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你像什么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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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你像什么花-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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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胳膊,掩出眼。
侯海齐在他身体里折腾了挺长时间才射出来。柏实咬着牙,胃疼的哭不出来。

柏实和周虔臣谈了一次,那次谈话的时候柏实的屁股还在钻心的疼。他坐在水泥台阶上,玩儿手里的一只篮球。那球在他手里笨拙的旋转,砰砰做响。
柏实和周虔臣彼此沉默的坐了一段时间,夕阳的金光洒在篮球筐上,扯着四周花花草草的细长的影子。
柏实先开口说话:“说吧,想找我谈什么?”
周虔臣一低头,淡淡的开口:“想找你说话,已经很久了。”
柏实一歪嘴:“知道。”
周虔臣说:“作为一个朋友,我就是想提醒你,外面的风言风语很多。”
柏实不语,只将手里的篮球拍的更响起来。
“你得为你将来想想,一个人的名誉很重要。”
柏实笑:“将来?你说什么将来?工作还是婚姻?”
“都有。”
柏实冷笑:“听过一句话吗?人欺穷的,狗咬臭的。你真的认为我将来能有什么发展?你别告诉我什么:‘你现在是大学生了,就已经有改变命运的能力了!’这类话——扯淡!我现在连学都上不起,要不是有他我现在早退学了。学都上不下去,你还跟我谈什么未来!”
周虔臣叹了口气:“可总是有别的办法,何苦走这条路?你现在做的就是一只牵牛花,有一天他不要你依附了,那你怎么办!?”
柏实冷下脸来:“那是以后的事情了,更何况你怎么知道他是在玩弄我?”他歪过头,看着不远处那些紫红色牵牛花,语调低了下去,“再说,现在也分不了手。如果有一天真的分手了……”他一咬牙,“那我也能得到一笔钱,把学上下去!然后到一个陌生的城市生活,谁也不认识我谁也不认识!”
周虔臣心一疼,他伸出手去,想去摸一下柏实湿漉漉的双眼,却半路落了下去。
柏实扭过头,信誓旦旦:“他是对我好的。我相信他。现在我很幸福将来也会很幸福……你不用替我担心。”
他举起手,篮球划了一个弧线,在球筐上走了几转,怦然落地。
球弹在太阳的影子里,走远了。
周虔臣的思绪也走远了。

侯海齐难得回家一次,是因为要拿一点文件。本来他是想让木黑泽去,但想了想自己下面也算空闲,回去见见心爱的女儿也不错。
可是一回去就见到女儿腿上的黑色血块儿。
侯海齐蹲下逗她:“妮妮又调皮!”
妮妮委屈的不说话,虽然不疼了,但看见爸爸还是会撒娇:“可是妮妮也有伤伤啊~爸爸坏,爸爸一回家就骂妮妮!”大眼马上就要涌出泪来似的。
侯海齐吻吻她:“乖宝贝!爸爸不训你了,爸爸给你买最新的笆比娃娃!”
“耶!~~~我要笆比我要笆比!妮妮要笆比~~”

侯海齐问一边幸福的微笑的妻子:“怎么摔的?”
菲菲为难的说:“孩子太调皮,非要去那个大学玩,结果我一时大意就把她给摔着了,还撞了人呢!”
侯海齐笑:“这好啊,可以培养她的学习意识——撞了个学生吗?”
菲菲也很高兴:“是啊是啊,妮妮长大了,都能把人家给撞倒呢——哎呀,还多亏了人家呢,要不是他抱着妮妮去医务室,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这样啊?”
“是呀,是个个子不高,长的白白的男学生,乍一看上去,还像个小女孩呢!对了……他好像是叫……”菲菲交叉了双手费力的想了一阵子,“百十!对,就是百十!”

侯海齐一惊。
然后一笑。
世界真小。
他笑的意味深长,对妻子说:“辛苦你一直带着孩子,以后我不会再让你这么辛苦了。”
菲菲听不懂话中话,单是幸福的笑。

木耳决定向柏实道歉,她写了一张字条,说自己就是喜欢胡咧胡扯胡说八道,你甭跟我计较,然后翻了千山万水送到柏实手上。
坐在最前面的柏实正在背英语,他手一翻,看见写信人是木耳,二话没说就把纸团给揉了扔进垃圾桶。
木耳大怒,拍案而起:“给脸不要脸!”
四个班160多号人齐齐把目光聚焦向她。
木耳觉得难堪,甩了头便奔出教室。肚子怕她惹麻烦,便紧紧追了上去。
木耳气的跳脚:“我操!表子还有理了!”
肚子软软的劝:“你别这样~”
木耳吼:“那还怎样!?让我跟在他屁股后面追着道歉吗!?你看他刚才那德行!你以为我犯贱呀?做表子还立贞节牌坊啦!都敢做那挡子破事还不敢让老娘说啦!?”
肚子说:“说不准人家也是有苦衷。”
“屁!世界上穷人多了去了,也没见个个都去卖!”
肚子无语。

周虔臣说:“你别这样。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人嘴上缺个把门的,你跟那种混人计较什么?多个朋友多条路。”
柏实顶他:“我不需要朋友。”
周虔臣无语。

侯海齐亲自开车去接柏实,说是要领他去见一个人。柏实问,谁?
侯海齐卖了个关子:见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心情。
柏实觉得从侯海齐的嘴里掏不出什么正经话,干脆也不问。
侯海齐搂过他就是一口:“只要到时候你别生气,那我就可以顺利的完成任务了。”
柏实没吱声。

