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飞狗跳闹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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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飞狗跳闹重生-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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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林自觉失言,不自然的笑笑,问:“打到第几关了?”

“第三关?你们这群笨蛋,看我的!”说着往卧室走,避开方才话题不谈。

又有人问他很久没见李长生,他去哪儿了。

下林撇撇嘴,他狠心的爹娘不知怎地发了一笔小财,要接他去南方享福,长生不想去,被他姐买了车票硬给塞上了火车——哥肯定会回来,他偷偷说了,去看看,说服了爸妈就回来,为此没带几件行李。走了快一周,也不知道情况如何。

秋上林舒服了,赶走李哥,没人管她,满世界的乱跑,这不今天去姓顾得小子家做客……省长?省长怎么了?你爷爷是省长,老子姐姐还是神童呢!

毛都没长气,也敢和我哥争我姐!

秋下林一直认为,他姐将来是嫁定了李长生的,别人谁都不许觊觎。

现在两个人脸皮都薄不好意思,等长大了,情窦初开,两人青梅竹马又很相配,当然要成为一对。

他们了解李长生的性格脾气,把女儿交到他手里也放心——这其实是邱建国两口子闲来无事的闲聊,无意中被下林听见,从此刻在心底,在秋上林身上打上了李长生的标签,但凡试图接近他姐一丈以内的男孩子,都被排斥。

我哥脸皮薄不好意思,我可得维护我哥的权益!

他能管得了身边人,却管不了远在省城,平日只和上林通信来往的顾致远。瞅瞅姐姐每次收到他信时笑的像朵花,我哥嘴上不说,心里只怕在滴血——这句话纯粹是文学修饰。

小白脸一个,皮肤比我姐还好,又梳着大背头,还抹摩丝,不是个好东西……对他的印象始终停留在两年前文艺汇演的一面之缘。

哥哇,你什么时候回来?再不回来,我姐就被别的男人抢跑啦……她就听你的话,若是换个别的男人,我不是要遭殃受罪?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霸王人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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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家祖宅去年扩建,左邻全家买了楼房搬去镇上,秋家买了左邻宅基地,两边打通,翻修重建。在村里第一个建起了阔气的三层小洋楼,又有个花圃,院里移植了六七棵大梧桐,引得小鸟飞来做窝。

每个进入秋家的乡亲都啧啧有声,望着贴有亮晶晶马赛克的楼房赞叹有声。秋家老两口有福气,三个儿子,一个比着一个有出息,尤其是老二,瞧瞧他两口子踢腾的,子房镇都盛不下啦!听说老二今年当选人大代表?

啧啧,多少辈了,终于出个吃官饭的!

秋家村位处子房镇中,村民们也都算有点见识,对秋建国当选人大代表,也只是表达了羡慕和赞叹,不算夸张。

每个进入秋家祖宅聊天的乡邻,都照例表达了对秋老两口的羡慕和对秋建国夫妇的赞扬,院子里最常听到‘老二有能耐呀,你们就等着享福吧…’类似话语。今天似乎有点不同。

“不是我搬弄是非,上林这丫头也太不像话。自家叔叔和八竿子拨不着的亲戚,哪个亲?我和他小叔把她从小看到大,可没少疼她!”一楼客厅,飞来尖锐的大嗓门。

老太太银发梳得整整齐齐,在脑后盘成小小的髻,耳上两枚硕大的金耳环。

家乡风俗,老人一定要有对纯金耳环,压邪去病气。许多家贫但孝顺的儿子,砸锅卖铁也要给老娘制备一副金子,哪怕是米粒大小呢!

张春花念了半天,见老太太没怎么有精神的模样,不满:“妈,你给评评理。”

嗓子里含混的唔声,眨眨浑浊的眼睛。假装没听着,掉头和老妯娌说:“他三婶子,你尝尝这个茶,叫铁观音,南方茶,说是降血脂,我小孙女带回来的。”

三婶子也知趣,端起小茶杯一口饮尽,吧嗒吧嗒嘴,评价:“倒是挺香,就是没滋味,该俨俨的多抓点茶叶。”

老太太笑的佛爷似的:“我也这么说呢,上林说不能,喝的就是这么个味道,太浓怕茶醉。”

三婶子又倒了一杯,吧唧吧唧:“穷命,还是觉得大叶子茉莉花好喝!”

老太太赶忙指使儿媳:“去,把蓝罐子里的茶叶给你三婶子沏一壶。”

等她不情愿的走开,悄悄说:“不瞒你说,其实我也喝不惯这个,咱穷惯了,再精细的茶也不如粗枝大叶子狠狠抓上一把!”

两个加起来百岁的老人像得了什么了不得宝贝,神秘的笑。

张春花沏茶回来,想说的事没说成,继续坐下埋怨:“就那个华千山,他有什么好?也值当做总经理——不就是她姥姥那边的隔辈亲戚,看上林把他当宝似的,放着正经叔叔不管。我和她说,又不是自己家公司,你帮人家看着而已,让个外人揽权,哪有自己亲叔叔贴心?”

想起秋上林的回答就来气。

你说说,这么个小丫头,从小就和她处处作对,现在帮别人管家公司,谁不是能捞就往自家捞?她倒好,给小叔安排了个闲置,什么油水都没有,想起来就有气。

也恨自己不长眼,当年怎么就没看出那个殷夜遥家有钱呢?早知道巴结着点,让他把公司交给自己两口子管,怎么不得强过秋上林?

