途就不用开了,国内够了。” 

小妞声音更甜了,臧先生刚就关照过,只开通市内,他还说一准有人会让开通长途,一律免谈。 

我乐了,哥们带种啊。 

联系上sexy,他声音慵懒,挺情Se的感觉,告诉我集训安排在五天后,就是下周一早上,让我某某车站等,他开车来接我。 

说byebye,要挂电话的那一刻,我听见那头突然传出喘息声,像激|情的电流,似痛苦似折磨,又心甘情愿,很熟悉。 

惊悚的一抖,我本能大叫,“闾丘!” 

“啪”,sexy毫不客气的挂断电话。 

我迟疑了好一会儿,心里快速滤过很多想法,找到闾丘的号码迟疑半天,还是没拨出去。 



穿戴整齐,晃去隔壁房找连冬,小子两眼圈巨黑一团墨,精神却抖擞,神经病,我有些小羡慕地骂他,跟你那小情儿光柏拉图也能热乎成这样。 

把事儿一说,连冬急乎乎地拉着我打包回家,趁现在时间早,车还不挤,咱能凑个位子。 

我有些踌躇,巴巴地伸长脖子,估计满脸惦记挺露骨的,连冬一打我脑门,今后斗法的日子长着呢。 

东西本就不多,我一呼噜,全塞进大包里,伸手一摸索……再摸索。 

没了!我的里三层外三层小纸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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