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志骄阳(第二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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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志骄阳(第二部)-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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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姥姥遗体前立誓,下辈子投胎,我还做闾丘康的弟弟,还守着他,不让人欺负他这个傻子。”闾丘复一抹脸,“才不是恋兄,我们是亲生血缘的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兄弟。” 



我听得眼睛酸酸的,捶他肩膀。 







臧关陌回座的时候,我俩正说着黄段子,闾丘复随手一掏,兜里掉出几片大头贴,有女孩子甜甜的笑容,我拿起一看,居然每张贴纸上的人都不同,闾丘复无所谓地问我,“看上哪个,让给你。” 



我说谢了不用,闾丘复一拍脑门,对,你是有老婆的人。 



臧关陌嘴角一憋,表情“唰”地就臭了,我才想起来一直没告诉他,我和周黎分手的事儿。 



正琢磨着,就见臧关陌弯过腰拿酒,胳膊特亲热的勾着我的腰。那姿势怎么看都不正常,我本能的一躲,他僵在原地,眉头很慢很慢地拧了起来,居然生起气来。 



我顿悟他是故意把我俩的事儿做出来,给闾丘复看。 



靠,我觉得有股情绪漫漫升腾,那叫屈辱。 



他再次弯腰,我飞快的站起来,挪到闾丘复身边,没心没肺的笑着,“别靠那么近,人当我俩搞同呢。” 



闾丘复一口酒喷出来,“你俩别吓着我。” 



臧关陌往后一靠,盯着我,嘴角勾起笑,“操。” 







散局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 



闾丘复钻入出租车,绝尘而去。 



臧关陌理都不理我,径自走到路边,发动大b。 



我深吸口气,跟过去,伸手等他给我安全帽。 



他一拧眉,毫不客气的挥掌打在我手心,毫无防备,我疼地猛缩回手。 



他哼笑,“你就不怕坐在我身后,被人当搞同?” 



真他妈烦,“你那什么心眼,比针眼还小。” 



“看不上了?早点觉醒啊,”他冷冰冰的,“上过床了才回神?你不后悔我还觉得罪恶呢。” 



我被他狠毒的字眼刺的骨子发疼,别发火,焦,别发火,他是刚才被你伤了,才会回击,冷静下来,慢慢说。 



我沉默了好一会儿,“哥,先回屋再说。” 



“你回你的,我走我的。”显然,他的怒气燃烧到顶,丝毫不让步,把我一推,自己跨上车,风驰电掣,离开。 



我一个人呆在原地。狠狠地咬着嘴唇。我绝不会哭,你别以为能伤到我。 



…………就算伤口裂开,我也神采飞扬,我不会让你看到我在疼。 







拦了出租,我报出连冬宿舍的地址,那小子一屋五张床,住了三人,怎么说也有留我的地儿。 



连冬在电话里一听我说要去住,爽快得很,“成,你来吧,不过,把换洗衣服带好,我现在都得穿正装,没法借你。哎……这么热的天,打领带可忒痛苦……” 



我说我怎么听你都像在炫耀。他嘿嘿直笑,什么像啊,我就是在炫耀。 



没辙,还是得回屋一下,我在小区门口下车,心里烦闷地想爆炸,指不定待会儿进了屋我就抓起他死命揍,也指不定他压根没回来…… 



……乱七八糟的诅咒着,不知觉间已经到了楼道口。我叹口气,正准备上台阶。 



“过来。”嗡声嗡气的厉喝。 



我一呆,停着不动。 



僵持几分钟,他又说,“过来。”声音里有了几分伤心。 



我突然就鼻子酸了,倒退着走过去。 



他蹲在路灯下,我低着头,看不清楚他的脸,他的眼睛,他的表情。 



我停在他身边,看见满地烟蒂。 







丫的,我真是没出息,原本凶狠的想着,揍他一拳我就跑,今晚这口气我死都咽不下,二十几块钱的出租费哪。 



可一瞅见他候在路灯下的身影,我居然松口气,然后觉得挺幸福,操,没治了。 



我踢踢他的脚尖,“属狗的啊,干吗蹲地上。” 



“被一王八蛋气得,不蹲不舒服。”他居然还往我手里塞根烟。 



我坐在他身边,地上有小碎石头,“知不知道咱俩现在啥形象?” 



“偶像少年。” 



“拉倒吧你,”我把烟塞到嘴里,却不点燃,我没吸过这玩意,干的烟草闻着倒是挺清新,“根本就是两民工。” 



他自嘲地笑起来,“搞同性恋的民工。” 



就知道丫的等着我上套呢,我立马闭嘴,他悠乎乎地扫了我俩眼,转过身来,把我往他怀里拉,我一踢他膝盖,他痛得扬手想扇我。 



“我他妈就没见过你这么小心眼的人!”我指着大b,愤怒控诉。 



“怪我?你不说你什么意思?怎么啦?我病菌啊!被人知道我俩搞同,世界末日啊,怕脏啊?”他倒好意思嚷嚷。 



我等他吼完,冷淡地说,“我没怕,我说过我不怕,就是不觉得有必要做给人看。” 



