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子也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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蚊子也猖狂-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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濡椛认真想了一下,问道:“少主想听的,是跳下湖前,还是起来后?”

“都。”如此言简意赅。

“跳下湖之前啊… …”濡椛想了想,才道,“第一句是‘我他妈的去洗澡’,第二句是‘你烦不烦呐,我说了是洗澡’,第三句是… …”

“后来。”翟笛微截口。

“‘你才姑娘,你他妈全家都是姑娘’。”这一句,濡椛倒是没想,一顺口脱出来了,这才惊觉今日里杀纹纹暴粗口似乎有些频繁,不觉担忧

地看向翟笛微。纹纹姑娘莫不是又出什么事了?

“果然,女人都是蠢到一堆里去了。”一个冷冷的声音插进来,就见肆玉抱臂斜靠在阑上,神情不屑,那一双眸子却还是亮得很。濡椛轻哼了

一声,不接他的话。

翟笛微没有说话,只转了身要离开。

濡椛弯起嘴角笑:“少主,你去哪里?”莫非少主要去安慰心情不好的纹纹姑娘?

“睡觉。”轻飘飘留下这句话,他们尊敬伟大的翟大少主哪还见了人影。



刚才杀纹纹从水里游到亭边的时候,大概听到了他们一行人所讨论的话题,因为隔得远她听得不甚清楚,只断断续续听到说貌似是叙离瞒着他

们私下做了什么事情然后被他们的人看到了,然后他们开始怀疑叙离的身份,虽然还不确定,但已经开始猜测叙离其实是魔教的人。

错不了,一定是杀珫季,没有杀珫季的指令叙离是不会私自行事的,更不会被他们怀疑。

但是,叙离从当魔教的卧底以来,至少与他们也生活了五六年,他们就果真这么不信任叙离吗?

杀纹纹摇了摇头,湿着衣服爬到床上用枕头捂着自己的脑袋,头发还滴着水珠,慢慢氤氲到了棉褥的枕头里,她就这样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结果可想而知——除了动不动就会晕以外还算是身强体壮的杀纹纹,她发烧了。

这件事是濡椛到了中午午饭去找杀纹纹的时候才发现的。但是濡椛和其他人不一样,濡椛身体好到从有记忆起到现在就从来不知道生病时怎么

一回事而且她也从来没有见过水榭里有谁生病过,这也要得益于题兰水榭无与伦比锦上添花的风水和前任榭主视如己出无微不至的照顾和指导… …扯远了。

总之,这样一个从未经历过人生劫难的濡椛在看到满脸通红十分痛苦地皱着眉头躺在床上的杀纹纹时,她的第一反应是——纹纹姑娘走火入魔了,而在这关键时刻,她伟大的少主却不知道躺在哪个犄角旮旯的刁钻地儿睡得正香。

于是,我们的濡椛小姑娘当下咬了咬唇将杀纹纹从床上扶起来剥了她的外衣只留下肚兜盘坐在她身后开始运气将自身内力灌输到她的体内。

半个时辰过去了,濡椛终于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了,这位正在被她努力救治的姑娘怎么气息越来越紊乱脸上青紫通红一片甚至比刚才更像是走火入魔了?

濡椛死脑筋的小姑娘,而且在某些方面特爱钻牛角尖,于是她一直纠结于为什么杀纹纹的脸颜色愈发缤纷多彩而忘记了自己还在持续着给她输入内力更没有看到杀纹纹越来越痛苦的脸色。

莫约又过了一个时辰,濡椛开始有点喘,脸色也开始因为过多地输出内力而显得有些苍白,但她见杀纹纹非但没有起色反而先是进气少出气多

了不禁慌了神,但她又不敢直接停止下来不然两个人都会受重伤,由于心神不宁使得濡椛的额角开始淌下汗水。

就在濡椛咬着牙决定奉行坚定不移的信念和救死扶伤的正直时,眼前蓦然滑过一片雪白,晕着淡淡的酒香,濡椛松了一口气收了气息放开双手倒向一边。

房门一开始就被濡椛给锁了,只有屋内侧面的窗户开了半扇碎了半扇,阳光从外面流泻进来散落了一地。

翟迪微从水榭的某颗参天大树上睁开眼醒来抬头看了看如日中天的太阳以后有些诧异为什么以往这个时候满水榭找他但在规定时间内还是找得到他的濡椛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不见人影,然后出于表面上是“刚睡醒要四处走走有助消化和骨骼成长”实际上是因为“无聊得实在是没事干而且也有点饿了”的心态从树上跳下来在水榭里到处晃了几晃。

晃着晃着就遇见了肆玉然后发现这位仁兄也正饿着肚子在四处寻找着濡椛,然后两人出于同一目而组成了一个寻找小分队一个找西边一个找东

边反正两个人的轻功也好得不行晃那么两晃一点也不吃亏,他们都深刻地明白“只有肚子好才是真的好”这个永恒不变的真理。

于是翟迪微就在水榭的西边成功找到了濡椛和杀纹纹,还顺带看到了这么一幅“即使是内力用光也不能放你不顾”的不离不弃的悲壮场景,然后翟大少主内心十分痛苦外表却是十分无奈地扶了扶额头破窗而入打断了这千钧一发的气氛。

他现在觉得当年父亲没有教濡椛医术或者常识而是教了一大把高深的武功而导致今天这个她将杀纹纹发烧生病的小事费神费力地演变到走火入魔心脉受损的结果简直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天大的错误——

