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愿君心似我心 作者:词牌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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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愿君心似我心 作者:词牌名-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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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蔚v这才悻悻道:“我还是跟小云玩吧。”又拉了煦云的手道:“我才不学什么丝竹劳什子的。要听自然有红衣弹给我,小云教我画画吧。”煦云忙忙摇手道:“我哪里会,还是让先生教你吧。” 嘉祐呵呵笑道:“谁说的,我看你下午画那副就好得很,比真人都好看。”煦云脸上一红,急急截道:“嘉祐哥哥,你若再说我就不理你了!”嘉祐做个鬼脸,附到煦云耳边又说了几句,直把他逗得脸泛绯红,又羞又气。 易宁原本并不出声,听永延说要去见两淮盐运使时不禁皱眉,心想那卫苟已被流配,怎么成恩泽这时候才找上门来?一时心中疑惑正要发问,永延已向他道:“易宁与我同去。”话虽简短,却不容拒绝。易宁一怔,忽然想起自己已是王府武教,本就该护卫王爷安全,苦笑应道:“是。” 【Cissy】 四十一 说是去谈公事,永延却换了身便服。易宁看着疑惑但并不多话,心想既然已是王爷手下自然不能干涉。永延瞥了他一眼,与嘉祐煦云道了别过,出王府后却竟板起脸来一丝笑容也无。马车已备好,永延只说了声老地方,便与易宁上车坐定。 两人相对而坐,默然无语。易宁只觉车厢中憋闷得透不过气,欲要开口说话时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只得作罢。想想自己也待不得多久,就算事情平安了结自己也不会再返回王府。 既然此生怕是再不能相见,与永延的情谊便该到此为止。 此时永延心中却是另一番打算,虽眼不错睛地盯着窗外,余光却一直瞥向易宁,偶尔在不经意间对上,就不露形迹地先行移开。 外面熙熙攘攘喧嚣无限,车厢里却愈发冷清。 车行渐缓。永延撩起帘幕向外瞧了一眼,对易宁淡淡道:“下去罢。”易宁随他下车,站定看时只见一座楼台飞檐翘角流光溢彩,甚是熟稔,易宁几以为自己看错,细瞧去可不正是临风楼?不由得暗暗冷笑一声。 鸨儿早迎上前来,笑得一朵花也似皱纹全开,甜腻腻招呼道:“七王爷,您可有日子没来了,月儿在快意阁上盼您盼得脖子都长了。我还当是小云把您伺候得熨贴早把我们临风楼忘到九霄云外,怎地今儿个又有兴致大驾光临?” 一席话车倒核桃也似还未说完,易宁已脸色沉了下来,冷眼瞧着王爷,只见他一脸轻佻笑容,竟还有几分得意之色。三言两语打发掉鸨儿,永延转头向易宁道:“呆愣愣杵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跟我进去?” 易宁心中忽然一阵痛楚,竟是说不清道不明。只觉这痛楚来得太快,连呼吸也一时间艰难起来。只得强自镇定往后退了两步,淡淡道:“易宁是下人,只在外面等便好。”永延听着突然一笑,问道:“在我进去前,你无话可说么?”易宁冷冷扫了他一眼,道:“易宁只想问王爷一句话。”永延一笑:“说吧。” “王爷对煦云是否真心?” 永延轻笑一声,低头迈步便要离开,突然又转身慢慢走近易宁,凝神望定他双眼,让他再挪不开目光,敛容正色问道: “你为何不问我与你们相处是否真心?” “不问我为何如此疼爱煦云?” “不问我怎会一心想要代你守护他?” “不问我为什么带你来此?” 永延每问一句便向前踏近一步,易宁呆呆望着他只觉自己的身影被他深邃的眸子吸进去一般,双腿竟再也移不动半步。耳中每听永延问一句心中便抽搐一下,猛醒时永延已站在自己身前,两人相距不过半步。 永延却忽然停下,温存一笑,一手抚上易宁左肩伤口,轻声道: “你为何不问你的胸口总是隐痛如此?” 那一瞬,所有心思便似被人揭开暴露于光天化日,一切豁然开朗。易宁睁大双眼惊异地看着永延,永延却只是微笑凝望——真是糟糕,真是糟糕……从小到大只知寂寞冷清的自己何时开始习惯了被人接近着,温暖着,注视着? 一时怔住,再说不出只言片语。 永延直直盯着他,想大笑,想大叫,却仍强自按捺。他将手自易宁胸口移开,不动声色地拉起易宁的手在耳旁低语道:“今晚真正要去的地方并不是这里。你随我来,我给你看样东西。” 两人沿城墙往西行去,人烟渐少。一路无语,只是永延一直拉着易宁的手不肯放,易宁却也由他去,都感觉到对方掌心的炽热。走了一阵永延忽然止步,易宁顺他目光望去,只见不远处一座高台依城墙而建,显然是作观望城外情形之用,夜色中看来黑沉沉的颇有些气势。 易宁茫然转头望向永延,以眼神相询。