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无声 元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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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无声 元谋人-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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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狄寒生回忆了一下,似乎确实如此,但还是有些茫然。
                    周祖望又说:“下围棋是小时候我爸教我的,我一直和他还有他们棋社的人玩。因为我爸喜欢听人家赞‘老周的儿子’,赢过那些大人我就能得一毛二毛买东西吃,所以我很是努力了一段时间。後来学习紧就荒疏了。”
                    寒生小声说:“你难道没有下著下著就喜欢了麽?”
                    周祖望愣了愣,有点明白过来对方在钻什麽牛角尖,笑骂道:“都被逼著逼著就喜欢,我不是太没节操了?”
                    寒生闷闷地压到祖望身上,紧紧抱住他,把脸埋到他耳朵边说:“那为什麽有的会喜欢,有的怎麽都不喜欢呢?”
                    祖望亦圈住他的腰,温柔而狡黠地答道:“看我愿不愿意。”      
                    第二天一早,寒生去开卧室门时才想到昨晚好险,都忘记锁门。伸手转动门把手时,却发现门锁得严严实实的。他是绝对没有做过这种事。而後来的周祖望也不可能有这个空。
                    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他被祖望拉进主卧附带浴室时。
                    有人早就策划好了的。
                    寒生嘴角禁不住浮起了一丝痴呆的甜蜜笑意。
                    他决定等斐斐考级之後,就把卧室重新装修,标准按录音室的配置,争取做到在里面用最高分贝放重金属摇滚也不让外面听到一点风声……
                    

                  Chapter 18  终 点;起 点
                    
                    经过艰苦卓绝的临时抱佛脚,斐斐通过了钢琴六级。
                    周祖望打电话给父母通报这个喜讯。周父周母终於在闹开之後第一次对周祖望开了口。虽然只是叮嘱关於照顾斐斐的事情,也足够让周祖望和狄寒生高兴的了。
                    有了破冰的第一步,只要坚持,以後总会朝好的方向发展。
                    反正有充裕的时间和精力打持久战。
                    
                    寒生和祖望一直没得著机会去问斐斐到底是怎麽想的。
                    小女孩从那次大闹以後就一直有点害羞又装得凶巴巴的样子。被他们套话套急了就发脾气。
                    两人想想,其实斐斐已经用行动表明态度,自己这麽做反而是没意思,也就作罢了。
                    
                    第二年的春节,周祖望一个人带著斐斐回家。他父母没见到狄寒生,反而流露出奇怪的样子,最终却也没说什麽。两个老人没有提起这个话茬儿,周祖望便跟著他们装傻。他偷偷跑出去给狄寒生打电话时,觉得母亲欲言又止似乎想说什麽,但是父亲却轻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回了自己房间。
                    
                    叶子黄了,落了,枝条又抽出新芽。转眼又是一年春。
                    
                    窗外春雨初霁,屋内剑拔弩张。
                    
                    “祖望,不要理他。”接到敌情的狄寒生匆匆赶回,外衣也来不及脱,虎视眈眈地注视著客厅的方向。
                    亚麻色头发的美青年正悠然地啜著茶,意态闲适地靠在沙发上。听见他这麽说,顿时伤心欲绝,戟指他控诉:“你对我就是这种态度?啊?我们是什麽关系?我们是同食同眠的关系啊!!”
                    狄寒生冷笑著说:“不过在一个病房里住了一个月……”
                    青年不甘示弱,也冷哼道:“哈,我有说错吗?你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想洗干净案底做四有青年社会栋梁,没那麽容易!我告诉你祖望,这小子不是好东西,你不要被他装出来的那副深情样子骗了,其实他在国外那几年非常淫乱,男女不拘老少咸宜……”
                    周祖望不知所措地听著,期期艾艾想开口。
                    狄寒生听他滔滔不绝口若悬河地诋毁自己的清誉,深吸了一口气,皮笑肉不笑地说:“小子,中文水平见长啊?成语都用得溜溜的了──上哪儿集训来的?”
                    被这句话一戳,美青年的气焰瞬间就低了一半,心虚地左躲右闪,不敢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周祖望这才找到缝隙开口:“能不能,把尊手移开一点?”
                    狄寒生不仔细看不要紧,这一下当真怒了,咬牙低咆:“陈其!!!”
                    美青年陈其讪笑著,一边拿开放在周祖望大腿上的手,一边解释:“你看,我觉得周哥瘦了很多,你一定没有好好照顾他……”
                    
