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奇妙的四人独奏+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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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奇妙的四人独奏+番外-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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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来的两个学生想必还是一脸茫然,可他只是个搞出版的,又能奢求他帮得什
麽忙?
    要怪只好怪你们尊敬的教授好了。
    余顺明心存侥幸地往不负责任的念头一想,顿时整个人都变得轻松不少。果
然这个世界就是谁负责谁倒霉嘛,既然是形势所迫也不能怪他人格有所缺憾。余
顺明在寒风中快步快步的走回办公楼,一时也忘记了,归处本来就是个使人心惊
颤抖的魔窟。
    咯咯。
    奇怪了,没人应门的?
    虽然是个大男人,可抱着那一叠书也觉得挺沉的。余顺明不时往走道的左右
两旁探看,只觉四周的人都早已下班了,这寂静的楼内只回盪着自己敲门、呼吸
的琐碎声响。莫非这是教授整他的新花样?
    咯咯咯。余顺明又再焦急的把门叩响。
    不会真的那麽幼稚吧?
    叩动的频率再调节得密一点。
    还是没有反应。
    算了,反正东西放在他这里又不会跑的,顶多再被教授为难一下就是。余顺
明叹一口气,即使愤怒人还是会了吃饭妥协的。
    饱肚子是长治久安的根本啊。余顺明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跟自己的肚子斗气,
还是先到外头吃点东西才再打算。
    「……」
    突然有股奇怪的声音钻入耳道。
    余顺明下意识地回头。就像是什麽东西在地上挣扎、蠕动的碰击声。
    「教授?」他狐疑地再看向教授的房门。
    虽然门上玻璃的位置被贴了一层薄纸,可是仍可看到房间里头是亮的。应该
有人在吧?余顺明叩叩门,一边又问道:「教授,你在里面吗?」
    不会是遭小偷了吧?
    这麽一想果然感到有点恐怖,余顺明不安的看看那片淡薄的亮光,一边不觉
和门身保持了一点距离。
    还是不要多管閒事好了。
    不过……若是因为发生什麽意外所以不能开门的话……
    虽然深信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这个道理,然而余顺明的良知还是不肯让
他就此离去。
    「教……教授?」一边发出试探的声音,一边开始打量房门的四周。一般来
说那个年代的人都爱在这种事务性的地方藏一条副匙。出於过度的谨慎又或是怕
麻烦的缘故吧?「如果有天忘了带锁匙便麻烦了」的心态在不经意的地方倒能帮
得上忙。
    余顺明摸摸钉在门上,为方便让学生交作业而的篮子底部,果然用blue tag
黏了一条冷冰冰的东西在下面。
    有了锁匙在手就好办了。「教授?」想也没想,余顺明迅速的打开了门。
    果然不经大脑办事是没什麽好结果的。
    余顺明的脸马上发青了。
    原来是真的感到不舒服吗?
    「教授!」然後也是想也没想,便向倒卧在地上,脸色发白的那个人跑去。
    砰。铿锵的摔过稀巴烂。
    又一个不懂得反省前面过失的结果。
    这时躺在他怀内的教授受到声响惊动,艰难的把眼皮睁开,第一句话便说:
「……你把我的花瓶摔坏了,记着要赔……」
    「喂喂!」然後又在余顺明的呼叫声中昏过去了。
    _________________ 「有关大学生活的小回忆」
    办公室:一般而言,开课的教授'/博士' 都有自己的独立办公室。而办公室
的位置,亦是因应着他们的江湖地位而设的,一般来说越权威的办公室便在越当
眼的位置。教授的办公室,相对世间的标准来说都是很混乱的!曾经到过一个教
授的办公桌上都堆满了高高的书海,只有一个a4纸的空位,因为那位置上正放了
一张a4纸!不整洁的程度可以说是寸步难行!难怪说是象牙塔啊!象牙塔!
    交功课:一般来说,教授们都会为提交功课的日期作出时限要求~ (真是超
乎想像的严格!)比较普遍的是某个工作天的五点前!一定要交到系秘书手上!
并且超出时限的就要扣分!不过因应不同的科系,有些教授倒是很随和的,并且
体贴地在门前钉了个收件箱,让学生来交功课。不过,也有些教授没那麽周到,
拼命把作业从门鏠里推进去的同学们身影,在办公室外的走廊外可是随处可见啊!
加油吧!迟交功课的人们!
    1 :6 「醒过来了吗?」
    有一把声音,不知道在叫的是谁。
    醒过来了没有,那是一种客观的、可被测量的、一目了然的事,不需要再加
额外的判断,损耗开发尚未尽完善的脑筋,是世上难得简单明确的事情之一。教
授初步断定,问这种问题的人压根儿没什麽判断力。
    不过出乎意料地,这一类的人在社会上相当多的,几乎占了整体的大多数。
便是同济之间,教授也不时会遇上那些明明亲眼看着你在进餐,还笑着寒暄:「
在吃饭啊?」的人。对於这一点先天的愚昧,教授相信自己是没有偏见的。
    不过他现在感到有点头痛,根本不想理会这种琐碎的人。
    「现在感觉好一点了吗?」这个问题倒是合乎逻辑一点。教授眯眯眼,看了
好久才认出抱住自己的是出版社的那个余顺明。
    余顺明,他不喜欢这个人。
    教授皱皱眉头。
    也不是出於什麽原因,只是单纯地,讨厌这个人。
    而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却让他半靠到书架上,转身离去。
    教授听到水的声音,大概因为他始终没说过话,余顺明才会以为自己需要水。
    谁想要这种东西呢?
