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远方(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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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远方(穿)-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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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力挣脱他的钳制,回以我今生最大声音的狂吼:“是的!我别无选择!是我自不量力妄想能够背负一切拯救全局!是我作茧自缚,让自己落得今天这田地!我早就没得选择!却一直在做无力的挣扎,其实我的存在根本就是个笑话!哈哈……” 
我越笑越大声,笑到泪流满面,笑到来不及喘息。然而直到我慢慢平静下来,才发现他正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盯着我。 
“怎么,这样就吓倒了吗?” 
他似是回过神来,“吓倒?哼!朕今天就让你知道被吓倒的是谁!” 
话音刚落,我就被甩上了龙床,他也随之压了上来,开始撕扯我的衣袍。而此刻的我,心却异常的平静,我想,我是含着笑凝视仰望着我的君王的。 
而他似乎也发现了我的异常,停下了一切动作,坐起身来:“你今天太奇怪了!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原来在他眼中,我也不过是一个只会玩花样的跳梁小丑罢了。那么如果失去了这个小丑,他应该不会有丝毫伤痛吧?我的伤痛也会随着我生命的逝去而消失吧? 
在他的眼神下,我离开了床榻,整了整衣袍,没有再看他,飞一般地冲向了宫柱…… 
也许是对痛早已麻木,只觉得意识逐渐抽离,额头有着湿热的感觉,只能朦胧地看着他讶异焦急的面容和一开一合的双唇,却再也听不到他骄傲的嗓音。然后,我吃力地抬起手,抚上他的面颊,微笑着最后一次仰望我的君王。 
“这……就是……我……的……选择……” 
在你怀里成长,在你怀里死去,这就是我选择的宿命。 
我,在细雨中离去,还你,一世太平…… 
**** 
“主子,给您琴,晓辰是在门口候着还是先回去呢?” 
“我和皇上还有镜妃还有话要谈,你就先回去吧,今天累得紧,你回去准备多烧些热水,等我回去要好好泡一泡。” 
“是,主子。晓辰就线告退了。” 
二人见安流抱着琴又回到殿内,都将视线集中在那把琴上,安流也注意到了,便很快从琴腹中取出了书信,将琴轻放到地上之后,把两封书信分别拿在了两个手上。 
“我左手上的是先皇的信笺,右手上的……” 
正在考虑要怎么说而不显得怪异,左手上的信已经被安成然夺了去,而镜筱月的手也已经对着安流的右手摊开,示意安流将信交给他。虽然本意也没打算不让他看,可是在镜筱月从未见过的认真的眼神的注视下,安流竟无意识地将手中的信交了出去。然后,整个空间陷入了怪异的寂静中,而安流的脑子似乎现在才想起来要运转。 
看着表情凝重盯着信笺的安成然,安流不禁替安幸然心寒:果然,在他的心中江山王位还是最重要的。你为他付出到如此地步也不能在他心中占据一丝的位置,值得吗?如果你在,如果你能回答,恐怕也只能回以我一个苦涩的笑吧?又或者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或许你早已不再强求,早已为此满足,那么,那苦涩笑又会出现在谁的脸上呢? 
想到此,安流的脸上不禁出现了一丝笑意,刚一察觉,便觉心中一惊,用力晃去脑中的胡思乱想,考虑起自己此刻的处境来:带着安幸然的嘱托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已经好几个月了,终于给他等到了真相大白的这一天,尽管这一天来得不易,可还是给他等到了。从来都只是想着先完成了安幸然的嘱托再想自己将来的去处,但当这一天真的来了之后,他不知自己将何去何从了。留在这个皇宫里吗?这是万万不可能的。真相大白之后,自己的身份便不再是王爷了,况且他也根本不愿意与安成然和镜筱月为伴,毕竟他们与安幸然有着这么深的牵绊,自己若是留下岂不是自讨没趣。在这里作替身又算是怎么回事…… 
想到这里,安流不禁自嘲一笑,心中却又泛起悲凉的意味。 
如果是自己游历四方浪迹天涯,想想虽然惬意,可在这儿人生地不熟,脱离了皇宫,能不能适应这个世界的生存规则又是另一回事。唯一可以想到的就失去投靠曲奇,可是他又有安天然为伴,自己若是夹在他们中间,简直就是煞风景到极致。而且一来二去还是围着皇族打转。但若是让曲奇同自己一起离开呢?可如果他和安天然已经彼此倾心,自己这么做是不是又太不解风情? 
这个问题真该更早些就考虑的,现在才想怎么都嫌晚了些,可是之前…… 
看看那个凝神专注于信笺的君王,安流又是一声轻叹。 
之前的自己究竟是真的无暇顾虑呢,还是在逃避呢? 
“安流,你很早就知道一切的真相了,对吧……” 
没有询问语气的问句拉走了安流的注意,回过头,是眼眶通红的镜筱月,想说些什么,张开嘴,候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不忍看他的模样,安流硬是撇开了头。谁料自己却突然落入了镜筱月的怀中,被紧紧拥住不能挣脱。其实,安流也并没有要挣脱,因为他可以理解镜筱月此刻的心情。与心爱的人同样模样,又或者说根本就是心爱之人的站在自己的面前,他怎么可能有理智去压抑住自己不去碰触那个梦中人呢! 