                    陈其是自来熟的性格,拜多年吊膀子泡马子的实战训练所赐,脸皮厚到从来不懂尴尬为何物。
                    眼见寒生回来了,他也就识时务者为俊杰,自觉地停止了瞅冷子吃周祖望豆腐的不良行为。
                    狄寒生皱眉看著他,说:“你有什麽事就开门见山说好了。不用装疯卖傻的。”
                    陈其很是不高兴,抱怨道:“你看看,这就叫‘有新人忘旧人’,‘从来只闻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寒生听他又开始言不及义东拉西扯,终於忍无可忍:“你卖弄那点新学的中文卖弄够了没有?说重点!”
                    陈其这才慢吞吞地说:“我从你爷爷那里打听来的,说你终於心愿得偿,快乐似神仙,所以特地来看看。”
                    狄寒生脸色变了,抿著嘴,过了一会儿说:“我看,是你哥打听来的吧?你和他终於勾搭成奸了?”
                    陈其立刻面如土色。
                    周祖望没弄明白是怎麽回事,只觉得狄寒生这麽回击对方实在太不象话了,轻轻叫了一声“寒生”,狄寒生已经後悔了,低声说:“对不起。”
                    陈其呆了一呆,也说:“是我不对,我不该提那个茬的。”
                    
                    斐斐周末照例是要去外婆家的。
                    陈其仓皇离开後,家里就剩下两个人。
                    周祖望看著狄寒生,说:“到底怎麽了?”
                    寒生轻声说:“有些事情,我不知道该怎麽说。”
                    周祖望淡淡笑,努力让自己说话的语气听起来是无所谓的样子:“以前的事情,其实也没关系的……”
                    “你不要听他的血口喷人!这小子信口把河开,诬蔑构陷我!”狄寒生一听周祖望竟是要相信陈其先前鬼话的意思了,急得什麽似的。
                    周祖望看他这麽急赤白脸的,原先只是开玩笑的,现在也有点怀疑了:“你怎麽知道我想说什麽?否认得这麽快?”
                    狄寒生呆了一呆,木在那里,被噎住了,不知道接下去应该说什麽。
                    周祖望望著这样的寒生,叹了口气,低声说:“其实上次他来这里,我就觉得你们关系是不一般的。我当时很生气,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气什麽。现在才有点明白了。其实我没立场责问你什麽。你不用这样紧张的。”
                    寒生慢慢的才反应过来周祖望在说什麽,辩解道:“我……我是有过一夜情……但是和这个花花公子绝对没有扯过朋友以外的关系……”
                    周祖望若有所思,喃喃重复:“……一夜情……”
                    狄寒生听著他低沈柔和的声音轻缓地吐出这几个字,就觉得冷汗刷刷地下来了。他万分後悔自己刚才神魂不守,一时失言,但是说出去的话有如泼出去的水,想收也收不回来。
                    惴惴不安地等待著,过了一阵子,大脑的处理程序才走到“……我当时很生气,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气什麽。现在才有点明白了。其实我没立场责问你什麽。……”
                    开始还没觉出味道来,忽然好像一下子顿悟了,寒生回想起那个被祖望的怀疑伤到极点的夜晚──他呆呆的看著周祖望。後者正望著天花板,努力钻研其上风景。
                    
                    他会说那些话,难道,难道只是因为某个原因,气昏头了吗?

                  心里七上八下了一会儿,正想破釜沈舟地全盘说清楚,祖望却又杀了回马枪,“你想到哪里去了?我问的是你後来为什麽那麽生气。是不是因为他提到了你爷爷的事情?”
                    狄寒生愣了愣,只好先把自己想问的事情放下。
                    “祖望,我不想和那边扯上关系。别人说我太记仇什麽的都无所谓,希望你能理解我。”
                    周祖望听到他这样直白地表示了对父系的厌恶,虽然有点意外,但仔细想想也在情理之中。自己明明看到他对陈其的失言反映激烈,还这麽不识趣地提那边的事,确实有些傻掉了。
                    他道歉道:“寒生,对不起,我没想周到。”
                    狄寒生长叹一声,说:“是我应该说清楚。”
                    他想了想,道:“祖望,上次我住院时,有一次你进房间时看见过一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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