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尘埃外(上部) 上》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爱在尘埃外(上部) 上- 第2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殊儿,想家了吧?不如,和皇上说说,回家住几天?”二哥建议道。 

  我摇头,“正是诗文关键时刻,我那好意思说走就走呢。” 

  “最近也比较太平,若殊儿实在想他们,二哥接他们过来如何?” 

  “这赶情好!”我笑着钻进被子里,只露了一双眼睛朝他笑。 

  “殊儿,还是有些轻微的烧,好好休息吧,明天不是还要早朝么!”二哥摸了摸我的头,然后仔细的掖了被角,灭灯出去了。 

  是呀,明天还有早朝,只是再没那人来叫早了…… 

  26风波带雨一枝竹 

  今天一早,心情很好! 

  二哥今日要起程去接晏殊父母,估计半个月后,便能与那二老相见了!从二哥身上便能看出,于这世上,有亲人,总是会很温暖的。 

  临行前,明儿炖了薄皮大馅的羊肉龙抄手给我们吃,本来还想多吃,被二哥夺了,说是怕一下子撑着,胃受不住。 

  明儿笑了说,明早儿还会有的。我才放心! 

  这龙抄手在这世上是没处寻的,自教了明儿后,才重新有了此口福。而且那明儿手巧,颇有些青出于蓝胜于蓝的驾势,做出的龙抄手又薄又嫩,白胖胖、水灵灵的让人爱! 

  但早朝之后,心情就不好了! 

  被那徐纪道和廖其美以及老周舅舅逮住了不撒,在东方禹的御书房里,又为这诗文大学诸多问题,费了我诸多口舌。从师资力量、到内设机构,从教室格局、到课程安排,逐一细细说过后,已经是日光悬顶了! 

  摸着明显在抗议的肚皮,对他们道:“三位大人,如此商量还是没有头绪,不如让晏殊拟定一份计划书,供大家参考商量吧!” 

  “啥?”那仨朝中大元连同皇上东方禹,都眼睛里打着问号看向我。 

  我满头黑线,立即解释道:“就是拟一份详细奏折,给皇上和两位大人看过再定,如何?” 

  那仨人齐齐点头,道:“全凭国师安排!” 

  到是越来越信任我了,我笑,朝东方禹弓了下身,往殿外走去。 

  那东方禹想起身留我,却被那仨人给缠住了——这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皇上,也是不容易当的,就如同我这苦命的国师一样! 

  “殊儿——”我正边走边琢磨那东方禹,一只细爪子伸过来衔住了我的袖角。 

  扭头看了,是那狐狸! 

  “表兄何事?”不回家伺候你的青竹佳人,找我甚事? 

  “昨日,怎不等我,竟徒步回家,若被人碰了,撞了,可如何是好?”他拧眉说道。 

  我一笑,回曰:“表兄太忙,怎好意思再填麻烦,而且殊儿多日未曾走动过了,全当舒舒筋骨!二哥是个直人,请表兄莫放在心上!” 

  如今才想起道歉,不嫌晚了么? 

  “那个,午后,琉儿想去你殿中拜访,不知殊儿意下如何?” 

  原来刚才拉我,还是为那宇文留琉呀,何必绕圈子? 

  于是,我不好的心情,更加恶劣了—— 

  我斜了眼睛笑着看他,“表兄想去,殊儿敢拦么?” 

  他讪讪的笑了。第一次见他如此窘,竟是为那宇文留琉! 

  我暗自冷笑,“表兄,殊儿有一句话,一直想问? 

  见他点头,我把脸一沉,问他:“明明好好的,为何去了一次陵国,表兄竟象变了一个人,兄弟间也生份了,连那飘花酒舍都去得少了,可否与殊儿说个明白……” 

  说到这里,我自己也愣住了,这事委实是千头万缕,人家狐狸并没有作什么过份言行,一切凭的全是感觉,这一问,到显得自己忒计较了! 

  不觉气闷,只得住口盯了那狐狸! 

  只见那狐狸一直垂了头,只一缕黑发自官帽中露出来,挡在眼前,也挡住了他的情绪。 

  见我一直盯他,半晌,才轻叹一声道:“三年前,三国赛诗会上,我突发大病,险险……险险丧命,是琉儿用他身上的保命丹药救了我。” 

  我心中一动,三年前么?原来是由来已久的情份! 

  仔细再听他说,“没想到此次出使陵国,琉儿竟向我表明心迹。原来、原来似他那般人物,竟是早就倾心于我!殊儿,我,我从前,也是存了这样的心思的!” 

  你也存了这样的心思么?那咱们一年多来的朝昔相处算什么——朋友?兄弟?还是,什么都不是…… 

  我的心堵得透不过气来,不由在原地来回的走动着。 

  微微调整了一下情绪,站定后我强笑道:“恭喜表兄能得此绝代佳人相伴。不过,殊儿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他点头静听。 

  “那宇文留琉再与表兄一见倾心,也毕竟是陵国文王,表兄怎不知避嫌?而且,为何频频与我接触,可是为那诗文?如果真是如此,好象不大妥当吧?” 

  那狐狸一愣,随即解释道:“殊儿严重了,表兄再不懂事,这事关国体之事,也是不敢乱来的。琉儿曾缠过我数日,我都只字未露,还请殊儿尽管放心!” 