要知道,翟迪微只要再晚醒半个时辰,杀纹纹小姑娘就永远看不到今天下午灿烂的太阳了。

不排除当得知这个事实的时候心里乍起的细微的慌乱,当然,人家小姑娘虽然没爹没妈了但至少是在他家做客,要是突然一下翘了这传出去不好不好,实在不好。

思念及此,翟大少主十分淡定地点点头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也不顾房里那位走火入魔的客人正剥得光光的就剩下胸前一淡色的抹胸直接拆了自家窗户冲进来撂倒了正在坚持不懈输入内力的濡椛。

“濡椛,”翟迪微十分淡定地站在濡椛面前十分语重心长道,“纹纹姑娘只是发烧了。”

濡椛半睁开眼思索一阵,突然吐出一口气:“少主,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发烧’,当真是难治。”

“但是她现在由于被强行输入内力而气息全乱已经走火入魔了。”翟迪微依旧很淡定。

“是么… …”濡椛突然睁大了眼睛,难得她还有力气从床边跳起来叫道,“那不是… …”

翟迪微还是很淡定地点点头:“所以你出去,现在我要为纹纹姑娘疗伤,期间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少主您一定要救活纹纹姑娘,不然,不然我… …”

“她还没死,谈不上救活。”翟大少主淡定到底地说出这句话。

濡椛一听这话,心里终于有了底,一步三回头地走出了房门,当她关上门的那一刻,眼里的神情包含了无奈自责内疚期盼与悲痛,然后完全把某个生理正常的男人和某个除了淡色的抹胸就全身上下白花花的小姑娘丢在这一间房里去了。

14

14、生与死的边缘 。。。

翟迪微捏了杀纹纹的脉,脉相极紊乱。

他看了看面色痛苦的少女,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他的手呆了一瞬,然后牵起床上的被单盖在她的胸前,这才盘坐在她身后开始运气。

与濡椛不同,翟迪微是将杀纹纹体内濡椛刚刚输入的内力给逼出来,这行程颇有些困难。

莫约两个时辰过去了,乌黑的发丝被黏在少年的脸侧,眼睑合下,葳蕤的眼睫沾染了少许水汽微微垂下,他精致的下颚隐隐可见晶莹的汗珠悬挂着。杀纹纹突然从嘴里喷出一口鲜血,翟迪微收了气息抬手接住少女软下来的身子,触手都是冷凝的汗液和滑腻的肌肤。

翟迪微再次拉出杀纹纹的手捏了捏脉确认无误后将她放平正准备起身离去,岂止毫无意识的少女却突然抓住了他的袖摆。

由于动作幅度过大,被单从少女的胸前滑落,杏色的抹胸外雪白的肌肤氤氲着细密的水汽泛着淡淡的粉,乌黑的散发被冷汗沾湿拂在白腻的脸庞上,紧闭的凤眼上挑,羽睫浓密得如同墨笔刷成。

翟迪微回过头的时候愣了愣,下意识里扯回自己的衣袖,谁知道杀纹纹就连昏迷力气都这么大,硬是死死抓着他的袖摆,细瘦的指骨被捏的泛白。

翟迪微还低着头看着袖摆在纠结怎样从杀纹纹的魔爪中逃出生天的时候,帐中的少女断断续续地开口呢喃一声:“哥… …”

下颚缓缓抬起,一双精致淡然的眉眼看着即使是在昏迷仍旧念着“哥”的杀纹纹,少年墨黑的眼眸一只笼在阴影中晦暗无底,一只印着窗边散落的夕阳泛着淡淡的金橘。淡色的唇轻抿着,少年仿佛在思考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想。



眼看着夕阳西下,暮色四合,濡椛焦急万分,时不时张望一下那小得连蚂蚁都爬不过去的门缝然后继续走来走去,紧皱着眉一副“如果纹纹姑娘不能安然无恙我就以死谢罪”的伤心自责的样子。

肆玉斜靠在阑干边上,用拇指和食指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然后抬眼无可奈何道:“濡椛你能不能不要再在这里瞎转悠了?”

濡椛停下来看向肆玉,然后开口说道:“都是因为我,如果不是我把纹纹姑娘一般的发烧看成走火入魔纹纹姑娘就不会真的走火入魔了,都是我的错,如果我当时找少主过来现在也许就不会这样了,都是我没注意,如果纹纹姑娘早上从水里出来的时候我给她换了衣服纹纹姑娘就不会发烧,纹纹姑娘不发烧我就不会把纹纹姑娘一般的发烧看成是走火入魔纹纹姑娘也就不会真的走火入魔了… …”

肆玉摇了摇头无视还在不停自责反省的濡椛看向波光粼粼的水面自言自语:“她又绕进去了… …”

“啊——”一声尖叫打破了这尚且和谐的场面,跟着气氛一起坏掉的还有一脸“我完了我完蛋了我都做了些什么”的濡椛。

“敌敌畏你这只超级大色狼竟敢在老娘睡觉的时候脱老娘的衣服老娘毙了你老娘告诉你你要是敢说出去老娘就撕了你的嘴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然后用拖拉机把你来来回回碾一百遍啊不一千遍碾得不成|人形然后把你从一百楼上摔下去再提起来再摔下去一百次啊一百次最后诅咒你死后打入第一百八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永世不得超生啊啊啊——”

题兰水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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