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龙啸九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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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龙啸九天(上)-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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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的一交锋两人急速分开,这时璨冀已经追来,黑衣人一看两人齐在立刻由怀里掏出一瓶东西向宇文凌烈跟璨冀洒去,乘着两人忙着闪躲,他立刻捂住肩膀向西逃窜,璨冀跟宇文凌烈看着他逃离却也不再追赶。 

  「他是军营的人!」 

  「哦?何解?」璨冀看着宇文凌烈。 

  「他的武艺虽有根底,可出手却并不依章法,只是依当时的状况选择最佳的攻击跟防护方法,这是求生存的打法,灵活之极。」 

  宇文凌烈笑着看向那人逃逸的地方,「而且我刚让手放慢动作滑了下来,虽然受了点小伤,可是捞到一样好东西!」 

  「哦?」璨冀并没有留意宇文凌烈话里的意思,一手抓过宇文凌烈的手借着微弱的月光仔看了一下,那道深深血痕所流出的血液已经快溢下手掌,宇文凌烈犹不知觉地摇摇手里抓住的东西:「看到这个令牌吗?这可是……」 

  「你还敢说!」难得严厉的璨冀这时一声短斥把宇文凌烈要说的话逼了回肚里,他快手撕下一角衣料用力把宇文凌烈的伤口裹紧,一向温和的双眼首次抹去了暖意,换上的是迫人的威严。 

  「你竟然让这伤口伤得这么深,你到底在想什么?为了那一点点的线索值得这样伤害身体吗?」再用力一扎,璨冀在看到宇文凌烈仍是不动如山不由更气。 

  「你以为这样我就能安心吗?你懂不懂你在我……」 

  「璨冀,你是皇帝,皇帝当以大局为重,不能总是这么意气用事!这点小伤对我而言并不算什么,我也不会忽视我的身体乱来,这你应该相信我!我还打算跟着你进皇城,等你拜相呢!」 

  猛地打断璨冀的话,宇文凌烈看了看被血浸得半透的布条,嘴角抿了抿,好半响才看着前方一片通明的将军府,悄悄地把手里握着的东西塞进怀中。 

  「他们似乎被惊醒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回去我再告诉你我发现了什么!」 

  「啊?哦……」璨冀点点头,虽然他对那半响时刻里两人突兀的冷静有点介怀,但如今并非该伤春悲秋的时候,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两位凌兄弟可还好?刚刚有贼人惊扰,我们来迟了!」不一会焦将军带着不少人直奔至璨冀与宇文凌烈面前,在看到宇文凌烈一手鲜血时不由一惊。 

  「哎呀,凌文兄弟受伤了,快!快回府疗伤,府里有上好的金创药!」焦将军殷勤的领着两人往回走,璨冀跟宇文凌烈相对一望,也就大步跟上了,看看这狡诈老头有什么说也好! 

  ◇◆◇ 

  十数年来,将军府的警戒并不算严密,可想不到,两位客人一来就发现有人夜半侵入府内,如果平日这人也常在将军府里来去自如,这机密事件岂不全泄了出去? 

  一想到这,焦晋霄就想抓住宇文凌烈问个清楚,可看到在伤口清洗上药后宇文凌烈眉宇间所显出的疲态,他也不便立刻追问些什么,吩咐管家换间客房,又叮咛了几句叫宇文凌烈好好休息后,他便率着其他士兵巡视去了,这夜是个不安宁的夜啊! 

  「焦将军走了?」依在床上,宇文凌烈眨眨眼,那精神奕奕的神态哪还有半刻前的疲软,璨冀点点头坐在床沿。 

  「伤口还好吧?」 

  「这点小伤别总是记挂在心上,对了,我给你看看这个!」宇文凌烈挥挥包扎好的手,孩子气地笑笑就由怀里掏出一个令牌来。 

  「这是我特地滑手而下由那黑衣人腰间偷来的,你看这质地这颜色是不是很奇怪?」 

  璨冀接过令牌,只见这块令牌漆黑一团,看不出是何质料,可入手冰冷,隐隐间竟有一股气流冲心,身体在与这令牌一接触时显得特别火热,似乎体内有一种说不出的力量在抗拒着这块令牌,这…… 

  「还有一块,这是我在跟踪丞相府里的人时所搜到的令牌,这两块令牌是一模一样的,可见刚刚那人是镇国公的手下!」 

  「什么?难道说,连军队里也有镇国公的人?」璨冀一惊,心神紧张下体内的火热更是明显,还没继续问下去,就听到宇文凌烈低声惊叫。 

  「璨冀你的手!」 

  「手?我的手怎么……」璨冀大惊低头,只见一道暗金的火光缠绕着手腕,若隐若现地似乎有一条金龙由光中浮现,直向手中令牌而去,就在金光碰到令牌时,一道黑气冲天而起,转眼又被金光吞食,待到余华散去手中的黑漆令牌已经转为纯白,完全没有了先前的异样感觉。 

  「这是……」宇文凌烈又惊又疑,扑到璨冀跟前上上下下检查一番:「你还好吗?有没什么不妥当?」 

  「没事,只是觉得舒服多了,先前握着这块令牌总有点怪异,头似乎晕沉沉的,有点想睡。」把玩了一下入手已经相当温和的令牌,璨冀看到令牌上面刻着一些莫名的符字,那些符字如今已经掉落得差不多,看不出来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东西相当古怪,似乎能操纵人的……」璨冀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只知道当时他接手这块令牌,心底似乎有什么要破茧而出,那阴暗的不被所知的不应该存在的…… 

  「幸好你没事!看来是你体内的龙血在保护你,不过这倒是我头一次看到你体内的龙性显灵啊!原来有净化心灵之功用。」宇文凌烈一想到刚刚的奇异情景就不由微笑,难怪璨冀的心总是那么温和平等,没有什么阴暗面,原来如此啊! 

