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2 绝对服从 by 李忘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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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2 绝对服从 by 李忘风[上]-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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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伊知道这些,他又呷了一口,然後满不在乎地拿起斯宾塞夫人准备的甜点──巧克力杏仁小蛋糕,放到嘴里慢慢咀嚼起来。 
“康纳德先生,您喜欢这甜点吗?”斯宾塞夫人体贴地又为罗伊倒上咖啡,那双棕色眼睛一直打量著正优雅吃著蛋糕的罗伊,她在想她多久没这麽接近过如此有魅力的男人了。 
“喜欢,非常可口。”罗伊出於礼貌地微笑并且点头,虽然其实他并不太喜欢杏仁,但是刚才和西蒙干过一场後他的确觉得有些饥饿了。他咽下最後一口蛋糕,看著对他微笑而端坐的斯宾塞夫人也露出微笑,似乎他要等的那一幕还没那麽早来,那他就得想想法子,打发时间了,虽然和一个寡妇聊天并不能列入他的兴趣之内。 
“夫人,您喜欢这首音乐吗?”此刻唱机正播送著悠扬的钢琴曲月光,恬淡柔和的音乐让这个静谧的午後变得更加宜人了。 
“很好听,可是叫什麽名字?”斯宾塞夫人对古典音乐的研究显然没有罗伊深,她抿著咖啡,象少女般羞涩地抬头,眉目传情。 
“德彪西的作品,月光。”罗伊微微一笑,然後闭起眼,手指在桌上轻敲著节奏,他已经完全沈浸於这种享受之中,流泻於琴键上的动人音乐让他有些疲惫的身心得到涤荡。 
那位夫人现在正继续小口地喝著咖啡,深情的目光落在似乎毫无知觉的罗伊脸上,她经历岁月却依然纤柔的手指沿著杯壁轻轻地滑著圈,每划一个圈她的脑海里关於面前这个英俊男人的幻想就轻飘飘地打一个转。她仔细看著这位漂亮优雅的邻居,想到了自己年轻时也曾有过这麽棒的追随者,可是岁月却让她变成一个追随者了。就在这寂静的时光流逝中,《月光》轻柔恬淡的音乐声结束了,高保真音响里的音乐又换成了那个让众多人熟悉的名曲,施特劳斯那首蓝色的多瑙河,不过这是钢琴独奏版,少了交响乐的雄浑,却也多了一分清丽。 
“真是寂寞啊。”斯宾塞夫人面对这个一心沈浸於音乐中的英俊邻居发出了一声感叹。罗伊睁开眼,露出一个稍微诧异的表情,他看著这位寂寞而漂亮的寡妇,感到自己有些不能理解她,或许他一直也太不能理解女人的心思。然而他觉得他该对这面露忧郁的女人说些什麽,“夫人,寂寞也是一种迷人滋味,就象喜悦和悲伤一样,是组成这个多彩人生的一部分,既然无法逃避,那就去享受吧,享受寂寞吧。” 
“康纳德先生……”斯宾塞夫人很明显被罗伊迷人的声音感动了,她看著罗伊,眼里有些因为高兴或是悲伤而凝结的雾气。罗伊仍是那麽不轻不重地笑著,象是在看一个迷失的小孩子一样,目光温柔而和蔼。他站了起来,伸出手递了过去,微微鞠躬著说,“趁著音乐还没结束,可以让我请你跳一支舞吗?” 
或许是因为瑟琳纳,或许是因为别的什麽。罗伊开始觉得自己有些同情这个寡居的女人,伴著施特劳斯的音乐,他搂住了她的腰,贴紧她的身子,迈动著蹁跹的脚步,而他奇妙的心绪则随著乐声的起伏和靠在自己胸膛上的斯宾塞夫人所发出的低低抽泣声愉悦而忧郁地游走在无际的脑海中。斯宾塞夫人怀著感激地抬头,她惊奇地看到了那条在音乐里流淌的多瑙河正流淌在罗伊深邃的眼里,美丽而忧伤。 
音乐声一旦消停,罗伊有礼貌地松开了手,斯宾塞夫人的脸已经变得红润,她已经多久没这麽依靠过一个男人的胸膛。“康纳德先生,我真地很感……” 
“嘘。”门外传来了几声尖锐的刹车声音,罗伊回头望去时,自己家门前已经停下了两辆黑色的轿车,接著车上下了一批人,地道的BRYAN家族杀手的打扮,他们巡视了周围,有些人留在外面,然後有些人砸门而入,斯宾塞夫人也看到这一幕,她几乎叫尖叫出来了,可是她用自己的手捂住了嘴,因为那位绅士在对她摇头。 
突然那些在外守侯的人在听到一声惊异的吼叫之後也闯进屋子,大概是之前进去的人发现了什麽不得了的事,例如,PROVIDENCE的大儿子,BRYAN家族的下任继承人被活活冻死在冰柜里。看到那些人都进了自己的屋子,罗伊这才放松了警惕的表情露出一个微笑,他的手伸进裤兜里,按下了一个按钮,一声沈闷的巨响随著屋子轰然崩塌时产生的烟尘响起。罗伊的等待终於有了结果,一开始在这座屋子里就安装有的炸弹也起了作用,而他要的就是这个结果。而此时音箱里已经在放贝多芬的月光了,和德彪西的轻柔宁静不同,有些低郁的琴声诉说著别样的哀伤。 
