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丝龙凤结+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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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丝龙凤结+番外-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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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他发怒了。”
宁悠远微微转过脸来,竟对着卫重天微微一笑,眼波流转,带着薄薄一层水气的眸子像水下流动的两粒黑珍珠般,宝光流动,动人魂魄。四下传来一阵倒抽气的惊慕之声。连卫重天都看得不由得一振:好一个神仙般的妙人儿!只一瞬的工夫,但见卫重天的脸上就变了颜色,先是从嘴角,而后到眉梢,若方才只是隐含怒色,那么现在这怒就是活脱脱地跳将出来了。
“哼!果真怒了,就知道他最见不得自己这轻佻模样!”
“啪!”的一声只觉得一下子天眩地转,宁悠远整个身子被打的扑倒下去,却又被一股大力硬给拖了回来,整个人撞上了一堵厚实温暖的墙,耳边犹在嗡嗡的做响,脑子里头一片真空,好容易回过神来,却是腰间一双大手自背后牢牢地揽住他,自己整个人已经瘫软在卫重天的怀里。看着仍托在自己腰际的大手青筋暴凸、指节发白,宁悠远心下暗惊,微微闭起眼睛,准备迎接他的雷霆大发。心里知道:目前自己的体力处境都不容他有丝毫的妄举,方才逞一时之气激怒了他,现在竟也有点微微后悔了。不由得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待了好一会,仍不见他有何动静,宁悠远不由拿眼斜瞄了一下:却见卫重天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神情古怪,见宁悠远看他,也是呆了一呆,随即朗声一笑。宁悠远正被他笑得莫名其妙,忽觉身子一轻,竟是整个儿被他打横里抱了起来,一时慌得又手脚连挣,没挣得几下,就见卫重天俯下脑袋,一张嘴更是凑到了他的肩窝处,温热的气息混着暧昧的话语烘得耳边痒痒的:“别动!你还是省点力气的好……或者是想让朕在这里就要了你?……”看着对方戏谑的脸,眼眸里犹自有团小小的火焰。宁悠远立时乖乖住了手脚。
“回宫!”一席明黄|色的御用貂领披风适时覆上了自己的身子,连着头脸包得严严实实。“外边风大!”透过披风传来的声音,竟是出奇的温柔。温柔?是听错了吧!宁悠远狐疑着,比起阴冷的牢房,自己正倚靠着的怀抱无疑是温暖的,随着他行走的步伐轻轻晃动着,自己的耳朵就贴在他的胸口上,听着他稳定规律的心跳,宁悠远心下茫然起来。前一刻还是阶下之囚的身份,现在又是这般暧昧怪异的姿态,想到自己现下的处境,真不知下一刻将面临的又是什么。暗暗叹了口气,如今也由不得了,看今日的情形还真是应了那句“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管不得这许多了!横里竖里大不了是个“死”字!想到此处,宁悠远稍稍安定了些。自早上开始的一番折腾,抄家,入狱,受辱……每一样都耗费了他太多的力气,此刻早就已是身心俱疲了。只觉得身上隐隐地痛乏,头昏昏的,额角一跳一跳地刺痛着,禁不住闭上了眼睛,紧张僵硬的身体慢慢舒展开,意识也慢慢地模糊起来。感觉到宁悠远的放松,卫重天将他轻轻地往怀里又揽了揽,扶在他肩头的一只手抚慰似的还轻轻拍了拍他,这就是宁悠远在跌入昏睡前的最后的感觉……竟是……温柔……

 


9

 