    「怎麽了?」强行把纸杯的边缘压上唇际。余顺明这个人不但缺乏判断力,
还十分粗暴。真可怜。
    教授并不想向一个一无所知的人问「我怎麽了?」这种蠢问题。因为已经没
有不舒服的地方,所以亦不想说什麽「好痛!」之类的感想。如此一来教授也便
无话可说,除了沉默,别无他法。
    为什麽余顺明就是不能够明白这个道理呢?教授想。
    「应该没有什麽不舒服了吧?」该死的还要一边轻拍着他的背一边问。
    斜眼看向角落,教授无聊地打量着房门旁边粉碎的细白瓷片,一边低沉的道
:「我的花瓶。」
    「呃?」怎麽总在说花瓶的事啊?他稍带内疚的看向房间的角落。
    不过顾念到对方是个病人,明知道会吃亏也只好将就一点:「知道了,我会
赔偿的了。」
    回头,却看见教授不明所以的微笑:「这东西,用钱是买不到的。」
    糟糕!瞧它这样普通的,不会是北宋官窑白瓷,又或者是什麽上千数百万的
无瑕瑰宝吧?余顺明用着仅有的国学常识来评估着今後的人生。
    「回家吧。」怀抱中有个声音在说。
    「诶?」余顺明看了身下的教授一眼,始终还是无法理解他在想的什麽。「
可是不是去医院比较……」
    不舒服便要去看医生可说是常识。然而教授却只是厌恶的瞄他一眼,然後重
复道:「我要回家。」
    看到他跌跌碰碰的站起来,余顺明下意识又想伸手搀扶,不料指尖尚未碰触
到毛衣的面里,教授便突然猛地甩开手,从此就只能抓到空气里细碎飘扬的各种
成份。
    奇怪地余顺明并没有因而泄气,他不过是低头看看自己的手,然後又快步跟
了上去。
    这种情况应该叫作自讨没趣,还是多管閒事好呢?
    不论怎样余顺明还是追了上去。
    「你为什麽还要追过来?」隔了好一会,男人终於把脚踏向煞车掣。「我应
该已经说得很清楚的了。」
    他什麽话都不能说,只能使劲地用双手按压着冰冻的车身,一边试图平息奔
跑後的呼吸:「哈呼——呼——」
    因为感到奇怪,男人不安地抿抿嘴,探头看向车窗外脸红气喘的少年:「刚
才你下车以前我不就说过,我们的契约已经结束了吗?」
    亨利一个字也无法回应,只知道刚才他差点就消失在倒後镜的边沿,刚才他
差点就要在男人的视线内消失。
    而他又做错了什麽?不过是说了一点傻话,然後就被粗暴的赶出车外,在深
夜的公路上被遗弃。
    「我……咳咳……」亨利尝试去作出解释,然而急於掠夺空气的肺部,却忽
视了他急切的心情。
    男人仍旧保持那一脸怪异的神情,他大概是不明白为何少年必需这样拼命的
追赶过来,即使是夜深的公路,只要慢慢走的话总能走回城市里头。他不过是想
给少年一个教训,一个说了侮辱别人尊严的话的教训。
    对於少年追上来的理由,他作了以下的理解:「你放心吧,我一定会付违约
金的。当然,原本说定了的数目也会全部给你的。」
    本来就是三年的契约。可能因为在最後的几个月才失去而感到後悔吧?为了
阿澄和自己将来的福祉,男人并不介意在当下吃亏一点。
    然而少年还是什麽话都没有说,只见他指尖稍为撇离车身,突然,又卷缩得
紧紧的抓着。
    还是不满意吗?男人皱皱眉头。
    他们两个人就这样隔着一辆雪法兰僵持着。
    漆黑的公路上只有两盏忽明忽灭的路灯,依山而建的道路扭曲着,看不到尽
头与前途的迳自伸延。少年还是没说什麽话,然而他背部急速的抽喘早已是平息
下来,男人耐心的等候着,就如他一向惯於做的那样,沉默的等待着。
    「你……」男人才说了那麽一句,刹时间却意识到少年的目光正狠狠的盯着
自己,不过也只是一瞬间,转眼又变回了平常那个云淡风清的亨利。
    「孙先生,我什麽都不要。」亨利是这样说的。「请你让我继续履行契约,
那是我的工作。」
    男人这麽的听着,有一瞬间被感动了,然後又突然清醒:「可是,我始终只
是对阿澄……」
    他正拚命的想用言语去形容,他有多麽的爱那个温柔又可爱的阿澄,就在一
个他买回来的东西面前。
    少年却幽幽的笑了,以一种男人熟悉的方法,牵动起嘴角旁边的肌肉。
    然後卟通一声,突然就脱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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