但柏实看见了所谓那个人之后,还是气的胃疼了半天,就是颜面上没表现出来罢了。侯海齐也知道,但却一句话没说。
那是侯海齐的老婆和女儿。
菲菲一见到柏实就惊讶的用手掩住了嘴:“这位不是——”
侯海齐笑笑:“柏实,我的朋友。”
菲菲笑着说:“真是无巧不成书!那天真是谢谢你了。”
柏实冷冷的扫过她的笑纹:“不用。”
侯海齐笑的十分温和。柏实微微看了他一眼,胃又疼了几分。
他恨不能立刻钻到地下去——这算什么!?外面的二奶和老婆见面了吗!?开战了吗!?他把我当什么了?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这种事情不是应该遮遮掩掩捂的严实吗?
他想做什么!?让我出洋相?让我难堪?还是让我和她大姐“小妹”的叫?就跟那些电视剧里演的一样!?
柏实低下头,面色苍白。
侯海齐突然说:
我本来想给妮妮请个家教的,但是后来一想,让别人做我也不放心,所以就请柏实来帮忙。
柏实一愣,菲菲也一愣。
柏实还没想好要怎么应付,菲菲却已经张开了嘴:“家教?妮妮才只有三岁……”
侯海齐打断她:“我想让她早一点接受比较正统的教育。”
菲菲受伤的闭上嘴——她知道他是嫌弃她上学上的少。
于是她勉强扯出个微笑,对柏实鞠了一躬:
“那以后妮妮就多麻烦你了。”

侯海齐端了一碗暖胃的温粥轻轻的端在柏实的台灯下,轻轻的说:
“不要学的太卖力了,我保证你会考上研的。”
柏实埋着头,不说话。
侯海齐叹口气,对着他的脖子轻轻的吻下去。
却措手不及,被柏实泼出的粥泼了满头满脸。
侯海齐突然之间恼火万分,甩手便是一巴掌,打的柏实偏过头去。
柏实歪着头冷笑:“开始打人了是吗?二爷就是没地位,让人看不起也就算了,还要招人打——”
侯海齐打完之后便是心疼,他拉起他将他抱了个紧。他抵着他头顶的发旋,柔柔的道歉:
“对不起,是我不对,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柏实颤抖着嘴:“在你眼里我也算个人!?算个人你今天就让我去见你老婆!?你安的什么心?”
侯海齐笑笑:“我这不就是要跟你解释吗?你看我烧了碗粥来贿赂你,你却不领情,还泼我一身,我的心都快碎了。”
柏实冷哼:“可惜粥不热,不然一定烫死你!”
“那我以后就端热的来,你尽情的泼——你要是还不满意,那我就端着王水来,你看我哪个地方长的不顺眼就浇上去消消气!”
柏实忍不住笑:“你少跟我甜言蜜语的!”

侯海齐说,妮妮今年几岁你知道吗?
柏实说,三岁。
三岁的孩子能有什么记忆?
……应该没什么记忆……

所以要趁现在让妮妮和你亲近,把你当成最亲的亲人。等她将来长大了,也不会怨恨你什么。
怨恨?为什么要怨恨?
因为你把她妈妈给赶走了呀!
…………你…………
一切都是为了咱俩以后能毫无阻碍的在一起。你要记住,咱俩在一起,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而是一生一世的事情。我不是包着你,我是爱着你。你得相信我,不然我就不能让你完全幸福。

柏实一夜无眠。
侯海齐和菲菲的面孔一直在脑海里替换,搅的他头疼。

第二天的时候柏实来拿一点家教的资料,从侯海齐的办公室出来,一歪头却看见木黑泽。
柏实突然问他:侯海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木黑泽想了想,然后用极其严肃的表情说:
好人。
柏实一愣,嗤笑:你们有钱人对好人的定义都这么与众不同。
说完,捧着材料扬长而去。

侯海齐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木黑泽不清楚,倒觉得他是个禽兽。可是因为自己也是个禽兽,所以便聚在了一起。
起先,木黑泽并不清楚侯海齐的性向,大概追随了他半年便发现这个人的古怪:爱男人远远多于爱女人。
更古怪的是侯海齐能尝别人所不能尝爱别人所不能爱——比如柏实。
侯海齐在柏实身上花费的最多的,其实是时间。侯海齐是个善于等待的人,他可以为了某个时机慢慢的熬上好几年,就为了等一个人出现——侯海齐曾经在无意中对他说:为了那个不认识的人我可以挖心掏肝。
侯海齐其实一直在等,他等的不焦不躁不急不徐,好象一切都可以忍耐包括不知道何时终结的孤独。等到猎物上了门,他就伸伸腰抽口烟,抖抖手拉拉网,好象那么长时间的狩猎不过是一盏闲茶。等到回了家,他就把猎物一根根的拔毛一点点的熬烂,和着汤把骨头吞下去。那东西连个尸首也没有。
极大的耐性,极大的信心。他相信守株就能待兔,而事实证明他的理论完全正确。
连上天都要眷顾他的歪理邪说。
所以说侯海齐是个天生的资本家,精子一和卵子结合,就注定他是这种人。
柏实是侯海齐一直耐心在等的兔子,木黑泽觉得侯海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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