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葳之西琉皇朝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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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葳之西琉皇朝iv-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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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弟弟禧沙、以前的贴身护卫长阿山、被放逐的前宰相之子东野智,都是可以为了你而赴汤蹈火、肝脑涂地的人,不是吗?接着,竟连一个半大不小,结识没多久的小鬼也挡在我面前,夸下海口说要保护你不被我欺负,我还能说什么呢?你为我制造情敌的速度,远超过我一一铲除的功夫。〃 
  〃你!〃 
  〃要我说,当初切断你的脚筋,还真是错误的选择。早知道就把你毁容,最好拥有一张鬼神不敢接近身的脸孔,这样谁都不会轻易地靠近你了。〃 
  〃你简直不可理喻!〃 
  〃我是不可理喻在遇上和你有关的事情时。若假装自己是心胸宽阔,看着你对别人抛媚眼,还能无动于衷的那种好男人,就会落得被你抛弃,丢到角落去啃自己指头的下场。你想,我会是那么愚蠢的人吗?〃 
  反正认识也非一天、两天,到现在才掩藏自己的本性又有什么好处?司珐尔就是这样一个能把是非曲直,全都拗到迎合自己的需求,而心中毫无〃疑惑〃、〃困扰〃,把〃自我〃发挥到淋漓尽致的男人。 
  〃和你讲话,没有半点强韧的心志,绝对会黑白不分,因错乱而疯狂。〃和这样的男人较量多年,再笨也该学会成长。飒亚下结论说:〃总之,我不想看你有如狂犬一般,凡是和我接触的人,你都要把他视为敌人,欲除之而后快。我不都已经退让到这种程度了,你为何还不肯相信我?我不会离开你身边的。〃 
  对。为了换得司珐尔的相信,这双不能动弹的腿,正是付出的代价。 
  纸鸢断了线得到自由,人断了腿只有不自由。 
  一年多前,自己明知是四珐尔的诡计,依然跳进他所设下的陷阱中,以这双腿做抵押,背弃人民的托付,做出了身为一国君主最不可原谅的行径把江山交给他人,撒手不管国家大事,自己却与司珐尔淡出朝廷中心,过着如今与世无争的日子。 
  若说午夜梦回时,列主列宗质问他:〃你把皇朝霸业置于何地?〃没有引起他内心的愧疚,那是骗人的。 
  十五岁那年,历经兄弟阋墙的悲剧,缠绵病榻已久的先皇临终所交付的皇位,成为飒亚心中唯一要保护的目标!为使西琉皇朝永世安泰的基业,要他付出一切也在所不惜。 
  所以他选择吞下腐蚀自我的〃毒酒〃司珐尔。 
  籍助司珐尔当时在朝中的力量,仗着司珐尔强大的军力,巩固了岌岌可危的皇权,也排除了朝中的异端,对飒亚及地位有所不满的人都被司珐尔给消灭或放逐。但时在诸多将军中,被誉为明日之星的司珐尔,也同样在这场交易中获得了无量的前途、不可一世的地位,以及皇帝飒亚。 
  朝廷上,号令天下、接受万民膜拜的天只骄子,在四下无人的寝宫内,却摇身变为司珐尔的禁脔。罔顾君臣伦常,倒错的角色,司珐尔百无禁忌的恣意凌虐着、侵犯着、蹂躏着,以原始的雄性欲望加诸在同为男儿的皇帝飒亚身上,并且有如猛狮占据地盘般,独占着皇帝身边最亲近的位子不放。 
  纵使在飒亚迎娶妃子后,也不让觊觎着龙种的女子靠近,夜夜都在皇帝寝宫中度过。 
  耳语在宫中散播开来,不名誉的绯闻甚至流传到了民间…… 
  但,这可曾让司珐尔有过半点迟疑、犹豫,或是愿意交出皇帝呢?没有。 
  因为,他早已经深陷其中而不可自拔了。 
  对司珐尔而言,正所谓自作孽不可活,他万万没有想到,想要囚禁人的狱卒,实际上才是真正被铁笼所幽禁的人。 
  他染指飒亚的意图,由原先想要凌辱飒亚所表征得〃至高无上〃皇权,竟不知不觉地演变成他对飒亚个人的眷恋。萨亚的影子已经在他的灵魂中渐渐扩大,到了不能没有他的地步。 
  假使有失去飒亚的一天……光是有这样的想法,心中就仿佛被刨开一个大黑洞,填满无尽的虚无。飒亚在他心中所占据的空间越大,他就越是无法想象没有了他,整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 
  倘若名为〃飒亚〃的雏鸟翅膀硬了,想要飞出他这个唤作〃司珐尔〃的巢|穴,那么就亲手斩断他的翅膀,教他永远都只能留在自己的羽翼下,接受保护与疼爱,又有何不可、有什么好迟疑的呢? 
  一切都是名之为爱的暴力,深植在他的灵魂中,不肯将他释放的缘故。 
  〃也许,到我死的那一天,你还在我身边的话,我才会相信这是真的。〃伏下长睫,经年都镇锁冰意的幽深蓝眸,怀着浓浓深情说。 
  飒亚无言以对。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是这个男人太痴傻,还是自己太愚蠢? 
  竟挑上这样的男人做对手,要不是自己也同样了解到,失去司珐尔会是件多么痛苦的事,现在他恐怕像是身在一场无法醒来的噩梦中,呻吟挣扎哭泣尖叫,直到他们之中的一方被逼疯,或死亡分开他们为止吧! 
