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志骄阳(第二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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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志骄阳(第二部)-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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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xy的战略是先把录制好的那两支翻唱曲拿到电台主打,反响好的话,就跟公司争取拍音乐录影带,混个眼熟。 



为这分歧,他和臧关陌连着争了两个下午,从排练室争到餐厅,再从餐厅争到街口,谁也没能说服谁。 



那之后,我彻底见识到了臧关陌的倔脾气,你们不支持,可以,我自己谱曲,自己排舞。 



这段日子,这家伙除了排练吃饭,洗澡睡觉,所有的时间都耗在谱新曲上了,脸颊骨像被刀削似的冷下来,我压根不心疼,打电话让我妈炖鸡汤的时候还在想,傻冒,谁会记得感激你。 







周末。 



我坐在地板上,打游戏,光着脚丫,模样很堕落。 



臧关陌是位好同志,窝在沙发里,认真谱曲。 



“sh——sh——shit!”网游里全是流氓,一女的,漂漂亮亮,把我骗进拐角胡同,打横里冲出四个壮汉,一通恶战,损失惨重。 



我特沮丧,抬头看一眼臧关陌,洋鬼子半闭着眼睛,嘴里小声的哼着曲,压根不理我。 



“哥,这会儿空气好,出去遛遛吧,顺便找地方吃晚饭。” 



“不去,忙着呢。” 



“切,你这不是给自己添麻烦么,谁也没指望你立时做首新曲子出来。” 



“这跟别人无关,是我自己的事。”他挺臭屁的一抬下巴。 



我哼了一声,百无聊赖,大叫元宝的名字,小家伙正在玩塑料泡沫,一听我叫它,屁颠颠的扑腾过来。 



“还是你贴心,”我大乐,夸奖,把塑料泡沫一扔老远,然后指着,“咬回来。” 



以前,隔壁那户人家就是这么训练狗的,没见过那么笨的狗,什么坏拖鞋拦土豆它能找着,主人家一乐,拿起一块钱硬币抛远,它倒瞎了,磨蹭半天也找不回来。 



不过,说实话,那是难找,体积太小,后来我趁没人了,去找,也没能得逞。 



元宝一瞅我扔了它的玩具,愤怒的一瞪眼,蹦过去,任我怎么叫都不回来。 



没劲,我蔫了一会儿,转身骚扰臧关陌,“哎,我说,这位同志,革命工作虽然需要斗志高昂,但你总得休息会儿,调节调节。” 



“正有感觉呢,呆会儿说。”丫的死人,头都不抬。 



我一看,他手里那张白纸原先什么样这会儿还什么样,“切。”嘲笑。 



藏关陌有些恼火的挥手,像赶苍蝇似的,过会儿,挺霸道地一踢我的脚尖,“去,给我倒杯水。” 



“自个儿去,你又不是残废。” 



“没看到我忙着呢?” 



“没看到,”我不屑地瞥他,“我就看到一个音乐家,手里有纸,空空如也,音乐家周围,流淌四个字。” 



“哪四个字?”他眯起眼睛。 



“自以为是。” 



他一咂嘴,被人看扁的怨气迅速燃烧,挑衅地说,“给我倒杯水。” 



破人,我也没好气,“你当我佣人?” 



“那你当我干什么?”他顺着我的话就嚷嚷,“玩啊?我这么辛苦谱曲干吗?一遍两遍反复试,你以为很轻松啊,你以为不费脑子啊,你他妈光会玩,说风凉话。你怎么不想想我为谁,还不是为了大伙儿的梦想。” 



“拉倒吧,别把我算进去,那群逐梦少年里没有我的份。”我站起身来,直视他,“我的梦想是什么,你清楚得很,就是喜欢装傻。” 



他喉结一动,刚想说什么,就听我手机响,我看一眼,穿上鞋开门,他在后头叫,“去哪?” 



“管得找么你。” 



臧关陌虎着脸,想开口问又碍着面子下不来台,我心说活该,没道理回回我低头。 



见我真的打开房门,小子找了个蹩脚的借口,“焦焦,还没给我倒水呢,不准出门。” 



我没好气地指着厕所,“那儿,水多着呢,你泡里头都成。” 







电话是连冬打来的。 



那小子自打演艺梦破灭之后,颓废了些许日子,收拾起心情,谋划人生。 



起初他一脸深沉地问我,焦,你看我重读一年,能考上什么大学。 



我认真的一算,这么说吧,你的成绩一直比我高上那么三五分,你觉得我重读能考上什么大学,你就在那基础上加上三五分的标准。 



连冬一思考,很绝望的叹着气说,焦你这么一比喻,我就清醒了。 







清醒了的连冬立志不能虚度年华,很不要脸地偷了他爹三条中华,在某个下午敲开了他舅舅的家门。 



——舅,你可是我的亲舅舅!我要求也不高,就想在你们公司的销售部作个小白领,啥?不说,当然不说,我跟谁都不说人事部的头儿是我亲舅。嘿嘿。 







来到约好的地方,这小子刚从公司出来,老远就西装革履的冲我招手。 



“不错嘿,人摸狗样的。”我一捶他肩膀。 



他笑起来,挺不习惯的整整衣袖,“焦你是没看见办公室里那些同事,张张脸都像机器人。” 