“再见了,夫人。”罗伊笑得这麽轻松愉快,简直让斯宾塞夫人不能理解,难道那毁掉的房子不是他的?她还想问些什麽,但是罗伊走得那麽匆忙,等她把因为惊愕而捂在嘴边的手放下时,罗伊已经头也不回地走到自家的花园里,那真是一个潇洒的背影。那是斯宾塞夫人最後一次看到这位英俊的邻居,那个背影,以及那支舞在她心里一直藏了好多年。 
俄罗斯第一杀手
那辆被射得满是弹孔的JEEP最终没有成为罗伊的交通工具,所以他宁可自己提着旅行包步行十分钟去了车站。 
坐上开往纽约市区的巴士后,罗伊忍不住回了一下头,两旁都是绿树的道路尽头崩塌了自己的安乐窝,而除了安乐窝之外,还崩塌了这一段看似安稳的生活。他并没有忘记了那个可怜的女人,他转过身替自己出众的容貌附加上一副茶色墨镜,然后他露出了一个无人会看到的微笑,像是在对谁说话,但是周遭的空座上并没有人听,但是他还是在说,他说,永别了,瑟琳纳。 
ULYSSES大街还是象往常一样繁华,那位戴着茶色墨镜的青年男子脚步匆匆地穿过几条马路之后,终于来到了一间在正街上不大却风格独特的理发屋面前。在玻璃门后正悠闲看着时尚杂志的老板,那个留了一头凌乱张扬的短发并染成绿色有着奇怪的发型的男人,瞥到门外熟悉的人影后,立即站起了高大的身子热情地走了过去。 
“嗨,罗伊,好久不见了。”这句热情的话说在他口里显得有些庸懒,他穿着一身紧身的黑色皮装,结实而长的手臂都露在外面,两只手腕上都戴了一串发光的金属圈,右臂上纹了一只面目狰狞的美人鱼,一根有着红黑两色螺旋花纹的头巾正绑在他额头上没有遮住依旧是深褐色的眉毛,而头巾的剩余部分很随意地吊在右耳侧就好象装饰一样,他的左耳上则戴着一个几乎可以当做瘦小女人手镯一样的白金耳环随着他说话时摇摆着头部而不停地晃动着,那张干净得有些冷酷的脸上露出恹恹的病态。 
“噢,谢尔盖,你的打扮越来越逊了。”看到面前这个象北欧海盗似的家伙,看到这身古怪的打扮以及那头发霉似的头发,罗伊忍不住要皱起他漂亮的眉毛,他妈的,谁会相信这家伙其实是虔诚的东正教徒?! 
“你们美国的朋克一族不都这样打扮的吗?”谢尔盖大大咧咧地笑着把手搭到了罗伊的肩膀,两人一起走进了屋子。 
“可你为什么不学学好的,例如,学我做一个绅士?”放下旅行袋,罗伊终于可以拿下墨镜,他晃着墨镜依旧不忘给这个朋友一些建议。 
谢尔盖挑了下眉毛,戏谑地看着今天穿着休闲服的罗伊,那个在他印象中总是西装革履的罗伊·康纳德今天有点奇怪,不过他哪次来找自己会没什么麻烦的事,谢尔盖无奈地想自己或许又得忙了。“好吧,罗伊绅士,你今天穿得这么休闲是为了什么?你的西服都被老鼠咬破了吗?” 
“一只大老鼠。”只是不知道PROVIDENCE知道罗伊这么形容堂堂的BRYAN家族之后会怎么想,但是罗伊不在乎,他也笑了起来,决定顺着这个玩笑话说下去。 
“你果真惹麻烦了。”谢尔盖走到一处柜子边,把紧身皮装下包裹着的可以称得上健美的身形留给罗伊,等他转过身时,手里已经拿了两杯酒,递了一杯给罗伊后,他把身子斜靠到了理发台上,冲罗伊扬了扬下巴,“喝点酒总没什么坏事,好吧,说说你的倒霉事,我或许能帮上你。” 
“事情是这样的,”罗伊喝了一口酒,突然发觉味道很不错,他看着杯子里淡淡的琥珀色液体,欣赏地点着头,“很棒的味道,是什么?” 
“1894年份的雪利酒,1941年你们的跛子总统和英国的丘吉尔在威尔士亲王号上喝的那一支——的兄弟。”谈及自己的藏酒,谢尔盖倍感骄傲,他微笑着举高杯子时手腕上的金属圈叮当作响就象礼枪鸣响时在庆贺一件了不起的事。看到那个得意的微笑,罗伊觉得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又欠下这个狡猾的俄罗斯人一笔了。 
“我只能说,你、疯、了,罗伊。”谢尔盖就知道罗伊找到自己准没好事,只是没想过会这么糟糕。他居然和BRYAN家族翻了脸,还杀了在黑道上享有盛名的PROVIDENCE的儿子,而且是用那种变态的手段。 
“我同意你的看法。”罗伊举杯唇边,戏谑地对谢尔盖眨动着蓝眼珠。 
“雪利酒,我的雪利酒,1941年那个英国人来到大样彼岸是为了寻求美国人的帮助,但是现在你,一个美国人穿过几条大街来到我这个俄罗斯的店里也是为了寻求帮助。帮助,噢,帮助。我真是欠你的,罗伊,说吧,你想让我做些什么?”谢尔盖喝光了杯中的酒,病色恹恹的神态显得更憔悴了,他知道自己又得卷进麻烦,而且是大麻烦。 
“我真是一个很出众的人。”罗伊径直走到理发台的镜子前站住,他看着镜子里这个标致形象,不可抑制地产生了一种骄傲,那头深沉的黑发,那双忧郁的蓝眼睛,挺直的鼻梁,嘴角微笑时的皱纹,都是这么迷人。但这迷人现在很可能会要他的命。“帮我改换下形象吧,我不想太出众了。”罗伊转过头对可怜的谢尔盖微笑时,虚伪地说道。 
“瑟琳纳还好吗?”谢尔盖替罗伊洗着头的时候,突然想起了那个绿眼睛的漂亮女人,他很久没有见过她了,他觉得自己有些想念。 
“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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