  但令飒亚难以理解的是,司珐尔那份根深蒂固,无法〃信赖〃任何人、事、物,除了他自己以外,仿佛天下万物没有一件事能让他相信,这样的偏执心态,是从何而来的? 
  即便是我,也无法将他从那冰冷的地狱中拉出来吗? 
  飒亚不是未曾遭受背叛,甚至可说〃背叛〃在身为九五之尊的帝王面前是家常便饭,他国的阴谋、大臣的不轨,连兄弟因为觊觎皇位而互相残杀的事,都在他周遭活生生上演过。 
  那伤害亦非一朝一夕能被抚平或遗忘的。 
  这些飒亚都知道、能体会,就是无法理解一旦失去〃相信〃任何事物的心,那么这偌大的天地中,剩下的就只有永恒的冰冷与孤独,不是吗?将自己孤立起来是件容易的事,只要拒绝外界任何东西进入自己的心扉就行了,可这么做不就等于把自己放逐在世界之外? 
  无法置之不理,一想到自己放弃了司珐尔,那司珐尔也必定会一并放弃这世界的!他就是无法坐视这种荒谬的结局发生。 
  〃司大人,亚少爷,您们回来了。〃 
  在门扉敞开的大屋里,大婶与一班仆人都规规矩矩地分列两行,郑重其事地迎接。 
  〃去准备一盆热水,好替亚少爷净身、更衣。〃 
  〃是,大人。〃 
  这间庞大的屋宇,是司珐尔在西琉疆域的南端,靠海边的城镇上所购置的别墅。 
  起初买下这里,单纯是基于〃狡兔有三窟〃,万一在朝中发生什么状况时,能让敌人无法找到自己落脚处的理由所买下的。 
  他并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与西琉的皇帝,到此过着隐居的生活。 
  众多奴仆们只知道司珐尔是朝中位高权重的人,但他们并不晓得自己口中的〃亚少爷〃,他真实的身分并非司珐尔的亲族,而是握有西琉至高无上的权势,本该居于皇宫,这个国度的唯一主子。 
  要是让他们知道了,怕不吓得魂飞魄散? 
  先送飒亚回到他的房间,仆人们已经细心的在壁炉中点燃一盆暖火,陈设简单的屋内,有司珐尔为飒亚搜罗而来的无数书籍,为行动不便的飒亚设想而四处都有可以叫唤奴仆的摇铃,床铺也故意降低了高度,放置在离壁炉不远处,好让脚伤后一直为酸痛所苦的飒亚,能保持温暖不受寒风侵袭。 
  踏过铺着奢华长毛毯的地面,轻柔地放下飒亚后,司珐尔说:〃你先休息吧,我还有些事要处理,等会儿晚膳时见。〃 
  每当司珐尔如此呵护备至地对待他时,飒亚就越是想大喊 
  〃被把我当废人看!〃 
  〃不要待我宛如我是易碎琉璃!〃 
  〃我并没有那样脆弱,也不是一掐就会坏的。这种小心翼翼不想伤到我自尊或心灵的举止,我已经受够了!〃 
  发着脾气、叫嚷着这些话,只不过会令司珐尔更以为,他果然是很在乎自己身体上的不自由,才会流露出以前的他绝不付诸言语的骄纵、任性。 
  能够证明自己真心的,还是行动。 
  从盥洗到散步,飒亚做着自己能力范围内可以独立完成的任何事,不轻易委托他人,也决不喊一声累,也许在别人帮助之下一下子就能完成的事,他宁可多花数倍的时间一个人去做,也不依赖他人, 
  久而久之,在这屋中,除了司珐尔还不能懂得之外,这屋里的人已经接受飒亚不是〃残着〃,只是行动比起常人有点不方便而已的事实。 
  〃司珐尔。〃 
  在他走到门边前,飒亚叫住了他。他则诧异地扬起一眉。 
  〃还有什么事吗?〃 
  〃……〃飒亚有些难以启齿的,转开视线说:〃很……高兴……你回来了。〃 
  半晌都不见响应,使飒亚悄悄的转回眼珠。 
  一双手臂不知何时来到身边,突袭他,使劲地搂抱住他,紧得令人透不过气来。 
  〃要是离开个三两天,就能听到你亲口说出这般让人欣喜的话,我想我定要经常性的失踪了。〃 
  隔着衣料,尚能感受到澎湃激昂的心跳,逐渐地,与自己的心跳声融合。飒亚闭上双眼,嗅着他的味道。他没想到自己简短的一句话,竟能使司珐尔如此激动。 
  莫非自己以前都对他太过冷漠了? 
  〃我改变主意了。〃 
  倏地,大手抚摸上他的衣带,俐落地解开。 
  〃任何需要我处理的事,都可以该死的延后,现在、马上,我要你。〃 
  飒亚胀红了脸。〃你、你就不能别曲解别人的善意吗?〃 
  〃什么善意?我只听得见我那被冷落两、三天的恋人,千载难逢得正朝我抛出饥渴地媚眼,既然如此,我又怎么能不做任何响应呢?〃挑衅的蓝眸深处,一小簇暗黑的欲望燃起。 
  饥渴?媚眼?飒亚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不要。〃 
  抗拒地推开那难缠的大手。 
  〃要。而且非要不可。〃 
  大手无视阻挡在前方的种种障碍,排除万难、专心一意地做着宽衣解带的动作,并且相信再过不了片刻,口口声声说不要的恋人,将会发出甜美诱人的悦耳吟音。 
  毕竟,他有太多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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