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是红尘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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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是红尘岸-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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迭云和刘云德的到来,让她突然快乐起来,好似又回到了大昱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

后面两人驾马急追上来,“你的马是神驹,叫我们怎么比,不公平。”

“你们想要,我同可汗要过一匹给你便是,何必这么酸溜溜。”卫子君撇撇嘴,“那,看到那片林子吧,让你们先跑过那里,我再追,如果再输,可要兑现赌注哦。”

待那两人被那片林子掩盖了身影后,卫子君便要策马追去。

刚刚驱马向前,却突见一匹快马从侧边飞奔而来,马上的人见到卫子君,突然大叫了一声:“左贤王——”接着跃下马跪在卫子君面前。

卫子君有些摸不清状况。赶紧勒马停下,那人已匍身上来,泛着哭腔,“贤王,求您快救救我们部族,大昱的商队快把我们突骑施族人杀光了呀。”

卫子君闻言一惊,“快说说怎么回事?”

“王,那些大昱商队欲换我突厥汗血马,但我们不肯,他们便要强换,族人们不依,他们见我们部落人少,仗着护卫众多多便开始强抢,结果杀了我们的人,我们奋起抵抗,现在,快被他们杀光了啊。”

“带我去看看。”卫子君拔转马头。

一路飞奔,当那片刺目的殷红出现在卫子君面前,她惊呆了。那是上次迷路遇到的那片牧民区。此时已是浓烟滚滚,眼见着妇儿嚎哭不止,遍地的尸首横陈,远处一群黑衣护卫与突骑施族人们纠缠在一起。面前燃烧的毡帐将周围的积雪也烧溶了。

“儿啊——让我去救他——木鞡慝——”一位老妇恸哭不止,挣扎着要进去燃烧的毡帐,却被几个中年妇人死死拖住。

木鞡慝!?卫子君向老妇看去,那老妇,就是那日为他落泪的老母亲啊!

卫子君自马上跃起,似一道闪电,横飞过去,直直穿入那片大火之中。

滚滚浓烟瞬间笼罩,她被呛得咳了起来。用内力逼开周身的火焰,被呛得落泪的双眼急切寻找,终于在一处角落处找到那个白突厥男子。

那男子身体已被燃焦,身下却护着他的族弟——那日唤她阿哥的小男孩。

疾步上前扯住男孩的手想把他拉出来,结果,拉出的却是一节已经烧烂的细小手臂。。。。。。

第二卷  突厥篇  第六十七章  杀戮

一股巨大的悲恸从心底涌出。卫子君眨了眨眼,深吸了口气,飞出毡帐,跃上特飒露向着那片黑衣人驰去。

眼见奋力抵抗的牧民,不断的倒下,鲜血殷染了雪原。

奔驰间俯身于地上拾起一把长剑,穿风越云,如一道闪电,袭入那片黑潮。

原来,不是每个人都有良知的,原来,这个世界依旧是血腥的。

这些人,也有亲人,可是,他们却杀害了别人的亲人,他们如今只是敌人,敌人需要偿还的,就只是鲜血。

流光飞舞间,那条白龙,纵横席卷,如魔魅修罗,绽放死亡的魔魇。

青锋长剑,裹着塞外凛冽寒风,裹着无尽森冷杀意,狂舞直卷不休。。。。。。

血,在雪地上,开出一片刺目的地域之花,妖艳的颜色,延延绵绵洒落,那个白衣少年,却不肯沾染一滴血色,挥舞着长剑,席卷着血肉之躯,所到之处,均开出一片血花。。。。。。

飞舞的身姿恣意,冰冷的眸厉寒,白色的光影流动,狠厉的剑芒飞旋,转瞬,那上百人的队伍,只剩下三四十人。

当那嗜血之剑又刺向一人之时,身后传来一声凄厉的吼叫,“别杀她!”

麻木的眼定睛细看,那竟是夹在中间的一个少女,瞪着恐惧的眸,望着她。剑尖在抵到她胸膛时停止,看了眼那身后吼叫的人,冷酷一笑,“你可知道——失去亲人的痛苦?”剑尖一送,便要刺入少女的胸口。

“不——”身后的悲吼刚刚破出,剑锋突转,流光飞掠间,已随着那颗飞出的头颅被生生斩断,只余余音,在空旷的雪原。

旁边的少女,失神跌落在地。

手中的剑,狂舞不休,剩余的人一路逃窜,她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她看得出,这些人不是简单的商人。

剑尖轻拍,几人被点中|穴道跌落马背。留下了几个活口。

几番空中纵横,翻覆之间,剩下最后一个。

那人武功看似极高,身形飘忽,行迹鬼魅,卫子君从马上纵起,飞扑向那人,手中长剑轻抖,直刺那人后心,剑尖将到之时,那人忽的转身,抛出一物,卫子君本能拿剑一挡,那物突地破碎成一股烟雾,飘忽弥漫。

突然的,眼前一阵迷蒙眩晕,人从半空中跌落下去,衣衫飞舞,手中长剑脱落,刺入雪地,悠悠抖动。。。。。。

意识朦胧间,眼前映出刺目的红,那血色由胸腔涌出,由颈项喷出,由残肢断臂洒出。。。。。。

延延绵绵,艳丽异常。

一阵头痛袭来,迷糊间,似是闻到一股柴禾的烟气。

卫子君被呛得咳了起来。张开双眼,便望进了一对褐色瞳眸。

待仔细辨清面前的脸孔后,一声惊呼:“南宫兄!”