  我再笑,“连皇上都放心,派你去伺候这文王,我又有甚资格不放心呢?” 

  他一听这话,不由过来想拉我的手,我不着痕迹的躲开了。 

  他叹气,再道:“殊儿,别这样!琉儿只是个诗痴罢了,他根本没有什么国国之分,只懂得有好诗的地方,便会赖了不走。殊儿,不需要你说那诗文之事,你、你就当看在我的薄面上,哄哄他玩吧。” 

  话已至此,我再说无益,只好点头道:“午后,晏殊敬候文王光临!” 

  说罢,一甩袖,迈步离开了那狐狸。 

  你的薄面?以前便是凭了你这薄面,让我陷于这朝堂之中不能自拔,现如今,凭这薄面,还需要我为你做多少事呢?一件,两件,还是无限之多? 

  我也是人,我也会有累的时候,表兄! 

  黯然伤神…… 

  那宇文留琉还是一袭青衫罩袖,进了我的烟波殿,竟似进了自己的家一般,还是那么高傲的坐定,明儿为他敬茶,他竟连看都不看上一眼。 

  如此孤僻傲慢之人,只有在皇家,才能得以生存吧? 

  我暗自摇头。 

  “殊儿,这梅,画得真是雅致至极,可否送我?”那狐狸站在案前,看着我的白梅图说道。 

  “这梅画得真是了得,风骨硬朗高洁!字也写得潇洒俊逸,晏国师,真不愧是洛国一宝哦!只这诗么?怎么竟有离世之意?”宇文留琉闻孤狸此言,凑近了就着狐狸的肩膀看—— 

  竟不需要避嫌了么? 我挑了挑眉。 

  那狐狸也望着那诗,皱眉看我,欲言又止。 

  我笑,“只是一时兴起,胡乱写了、画了,文王殿下切莫当真!” 

  那佳人竟似没听到我说什么,凝了凤目接着道:“而且,颇显女儿之态了!” 

  “呵呵,文王殿下说的极是,晏殊受教!” 我笑着拱手回曰。 

  已经答应那狐狸陪你玩,便不会与你争辩! 

  那宇文留琉“啪“的一声,把那画掷于案上,冷然说道:“好生无趣,国师大家都是如此与人论诗么?” 

  “为诗词者,本不在说经论道,而在于对人事忠实,对一草一木亦须有忠实之意也,若只以论诗为目的,而舍其忠实,岂非游诗乎?” 

  见他居然摔我的画,我心底不高兴了,而且平生最烦那些拿诗来品头论足、一争高低的人!见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如此不识礼术,言语间不觉严厉了些。 

  那文王可能从未受过如此奚落,面色朝红,呆呆的看了我半天,才低下头道:“留琉从允乾处得知,国师乃天外飞仙,智睿人清,且有春风般的性格,便不觉仰慕,因此三番两次的纠缠,今日见了,也不过如此!或者,国师不喜留琉,留琉就此告辞了。” 

  说罢,青衣一闪,拖了那狐狸便走。 

  狐狸急忙挡住他,责怪的望了我一眼,道:“殊儿没有此意,他年纪尚小,说话不知轻重,你不要在意就是了!” 

  我笑,“文王殿下既然喜与人论诗,怎么连晏殊如此几句话,便受不住了?可是别人全听文王殿下一人论诗么?” 

  文王骤挑秀眉,“凭什么说论诗之诗便为游诗,难道,为诗者,一定要闭门造车,成那坐井之蛙么?”说罢,甩袖而出! 

  狐狸气得点点我的头,恨声道:“叫你哄他玩,可你,唉!不知道他身有心疾之症,是受不住这气的么?” 

  他身体好坏,我又不是那有心之人,怎么会知道,而且也轮不到我知道不是?我耸耸肩,露着无辜的表情看着他。 

  那狐狸再点点我,跺跺脚急追了出去。 

  ——如此脾气,还能与人论诗,呵呵,难以想象! 

  我又暗自摇头! 

  笑归笑,气归气,但这文王毕竟是举足轻重的人物,即使是看在那狐狸“薄面”上,也不能轻易就让他去了,否则以后难以收场。于是我只得咬咬牙也追了出去—— 

  “文王殿下请留步!刚才晏殊谈词过分了些,晏殊道歉!”我拉了那文王的青衫袖角,笑着说,他斜了凤目看我,眼中竟有点点水渍,梨花带泪的样子,连我见了都觉不忍,更何况那狐狸…… 

  “为向文王殿下赔罪,晏殊请文王殿下到烟波湖一游,可好?”我再赔笑问道。 

  “那你说一首诗,若好了,我便和你一起去!”宇文留琉想了一下,如是回我。我差点笑出声来,这、这简直是个诗痴嘛! 

  不由望了那狐狸,狐狸竟是满眼宠溺之色!我心头黯然! 

  好吧好吧,那周幽王尚能为搏佳人一笑,既倾其心,又倾其国,我晏殊且不失房子,不失地的,怕什么?哄就哄、作就作吧!于是,边往烟波湖处走,我边吟道;“ 

  幽静西湖淡淡烟,多情双燕逐江船。 

  游人莫道芳菲尽,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