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飞狗跳闹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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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飞狗跳闹重生-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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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开始,秋家夫妇结束了几天甚至几个星期不回家的作风,无论忙到多晚多累也尽量回家休息,尽量和孩子们共进晚餐,关心他们的生活、学习……当然,几天之后,张红卫发觉自己完全插不上手。

秋上林把一切都打理的井井有条。

生活上,洗衣服家里有洗衣机;秋上林做饭比她好吃;拖地和倒垃圾是李长生和秋下林的工作;甚至阳台上盛开的几盆鲜花也都按星期分配好了浇水任务。

学习上,秋上林从上海回来就买了整个初中学期的全部三份教材,三个人每天都在按她制定的计划预习功课。

张红卫既觉得欣慰自豪又很失落。

我是当妈的吗?

我怎觉得我是她闺女,还得她照顾我……嚼着上林炒好,下林端上桌的红烧肉,食不知味,又酸又涩。

“妈,你和我爸找个时间再去给校长送趟礼,还有教育局那边,档案已经归档了,也得找人去处理。”吃着饭,上林想起来。

他们都参加了小学的毕业考试,但长生当时正在逃亡,错过了,自然没有成绩。没有成绩,按道理也就不能升入初中,需要重读重考,可他年龄大,再者上林也不想放他去留级一人读书,托了关系让他一同升入本地的重点初中。

秋建国其实想把他们送去市里的重点初中。虽然本地中学每年的升学率也不低,但无论是师资力量还是校舍条件都比不上市里的重点中学。可上林觉得,本来他们一家能见面的时间就少,要是他们都去了市里的学校就必须住校,一周才能回家一次,倒不如就近读书,学校清苦点,好在离家近,有什么事也能照顾的上。

其实,她挂着她的蔬菜大棚……

原本在伤感自己无用的张红卫闻言,连忙点头:“好好好,我明天就去。对了,要不要给你们分在一个班里?”

怎么看俩小子怎么不放心。

上林想了想,摇头:“不用刻意,等开学分班看吧。最好是别在同一班级,要不人家又该说我们搞小团体,这俩也就不爱学习全指望我了。尤其他俩,千万别在一个班里,我和谁一起倒无所谓……”

张红卫表示同意,两人对未来的初中生活展开了联想和想象,在李长生和秋下林的教育问题上难得达成一致,热火朝天。

两位主人公埋头猛吃,头也不抬。

下林瞥眼长生,无声:“哥,你和她一班去。”

长生瞪眼:“凭啥是我,不要!”

“难道要我和她一班?打死都不要!”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我之砒霜你之蜜糖——你不是喜欢她嘛!”

“胡说,谁喜欢她!喜欢她是龟儿子!”长生瞪眼,长腿在桌下一蹬,踹在秋下林小腿上,他啊的叫痛,引来上林关注。

这一看火了,敲桌子:“那两头!坐好,挺腰,不许用手剔牙!”

下林撇嘴,就你毛病最多……

后世里上林深受理科摧残,自从升入初中,举凡数学物理化学等一切与理科有关的课程通通是她的死|穴,成绩惨不忍睹。接受后世的教训,在这个暑假里,她决定提前预习。我脑袋不聪明,但我刻苦。

别人看一遍,我看两遍。

别人看两遍,我看十遍。

好在这些年勤快惯了,对她异常的,预习功课的举动,另两个也只当她心思重想得多,并没太出奇意外。

只是每天被拘着在家预习,一遍遍做练习册,任谁也耐不住。

终于在七月的某个晚上,秋下林烦躁的扯扯衣领,用手扇风,故意大声:“热啊热啊。”

上林头也不抬,径自演算题目。

他再接再厉:“好热啊。这种天如果去外面乘凉多好哇,你说是不是,哥?”

长生也热得不耐烦,丢下笔,闷声:“我去洗把脸。”

等他离开书桌,下林故意拿过长生的练习册,大声冲着门外说:“哥,你把题目都做完了,我也做完了哎!”

上林眉毛不动,却也没甚好气:“滚吧!十点前回家!”

以为我是聋子吗?红星大院里的那帮小子在楼下又是喧哗又是打口哨尖叫的,还不就等着你们?

下林如获重释,迫不及待的拿了准备好的手电筒拉着脸上犹挂水珠的长生往外冲,冲到楼道里冲姐姐喊:“我去逮知了猴,回头给你炸了补眼!”

上林只来得及嘱咐一句:“跑往林子深处走!”

下林哪会等她叮嘱,重重的跑动和着尖叫欢笑,竟是已经到了楼下。一伙人结伴呼啸而去。

她在窗边看下去,长生率先,跑在前头,时不时回头和其他人说几句话,笑脸洋溢,全然不复平日沉稳的模样。

究竟是个孩子……

她笑笑,重又坐回桌前算题目。

勤能补拙。她不求别人总称自己为神童,但好歹也不要差的太多。

天气真热,屋里的窗子全开着,头顶风扇呼呼转,汗滴仍不时落在练习册上。好在上林的性子历来就稳重,也耐得住寂寞,一旦学进去,也就忽略了热的感觉。直到做完一套练习题,才抬头揉揉眼睛,感觉身上粘糊糊,看时间已到九点,恐怕他们不多会儿就要回来,在外跑了一身臭汗肯定要洗澡,上林想着不如自己先洗了,免得还要等。

冲凉的时候摸了摸头发,也湿漉漉的,索性散开,一并清洗。

全身干爽,拿了块大毛巾坐在客厅慢慢擦头发,想着明天要去秋家村看试验田的进展,春里种下的那架葡萄也结了果实,正是成熟的时候……

“铃铃铃,铃铃铃。”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在空荡荡的屋子里格外刺耳,吓得她打了个哆嗦。

电话就放在手边,一手擦着毛巾,一手拿起话筒,漫不经心:“喂?”

