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怪中元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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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怪中元 (2)-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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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少商偏过头去,苦笑道:“那自然是有几分怕的。” 
顾惜朝发稍淡淡香气在这清寒水雾中丝丝牵出,绵绵隽隽,缭绕不去。戚少商一手执了他手,一手揽住了他,一时间竟不知过去了多久。 
心下却隐隐希望能永远抱着他,站在这峰顶潭边的云雾之中,千年也好,万年也罢,再不要动。

(完结)
 
 
MUA~~遥遥~~

 
'1 座' | Posted: 2006…06…11 18:49   
 
 
zi0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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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版7顾~狐鬼怪谈之三:菊花香——by深山大雾

聊斋版7顾~狐鬼怪谈之三:菊花香——by深山大雾

上:
陆遐龄在前厅等了半晌,尚不见戚少商回来,心下烦躁。 
主人都已道别回房,他枯坐了一会,终于起身四处去寻。不料院内转遍,竟不知戚少商和顾惜朝都去了哪里。倒是发现几个小院里那十几间房,居然间间都是空的。当下更觉气闷。 
无奈只好回到堂屋,着了刚才那把椅子坐下,从怀内又摸出那本诗集来翻看。那书本就不厚,又被他昨夜一身冷汗浇了透湿,到此时页间还有些粘黏,看得他不禁愈发的皱眉起来,叹了口气。 
陆遐龄本就是个急性子的人,应的是闽中七月份上的文字,却早早的五月中便从家里动身上路,一路上又赶着不曾稍歇。谁料行到这江山县,却是处处停留。先是在客栈候了戚少商一日,眼下又困在这江郎山上,便是景致再美也无心欣赏了。 
如此将书捏在手中闲翻几页,便扔在一旁,又回想起家中来。“唉,我若现下还在家中,却不需受这份罪。”又看了看自己袖角,针脚细细匀匀,缝得结结实实,不知有多细心。看着看着,眼下竟有些湿了。想到自己若在家中,这般下午时分,自己在窗前苦读应考,妻子却定是在照管菜地鱼池。待得傍晚进得屋来,往往连鬓角也乱了。心中又想:“菊香是个好女子,她既嫁了我,便对我好得不得了。我却没多少东西可以买给她。唉,几进瓦屋,一片薄产,真是委屈了她!待我做了几年文字,赚了钱回去,定要给她带几件上好的钗钿。”心下暗暗发誓这些年的书可不能白念了,有朝一日定要她过不劳衣食的日子。 

他正自想到摩拳擦掌,雄心勃勃,却听人唤道:“陆兄!陆兄!睡着了么?”正是戚少商的声音。当下就一跃而起,叫道:“戚兄,你回来了!我们这便上路罢!” 
戚少商却站在门口一径地看着他,神色奇怪,喊他道:“陆兄,你……”他话未说完,陆遐龄已抓了案几上的书冲出了门外。 
却只听到一片哗哗的水声。一场大雨,幕天席地的直浇下来,连院中井栏也都看不见了,却哪能出去半步? 
眼见陆遐龄一脸欲哭无泪的站在廊上,戚少商叹了口气,过去拍了拍他肩头:“眼下只好再叨扰人家一日。你我二人也没什么法子。”陆遐龄虽心知只能如此,却仍是忍不住哭丧了脸道:“戚兄,这里不是有问题么?”戚少商却不回他。顿了一顿道:“好在晓得你那间屋子却是什么问题都没有的了。”语毕即转身离开,只余下陆遐龄一人在廊下空自发呆。 

戚少商那边和陆遐龄打过招呼,便匆匆回房。 
站在门口犹豫了一时,终于还是推门进去,却见桌凳一如昨夜,顾惜朝却不在房内。心下登时一安,松了口气。他关了门,仍旧在昨晚坐过的那张凳上按了剑坐下。只觉得心里颇乱,千头万绪,一时也理不分明。 
他自小到大,闯荡江湖,朋友甚是驳杂。萍水相逢,结为兄弟,正是快意人生,也从来不在话下;如此倒也认得不少奇人术士。自己虽是不愿去习什么神仙方术,灵异之事却也是所见不少,平日里遇上一两遭,也不以为意。 
心里从不曾似今日里这般芜然难安。那青衣书生顾惜朝便不坦言自己身份,他也还是存了几分疑心;并不问他名姓,便是心下隐隐有不愿深交之意。只是却怎也想不清理由:这等风雅潇洒之人,为何总教自己不能坦然而对?皱眉想了一会,却自先笑了起来,摇头自语道:“戚少商啊戚少商,你也不过是个俗人。平日里自诩心胸宽广,从不妒人,如今真碰上了文才智计都盖过了你的,便把那分好姿态都扔了么?却原来也一直是作态与自己看的!” 
如此一笑,心下便即释然。又望了望门外,想到下这一场雨,便又能与那人促膝长谈一夜,心中竟觉甚为愉悦。 