这是我追求幸福的方式,偏偏和他截然相反。 



臧关陌的爱憎,简单而透明,他一旦决定爱了,就宣告全世界,门票永不过期,压根不吃欲拒还迎那一套。 



我还真不屑玩儿欲拒还迎的把戏,可我有我的门闩,不论他能否理解。 



我要的幸福,是只够让自己回味。当我很幸福时,绝不故意作出幸福的样子。 



一切很美,美在狂风过境的嚣张,但看似风平浪静。 







这些话,没必要说得太清楚,两个人在一起,并非靠争论开道,包容与被包容,伤害与被伤害,痊愈与再度珍惜。 



臧关陌不知想些什么,沉默着,然后叹口气,握紧我的手,我俩的姿势特奇怪,有点儿像穿着裤子的骑乘位。 



我不正经,一想到黄|色的东西,就忍不住咧嘴傻笑,臧关陌原本还在深沉,这会儿被我笑得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半晌,无奈的捶我脑门,“焦焦,别的不多废话,你说明白,几时跟周……那女的叫周……周……?” 



“周黎。”我没好气。 



“我管她叫什么!”他蛮不讲理地嚷,“几时分手?说话。” 



早分了,我一轮眼珠,偏不说,环起手臂瞥他,“干吗?你的感情讲究代价?” 



他气结的盯着我,“我说你能不能别激我,就一次?” 



我抓抓头发,“那你的过去呢?” 



他一咂嘴,脸上跳起不知好歹的得意,“你不是立志等我愿意开口说么?” 



妈的,我装的,看不出啊,我在意的很哪我,下不来台,扑腾上去,又抓又咬,我跟小野驴似的发了急,他哈哈大笑着拉我,“明天,排练一完咱就回家,我告诉你。” 



我嘀咕,至于么,现在就不能说。 



他坚持要等到明天,神神秘秘的,估计小子有筹备。成,不就明天么,老子有耐心等你。 



我也非等到明天,才招认和周黎分了手,公平起见,我不卑鄙我就傻。 



其实谁都傻,两个傻孩子,谈傻乎乎的爱情,傻乎乎的越在意对方,越容易受伤。 



站起来,我俩上楼,他走在我身后,手扶在我腰上,小声地哼着歌,生怕吵着别人睡觉。 



臧关陌突然发力,一拉我腰,我猝不及防,往后跌在他怀里,浓重的男人气息,男人说,“我刚才真怕你不回来。” 







撕扯着打开房门,散落一地衣物,一地旖旎。 







**** 



等我想起连冬时,已经是次日下午,排练结束后,冲了澡,我一看手机,有他好几通未接电话。 



“糟。”一捶脑袋,那小子昨儿准等我到很晚,不劈死我算他善良。 



拨他手机,关机。再拨他办公室,他同事说连冬今天请假。 



嘿,怪了。我不由担心,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拨通他们宿舍,铃声响了好久,几乎要放弃的时候,那头接了起来,“喂……”,连冬的声音跟死人一样。 



“你干吗哪,不上班!声音怎么那么难听,没事儿吧?” 



“没事……”他支吾了会儿,突然传出一声嘶喊,受伤的困兽一般。 



我二话不说,冲出排练室,臧关陌吓一跳,我冲他喊,我晚点儿回去。 



他点头,你可记得回来,我等着,咱俩今晚有约。 



我用手比“ok”,忘不了。 







连冬颓废地窝在椅子里,我看着他那死人模样,火蹭蹭的上窜,“你他妈的,又是那小情儿,你能不能出息点,世界上没女人了?你非她不可?还是个没见过面的!她要长俩鼻孔怎办!” 



“……人人都长俩鼻孔。” 



“你闭嘴,”我思考了一下,“我能不知道人长了俩鼻孔么?我意思是俩鼻子,比喻,比喻你懂不懂!”简直痛心疾首,“连冬,你不是这么放不下的爷们啊。高中时你那马子叫什么来着……性常的那丫头……被隔壁班的胖子抢了,你骂咧了一天后,不照样神气活现?” 



“那不一样,”连冬低着头,嗓子很哑,“能神气活现,是因为不在乎。可这次,我在乎。” 



“人家呢?单方面的在乎不值钱。” 



他眼眶红着,低头捶桌子,“焦,其实我真想过拉倒,你说网络没真情,我也知道。上班之后,我憋着气,就是不上网,不找她。我都以为自己能挺过去,可就昨晚,我等你的时候,也不知怎么的,就突然想她,想的心口都疼,你一直没来,打你手机也不接,我忍不住就去了网吧。我本来想,上线看一眼,就一眼,她要不在我就把她拉入黑名单,从此两不相干。可是……她偏偏在。我刚上线,她就跟我说话,说她一直在等我,说她跟男友分手了,把我给气的,说想拿我填充了是不是,她一听这话就下了,我在显示器那头恨得真想砸电脑,等了不知多久,她上来,她说分了将近两月了,要填充也不用等到现在。我立马就心软,说那我们可不可以真的相爱了。”连冬笑得恍惚。 



“这进展不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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