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剑by (姬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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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剑by (姬泱)-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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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郑王我有必须要忍受的,而作为一个普通平民也要有必须忍受的,所以,自由其实是不存在的。 

果真不一会,菜齐了,我那起茶杯倒了杯茶,开始慢慢吃了起来。 
菜的味道还好,就是有些油腻,看来我的胃口还需要适应这些饭菜。 

酒楼还真是热闹,这些南来北往的人讲述着一些新奇事情,从南方的水果到江山易主,无所不包。我自己那些痛苦的回忆,在他们心中也只是茶余饭后的谈资,不禁有些感慨。 
想起这段时间以来的事情,想起了觞情,红叶,也想起了横波,不知道他们过的如何呢。从这里正好可以向北望,不禁又想起了京中的他们,也不知道毓轩这么多年来,终于登基后,想的是什么呢? 
正在胡思乱想,就听见了整个酒楼安静了下来,一行人正在上楼,估计上三楼的客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有这么大的架子。 

他们走过去后,这里又开始热闹起来。人们纷纷谈论刚才的人。 

听说是新来的河道总督,还是上科刚考取的进士呢。 

叫什么雍崖的。 

怎么这样奇怪的名字? 

是上将军鎏苏的族弟,他们族上原是外族人。 

原来是鎏苏的族弟,来头不小,不知道是哪一个,好象那些人中没有他,应该还没有来呢吧。 

我听到了,原来是鎏苏的弟弟,世界当真很小。山高水远,也有相逢。去年最后一次科考,我看了新选的进士,雍崖的文才武功都不错,只是他怎么会是河道总督,论起资历来,他的资历实在太浅,又没有什么实际经验,当真很奇怪。 

人们继续说,他们怎么到朝歌来了? 

再向南走是风零渡口,今年的桃花汛实在严重,雍崖是新任的总督,前任就是因为治河不利给免了,其实今年也是天灾人祸,先是江山易主,后又是洪水泛滥,真是,咳,…… 

李兄,你醉了,莫谈国事,莫谈国事,今天天气不错,适合出游,…… 

我继续吃着东西,看来毓轩面临的困难还是很大的。我在位十年,很多事情所做的仅仅是维持一些平衡而已,如果毓轩不甘心这样,那就需要破釜沉舟的勇气了。 

他们正说着,就听见酒楼的下面一阵喧哗,紧接着就有上楼的声音。雍崖很容易认出来,因为我见过他。那时我远远的看了他一眼,虽然不是很真切,可再次相遇要认出他也不难。但我确定他不认识我,不说当时他半低着头,就是抬头看我,也不敢细看,再说又是这种情况下,他根本就想不到是我。 

我一直看着他,他和鎏苏隐隐有些相象,一样俊美,但少了鎏苏的英气,多了一些书卷气,毕竟没有经历战场的撕杀,英武是炼不出的。 
也许感觉到我的目光,他看向我这里,不过我的目光没有和他对上。我是透过他看鎏苏,所以眼睛是没有焦距的,想必他一定看到的是一双空洞的眼睛。 

看到他又想到鎏苏,叹了口气,鎏苏,你可还好。 

收回了目光,感觉自己吃的差不多了,刚才听到那些人那样讲,我准备去一趟风零渡口那里,看看滔滔的江水,也真正体验一下河山的雄壮。河堤就在那里,所以,那里也是安全的。 
收拾东西,叫了声算帐,就站了起来。却意外的看见了雍崖就走到了我身边。他没有穿官袍,仅是一身蓝衫。我没有理他,拿了东西就想走,可被他拦住了。 

公子留步。当我们错身而过的时候他说。 

我没有停留,我不知道为什么仅我看他一眼就走到了我的身边,但我知道他的出身,和他在一起难保不被认出来。 

到了楼梯口还是被他带来的亲兵止住了。 

让开。 
我知道我这时候这样是很危险的,可多年来的习惯一时间难以矫正。 

他们没有动。我继续向前走,那些亲兵已经把刀抽了出来,我的剑外面裹了丝绸,所以没有动。那剑行家一看就知道是什么来头,不能轻易动手。 

这个时候,雍崖拉住了我。 
公子可否楼上一叙。 

我不认识你。 

何必拒人千里之外。 
说完不由分说就拉我上了楼。我想甩开他的手,可想想现在这样的情形下,即使这样也脱不了身。除非我跳出楼外,否则,今天我出不了这里。 

到了三楼发现即使是便服,可在场的都是这里各州府的官员。他们都用一种惊奇的目光注视着我们。我这时感觉雍崖的手松了,我甩掉了他的手。 

他看了我一眼,也没有什么进一步的动作。 

各位大人好,今日是雍崖第一次见各位大人。雍崖是受命于畏难之际。我不像各位,熬了这么多年,才戴稳乌纱,所以,我不怕摘乌纱,但我相信各位身家性命都在这里,希望各位可以尽心竭力,共度难关。 
好,我言尽于此,现在希望大人们回家准备一下,除了朝歌太守明日随我到风零渡口,其余各位大人回到各自的州县,明日起,我要沿河巡堤。 
至于接风宴,能免也就免了吧,等大家过了这阵,我们一起吃庆功宴。 