上林对外,一律说公司是代殷夜遥监管,公司大部分股份都是他的。别看张春花是小婶,在她心里,却更是外人中的外人。

小叔早早就磨着要进兴隆工作,秋建国不好推辞,但当时厂子小,用不了那么多管理人才,只好让他管生产。但他好吃懒做,不是嫌车间乱,就是嫌车间冷,离家又近,动不动就翘班,缠着要去跑销售,张红卫哪敢让他跑销售。好容易挨到上林的公司成立,她和上林商量着,在公司给他找个闲置安放,对外说起来也场面,还不用担心他做错事啦,贪污啦。

这些年长了见识,他们也知女儿早慧并非绝对的好事,若不藏着掖着,指不定哪天就惹来灾祸,又以为上林和殷夜遥合伙开公司——近些年殷夜遥的股份都陆续转卖了上林,他们却不知情,他们不问,上林也乐得不说。

因此秋家上上下下,大都以为,摩卡猫猫是上林和人合伙,只占了小部分股份。不过因为合伙人不在本地,她才代管。

秋小叔进了公司,说白了他就是个两腿都是泥的农民,刚从农田出去没几天,猛然到了大城市,见着忙碌却井然有序的大公司,最初确实被震撼了。但随之而来的就是野心,不由他不野,身后还有个张春花催着呢!

依他所想,其实就做闲置也挺好,每天喝茶看报纸,按时上下班,总经理有什么好?外人看来华千山风光无限,谁知他天天加班,连个囫囵觉都睡不好。

张春花掐尖要强的性子,没事都要整出几件,更何况得了个便宜。

俩老太太顾自喝茶,她絮絮叨叨:“我和她说,给她小叔也整辆公家的车,反正又不是花自己家的钱,上班下班也省下来回麻烦,你说说,又不是花她的钱,她反而心疼的不得了,说死都不肯松口。”

想到华千山黑色的小轿车,张春花觉得肉都疼的发酸。

小轿车啊,莫说秋家村,就是子房镇,有几个人能坐得起?

要是丈夫也配了轿车,她坐着回娘家……只恨秋丫头太小气!

老太太眯缝着眼:“他三婶子,你尝尝那个糖。”

悉悉索索剥糖纸,见老妯娌满意的神色,她也乐:“春花啊,给你三婶子包上两包,走的时候带回家吃。”

翻修的老宅、新买的宅基,刚起的小楼,让全村人都看傻了眼的高大梧桐,房里摆设的一水实木家具,包括吃的喝的用的,哪样不是秋建国两口子给置办的?

张春花成日家埋怨张红卫不孝顺,从来也不在婆婆面前伺候,她也不是不埋怨,但看看自己享用的,也就平心静气了。

你倒天天在我面前伺候,但什么时候花钱给我买过哪怕一斤果子?

至于说上林那个公司……我是不知道有多大多好多赚钱,但庄稼人实在,帮别人管着,就得往好了管,可不敢往差了管!三小子不错,为人处事都灵活,但他的本事也就那么丁点大,敢去管个大公司?

万一赔了,你们两口子手一撒,不干了。烂摊子不还得我孙女收拾?

想起上林说的那个什么追究责任制老太太就觉得心慌。赔了钱,还得追究责任,不光是把钱垫上的问题,还有可能坐牢……你们都没事,让我小孙女去坐牢?呸,想得美!隔得再远也是我亲孙女!

看到老太太的神情,张春花也隐约猜出老太太心中所想,暗自呸了一口,骂声老不死的,转个心思琢磨怎么把娘家人都安排进公司。

兴隆食品是不用想了,张红卫独的,连她说要去帮忙都不肯,宁肯用些远枝亲戚,也不用自家人。

倒是省城的那个,天高皇帝远,又是别人的公司,岗位还多,活又轻省工资又多,说起去也体面……

………

丈夫下班回家的时候,张春花正在侍弄刚晒好的被褥,说了声桌上有饭菜,铺开床单嗅了嗅,嗯,刚洗过有洗衣粉的香味,还有太阳的味道。

秋家小叔坐在饭桌前半天没说一句话,她纳罕,哪天回来不得讲讲见闻感慨,嘴跟婆娘嘴似的,怎么堵都堵不住——婚前说话叫能说会道;婚后么,叫婆娘嘴。

“你咋了?”天热,丈夫最受不得热,早就叫她把竹枕拿出来用,她怕招风受凉,今天才翻出,太阳下晒了一中午。

他犹豫,说:“你侄儿那个事,可能不行。”

张春花立刻瞪起吊角眼:“不行?谁说不行?我说行,就没个不行——不是我说你,你好歹也是上林的亲叔叔,好容易提个要求,那华千山好意思驳你?”

他吞吞吐吐:“不是华千山……上林今天去了公司,给我驳回了……”

张春花狠狠的把手中地竹枕砸在了地上,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刺耳的砸地声和连串地跳跃滚动声,她还嫌不解气,一把掀了刚刚叠好的棉被,胸膛起起伏伏,怒气难平。

“这不行那不行,我娘家人要进公司也不行,还让不让人活了?公司姓殷也不姓秋,丫鬟拿钥匙,她还真当自己是主人了!”

拔腿就往外走,丈夫连忙拦住:“你干嘛去?”

她怒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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