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远方(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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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远方(穿)-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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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宁妃本身并没有错,错就错在……宁将军爱上了一个他不该爱的人,而那个人就是……先文帝……安若文!” 
这如晴天霹雳般的真相,不仅震撼着安成然与镜筱月,就连将之公布于世的安流,也不禁再次为之默然。而这前朝的纷纷扰扰,又怎是安流三言两语能说的清的呢? 
安成然早已经惊得再也站立不住,瘫坐在了龙椅之上。一向冷静的镜筱月也落得个一脸茫然。 
惊人的真相使原本喧闹的书房寂静了下来。 
看那二人都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之中,安流的心中却犹如大海翻腾:这样的局面他还要怎样继续? 
正在这时,身边忽感温热,一抬头,纳闷那个本来坐在龙椅之上的人怎么转瞬之间就窜到了自己的眼前。看着满面涨红,牙关紧咬,怒视着自己的安成然,安流感到背上开始慢慢渗出冷汗了。突然间,安流的领子被安成然毫无预警地提了起来。 
“说!你为什么要编造出这种谎言!你是不是认为如果我不是皇帝就不能下旨让朝露和亲,就不能给镜筱月治罪?又或者你的动机没有那么单纯,你觊觎的……是王位?” 
不待安流反应,镜筱月已经将安流从安成然的掌握中揽回自己的身边,而安成然语言的攻击也再次袭来。 
“你在说故事吗?宁将军如果爱上了父皇,又怎会与母妃私通?父皇又怎么可能在知道一切的情况下还视而不见?如果我真的是宁将军之子,父皇又为何要立我为太子,继承江山王位!” 
安成然如此的态度早在安流的预料之中,于是他走到门边,推开门,对着门外大喊道:“晓辰,你在不在?如果听到就出现!” 
果然,晓辰就如同从天而降般,落入了安流的眼帘。 
“主子,您怎么知道晓辰在外边啊?!”晓辰圆睁着水亮的眼,睛好奇地问道。 
“每次我出门,你都会设法出来找我,怕我走失回不去。今天又是看着我出门的,你又怎么会放着不跟呢?自然是一路追来了!” 
看着主子弯弯笑着的眼睛,晓辰道:“主子,您在里边那么久了。这是要回去才唤晓辰的吗?” 
“我和皇上还有镜妃有事要谈,你帮我回去把琴取来,越快越好,我要用。” 
“啊?!” 
晓辰脸上画着大大的问号。 
“不是有事情要谈吗?要琴来做什么啊?” 
“那你去拿是不拿啊?” 
安流板起脸来。晓尘吐了吐舌头,飞快跑开了。看着她离去的身影,安流想:这个小丫头鸡婆的个性,有时候还挺派得上用场的嘛! 
笑了笑,转回书房内,发现安成然和镜筱月正一脸疑问地望着他,他只好解释道:“我吩咐晓辰回去拿能让你相信的证据了,所以现在,有一段空余时间,换我问问题,王兄你回答,如何?” 
“哦?你想知道什么?”安成然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得问。 
“一直以来,我心里都有一个疑问,传说中的有刺客刺杀王兄,而我因奋不顾身护驾而伤到了头的这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事实应该不会是这样吧?” 
只见安成然脸上的血色忽然尽数退去,目光游移于安流和镜晓月之间,却迟迟没有开口。 
安流再度开口:“事到如今,隐瞒也没有什么意义,既然要把话都说开也不差这一件事情,更何况,王兄您给的这个掩人耳目的理由,根本经不起探究。王兄你觉得如何呢?” 
安流回望身边的镜筱月,却发现他的脸色也不比安成然好上多少。 
安流想:镜此刻的心情,一定很是矛盾吧!毕竟是心爱之人辞世时的情形,既想知道真实的情况到底是怎样的,却又不愿重新想起那随着时间流逝稍有平复的伤痛。而此刻,自己让安成然说出这如梦魇般环绕心间的事实真相,对镜筱月来说其实不失为一种解脱,毕竟,长痛不如短痛。 
沉默了许久的安成然终于开口,语气象是在打开一个尘封已久的匣子一般,小心翼翼。 
莫非,他也曾对这事有过自责?想到这儿,安流禁不住感到一股异样的情愫,涌上心间…… 
“那晚,我宣你进宫,如同往常般……斥责你,意外的,你却没有如往常般沉默不语,反而与我争吵起来,而且一发不可收拾。最后,情绪激动的你,竟然趁我不备……撞柱寻短见……” 
头上的伤痕,就是这么来的。安幸然的离去,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契机,都是在他语气平平的叙述中的“那晚”发生的。 
安成然口中隐去了什么,安流和镜筱月都是清楚的,就连争吵的内容的大概,安流也十分明了。而这内容,也正是安幸然和他,一直在极力隐瞒真相的另一个原因,为的就是怕镜筱月知道事情的真相后,悔痛不欲生。因为心爱之人选择与世长辞的原因之一,正是为了怕他受伤…… 
安流看向镜筱月,发现此刻他的脸色比平日更加白了,白到没有一丝血色,头上的青筋隐隐,双手握拳垂在身体两侧,连长衫都压出了皱褶。这分明是在压抑着自己的愤怒。 
安流轻叹:这就是安幸然千隐万瞒所得到的吗?这就是他为之放弃生命所要保全的吗?如果,经我手所得到的结果依旧和你当初预料那般,令你所不能接受,我又该何去何从?我是不是辜负了你的托付呢? 