“四弟还记得我呀!”南宫阙笑着躺在她身侧,用手肘撑着头。

“这时哪里?”不很明亮的光线让她发觉这是一处山洞,她的身下垫着厚厚的枯草,在他们身侧燃有一堆篝火。

思绪辗转,回忆起昏迷前种种。

她却依旧如此平静,没有害怕,没有惊惶,没有悔恨,没有内疚。。。。。。没有内疚吗,也许吧。只是,她这一双手将不再干净了。是否,想过点平淡逍遥的日子将成为一个奢望?

望着她失神的面孔,南宫阙笑道:“四弟该不是被吓到了?”

“嗯?”卫子君回过神来,不知他所指为何。

“我们这些侯在远处的 商人可是眼见着你把我们的护卫都杀了。四弟这般纯净人物,不该杀人!”

“那些人,死有余辜!”卫子君面色平静,不见一丝怜悯,她心疼的只有那些穷苦百姓,对于这些双手沾血的人不该怜惜。

“南宫兄怎么来了突厥?”卫子君神色闪过一丝诧异,闪烁着盯上南宫阙,这个人,出现的太不合常理,该不会与那些人有什么干系?眼前浮现出昏迷前那个飘忽鬼魅的身影,脑中好似有什么乱了。

“当然是与大昱商队来的,我想换几匹汗血马回去。”南宫阙妩媚一笑,“恰好看见有人将你迷晕,顺便把你掠来。”

“如此是南宫兄救我一命,小弟多谢南宫兄。”卫子君欲起身施礼,忽然一阵头晕,却被南宫阙一把按了下来,“不必多礼,你还要清醒一阵子,伯远还托我照看你,怎么你却跑这儿来了?

“噢,我是探亲,呵呵,探个亲戚。”

“嗯!”南宫阙也不追问,手指却捻上她的耳垂,“为何。。。。。。没有耳孔呢?”

卫子君心中一跳,张大了双眸。他为何有如此一问?难道他发觉她是女子?他真的猜到了吗?也许,他不过随便说说,也许是她多心了,也许,装糊涂是最明智的。

“南宫兄又取笑小弟,那南宫兄为何没有耳孔呢?”

“大男人打什么耳孔?”南宫阙撇了撇嘴。

“我与南宫兄同为男人,南宫兄又何来此问?”卫子君弯了弯唇。

南宫阙不置可否,只是轻笑,手抚上了卫子君的唇,“做我的女人吧!”

“轰”,卫子君脑中炸开一般,一股热浪涌上脸颊,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知道她是女人?他如何得知的?

这突然的当面拆穿,让她好生羞臊难堪。

“你你你。。。。。。”一句“怎么知道的?”正要出口,脑中急转,脱口而出的却是:“你休要羞辱小弟。”

南宫阙鬼魅地一乐,将脸凑向卫子君的耳朵,轻笑,“是男是女,试试便知,四弟不必惊慌。”

“你。。。。。。你。。。。。。我可是个男子。”

“哈哈哈——我南宫阙阅女无数,我是女人堆里爬出来的,雌性的味道,我岂会闻不出?”低头嗅上了卫子君的颈窝。“第一次见你,我就。。。。。。闻出来了,我送你的玩意,喜欢吗?”

“我,我扔了!扔了!”卫子君一阵恼怒,什么话,雌性!他敢再这样说试试?“那女人家戴的玩意,我又岂会戴在手上,早知南宫兄存心羞辱,我当日定不会收下那物。”

南宫阙撩起卫子君衣袖,雪白纤细的手臂上,空无一物,南宫阙面上一冷,“真的扔了?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头一低,毫无预兆的,欺上了卫子君的唇。

温柔的,辗转的吸吮,缠绵而悠长。

卫子君愣在当场,忘记了反抗,唇上的触感居然异常美妙,令她几乎沦陷于这片柔软的纠缠。

大手不安分地开始游移,由腰侧滑过腹部,辗转滑向胸部。

胸前的按揉陡然惊醒卫子君,手臂抵住了他不轨的大手。

南宫阙一双褐色眼眸,此时变得幽深,里面的漩涡足以将人迷陷,声音暗哑着道:“脱了衣服,给我看看。”

“什。。。。。。什么。。。。。。”卫子君再次受到震惊,世上还有如此不要脸的人吗?

“给我看看——你的身体,我想看看——”

卫子君气结,真想当头一棒打醒他。这是个什么人啊。

又气又羞,脚下一个使力,将那沉浸在情欲当中,没有丝毫设防的南宫阙踹得骨碌碌滚入了身后的火堆。

南宫阙一声嚎叫,将插入火堆的修长的大手撤了回来,似个怨妇一般望向卫子君。

眼见着南宫阙的身后冒出了青烟,卫子君含着愧疚爬上前,欲帮他拍灭身上要燃起的火。没想到爬得太过急切,一下子跌了过来,将南宫阙的头撞入了火堆。

只闻得一股烤羊头的味道,卫子君心一慌,上前一把扯出南宫阙的头颅,拼命拍打,直到那缕青烟渐渐消退。。。。。。

望着那片几乎烧秃的后脑,卫子君明智的爬起身,不顾一切地仓惶地逃出山洞。一个绝代佳人,就这样毁在她手里,那份心虚催得她加快逃跑的步伐,不敢去理会身后传来的那声怒吼。

跑至洞外,就见到了守在哪里的特飒露,卫子君心头一热,抱住了特飒露的头。翻身上马,一路狂奔。

行至中途,遇到贺鲁带来的一队人马。

“看到你能活着回来真是叫人高兴啊。早知如此,可汗也不用心急火燎地派人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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