这么晚来电话,大概是爸妈不能回家。

等了半天,话筒里没人说话。她纳罕:“你好?”

只有呼吸声,均匀起伏。

上林皱眉,又问:“哪位?”

依然没人说话。

这算怎么回事?骚扰电话?午夜凶铃?打错电话好歹也该说声抱歉吧?

正待不耐烦的挂断电话,一个念头闪过,顿住,试探的问:“殷夜遥?”

对方轻笑。声音通过电流传到她耳中,一阵阵麻痒。

   上林展颜,口气不自觉的带了抱怨:“喂,好歹也说句话嘛。”

作者有话要说:

我胡汉三,又重生啦~~~~

啦啦啦啦

蔬菜大棚

    自高处俯瞰下去,香港维多利亚港尽收眼底,时值傍晚,路灯一盏盏节次亮起,街边商店用来招揽顾客的霓虹灯闪烁,透过隔音效果良好的落地窗,殷夜遥仿佛能听到来自远处的汽笛长鸣。

香港的夜晚,繁华的不似人间。

他此行和祖父一道,来拜访家族的远亲,顺道商谈殷家旗下新开张房地产公司的融资。

疲累一天,双腿酸痛,洗过澡坐在窗前看海景,脑中不自觉回忆起那天见到的秋上林。

她长大了许多。

眼睛还是瞪得圆圆的,瞳孔黑白分明,清澈见底,不了解的人若只看她一双水汪汪大眼睛,必要以为她是个单纯可爱的小女孩儿,殷夜遥却清楚的知道,秋上林非但不单纯,而且心狠手辣。

这几年和她争生意的,都被她的计策一一打压了下去,小妮子精明的很,从不出头,只把别人放在前面做挡箭牌,她在背后出尽损招,表面上依旧纯真善良。

刻意遗忘的点点滴滴重又在脑海中回忆起,想着那两年所得到的欢乐时光,抿起的唇渐渐上扬。思念的情绪一旦被激起,再也无法抑制,突然很想听到秋上林的声音,听她骂人,听她软糯的嗓音叫他的名字。

放置在床头的电话突然响起,殷夜遥自回忆中回神,接起电话,入耳的是动听流畅的英语,告知说殷老先生外出,要他早睡,明日有客人来访。

殷夜遥放下电话,望着窗外的香港色彩斑斓。

是了,这里是香港,这里是自由之都,这里不必谨言慎行,这里,可以放纵他对童年的追忆与向往。

这里,可以打给秋上林。

上林并不清楚这通电话是从香港打来,更不清楚中间转了几道程序,当然,她也不知道,一分钟要付的话费。

殷夜遥只是笑不说话,难免尴尬,好在秋上林从来不缺话说,从他招呼没打就逃跑掉,害的她被无数人问起开始,一直讲到这些年摩卡猫猫公司的发展壮大以及未来计划,什么都说,偏偏没有谈到她这些年做了什么,想了什么。

这通电话打了总有一个小时,期间秋上林喝了两杯水,吃了一串葡萄。殷夜遥闭着眼睛打了个盹,出了回神儿。

说到最后她口干舌燥,抓过水杯咕咚咕咚灌水,隔着千里,他听到话筒里传来清晰地吞咽声,轻笑:“慢点,别呛着。”

一个小时了,总算肯说句话。

上林感慨,不知这孩子在殷家经历了什么,瞅给他闷成这副德行。

门被大力撞开,下林大汗淋漓的提着塑料瓶跑进来,得意的冲他姐摇晃:“你看你看,我和哥逮了十五个知了猴!”看上林手握话筒,纳罕:“谁的电话?”

他随口一问,没奢望姐姐回答,自然也不会停下等待,径自跑去翻找碗碟腾出他的劳动成果。

哥说我姐整天看书学习,怕把眼睛熬坏了。大人都说知了猴补眼睛,我们去抓了来炸给她吃,可千万不能变成小四眼!

边找碟子边嘶嘶有声,穿了短裤就去林子找,越走越深,蚊子像要吃人,拼命往他俩腿上扑,一抹一把血。

上林问殷夜遥:“下林回来了,你要不要和他说话?”

没等对方回答,径自叫:“下林,是殷夜遥,你来说句话。”

刚巧李长生提着拖鞋光脚晃进来,站在门厅喝水,闻言一顿,扭头看过来,扫了秋上林和电话一眼,倒叫她没有来的心虚。

上林摸摸半干披散的头发,纳闷,我干嘛要心虚?

下林只顾他的劳动成果,听到她的话眼睛都没眨:“不用了,我不认识。”

他声音大,隔着这么远都能听到,上林尴尬:“小孩子忘形大,你又多年没联系了……”

听着话筒里传来长长轻缓的一声叹息,随即再没声音,隔了几秒,嘟嘟嘟忙音。

上林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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