安流抚了抚抽痛的眉心,不能言语,想过无数次的问题,得到的答案依旧是空白…… 
**** 
阳光下闪烁的那颗星,有了你,我就能看得清。睁开眼睛,我触摸到光明,没有你我宁愿长眠不醒。只要有你在我的视线里,我可以穿越于天地。仰望着你,总是无法自已,吸进你呼出的气,才能维持住我的生命。脱离了母体就是为了寻找你,没有你,不想要我自己。在你怀里成长,在你怀里死去,这就是我选择的宿命。(选自《仰望》) 
我不知道他在我心中究竟占据着怎样的位置,但我知道,只要我在这个世界上多活一天,我的目光就会多追随他一天,哪怕是如瞻星般仰望,我也甘之如饴。 
我生长在一个叫做长安的国家里,统治这个国家的君王被称为文帝。文帝有一位皇后和一位妃子,她们分别为他生了大皇子、三皇子,二皇子,四皇子。而我,就是这四位皇子三皇子,安幸然。 
安幸然,要说起这个名字是怎么来的——“安”是国姓,是父皇的姓氏,“然”是我们这一辈都拥有的,而我名字中唯一一个可以自由选择的那个字,居然也不是父皇为我取的,而是由母后代劳的?为此,我很是奇怪。 
但当我发现除了大哥的名字是父皇亲自取的之外,我们兄弟三人的名字都是由自己的生母所取,我就不觉得奇怪了。大哥以后应该是太子的,所以特别些,这没什么的——起码,我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幸儿,一定要幸福!” 
这是自打我有记忆以来,母后就经常在说的一句话。 
我一直很纳闷,我甚至都已经是一个皇子了,如果我不幸福,那常人家的孩子又能幸福到哪去呢? 
每每在这个时候,我都会疑惑地望着母后,却也总是会看到母后那似有若无的忧伤神情和茫然不知望向何方的虚渺目光。 
一直到我渐渐长大,我才明白,在母后一句句的“要幸福”的叮嘱背后,其实有着更多的“不幸”。只不过这些“不幸”都埋藏在“幸福”之下,只是我从未察觉罢了…… 
父皇是在我八岁那年崩逝的,所以我对父皇的印象是模糊不清的。只是脑海中偶尔会闪现父皇和母后相拥而泣的画面?父皇那忧伤如秋天湖水的眼睛和母后那消瘦无助的身影,总是如潮水般一遍又一遍将我湮没,直至梦醒。 
我常常在想,那一定只是梦。否则身为一国之君的父皇和一国之母的母后怎么会有做不了的事情而只能难为地相拥而泣呢?可如果只是梦,又怎么会一遍又一遍地浮现在我的脑海中,还那么的真实呢? 
我带着我的疑问去找大我七岁的誓然皇兄,皇兄则是用他那与父皇有着几分相似的微笑来面对我,边抚摸我的头边说:“有时候,知道少一点会比较幸福。” 
虽然皇兄总是说我听不懂的话作为给我的回答,但我还是喜欢和皇兄在一起,因为皇兄的微笑和父皇很像,还因为皇兄的眼睛总是很温柔,而我很喜欢这种温柔。 
说到眼睛,我就想起那个和誓然皇兄同岁,但眼睛总是冷冷盯人的二皇兄安成然了。 
我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惹到了他的事情,却每每在遇上他并且向他问候时受到他冷冷目光的回应。所以连带的,比我小的天然皇弟也成为我无法靠近的人了。因为每当我想要接近那个和我年龄差不多的皇弟和他一起嬉戏的时候成然皇兄就会出现,用他那冻死人不偿命的眼睛狠狠瞪我一下,然后拉着天然皇弟转身离去。 
我把这些告诉誓然皇兄,皇兄则是把我搂在怀里,用宠溺的眼神望着我说:“他们不理你有什么打紧,有皇兄在嘛,皇兄陪你!” 
皇兄这么说让我很开心,尽管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皇兄是大皇子,将来就有可能成为太子,成为一国之君。他每天单是学习这个管理那个就忙不过来了,又哪里有时间来陪我呢?更何况我也不是那种吃了亏不做声的人,于是,调查成然皇兄每天都去哪里,并且守在他的必经之路上,成为我每天必修的功课。 
刚开始时,我会在他快走近的时候突然跳出来,然后装作巧遇的样子双眼狠狠地瞪着他对他大喊:“成然皇兄好巧啊!”然后一溜烟跑掉,暗自为他惊诧的神情开心好久。 
可是在不久后的一天我又这么做的时候,却被他揪住了领子施以威吓:“以后不要再让我‘巧遇’到你!” 
他凶凶的目光,冷冷的口气,起到了很好的作用。当晚,我就因为做了噩梦吓得尿床了。母后的侍女春妈妈看着我留在床上的“杰作”笑我,“我的小皇子啊!都已经六岁了还尿床羞不羞啊?” 
羞红脸的我心中暗暗发誓:成然皇兄害我这么丢脸,我还要去和他“巧遇”!就是要他不开心! 
誓虽这么发了,可从那以后,我都只是埋伏在他的必经之路上却再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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