那些人见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就各自散了,朝歌太守也回去准备,顷刻间,整个三楼就剩下了我们两个人,他的亲兵也退了出去。 

就摆了一桌菜,有我刚才点的菜,是新做的,另外还有其余别的,也做的很精细。 

公子,请原谅我的卤莽,不过见公子一面,真想和公子交个朋友。坐。 

我已经吃饱了。 

公子,刚才你一直在看我,虽然我看见你的时候,你的目光没有注视我,可这之前你一直在看着我,这是武人的知觉。我很想知道为什么。 

只是错觉。 
说完我想下楼。 

留步。我相信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 

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你的胆子不小,不过我很喜欢这样的个性。我希望可以和你成为朋友。不要问我为什么。我原来不是这样多话的人,可见到你就忍不住想说。 
真的不再来点,这里的菜不错。 

你真会自说自话。我突然笑了。 

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其实你应该经常笑的。 

我走了过去,坐在他的对面。 

酒,来点吗? 

不,我从不饮酒。 

那可惜了,看你的样子还是喝一些比较有诱惑性。 

见他这样说,可我却感觉不到不怀好意。 
雍,崖,我慢慢念出他的名字。 

对,我叫雍崖,你呢? 

毓。 

单字? 

姓姬。 
我没有骗他,文御开国之前郑国的王族国姓为姬。 

好,那我们就算认识了。 

又是一个狂妄的贵公子,他的人生是平坦而幸福的,这一点和红叶很相似。 

大人是去年新科进士? 

是,那时还是苍嘉十年,现在已经改元了。所以殿试的时候我还看见了当时的郑王毓白。 

是吗。是什么样子的? 
我心有些紧张。 

白白胖胖的,样子很富态,大约五十岁左右,身穿龙袍,显的很威严。 

那可真好。 
知他开玩笑。其实我们一家人长的很阴柔消瘦的,即使是父王老了,也没有他说的样子。 

有什么好的。 

有福气。 

他突然摇了摇头,这话可不能乱说,要是有福气,怎么就改元了呢?你一定要注意。 

我会的。 
这是我第一次遇到这样简单而没有企图的感觉,就是人们所说的友谊吧。我从来没有可以喝酒乱谈的朋友,雍崖给了我这样的感觉。 

对了,毓,明天我就不在朝歌了,为了日后可以找到你,你能告诉我你要去哪里吗? 

我明天要到风零渡口去。 

去那里做什么?我明天也要去。 

听说堤坝在那里,我想去见识一下。 

那很危险的。你不要去了。 

要是决堤了,整个中原就是一片汪洋,不出这里,是没有安全的地方的。怎么,作为河道总督,你对大堤没有信心吗? 

当然不是。 

看着他踌躇满志的样子,不觉的有些好笑。 
怎么朝廷会对一个新科的进士委以重任呢? 

他看了看,我,沉思了一下。 
因为我在这里没有私人吧,河道的事牵扯太多了。 

我点头算是明白。可是现在是有一利也有一弊,没有私人诚然可以放开手脚,可也没有人尽心帮他。 
治大国如烹小鲜,当然是费力细心,而雍崖无疑少年英雄,行事如快刀,到是酣畅淋漓,可会坏事的。毓轩做事雷厉风行,但在这方面花样就要少了很多,可为什么毓靖不帮他,还是另有什么意义? 
随即有想到,我已不在其位,自然不谋其政,我也操心过多了,就是在其位的时候也未见我有多上心,现在反而关心起来,岂不怪哉。 

你不是我的师爷,怎么会和你说这些东西,我也真是的。 

那我先走了,我们风零渡口再见。 

好,明日见。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了一个完全不同于过去遇到的人,他没有任何压力和阴沉的成熟,就像一个真正的孩子,没有世俗的纷扰。 
桃花汛就要来了。 


滔滔江水带着惊天动地的气势奔腾而下,即使站在河岸也会为这样的气势震的惊心动魄。 
河面上水气重重,远处的风景若隐若现。 
这就是无数人争抢的河山? 
我坐拥江山十年,也是第一次看见这壮丽场面。 

堤上除了我就是雍崖一行人,雍崖正在发脾气。 

那些人呢,怎么不来? 

大人,各州县大人都用别的要务,现在离桃花汛还有几天,并且,今年的雨水不是很多,应该不能造成什么大灾。 

亏你还是这里的父母官,连简单的治河也不知道。汛期什么时候来,来多少主要不是看这里的雨水,是看上游的雨水,今年大河上游已经来了官报,雨水十分丰足,所以,这两天这里就要有大水了,你们这些人还在这里不知道做事情,到底在干什么呢? 

大人,口说无凭,但凭借您一句预测,我们就劳动百姓举家搬迁,我们怎可做这样的事情。这里根本就没有雨水,再说,就算有,朝歌城外的堤坝也不是阻水用的,就是决了口,这里也没事。大人虽然是新任总督,可要是乱指挥,请恕下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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