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宁轻咦了一声,诧异的走过去,“什么空洞。”
竺亭将衣服上的血手印递给阮宁,指着手掌心的一处小洞,道:“你瞧,手掌心这里没有血迹,我想,应该是那个人的掌心处长了个疙瘩,所以才会没有能够印下印记,进而让这里留下一个空白之处。”
“你的意思是说,如今我们要找的是一个掌心有疙瘩的人,对吗?”
“是。”竺亭沉声道。
“好。”阮宁答应着,拿了那十几张手印与破衣服就走到夏侯奕身前,道:“殿下,经过我们的排查,这十多个人有可疑。而其中,掌心有疙瘩的人便是罪魁祸首。”
“把他们给叫出来。”
“是。”阮宁大声答应。
随即,阮宁站到了大厅中央,道:“我叫到名字的人走到这边来站着。”
说着,他便一个一个叫起来。
这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不一而同。
“紫苓。”阮宁最后叫出了一个名字来。众人大惊,都觉着不可思议,那可是柳园园的近身侍女,她难道也有嫌疑。
紫苓面若死灰,完全不敢置信自己居然被点名了。她红着眼冲着身边的柳园园道:“侧妃,奴婢,奴婢没做过,怎么办,怎么办啊?”
“我们没做过,何惧之有。身正不怕影子斜,别怕,过去,殿下会还给你一个公道的。”柳园园道。
“侧妃,奴婢,奴婢害怕。”紫苓吓得浑身发抖,之前阮宁他们说的话,她虽然没听见,可不知道为何,她总是觉着不安,像是有什么事情会发生一样。
但凡奴仆,见多了,谁没有点趋吉避凶的能力。
如今,紫苓就是觉着害怕,那种隐隐的不安怎么都无法压抑下去。
“你在怕什么?”柳园园怒了,小贱人,没见到大家都在盯着她们吗,这样磨磨蹭蹭的岂不是更令人怀疑。
她不明白紫苓有什么可怕的,那件事根本就跟他们没关系,怎么也无法查到她们的头上去。
“你给我机灵点。”柳园园暗中喝道,“这件事本就与我们无关,你怕什么,难道事情真是你做的?”
紫苓急忙摇头,她哪里敢,哪天发生的事情如此恐怖,她早就躲起来了,怎么可能会跟于月琳牵扯上关系。
“那行了,只要你没做,我可以保你没事。”
紫苓暗暗点头,也觉着自己不应该害怕,本就不是自己做的,他们怎么可能把事情按在她的头上。
想通了着一些,紫苓稍稍稳定了点,这才顶着压力走了过去。
阮宁站在那一排十多个人面前,冷声道:“平伸你们的双手,掌心向上。”
众人不知他要搞什么鬼,但还是老老实实的答应,将掌心伸了出来。
阮宁招呼了竺亭一声,他先一步走过去,从左至右看了个遍。
而竺亭却是从右至左的看了个遍,如此三次之后,两人站到了一起,彼此交流了下,阮宁就走回去对夏侯奕道:“殿下,如今人已经找到。”
“说,是谁?”
“紫苓!”阮宁重重道。
“什么?不是,不是奴婢,你说什么呢,怎么会是奴婢?”紫苓傻愣愣的摆手,“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不是我。”
“把手印给我。”夏侯奕吩咐。看着紫苓那样子,他也觉着不应该是她,胆子那么小,能做什么大事。
阮宁听吩咐,将那十多张白纸递给夏侯奕,又将破衣服递给他。
后者接过,一一作了比对,最后又亲自起身去看了看那十多个人的掌心。
最后,他站在了紫苓面前,用那种冰冷刺骨的声音道:“好大的胆子!”
噗通!紫苓惊恐的跌坐在了地上,不敢置信的抬头看着夏侯奕,喃喃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殿下,还请你相信,真的不是我。奴婢哪里敢……呜呜,奴婢怎么能敢做出这样的事情。”
她一边哭喊着又一边去看柳园园,喊道:“侧妃,你快跟殿下说说呀,这件事不是奴婢做的,奴婢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来。那天晚上,奴婢一直都跟侧妃你在一起,根本就没有时间去做这种事啊。”
夏侯奕那冰冷的视线就又转移开,落在柳园园的脸上。众人听了这话也都在暗中猜测,怎么回事,难道说,这件事还跟柳园园有关系不成?
倒是也有可能,如今手印证明了,事情就是紫苓做的。而紫苓又说当天晚上跟柳园园在一起,那岂不是就可以证明,这件事根本就是柳园园主仆两人所为,而目的就是要铲除异己。
柳园园心中一个咯噔,脸色有些不好。她知道,自己中计了,陷入了圈套。
于月琳回来就闹了这么一场,完全就是有所准备。而那什么手印,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准备的,这贱人根本就是想一举弄死她们主仆好成功上位。
想清楚这点,柳园园气得真想冲过去给于月琳几巴掌才好。这贱人好歹毒的心,不知道琢磨了多久,这才给出了惊天一击,目的就是要让她必死无疑。
柳园园冷笑,真以为这样就能够打败她了吗,真是笑话。
她缓步走过去,脸上挂着往常那娇娇柔柔的笑,没有一点惊慌失措。这份气度又让众人开始有些怀疑,或许事情真不是她做的,否则她怎么能够做到如此震惊。
柳园园走到紫苓身边站定,抬头望着夏侯奕,道:“奕哥哥,难道你也相信事情是我做的吗?”
