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尘埃外(上部) 上》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爱在尘埃外(上部) 上- 第1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这些东西都是这个世界连闻都未曾闻过的宝贝,那东方禹到也识货,抱着这书籍眉开眼笑,当即派人修缮了一座藏书楼,抽调数百御林军严密保护起来,以防有居心叵测之人窥测。 

  而且经过二哥的那次深夜造访,亦给东方禹提了个醒。终于意识到,这烟波殿,好象防范太松懈了些,若真有人来行刺或偷盗,恐怕连我这国师,都被人偷走了。于是,又派三百御林军过来把守。 

  二哥晏启在狐狸的建议下,亦当了我的贴身护卫。开始,来去如风、自由习惯的二哥死活不愿意,狐狸不疼不痒的来一句:“姑父姑母,若知道有人动了他们的宝贝疙瘩,第一个跑不了的便是你这会武的二哥!”二哥才咬牙点头。 

  二哥是江湖中响当当的游侠,据说武功能排入榜上前十名。有他在,我放心且踏实多了! 

  如此停停做做,整套基础工作下来,共计耗时六个月零十八天! 

  然后又分发各部、诗文院进行整理、校对、排版、印制。 

  等工作全部进入正轨,我这苦命的幼儿园园长兼洛国国师,已经整整瘦了20公斤——脸也不圆了,鼻子也不翘了,眼睛也大了,腰身也细了,肚子也没了!那衣服穿在身上,空空荡荡地,着实让人觉得轻快! 

  以至于一日午后,二哥发愁地说:“恐怕爹娘见了你,都会不认识的!一定会骂我没有照顾好你,这可如何是好呀!” 

  我笑着安慰他,“二哥恺人忧天了不是,殊儿再也不用被当成小猪儿来养,有什么不好呢!连娶媳妇都不用愁了呢!” 

  他拍拍我的头,轻笑! 

  旁边那周狐狸细瞅我半天,才收了扇子走过来摸摸,“人虽然精致了许多,可这肚子,就这么没了么?我、我还没摸够呢!” 

  而那妖精东方清阳,亦会跟着凑热闹!不顾杨博的醋眼圆翻,来回戳着我的胸膛,啧啧感慨:“好怀念从前那个小猪儿,靠上去软软的。可现在……可现在……东方锦月!你赔我的小猪儿来——” 

  吓得东方禹都不敢罩他宝贝哥哥的面儿了! 

  我这忙得昏头昏脑的当事人,却没甚在意,对他们的挑三挑四只是付之一笑。可有一日歇朝,睡过一个自然醒的觉后,一照镜子才发现——“明儿,明儿,这、这人谁呀?怎么看上去颇是面熟呢!” 

  那明儿哭笑不得道:“少爷,那不是你自己嘛!” 

  我大乐——呵呵,原来,晏殊是这个样子么?那眉那眼虽然只算清秀,远不及前世的杜今长得精致炫目,但往那一站,笑眼如沁春风,体态柔润舒雅,气质清爽飘逸,简直、简直一个古代版杜今嘛! 

  后来想想,也对,这里子里就是杜今,那皮囊用久了,自然也就被里子里强烈的杜今灵魂所同化,想不象,都难! 

  望着这杜今版的晏殊,我慨叹不已:这人象了,到不怕!只是,莫要再重复前世的故事才好! 

  19元宵月宴难消磨 

  一个月后,当整套书籍经过排版印刷,散着浓浓墨香、一叠叠摆放于大殿上的时候,那些隔岸观枫的大臣们才真正的惊了! 

  只一个活版印刷,便被他们视为天外来物!更不要说那些工工整整、有章有度的诗词格律以及名家名篇了。 

  以至于紫竹院尚书廖宗美视若珍宝的捧了那书,叹道:“往日诗文,与此相比,简直云泥之别、小儿之物也!惭愧惭愧!” 

  从此,就这诗文归一之事,再没有人敢说半个不字! 

  而晏殊之名,亦似天空中放飞的风信子,飞到哪儿,哪儿都会响得清亮!且洛国上下,人人敬我如神明,见面都会毕恭毕敬地尊一声:国师大人! 

  以至于狐狸得意地问我:“怎么样,没有遗臭万年吧?” 

  我回他曰:“万里长征才踏第一步,且走来瞧吧!” 

  “这万里长征又是什么?”那狐狸眼里闪了亮光问我,我把扇子一摇,斜看他,“胭脂红!” 

  那狐狸气道:“去年与今年的胭脂红已经全被你这酒鬼喝了,叫我哪里再去找!” 

  我不理他,背了手,走人!留他一人在那里咬牙顿足! 

  元宵之夜,东方禹在宫中大摆宴席,以庆贺这诗词歌赋新鲜出炉! 

  而我,在烟波殿内正看着一堆衣服发愁! 

  这自从瘦了之后,以前的身物全不能再穿了,而今晚晏席浩大,文武百官皆要参加,自不能简装前去,真真让人好生为难! 

  正取舍之间,周狐狸笑着飘了进来。递给我一个包袱曰:“猜你没得穿了,换上吧!” 

  正要说话,总管太监陶九拱身进来,“国师大人安好!皇上千叮咛万嘱托的,要老奴把这礼服送来,国师快换上看,合不合身?” 