“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不要太难过了。他这也是为你着想,如果你不能克制自己,冲撞了那个不能冲撞的人,岂不是让他白费苦心?” 
安流轻声安抚着拥住他的人,却知道这说说容易,能做到又是难上加难。 
“现在,我能做的都做了,我打算把身份表明之后,就离开这里。” 
“什么?!”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安成然一下子抓到了安流的话尾,几步跨了过来把安流和镜筱月分开,问道:“什么叫做‘把身份表明之后就离开这里’!” 
看着激动地安成然,再看看表情也同样如此的镜筱月,安流慢应:“因为我并不是安幸然,所以在把安幸然的嘱托完成之后自然要离开这个不属于我的地方。” 
两个不同的抽气声,一个惊讶他的前句话,另一个则为他的后句话震惊。 
安流镇定地笑了笑,然后吐了口气,“安幸然已经在那个雨夜撞柱身亡了,而我,是从另一个世界误打误撞来的一抹幽魂……” 
回忆的话语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流淌,本以为安成然会坦然接受这一现实,但他错了。 
“太精彩了!我不得不佩服你的想象力!你说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让我放松对你的警惕,好让我以为你对皇位没有觊觎。可是你错了,我没有那么好骗!” 
“啪——” 
安流的手甩过了安成然的脸颊,镜筱月在旁倒抽一口气,而安成然则是愣在了原地。 
只听安流怒声喝道:“你这种人,永远只惦记着你的江山王位,根本不值得安幸然为你付出那么多!尽管有违他的嘱托,但我还是决定,将他的‘我爱你’三个字永远封存!因为——你不配!” 
不待那二人做出反应,一个急转身,安流冲出了殿门,却在猛抬头望见殿外的一片天光之后,将自己送入了黑暗之中。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安流还想,就这么昏倒也不错,真的好累好累了,就让他什么都不用想地好好休息吧……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秋水阁的,但当安流睁开眼时就听到了晓辰的汇报。 
“主子,昨天您被送回来的时候,皇上下令秋水阁只准外入不得内出。现在,整个秋水阁被大内侍卫围上了。” 
而刚刚醒来,脑子还混沌一片的安流,完全没搞清楚晓辰在那里叽里呱啦说了些什么。 
“什么外入内出?说什么呢?” 
“意思就是说,只能外人来看咱们,咱们秋水阁的人不能出去!” 
“什么?!” 
安流“腾”地坐了起来,不顾秋凉,光着脚直奔到门口,“豁”地拉开门,满眼都是提刀着甲的大内侍卫。 
“这算什么?软禁吗?” 
安流将门用力甩上坐回到床边,握成拳的手狠狠地击在床柱上,心中思忖:这个可恶的安成然到底想做什么!将我这么关在这里对他有什么好处?已经都说清楚了,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况?难道是不相信我的话依旧怀疑我在觊觎他的王位?可如果我依然冒充是安幸然的话,到是有这个可能。但是我都已经将身份表明了,又怎么可能会这么做呢?一定不是这个原因!可又能有什么别的原因呢?莫非,他是不想让我离开这里,离开他的身边?不!绝对不可能!他应该只是怕,怕我将他的身世公布于世吧…… 
好烦!为什么我总是不停地把脑子搅得一团浆糊似的! 
心念一转:我就这么被送了回来,可是镜筱月呢?他怎么样了?事情发生的全过程他也都在,安成然会不会对他不利呢?我真是白痴!干吗把情况搞得那么僵!怕是要连累到镜筱月了吧…… 
安流正想着,就听外边通传:“镜妃到!” 
安流纳闷,自己才刚醒没多久,而且又刚好想到他,这边他人就来了? 
起身上前迎接,便看到镜筱月一脸严正地走了过来,安流正不知该如何跟他打招呼,镜筱月就先开口了。 
“让下人们都退下,我要和你好好谈谈。” 
不待安流反应,晓辰已经带着其他人下去了,等安流反应过来,镜筱月又如风一般刮到了他的面前。 
“安流,和我一起走吧!” 
“什么?”看着一脸认真的镜筱月,安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和我一起离开这个地方吧!” 
安流这才确信自己刚才没有听错,可是,这是怎么回事? 
安流决定装傻:“镜,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安流,你很聪明,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不要逃避了,正视我,回应我!” 
不能逃避了吗? 
将笑意从脸上抹去,沉重之感爬上胸口,安流缓缓开口:“我想说的是,我自己走可以,和你一起就……不可能。” 
“为什么!” 
镜筱月急得伸出手要抓住安流的肩膀,却被安流轻轻拨开。 
“为什么?你要我回答吗?难道你自己不知道吗?我走是因为我原本就不属于这里。可你呢?你是他的妃子,你的父亲是他的臣子,如果你走了,你置你的父亲于何地?” 
“我已经因为这些理由放弃了幸然一次,为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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