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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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糖-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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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衣服湿了。」罗跃奇红着脸,好心地提醒他。
  「没关系。」葛忠良抬起头,轻轻地吻住罗跃奇的双唇,间隙时不忘低语:「我发现你脸红的样子特别让我心动。」
  「呵呵……」罗跃奇傻笑。
  葛忠良假装不悦地看着他:「笑什么,我说的是真话。」
  「没……没有……」罗跃奇笑得更厉害了,前仰后合的,「我发现听别人说甜言蜜语,和对别人说甜言蜜语……真的是两个概念呀!」
  「你经常说甜言蜜语给别人听吗?」抱住罗跃奇不断下滑的身体,葛忠良的表情有些微妙。
  「也、也没有……偶尔……偶尔……」眼前一阵模糊,罗跃奇憨笑着,在葛忠良的脸颊上蹭了蹭。
  绵密而又温软的亲吻,像浓稠的糖浆,甜到难以消化。
  葛忠良将罗跃奇整个儿托到半空中,背靠着墙面,双腿悬空。无法平衡,罗跃奇只得将双腿盘在葛忠良的腰上。
  情Se气氛陡增,连沐浴露的香味都变得无比暧昧。
  「唔……」罗跃奇发出小声的呻吟。
  葛忠良的呼吸很快变得急促,将罗跃奇卡在自己与墙壁之间,他腾出一只手,盲目地在罗跃奇的身上摸索着。手过之处湿滑燥热,欲望像膨胀的气球,不断寻找飞升的路径。
  水龙头不慎被碰到,水温骤然增高。
  「好烫!」罗跃奇缩了缩脖子,牙齿磕到了葛忠良的嘴唇。
  感觉就像偷鸡不成蚀把米,葛忠良皱着眉头,哀嚎了一声。他只好一边将罗跃奇放下来,一边手忙脚乱地关上水龙头。
  「有没有烫伤?」
  「肿了……」
  摸了摸葛忠良被撞肿的上唇,罗跃奇呵呵地笑着。他已经彻底醉过头了,只会傻笑。葛忠良没办法,只能抓着他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确定没什么大碍,才放下心来。
  「笑什么?傻瓜!」
  泄愤似地在罗跃奇的脸颊上咬了一口,葛忠良放开他,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服。衣服都湿了,特别难拽下来,害他费了好大的工夫。
  谁知,等葛忠良好不容易把自己扒光了,准备进入战斗状态。罗跃奇已经滑坐到地上,睡得不醒人事。
  「喂!」葛忠良急了,把他抓起来摇晃了两下,可罗跃奇已经完全没有要清醒的意思了,葛忠良不禁抱怨道:「你不是吧?这招也太狠了!」
  罗跃奇没有回应他,而是在地上翻了个身,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葛忠良摇摇头,认命地为他清理完身上的泡沫,然后将他抱进了卧室。
  头一沾枕,罗跃奇睡得更加香甜了,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给葛忠良造成了多么大的麻烦。
  「明早再找你算帐!」
  用力掐了掐罗跃奇的脸颊,葛忠良万般无奈地重回浴室。身上的火已经烧起来了,罗跃奇不配合,他只好自己DIY了。
  泄去一身燥火,爱干净的葛忠良又把餐桌上一片狼藉的杯杯盘盘清理干净,顺便连罗跃奇的衣服都洗了。等终于可以躺下的时候,已经是午夜两点。
  罗跃奇睡在床上,呈大字型趴着。葛忠良挪开他的手脚,躺在他身边,他便下意识地蹭了过去,贴在葛忠良的颈边,放松舒服的表情就像吃饱喝足的小狗一样。葛忠良贪恋地看着,差点舍不得闭上双眼。
                  第三章
  第二天清晨,罗跃奇在半梦半醒之间,感觉一条健壮的手臂横在他的胸前。他下意识地扭头,看到了葛忠良的脸。
  「要我送你去公司吗?」葛忠良问。
  眯着眼看了看墙上的挂钟,罗跃奇打了个哈欠,「时间还早。」
  「那就再睡一会儿。」说话间,葛忠良闭上眼,右腿自然地跨在了罗跃奇的腰上。
  这是一种非常亲密的姿势。罗跃奇的半边身体都被葛忠良压在身下,从皮肤上传来的触感来看,两人应该都是未着寸缕。
  大约是罗跃奇的身体越来越僵硬,葛忠良再次睁开眼,问:「睡不着了?」
  「没、没有。」
  「你不习惯与别人同床共枕?」
  罗跃奇嘿嘿一笑,老实承认说:「我从小都大都是一个人睡。」
  「没关系,你可以当我是被子。」
  「现在是夏天……」
  「那就当成毯子。」
  「可……」有你这么厚的毯子吗?罗跃奇想反问他,不过声音最后还是憋进了肚子里。
  葛忠良看他的眼神,就像一位能够包容后辈一切任性的宽厚长者。罗跃奇觉得后脊梁直发麻,似乎不表现得温顺一点,就是大逆不道。
  对罗跃奇愣愣的表情视而不见,葛忠良伸出手指在他的太阳|穴揉了揉,问:「头疼不疼?」
  「不疼。」