  「并非首次,忆起我初生时,似乎也有祥龙腾云被喻『神人』降世,为我赢得不少声望呢!」揉揉宇文凌烈一脸困惑的脑袋,「后来父皇严禁此事传出宫外,他希望我有一个无拘束的童年,也召了你这个小神童进宫为我解闷,这一解就是十六年了,你刚进宫才六岁,一个书呆的模样,可爱极了!」 

  「你也不过大我一岁,装什么大人!而且先皇当年可是赐我与你平起平坐之权,你想欺负我也难!」被璨冀拉到床上休息,宇文凌烈也不由忆起他们小时候同床而眠,一起捉弄别人一起读书游戏的甜蜜光景,年幼时的他们可真是天真无邪,完全不知世事疾苦。 

  「是是是,这世人有几人能欺负你呢!说回来,我是有着龙血免了心灵侵蚀之难,可你也持着这令牌过了好些天,而且还是两块,怎么就没看到你有异样!难道你身上也有龙血之能?」 

  窝上床,两人并肩而眠,细细的话声回荡在床沿,摇曳的灯光忽明忽暗,夜深的冷风透过窗檐发出吱吱声响,这一刻他们似乎回到了以前,那无忧无虑的日子里。 

  「论操纵人心这魔性又有哪样能比得上血剑,『血啸狂铃』的威力你并没有见识过,杀人于无形啊!饱吸鲜血的它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在不知不觉间竟也沉醉在那片鲜红中了。曾经我也迷茫在它的魔力中,只被它驾驭着,杀人于我只是眨眼之举,在剑落下那刻,心是凉的,仿如经过炎狱后的清凉,舒服得让人一次又一次地想重复着那份快感……」 

  仿佛间,璨冀似乎又看到了当初那个在他面前大开杀戒的宇文凌烈,没有半分犹豫,带着自己冲出敌阵的他染满一身的红,杀人只是在举手之间,一条条生命就这样横倒自己面前,既便那些是派来杀自己的敌人,可毕竟是一条活脱脱的生命啊! 

  那刻心里惧怕的,不知道惧怕什么,可是却知道自己必须面对,这全是由自己而起的因,自己要承受接来的果,可他也欣喜,欣喜于宇文凌烈也陪着他走在同一条道上,长久的相伴以后也不会分散。 

  「可你挣脱了不是吗?你的眼并没有半点晦黯!」可这全是那名叫『寒星随』的人的功劳,并无自己的半分努力。 

  「……是啊!因为有个更大的魔在我心里……」这句话说得隐隐约约,淡到几不可闻的声响让璨冀凝神细听仍听不清楚,就在出口相询时,宇文凌烈一个翻身面对着他,一向精明锐烁的眼泛起浅浅的雾光。 

  「我困了!」 

  「我知道……」看着宇文凌烈仍保留着小时候爱困的神情,璨冀拉上被子把两人包个密实,「我会小心的,你快睡吧!」 

  「嗯……」放松了感官,宇文凌烈也不太担心,如果真有不妥血剑会示警,这夜就让他拥有一个好眠吧,不知道这夜那个可恨的冷脸会不会再次入梦来呢?他更想看那人的笑容啊…… 

  ◇◆◇ 

  次日一早,璨冀跟宇文凌烈站在大厅前等着焦晋霄的调配,只一会,焦晋霄便身穿宫服风风火火地由内堂行了出来,看着两位青年精神奕奕地立在厅前等着他,他立刻大笑起来:「两位小兄弟不用这么拘束,你们初来,先熟悉一下环境然后再进军营不迟。而且凌文兄弟不是受了伤吗?好好休养两天吧,管家,这两天找个精灵点的小子带两位贵客到处走走,可别怠慢了,知道吗?」 

  璨冀立刻拱手:「怎么敢劳动将军,我两兄弟随便走走就行了。」 

  「生份什么,我要去较场上操兵没什么空闲陪两位,等过两天凌文兄弟的手好了,你们可就没此刻这般悠闲,也要跟着我这个老头子一起去练骨头了!」拍拍两人的肩头,焦晋霄大步走出厅外扬长而去。 

  「这焦将军看来挺豪爽的!」摸摸被拍疼的肩膀,宇文凌烈一阵嘀咕,为怕焦晋霄在试探自己的功力,他卸去了防身的真气,如今被那神力打得生疼。 

  「将军很少对人这么热络的,两位客人是由剑门而来,说起也算是将军的后辈子侄,将军对两位可是寄予厚望。」焦管家解释着,边引两人到偏厅用早膳。 

  「哇,早膳很丰富啊!看来边城生活不错!」宇文凌烈大步拉开椅子就要坐下,璨冀轻咳两声,给了一个白眼他。 

  「小弟,有规距点!」轻斥一声,璨冀又转向管家:「焦管家,不如一起坐下用早膳吧,边城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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