顾惜朝自山顶携了戚少商回来,就见天又下上了雨。戚少商挂心他那朋友,说要去前厅看看,便匆匆离开,只留他一个站在厨房里。顾惜朝默默地站了一时,就起身由后面绕去了前头左手的厢房,正是陆遐龄昨晚睡的那间。 
他推开门进去,便见沈秀才正和沈老爹坐在榻上下棋。关了门,点头道:“伯伯。”沈秀才正闲得慌,见他进来,笑道:“这么快便玩了一趟回来,没在我那池儿里洗个鸳鸯澡么?”话音未落,头上便挨了个爆栗,沈老爹皱眉教训他道:“小心惹恼了他,这一屋子的人今晚都吃不着好菜。”沈秀才抱了头苦道“我怎的又惹到他?我不是替他又留了客人一晚么?”说到此又得意起来,跳下榻踱步道:“这下雨天便是留客天,想留几时留几时——惜朝啊,我这般知时度势,成|人之美,你可要烧几个好菜犒劳犒劳才是。” 
顾惜朝却不言语,只默默的站在门内。沈秀才本是满怀期望的看着他,此刻见他不言不笑,也有些着慌,凑上去道:“惜朝,惜朝,你怎么了?可是被人欺负了么?你只管说,我去替你出气!”顾惜朝见他一脸得色,哪里担忧。分明就是八卦,不禁没好气的道:“我本只是好奇,想看一看那掩日是甚么模样,这才着你下一场雨,招他过来。现下既已看过,你还留下他作甚?快收了雨好让人上路,你不见那陆遐龄急的像被人扯了尾巴一样么!” 
沈秀才听他口气不善,扁了嘴逃回榻上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分明是对他特别的好,哪干掩日半点关系?”倒是沈老爹捻了胡须笑道:“惜朝你这娃儿就是好奇心太过,又爱争强好胜。什么奇门五行,天文地理,样样都定要争在人先。那年轻人身上带的可真是掩日么?”顾惜朝淡然点头道:“不会有错。他说那剑叫做逆水寒,想是赠他此剑之人所说。五行之中,水性为黑,逆水则白。白是金性。金性本属阴,极阴则寒,他那把剑是剑中魁首,金中至尊,自然可称逆水寒。”顿了顿,续道:“我曾亲手摸过,其寒无比,威力无穷。指天可晦日,指地能飞砂,正是昆吾十剑之首的掩日剑。却不知与他此剑之人是谁,封了剑性,又起了这么个名字。我也没甚么兴趣去问。” 
沈秀才听他说的大有兴趣,睁大了眼又要说话,沈老爹却朝他挥了挥手。放下烟袋,皱眉对顾惜朝道:“过来,手给我看看。”顾惜朝只皱眉道:“没甚么大碍,不妨事的。”见沈老爹颇为坚持,只好走过去,伸出双手。 
他肤色本白,屋内虽暗,却可见他双腕莹然,如同淡烁微光一般。待他翻过掌心来,沈秀才也低低的惊呼了一声。只见他一双手心比之手腕又白了几分,却是白而无光,似是结了片薄茧。竟是凝了一层薄霜。 
顾惜朝收了手道:“那剑拒我。我本想他既是灵物,不喜我碰,不拿也罢。那戚少商却不明就里,以为我同他客气,将剑硬塞与我手上。”说到此,竟笑了起来,“我却也不能跌了面子,便运力同他相抗,故尔受了点伤。我已将他寒气逼在手心,当不碍事了。” 
沈老爹点了点头,皱眉道:“你这娃儿就是不会小心爱惜自己。这年月里事又多,唉……。还好没出什么大事。不过,照我看来,与你那年轻人同道的陆公子,却是有个大大的麻烦!” 
沈秀才笑道:“他能有甚么麻烦,不就是想老婆了么?”沈老爹也不去看他,提起烟袋,摇头道“早知你如此不通教化,便该将你踢下山去,同惜朝一块出门赚钱……” 
眼见沈秀才立时便收了声,只拿两眼瞅过来,巴巴的等他说话,顾惜朝微笑道“我只能觉出这位陆公子是有些不大对劲。却看不出他哪里有麻烦。”沈老爹正色道:“问题便在这里了。他身上有股若隐若现的妖气,我与小儿可以感觉得到,惜朝你却不能。你本就属阴性,与它同出一源,自是闻不出来的。”见顾惜朝眉头微蹙,又道:“惜朝,你在这江郎山也住了不少年月了。我一向待你如同己出,是也不是?”顾惜朝点了点头。沈老爹续道:“如今老头子我有一事拜托。我同这位陆公子甚为投机,约了他明年再来,不愿他这般年纪轻轻的莫名其妙就死了。我同小儿都不能离开此山,故想请你代为解决此事。” 
静了一时,只听顾惜朝低声道:“伯伯,你待惜朝恩重。要惜朝做甚么都行。惟独这一件……”他慢慢的道:“惜朝对人心灰意懒,于此残生,实是不愿再同人有任何瓜葛了。” 
沈老爹听了他话,也不讲话。只重重将烟袋磕在几上,背着手出门去了。 

晚上的一顿饭,同中午的光景大不相同。菜仍是喷香,一桌子人却都各怀心事。陆遐龄闷不吭声,沈老爹也绷了脸不说话。沈秀才只是低头吃饭。顾惜朝仍同中午一样,默不作声,也没有甚么表情。倒是戚少商心情甚好,有一肚子的话想讲;却苦于人人都不开口说话,便也只好埋头苦吃。一顿饭吃完,手脚快了许多,没等顾惜朝动手,便摞了一桌的盘盏下厨房去了。 
他洗了碗回房,只闻到一阵浓香郁馥,直扑口鼻,房里却没见人。转了一圈,看见桌上一个青瓷碗儿。揭开一看,却是一盏茶。茶水清碧,根根茶叶有如细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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