“双成姐姐,他醒了吗?……”
“还没呢,太医说,这一两个时辰内就该醒转了。”低柔的女子的声音,略停了停,续道:“他一醒,我自会命人去禀报。”
“恩!”又过了一会,才听到衣裙的摩挲声,想必是先前问话的宫女走了。
身下被褥柔软的触感,鼻息间清雅的龙蜒香的气味,都在告诉他,此处不再是日间的牢房,而应是皇室的内宫。宁悠远暗自庆幸:看样子这一招用对了。虽然这次的苦肉计用起来着实辛苦了些,背部的伤口显然已处理过了,但清凉的药膏仍旧盖不住伤处隐隐的刺痛。宁悠远早就醒了,却又不能醒!
从日间情形看来,那人竟还是三年前的性子。如此,便只有这个法子,或许可行!不由在心里苦笑着,想他宁悠远何时竟落得如此地步,要用这样不堪的法子苟延残喘。唉!父母弟妹尚在狱中,无论如何总得保他们周全才行!想到此处才稍微觉得振作些,强自打起精神。
宁悠远睁开眼睛,目光过处:龙椅、御榻、宫灯、帷幔……看来果是后宫无疑了。一云髻高耸的宫装女子,想必就是那“双成”了,见他睁开眼睛忙喜不自胜地上前,“公子,可醒了?”边问边轻手轻脚的把宁悠远扶着靠床坐起,一旁早就有人飞奔了去报信了。双成这才转过脸去吩咐:“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去将太医开的药端来!”看她身上装束、言行举止,忆及方才与那宫蛾对答之际,竟也不曾自称奴婢。还真是猜不着她的身份,心念一动就向那双成打量起来。双成从太监手中接过药碗,亲手送到宁悠远手中,见宁悠远瞧她,也不在意只笑着说:“请公子乘热快把药喝了吧!”就静静立在旁边,落落大方、神色温婉。
卫重天进来的时候,宁悠远正端着汤药慢慢地喝着。苦涩浓稠的药汁顺着喉管滑下,一直苦到心里。知道他进来也不抬眼,一双眸子仍旧藏在热气中,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卫重天见了,也不动气,径自不动声色地坐下,倒是满屋子的太监、宫女吓得面如土色跪了一地,连着颤声呼道:“奴才该死!皇上赎罪!……”卫重天皱了皱眉,喝道:“你们都下去吧。”众人这才暗地里松了口气,一下子走了个干净。卫重天心下一阵冷笑,面上仍旧声色不动,双目却死死盯住床上的人。
一仰头饮尽碗中的药汁,得尽快恢复些体力,对付下面的事情!宁悠远在心里重重告诫自己。深深吸了口气,尽力稳住心神。自方才那人进得屋来,便觉得被刀子般锐利的目光一层层地刮着,自己就像条砧板上的鱼处境堪虑!再僵持下去怕是自己就会禁受不住了,这个时候决不可以倒下去!拢在衣袖中的手指死命地掐了掐掌心。尖锐的刺痛下精神为之一振。缓缓放下手中的药碗,眼珠子一转,宁悠远抬起头来,对着卫重天嫣然一笑,看到对方一愣神的瞬间,宁悠远心中越发打定了注意——孤注一掷!
“我求你……三年前……你说过的话……还记得吗?”宁悠远虽然已作好足够的准备,沙哑、生涩、像生锈的刀斧拉扯出的语声仍让自己觉得惊心。
“哦?你求朕!……”冷酷的语声,豪不掩饰的怨毒与鄙夷。
“宁府上下只收监候审,而不是斩立决……这不就是你所希望的吗?”
“哼!”果然聪明,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也不点破,却让人清楚的一目了然。看着眼前的人,那么虚弱无力地依靠在床榻上,披散的乌发越发显得一张脸儿雪样的白,透亮的眼睛里写满了无奈与屈辱,还有那可恨的一时闪过的狡黠。他到底有多少张不同的脸孔,自三年前第一次见他开始,就想将他狠狠压在身下,好一层层撕开他的伪装,看看里面都藏了些什么!
“好!”话声未落,卫重天就扑了上来,一把将宁悠远压在身下,大力地擒住他的下巴,怨毒的眸子直对上他的脸。
“求我!”
“求你!求你!求你!……”
冷冽的对视后,卫重天冷冷道:“朕答应你!”
“谢,皇上!”刻意加重了“皇上”二字,隐隐带着丝如释重负的松快,宁悠远的语声竟是出奇地平静。
哼!交易!你只当是笔交易,那么朕就如你所愿!虽是计划之内的事情,卫重天仍旧感觉到难以克制的震怒。大力地撕扯开宁悠远的衣襟,雪白的胸膛因恐惧和寒冷而颤抖。床上的龙凤刺绣的锦被早就因方才的纠缠而滑落到地上,如玉的肌肤一下子暴露在冬季寒冷的空气中,泛起一粒粒晶莹的疹子。身上鲜红的条条鞭痕仍自狰狞着,给这具美丽的躯体凭添了几分妖艳的媚惑力。清澈地眸子被薄薄的一层水雾覆着,将眸子主人的情绪点滴不漏地藏起。看着在自己身上肆虐的人脸完全被情欲所充斥,眼中如火般烧着的满是愤恨与怨毒。宁悠远不由机灵灵打了个冷战,身子也下意识地缩了缩。感觉到身下人儿的恐惧,卫重天重重咬上了白玉上的粉红突起,“啊!”呻吟般的惊叫,越发刺激了早已高涨的情欲。裤子被粗暴的扯下,炙热粗大的异物一下子穿刺进体内的时候,宁悠远觉得自己已经不存在了,什么都不存在了,留下的只有痛,令人绝望的、抽动着的、无休止的痛……死命地咬住下唇,鲜血顺着早已残破的嘴角流下来,他却一无所动,心里只有个声音反复地叫喊着“交易……交易!……”
如果这一刻是地狱的话,那么早在三年前就注定他会下地狱……

 


10

 


三年前,宁悠远十七岁,正是少年意气、怒马鲜衣的时候。
胜朝的开国君——胜太祖,马上得天下。是以朝中演袭祖宗旧制,皇子、皇孙、亲王贵胄们无不尚武,骑射更是打小必习的功课。宫中每年都会进行骑射比试。一则是不忘祖训;二则是选拔人才。圣上更设下丰厚的奖赏,赢的可蒙皇上青眼相加,更可博个好彩头,好不得意呢!是以每到此日,朝中文武公卿,皇子皇孙、贵胄子弟们都会纷纷参加,借此机会,或大显身手或热闹一番。
射圃在皇宫的西侧,长宽都在百丈以上,高大的墙垣下一圈槐树,围着平坦开阔的场地。能跑马、能射箭、能习武,紧靠着的是一座观射楼。那是座雕梁画栋、绿琉璃瓦顶、飞檐上蹲着七只压角兽的华美建筑。专供皇帝、皇子和朝臣们练武时观射休息用的。胜朝的第十一代君王——元帝,正身着九龙刺绣的名黄大礼服威严地坐在楼上,高高的从楼上望下去,射圃内热烈非凡的场面尽收眼底。
“好箭!”四下一片赞叹之声,但见围场外,百十米处的箭靶之上颤巍巍地插着一枚白羽箭。箭头没入靶心寸余,正中红心!好准头!宁悠远一挽弓,搭手自身后的箭匣中又取出一箭,上弦、箭发!一抹微笑浮上他的嘴角,几乎同时,四下一阵骚动:嗬!真神了!你道怎地,却见第二箭过处,竟将第一箭从当中生生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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