  「真的不疼?昨晚喝那么醉……」
  「我喝醉了?!」罗跃奇很惊讶。
  他记得自己明明没醉,葛忠良的客人走了之后他还去洗了澡……想到这儿,罗跃奇当机了。他居然完全不记得洗澡之后的事情,他甚至连澡是怎么洗完的都不记得。
  「我喝醉了之后,有没有很难看?」虽然没有先例,但罗跃奇担心自己酒后失态。
  「怎么会难看!你什么时候都挺好看的。」葛忠良给罗跃奇灌了一碗迷魂汤。
  「呵,」罗跃奇傻笑,「你也太肉麻了吧!」
  「我是实话实说。不过……」说着,葛忠良突然收起笑容,摆出一副严肃的样子,「你昨晚把我害惨了。」
  「怎么?」罗跃奇紧张地问:「我吐在你身上了?」
  「那倒没有。」
  葛忠良翻了个身,将双手枕在头下,感慨万分地说:「你只是突然就睡死过去,怎么叫都叫不醒。」
  「哈,是这样啊!」罗跃奇松了一口气,有些不好意思地捂住了脸颊。
  「可怜我,做到一半,只能自己打手枪。长这么大,第一次遇上这样的事情……」
  「啊……」罗跃奇从指缝中偷看葛忠良,半秒之后,爆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
  葛忠良有些窘,立刻质问道:「很好笑吗?」
  「还、还好……哈哈哈哈哈哈哈……」罗跃奇口不对心,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满床打滚。
  「喂!你太夸张了吧!」葛忠良假装生气,立刻翻身压住他,同时掐住他的脖子,一副恨不得掐死他的样子。
  「我……没……哈哈……」脖子被卡住,罗跃奇多少收敛了一些,不过仍是止不住笑意。葛忠良的申诉听上去既可笑又可爱,他实在是忍不住了。
  「还敢笑!」
  咬牙切齿的,葛忠良用嘴狠狠堵住罗跃奇的双唇。罗跃奇唔唔了两声,总算是收起了笑容,但这个单纯用来堵嘴的吻也跟着变质了。
  互抵的舌尖,像鱼儿一样游走纠缠,火辣辣的,瞬间挤走清晨残留的最后一点睡意。
  贴上来的身体没有衣服的阻碍,凭本能相互摩擦着,激起强烈地电流。身体中心最敏感的部分像被唤醒了一般,慢慢充盈起来。
  可就在这万分紧要的关头,罗跃奇却抓住在自己腰侧流连的大手,艰难地说道:「等、等一下!」
  「不等!」葛忠良假装凶恶地拒绝了罗跃奇的要求,手指一刻不停地伸向那处可以让他销魂的禁地。
  「不行……我一会儿要上班……」
  这话就像当头一盆凉水,浇在欲火烧身的葛忠良身上。
  「还有时间!」葛忠良看了看表,不想放弃。
  「我会吃不消的。」
  因为还不是很适应,毕竟作零号会给自己的身体带来很大的负担。聂闻达是个对工作一丝不拘的人,罗跃奇不想弄得跟残花败柳一样出现在办公室。
  「哎……」葛忠良重重叹了一口气,明显的心有不甘。
  罗跃奇小心翼翼地安抚说:「对不起,工作不能耽误。下次,下次我们补回来!」他一边道歉,一边悄悄抽身。「真的很对不起……」
  葛忠良却扣住他的腰身,不肯放手,「你现在这个样子,是打算憋回去吗?」
  知道他是指自己勃发的状态,罗跃奇尴尬地笑了笑,不敢说他打算自己动手。
  「不进去就没事了。不进去,你就吃得消了吧?」
  葛忠良自顾自地说着,一把将罗跃奇重新拖回床上,不等他反应,就自作主张地抓起了两人的性器,放在一起共同摩擦。
  十足的力道,激得火星四溅。
  罗跃奇刚要叫出声来,就被葛忠良狠狠吻住。没有余力,罗跃奇感觉全身都软了,所有的意识,都变成想让葛忠良再快一点。
  不管不顾地搂住眼前这个男人,他放纵地享受着眼前的快乐。
  转眼又是一周。
  与关赫那边的生意一直谈不拢,罗跃奇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聂闻达虽然没说什么,但见他越来越深的抬头纹,就知道他也轻松不到哪里去。
  公司是破釜沉舟才开出来的,如果捉不住关赫这条大鱼,经济损失是其次,信心上的打击才是致命的。
  夜里,躺在一张床上,罗跃奇问聂闻达:「你会不会后悔?」
  「什么?」
  「因为一个选择,不得不放弃那么多东西。你会不会后悔?」
  黑暗里看不清聂闻达的表情,但罗跃奇却清楚感觉到他明显绷紧的呼吸。
  「我不可以后悔。如果我后悔了,吕钊就永远回不来了。」
  聂闻达的语气是平淡的,也许还有无奈的成分在,但罗跃奇能体会到其中的坚定。
  佛家说有舍才有得,聂闻达选了他想要的东西,所以他必须舍弃其它。别人说再多都是废话,只要他觉得一切值得,那便是值得。
  罗跃奇羡慕他的坚定,还有可以如此去爱一个人的勇气。同样是被家里扫地出门,罗跃奇觉得自己的运气比聂闻达差远了。
  如果他也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吕钊」,那今天所承受的一切,一定会更有价值。
  正想着,放在床头的手机突然响了。聂闻达顺手接起来,却发现响的并不是自己的手机。
  「葛忠良找你。」聂闻达把电话递给罗跃奇。
  罗跃奇怔了怔,立刻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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