“找我干吗?电话里也不说明白。” 



连冬怪叫,“嘿,我说你够绝情的啊,没事想你,见你行不行?我来市区上班都一个多礼拜了,也没见你给我接风。” 



我苦笑,哪有空啊。 







连冬要找个大排挡吃饭,我挺慎重的说不成,那种地方人杂,会被歌迷认出来,麻烦。 



连冬很同情的看了我一眼,焦,你的神经病越来越重了。 



在路口找了个吃小龙虾的店,环境不算好,人潮海海,我们到的时候,号已经排到八十几,耐心地等了好一会儿,才有空位坐下。 



点了两瓶啤酒,我和连冬,哥俩痛快地干了一杯,在酷暑天,喝冰啤酒,我看着他,十几年的岁月如醇酒酝酿,兀自芳香。 



连冬一喝就上脸,嗓门也高了,“焦,我特、特羡慕……你。” 



“别胡说。” 



“没……没胡说,”他大着舌头嚷嚷,“我的梦想,风筝线被你给牵了。爱情,你也不缺。都有,你都有。我……我他妈……” 



我傻笑,直到连冬的手一下子捶上肩膀,忍不住吸口气,连冬一呆,凑过来仔细看,筋骨处都是拉伤和淤青,叹口气,揉了揉我的头发,“傻冒……,想想也是,虽然你误打误撞挺幸运没错,可更长的路上,很辛苦吧?” 



我抿紧嘴不回答,苦这种滋味,不是对人说的,只靠自己体会。 







聊起近况,连冬的工作还算顺利,怎么说也是朝中有人好办事,他舅暗地帮了不少忙,还给安排了公司宿舍。 



连冬嘀咕着说过阵子,接到两笔业务,有点活络钱,还得好好送份礼,过河拆桥的事干不得,有今天没将来的。剩下的钱,就好好存着,过年的时候给爸妈封了厚点的红包。 



一脸认真盘算的样子,稚气悄然消退,我冲他举杯子,心里是满满的欣慰。 



看着身边人成长的轨迹,也是自己在告别青涩年代。 



两男的,话题说着说着就扯到女生,我心虚,怕他问起周黎,赶紧先声夺人,给他好好开导起来,我说上回在家看你痛苦样,就知道那小情儿够折腾的,这么久以来,不见面光聊天就能把兄弟你整的不死不活。我真觉得怪,一男一女,两厢情愿的事儿,要好早该在一块儿了,拖到今天,估计那小妞有鬼,趁早分了得了,谁都不能借着爱的名义伤害对方。 



连冬听了半天,也呆了半天,最后很没种的苦笑着摇手,“不谈,今天不谈。焦,我不想说。” 



“行,不说。”我爽快地招手,示意再外带一份,然后把帐单放在连冬面前。 



他眼睛直了,“不是你请客?” 



“不是。”我很正经。 



“那是谁请?”小子居然来这套。 



“冬哥,你真英俊。咋就这么俊啊……” 



“靠……,”他一口啤酒喷得潇潇洒洒,“我请也行,借你的钱可就一笔勾销了啊。” 



“你要敢那么做,咱俩。” 



“咋?” 



“绝交。” 







臧关陌连着发了两条短信,微乎其微的表示一下友好,我都没理。 



最后他急了,直接电话打过来,“干吗不回短信?” 



“没看见。” 



“……在哪儿啊,我来接你吧。” 



“你有这么好心?” 



“你这话可伤我,咱俩谁跟谁啊,”他还得意了,“我这会儿就在楼下发动摩托。” 



“你就吹吧,”我好气又好笑,按下门铃,“我已经在屋门口了。” 



他开门,讪笑着,看见我咬手指头,就问,“没吃饭啊?” 



“你打算请我吃饭?” 



他痛心疾首,“你总是误会我。” 



没良心的大尾巴狼,我唾弃他,“谁敢指望你啊,”走进屋,把食物放在桌子上,他一看,感动地憋了瘪嘴,过来想揉我脑袋。 



我怕肉麻,掩饰的咳了两下,“觉得这个挺好吃,就想带回来给你尝尝。” 



他快乐地盘腿坐在地板上,抓起小龙虾,叽里咕噜的嚼,我想笑,没见过这么认真的吃相,又不是山珍海味。 



空气里满是调料醋的味儿,臧关陌满足地吁出一口气,就着浅浅的夕阳抬头对我笑,“真好,焦焦。” 



“感动了?”我有一搭没一搭的。 



“从没人特地给我带吃的回家。”他说。 



“嗯……?”我心跳漏了一拍。元宝闻到香味,谄媚的从角落里扑腾过来,抓起桌子上的餐巾纸,乱七八糟往身上一盖,充当围兜,明摆着讨东西吃,真是……随我久了……,闾丘康见了准哭。 



“我跟你说过吧?自打有记忆开始,我爸就没了,正确地说,是逃了,抛妻弃子,那是个浪子,永远有更迷人的女子等他征服。我妈沉浸在她的失败人生里,偏偏我是这场悲剧的见证品,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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