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那个福利院，需要人或者钱，打个招呼就成。”
“不怕我把你的支柱都挖走了？”
“我们绯儿才不会这么办事的，不是吗？”
“去院子里走走？”
“嗯。”
近冬了，天气愈发的寒冷起来。院子里满满的未清扫的黄｜色落叶——是我吩咐的，因为我喜欢踩在厚厚软软的落叶层上的感觉。
因为吃饭比较早的缘故，现在恰恰还能看到夕阳。
“绯儿。”
“什么？”
“唔……我是想问，你喜欢不喜欢这样的生活？”墨言停下脚步。
我眨眨眼，再眨眨眼，笑得十分妖孽，留下一个意义不明的回答。
“谁知道呢……”
秋风起，鼓起宽大的月白色衣袖，夕阳在我身上渡了一层血样的红，仿佛脆弱的不详。
“进屋吧，不要着凉了。”墨言暗自叹了一口气，无奈苦笑。
第二十九章 冬天
真不愧是全北辰最大的商号——我看着眼前如此强悍的人才们，感慨油然而生。
虽然他们并不能理解为什么我要开一家像福利院这样的免费收留孤老的“商家”，毕竟在他们看来做这种只出不进的生意的几乎是毫无道理的。但是，当我把在地球上所学到的现代经济运作模式连比带划地几乎没有条理性地讲给他们听时，他们竟然还能立刻理解，然后提出问题基本就能提到点子上……
多么好的学生——这是我的想法。
多么好的老师——这是那些人的想法。
当然，北辰的生产关系虽然还停留在封建社会阶段，但经济已经相当发达了。我所说的一些理论也是基本适合于现在的经济水平的东西，可以算是长久以来的一个总结吧。只是大概因为没有人能像我这样把理论性的东西直接讲出来，现在那些人看我的眼光——那叫一个崇拜啊。崇拜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骗人……）
福利院的工作人员已经基本选了出来，包括了账房、情报组织、教育机构以及卫生机构等等。地方是墨言给的，说什么肥水不流外人田，洛城有一处，其他的乡镇也有些，最令我想不到的就是朔京竟然还有一处。
朔京啊！想当初中国北京那土比金贵的状况，我不得不佩服墨言管理人的手腕——真正的BOSS才不会事事躬亲。不过毕竟是堂堂一界之王不是么？没点手段可不成啊……
把那九个孩子的教育问题彻底扔给了墨言以后，我自个倒落了个逍遥自在。
福利院要贯彻的信条我已经交代的一清二楚，剩下的工作是不需要我亲历亲为的，毕竟咱那高起点摆在那儿了。
也就是说，这福利院依旧墨言开的……无所谓了……自己创业很麻烦的。
******
进了冬季以后，光秃秃的树干上的层层白霜在早起时已经可以看得到了。
把藤椅搬到院子里，我舒服地晒着太阳。不是我不想躺吊床，不过现在这么冷的天，还是算了吧……
琉雅难得在家变回了人形（因为他是小孩子的模样，通常他宁可以猫的形态出现也不愿被我和墨言看笑话），正兴致勃勃地盯着我手上正翻弄着的玩艺瞧。
那个玩艺，就是我唯一那次没喝酒就醉倒的时候，那个自称老怪物的白发人随手丢给我的据说不是令牌的令牌。而这个令牌，根据墨言的情报，好像是号称北辰最神秘的门派——玄山的最高调动令。也就是说，只要拿着这个破牌子，连玄山掌门人都得听我的……
墨言留心找了块大小差不多的铁木回来，却明显比这个令牌重。呃……该不会真有什么小机关之类的吧？
羽千澜这段时间倒是天天往这跑，说是她师父上山修炼去了，她哥哥魂都跟着跑了，她自己留在别院没意思，干脆找我来玩。
唉……堂堂侠女一枚不出去行侠仗义笑傲江湖，天天跑我这来混火锅吃，像什么样啊！还找一堆乱七八糟的借口……楚若离他哪里是修炼，分明就是蛇类要冬眠了嘛……还有羽千钧，我就啥也不说了。
“这孩子真可爱。”羽千澜一见琉雅就两眼放光，扑上去就抱在怀里揉，“前些天我在街上看到了一只黑色猫咪，和他一样是翠绿色的眸子，额头上的红莲印记也很像。只可惜，跑掉了呢。”
琉雅狂汗，心有余悸地回忆起那天悲惨的遭遇，不禁缩了缩脖子。
哦，原来把琉雅吓成那样的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就是羽千澜……怪不得琉雅要变成｜人身呢！不过琉雅，变成｜人身只会扩大你的受害范围好吧？
我还是事不关己地看热闹好了。
绝对不是看不过琉雅被羽千澜欺负地眼泪汪汪，我可是实实在在饿得狠了。
晃晃悠悠地飘到厨房说了声，今天羽千澜在，继续火锅……
******
冬天的日子很无聊——因为天气冷。
我窝在家里完全不肯动弹，原本近期要离开洛城的计划也泡汤了。
郁泱几次请我去参加宴会，都被我借故推辞掉了。