  我为难地看着狐狸,狐狸不语,放下包袱,转身出去。 

  在明儿和陶九的服侍下,还是换上了皇上准备的奢华礼服。 

  与那平日所穿差不太多,只是更精细华贵了些。依旧金冠束发,却是白色洛绣金鳞蟒袍。看了这白,不由想起大白高国的夏王李元昊,便是喜好用这白色作龙袍的。开始时我并不以为然,觉得用白色来表示权贵,未免太过单薄轻浮了些。可如今自己穿了,才发现,这白么,就如那蓝天上的一抹白云,更能给人以高高在上的感觉。 

  再配上那白纱曼笼、衣袂浮地,竟愈显得腰支纤细、身形轻妙,颇有随风摇曳、高贵典雅之态! 

  二哥站在一旁看了,点头赞道:“真个好看!这么看来,殊儿到与大娘年青时很象呢。” 

  见了这样的自己,也不觉感慨——杜今呀杜今,从前生绕到今世,如此绕了一圈,还是作回了自己。只是回头再望那些前尘往事,早已是烟雨人生,有晴也道无情了! 

  而今生,此情为谁落,此心为谁开,可否,全凭自己作主? 

  微叹着,随那陶九往宫里走去! 

  前几日才下过的雪,还积在两旁没有化尽,随风飘动着冷幽清凉的气息!天空,虽明月悬空,却把霜般的感觉和冬的寒冷照得愈加的明亮。 

  不觉轻轻打了个寒颤,才发现,走的匆忙,竟忘披那披风,希望这夜宴么,不要太长,否则,想不感冒都难! 

  不过,再一想,生病到不是坏事,可以借此好好休整几天,睡上它个三天三夜,过把小猪儿生活也不错。可惜,这样的幸福时光,对我这忙碌了若干月的苦命之人来讲,光想想,便觉奢侈得紧呢! 

  想及此,已经到了御花园的门口,里面熙熙攘攘的人声,见行见远的传了过来。 

  连忙调整面部的表情,微笑着走了进去…… 

  “好大的驾子,连皇上都在等你呢!”东方清阳站起来,悄悄掐了我的腰,低语道。 

  我赶紧快走几步,拱身施礼,“见过皇上和诸位大人!晏殊来晚了,甘愿受罚!” 

  那东方禹对着我上下打量一番,闪着细眸点了点头。 

  然后离坐,拉我坐于他右侧,笑道:“国师日里万机,让我这皇上看着都觉得自惭形愧,所以,晚到也是应该!” 

  大家都跟着笑了起来,气氛一下子热烈起来。 

  我边应付那些大臣,边用眼睛来回寻找,发现那周狐狸坐于角落处,手拿酒杯自斟自饮,竟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 

  我心底不由一沉!生气了么?可是,为了那件衣服? 

  “素闻国师大人才智非凡,可否借这元宵之夜,作上一首,让我等小辈开开眼界!”说话的好象叫杨其申,今年的新科状元,文才不错,但人,却骄傲的很。 

  他是最尽一段时间,才被安排在我身边帮忙整理诗文的,可能是年轻气盛、恃才视傲,对我这十八九岁的小国师颇为不服。 

  他甚至不知他这个状元都是我这个小国师亲手所点,若知道了,怕是再不敢这么直接地向我挑衅了。 

  我轻叹,拱手道:“杨大人过奖,在坐诸位,哪一位不是文才卓越,晏殊哪敢献丑!” 

  “国师呀,别忘了,上次烟波湖边对诗,你还差朕一首呢,这一拖竟是半年有余,今天,无论如何你应补上!”东方禹笑着说道。 

  我心底微叹:我焉能不知道他的心意呀,他想借此机会,进一步显我功底,增大家文艺复兴之信心罢了! 

  我无以推辞,只得站起来笑说:“既然皇上如此说了,晏殊哪敢不从,就先还了皇上的帐再说吧。”然后拿了那酒,边喝边吟道: 

  “月圆时候客登楼,静见雄关百战休。 

  莫笑离人凭酒醉,黄沙漫漫掩春秋!” 

  我真的想通过此首诗,告诉那东方禹,侵略与占领,满足的只是帝王一人的欲望。而受苦的只有百姓,并且,无论你功业多大,必将掩于那时间的漫漫黄沙之中,而不会久长! 

  可是,他会轻易接受这个道理么?怕是很难! 

  那杨其申拱了身道:“国师好诗!其申不才,也得一首!”说完,望了那月,一字一顿的吟道: 

  “何事淹留不肯除,醒时醉后俱难舒。 

  豪情总是流云意,说道东陵梦里无。” 

  我边听边琢磨,不觉想起初学诗时,老师曾说过:大家之作,其言情也必泌人心脾,其写景也必豁人耳目,其辞脱口而出无矫揉装束之态。 

  而静品杨其申此诗,显然为讨好洛王所作,其意境与大家之作,可谓见行见远了,但初学便有此出口成章之势,到也值得浮一大白。 

  想于此,点头曰:“杨大人此诗,语言雅致而妙语天成,实在难得。这起首引的就好,下面承接的也妙,只这最后一句么,好似弱了些!晏殊以为,若是改成这说道春风梦也无到还贴切,杨大人以为呢?” 

  那杨其申想了想,讪讪称道:“国师此句,百转云回、蕴含清韵,自是比下官那结,强出百倍,下官佩服!”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