“是紫苓做的,证据确凿。”
柳园园难过极了,微微垂头,喃喃道:“奕哥哥,紫苓是我的贴身侍女,我与她二位一体,她做的事情,难道我还能逃脱吗?”
“你是你,她是她,不可混为一谈。”夏侯奕淡淡道。
不远处的慕容卿拧拧眉,右手悄悄的握住。混账柳园园,脑子转的还真够快的,不过短短的一句话就将自己跟紫苓的关系给彻底分开了。
有了夏侯奕这句话,就算回头紫苓承认事情是自己作的,那也与柳园园无关,不可能因为紫苓而牵连到她。
“侧妃,你……你……”紫苓不敢置信的看着柳园园,这是什么意思,侧妃不愿意保她了吗?
“奕哥哥,紫苓是我的丫头,她素来胆小,杀鸡都不敢,又怎么可能会敢杀人。更何况,那天情况混乱,各人都顾着自保,哪里还有心思去对付旁人。再者说,当时于夫人可是与慕容侧妃在一起,而慕容侧妃与殿下你在一起,我们就算是想要接近,也没有那个机会。奕哥哥,还请你相信我,相信紫苓,这件事一定是另有隐情。”
夏侯奕不动声色,只是淡淡的望着柳园园。“紫苓可是一直在你身边?”
柳园园犹豫了下,还是重重点头,“是,紫苓当时一直都护在我身边,所以,我完全可以给她作证,当时,她根本就没有离开过我。”
“那我问你,她是否有机会被人印去了手印?”夏侯奕又问。
这一次,柳园园迟疑了。可以说,她想保住紫苓,本不是难事,唯一麻烦的就是那个手印。
只是,她自己也不是很明白,为何紫苓会被人印去了手印。
“紫苓,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你的手印会在于夫人所穿的衣服上?”
柳园园将问题抛给了紫苓,这件事,她真不知情,贸然说什么,到时候与紫苓的话对不上,那可就成大笑话了。
紫苓哭着道:“侧妃,奴婢与于夫人素无往来,平日里根本见都没见过几次,又怎么可能去害她。至于手印,奴婢更是不知,一定是有人陷害。说不定就是有高手暗中得了我的手印,再印在了那衣服上。殿下,还请你给奴婢做主,奴婢对侧妃忠心不二,绝对不敢做出这种混账的事情来。
”够了!“夏侯奕重重打断了她的话,”你对柳侧妃忠心不二,但却不代表你对本殿下也忠心不二。本殿下此次出京,不知多少人想本殿下死在外面,上次的事情,如若不是本殿下事先有准备,你以为本殿下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跟你说话?你说,到底是受谁人指使?“
紫苓傻眼,简直快疯掉了,”不是我,不是啊,殿下,请你相信奴婢。“
”奕哥哥,请你相信紫苓,她真的不会做出这种事的。“柳园园也急了,紫苓可是她的贴身丫头,是她的左膀右臂不说,还知道她太多的事情,落到夏侯奕手中,不知道会不会说出些不该说的话来。
”让我相信她,如何相信?“夏侯奕冷笑,”你自己看看,那衣服上的手印是否与她的一般无二?不信的话,你还可以亲自比对一下手纹,是不是又一样?不要说有高手得了她的手印,你相信吗?堂堂九皇子府,会任贼子出入犹如无人之境?“
柳园园不说话了,她无法反驳,夏侯奕的每一句话都非常的在理,完全说在点子上了。
”可是,奕哥哥,我真的不相信事情是她做的。“柳园园还想做最后的坚持。
”你不相信,可以拿出证据,难道你认为我会冤枉好人?“
”园园不敢。“柳园园忙道。”奕哥哥,我只是觉着事情有些蹊跷,如果上次的事情真的跟紫苓有关,她为何要对于夫人不利呢?认真追究起来,她应该是跟慕容侧妃有仇才是,跟于夫人之前可是没有一点仇怨的。“
思量半天,还真的让柳园园找到一个破绽。
是啊,众人皆知,慕容卿曾经打过紫苓几十大板,真要说有仇,那柳园园是跟慕容卿有仇才对,怎么如今却变成了对付于夫人了。
”是啊,是啊,殿下,请您明查,奴婢可是跟于夫人从未有过仇怨,怎么会对她下手呢。“
于月琳冷笑着走过来,道:”你不知?我倒是可以给你一个答案,你之所以对我出手,因为你认错人了。“
”什么?“于夫人,你说什么呢,我完全不明白。”紫苓傻傻的道。
于月琳指着夏侯奕手中的衣服道:“这件衣服是慕容侧妃送给我的。因为我很喜欢这件衣服,慕容侧妃便也给我做了一件,当天我们穿的一样的衣服,还记得慕容侧妃还特别问了殿下,说我们谁穿比较好看。哼,你一定是想报仇,所以将我当成了慕容侧妃。你找人将慕容侧妃也就是我给抓走,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了之后,再将人给送到地窖中。我想,抓人的时候,你也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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