永延一笑摇首,将手指放于唇前示意禁声,拉着他躲入城墙拐角处阴影中,没过一阵便有兵士列队巡逻而来。两人等了一会儿,趁官兵走过去才悄悄掩至高台下面,极轻巧地跃上去。进得里面才发觉台上其实颇为宽敞,风吹过时寒意骤重。许是常有人打扫的缘故倒也不见多少灰尘积存。永延拉着易宁寻了个干净背风处坐下,然后指了指上面。易宁这才发觉从此处望去,漫天繁星近在咫尺,一览无余。 他忽然明白过来,心中一动,一直被永延拉住的手下意识轻轻回握。 永延不动声色笑了笑,陪他看着天上星子沉默一阵,突然开口问道:“易宁……你要走么?” 易宁心神早沉在夜色中,半晌才反应过来永延是在问自己。他侧过脸沉吟一阵,反问道:“你怎么知道?” 永延一笑:“虽是感觉,但见你从不曾理过随身行李,似乎并非打算长住。想想便有些不安,总觉得你就要离开。”他眼中隐隐有一抹悒色,忽又直起身盯住易宁道:“其实我早就知道这里观星最好,原想等几日后你伤愈再来……可今日看到小师叔追着二师叔而去,我才知道已不能再等。” 他深深望进易宁眼底:“只怕今晚不来,以后便再无机会了。” 易宁终于抬头正视永延,并不否认,只低声道:“到时还请王爷代易宁照顾好煦云。”话一说完忽觉永延握着自己的手一紧,过了一阵方听永延问道:“上次你去见谢灵武时就这样说……莫非这次仍是要去寻他?” 易宁不答,恍惚间忽然想到一些事,只在眼前一闪就又都消逝不见。 永延停了一停又问道:“究竟……你们之间有些什么,竟让你对他这么在意?” 易宁心中一抖,只希望他不要再问,竭力平定心神道:“这不关你的事。” “如何不关?” 永延突然翻身与他对面而坐,一双眼定定看住。相持一阵,忽然缓缓靠近低语道:“可知你如此在意他,我会吃醋……”易宁静静坐着与永延双眸相对,双手已被轻轻按住,隐隐听见呼吸却分不清是谁的,竟如此急促而热烈,想要分辨但集中不了精神。忽然间只觉极尽倦怠,不想再躲也不愿再想些什么……茫然间闭上双眼,接着感觉到永延的唇轻轻贴上自己的唇,很暖,很温柔,停了一停,离开,轻若落羽般落在眼上,鼻尖上,脸上,复又回来,沉重地贴在自己的唇上细细吮吻。 忍不住去回应,嘴巴微微张开便被迅速入侵了,唇舌被迫交缠但没有勉强,只有无尽的温柔…… 两人就这样吻着,不知过了多久才渐渐分开。 再次对视时,永延的眼中有笑意温存,而易宁……则增了一分茫然。 '秋/blackdemon' 四十二 再次对视时,永延的眼中有笑意温存,而易宁……则增了一分茫然。 茫然……许是惊诧于这一刻心中满满的竟只有永延一人,许是无措于自己恍惚间已身陷其中无法自拔。不知不觉间已答应了永延不会不告而别,再抬头看满天繁星,只觉一阵昏眩,鸦羽般的夜色旖旎温柔。 下了高台,两人并肩在街上缓缓走着。夜深如此,路上早已空无一人,偶尔有老鸦孤啼一声,拣尽寒枝不肯栖,扑愣愣振翅飞去。北风打着旋儿卷过,残纸碎屑翩翩飞舞。许是因为两人近得没了距离,倒并未觉如何冷。易宁低头瞧着自己的宽大衣袖,软软垂下与永延的衣袖相叠,掩住了紧握的两只手。十指交织缠绵成网,这一牵住,就不想再放开。 虽是如此,心底却仍有一丝不安,说不清道不明。自永延表白心意起便一直隐隐如梗在喉,氤氲成阴霾挥之不去,愈往王府去时便愈清晰,直到王府高墙外,只觉眼角余光处有人影自墙内一跃而出,沿大街一路北去。 不由得一怔,易宁只觉这情景好生眼熟,心念一动间已放开永延的手自顾追去。追了半条街两人已渐近,借路边宅门上灯笼微光已瞧见那黑衣人背的竟是昏迷不醒的煦云。一时间心中又惊又疑,脚下却丝毫未放慢速度。就在将要赶上时,身前忽然多出一蒙面人,手中明晃晃长剑就刺了过来。易宁闪身躲避,见他身手不过如此略觉宽心,但念及煦云安危便不想多作纠缠,习惯性摸腰间才发觉自己并未带剑,不由得暗暗叫苦,心知速战速决已是无望。此时永延已至身旁,见状立时拔出腰间配剑递到易宁手中,易宁看也未看已接剑在手顺势刺出,一面让永延去追赶先前的黑衣人。永延道了声小心便一个燕子窜云纵身跃出。眼前这蒙面人意欲拦阻却被易宁抢得先手,一时间剑影如山重重压下,不过几招蒙面人已招架不住额上见汗,忽然猛攻几剑,趁易宁闪躲时一扬手洒出漫天白雾。易宁以前在这上吃过亏,如何能不留心。见他伸手入怀时就已有防范,自然未吸入口鼻之内,但视线为粉雾所阻,待跃出时已失对方踪影。易宁皱眉环视一圈,这才急急向永延消失的方向追去。 追了一阵不见三人踪影,易宁在一处三岔路口停下来仔细观望,心里甚是焦急。忽觉全身躁热难当,伤口也阵阵作痛,料想是方才提气打斗奔行引动毒伤发作,正欲按红衣传授的心法调息一番,突然听到不远处有交手之声。他猛然一惊,想起永延手中全无兵刃如何招架得住,也顾不得身上火烧火燎忙循声狂奔而去。七转八折到得一处空场上,只见两人打斗正酣。那黑衣人背着煦云与永延缠战,手中一柄长剑疾如闪电明若秋水,出招极尽狠辣全不留半点活路。永延手无寸铁只能左支右绌,又碍着煦云不敢放手近身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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