我若是懒起来，即便是墨言也拿我没辙，更何况墨言一向宠我宠得上天入地的，自然不会逆了我的意思。
“唉……太能干也不是好事啊……”我懒洋洋地缩在柔软舒适的皮草椅垫里，手里抱了个精致的小手炉。
“又怎么了？”墨言随手把看完的情报一丢，绕到我前面用手臂往椅子把手上一撑，直接把我禁锢在了椅子里。
不过我也没想过要动弹就是了……
我瞄瞄那份被他随手乱丢的情报，貌似还是江湖上千金难求的高级机密类的，果真是财大气粗啊！
“我是说，你把能做的事情全做了，搞得我现在很无聊。”我把手炉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双臂伸平张开。
墨言就势把我揽进怀里，坐在了我那个华丽的椅子上。
“要不要找些事情来做？”墨言在我耳边轻声笑道。
一般墨言用这种语调说话时就意味着他在算计着什么，或者说某些人要倒霉了——至于那些人里包不包括我，我也不清楚。
我用饱含怀疑地眼神瞅着墨言，在心里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摇了摇头。
还记得曾经有一次，在我抱怨无聊后，冥这个恶魔就是用这么一句话引我上钩，把那时还没有完全成长起来的我直接扔进了西马亚沼泽森林（瞎编的名字，请不要在意……）整整两个月。那段用血泪堆积起来的、艰苦的、并且没有丝毫外援、只能全部靠自己的日子，实在是不堪回首啊！不过也正是因为冥的那一举动，使我彻底成熟了起来。
其实再仔细回想一下，我并不惧怕与实力超过自己的敌人搏斗，甚至是十分享受着这样的战斗。我害怕的是在独立生活时的饭食问题——我的厨艺仅限于理论阶段，再怎么练也没用。那两个月我基本就是吃着植物的果实和生肉过来的……而那些被我烤熟的肉用来当作毒药送给野兽们吃掉了，而且屡试不爽。
“谁又惹到你了？”我很不厚道地挂上了幸灾乐祸的笑容。
“一个小人物而已，不必挂心。”墨言亲亲我的额头，享受着这极为温馨的气氛。
第三十章 还在冬天
我的福利院……好吧，是墨言的……不都一样的么……
用一句经典的话来说，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有钱好办事，我开的福利院在各个地方都有分号。虽然现在还不能收容太多的人，但施粥行善之类的事情还是没问题。因为墨言以前就是从底层爬上来的，他每年也会用福顺庄的名义救济贫苦，所以我这一举措倒也不算败家。
贫困区的保暖设施实在是太差，所以我就叫墨言把那九个孩子接过来和小六一起住了。其实，小六那个家伙天天要练武，有时太累就直接睡在大杂院了，只有在接受琉雅特殊的精神训练，或者我心血来潮召唤他时才会在别院里呆着。
（某人：别搞得跟召唤师似的，拜托，你是灵祭师哎……
墨绯凤眼一斜：你有意见？
某人头上冒汗：不敢，不敢……）
啧啧……貌似大家已经从营养不良的状态脱离出来了，一个个小脸滋润跟红苹果似的。
燕子的剑法使得更娴熟了，小希小澈已经拜了祁胜为师。可能是性格的原因吧！阿木的进步虽然不大，但总体来说很稳当。小贝对暗器之类的格外感兴趣，小雪和莉莉不喜欢打打杀杀的，所以只练了轻功，遇到危险时跑得快就行了，她们更多的时间是在和莲音学习乐器演奏和跳舞。耗子被我改名叫浩子了，这个孩子最喜欢毒药和陷阱，天天为燕子他们的武功进展做贡献。至于寒小子，他下的功夫是所有人里最大的，进步也是最快的，甚至已经超过了接受墨言直接指导的小六，不过这孩子有些死脑筋就是了。
现在咱家的大厨是墨言手下知名酒楼的压轴人物，据说能力媲美御厨。不过就我个人而言，他做的菜只能勉强能达到我要求的最低标准……
因为我要的菜大多是北辰没出现过的，比如烤蜗牛、通心粉什么的。
汗一个，大冷天让他们给我找蜗牛，也亏他们能找得到。
因为不能喝酒，我就在果汁方面下了大功夫。人家能调酒，我自然也能折腾个混合果汁什么的出来。虽然现在新鲜水果是很难得，不过对墨言来说，只是价格贵了些而已。
没有榨汁机，还有墨言不是？
可怜的堂堂冥王，福顺庄幕后当家，就这么无奈地成了我专用的水果榨汁机。
虽然我在厨艺方面的天分为负，但配制果汁这样的精确分量的技术活我可是相当在行。除了一小部分被我用来尝试效果之外，大多数混合果汁被那些可爱的孩子们给包圆了，墨言这个劳苦功高的人可以算是做的白功。北辰最大的奸商居然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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