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重写版)by:流思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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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重写版)by:流思镜-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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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子小白蛇一样柔软细长的身体,清秀无辜的纯净容颜,好象尚未发育的幼女,又好象晴日里一场惊雷,震得小念脑子里一片空白。 

男孩?小念不敢相信,使劲眨眨眼睛,看了又看——没错,是男孩。他父亲偶尔抬起的身体露出的空间,足够让小念清楚看到那人两腿之间那个器官。 
和自己一样的器官,和他的父亲也一样,和任何一个男人的都一样。 

小念站在那里动弹不得。 

那样放纵深溺的情欲里面,他父亲的感觉,好似依旧敏锐犀利——做着做着就扭头发现了他,皱眉,低喝:“睡觉去!” 
然后,男人回头继续。 

小念惊骇喃喃:“你……你们……” 

萧决剧烈地动着,听到小念极端不能置信的声音,身体一僵,停顿片刻。好象经过了极激烈的某种挣扎,最后,烦躁地怒喝一声:“滚!”然后,不管他,继续。 

小念何尝不想速速离开,可惜双腿发木,只能被迫站在那里继续观赏这场春宫。直到他父亲抬起身体,摆弄那孩子的身体把他换了一个体位,让小念看了清楚自己仍旧衣冠楚楚的白色衣裤跨处触目的鲜红色泽—— 
是——血吧? 

小念对男性交媾了解不多,不知道如果攻方太过粗暴的话,会导致受方那里撕裂出血。可是,他却知道处女初夜的落红一说。 
那个……这个…… 

小念踉跄着滚回自己的房间。 
小念吐了。 

受了刺激的胃袋剧烈收缩,折磨得小念泪流满面,跪在卫生间里套心挖肺地,吐得天昏地暗。 

起居室里,小男孩为转移自己疼痛的注意力没话找话:“……那是谁?” 

“我儿子。”萧决冷冷地,“是我不努力害你走神吗?”狠狠用力,跨下硬物简直象要穿透男孩单薄的身体。 

然后,萧决走神了。 
一边做,一边走神。身下男孩刺耳的尖叫丝毫不能影响他的思绪。 

也丝毫不能影响小念继续睡觉。 

想不听到声音吗?对小念来说,这很简单,把被子蒙到头上就可以了。 

睡着睡着,小念感觉身边有人,惊醒。 
天光已经大亮。床边确实有人坐着,不过不是萧决,小念虚惊一场。 

灿黄色晨光之下,男孩轻轻讨好地微笑:“你好,我叫昨非。” 

小念坐在床上,淡淡看他一眼。 
昨非?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 

小念想说:好名字。可是:“干吗?” 
小念一向不喜在生人面前睡觉或失态,所以一开口就冷冷地没好气。 

男孩努力地微笑:“我能叫你小念吗?” 

小念冷冷地:“不能。” 

男孩笑容微微凝滞:“萧先生说,我该叫你少爷?” 

小念冷冷地:“他说的对。”皱眉,“你到底有什么事?” 

男孩张了几次口,好容易再次努力地笑出来:“我想留在这里,先生让我来问少爷的意见。” 

小念问:“他怎么说?” 

男孩轻声:“萧先生说,他工作忙,少爷常常一个人在家,难免寂寞。如果能有个同龄人陪着少爷说说话,也好。”男孩声音越说越小,“他说,如果我能让少爷喜欢我,就……就能留下。” 

小念冷冷地:“那么,你该记得管他要双份小费!” 

男孩脸色一黯,沉默了。 
这样尖锐的羞辱,男孩干净清淡的眼睛里却没有愤怒,只是悲哀。 

小念又不忍:“你多大了?” 

男孩轻声道:“十五。” 

小念冷笑。 
好吗,比我还小两岁。萧决先生,可真不是个东西啊! 

小念问:“你父母呢?” 

男孩不说话了。 

小念问:“他们不要你了?”要是没有依依那事,他多半会以为这小孩离家出走。在他以前的意识里,只有孩子离开父母,没有父母抛弃孩子。如今看来,这世上有多少恶心的人,就有多少更恶心的父母。 

男孩低头。脸上有水落下。 

小念叹息:“好吧,去告诉我父亲,我没意见。” 

病了三日,小念第一次下楼。 
早餐桌上,小念见到萧决。 

萧决一边吃一边看报纸:“不烧了?” 

小念喝粥:“嗯。” 

萧决道:“那也别忙着上学,再休息两天吧。” 

小念道:“行。” 

萧决吃完了,放下报纸与餐具:“今天还是要注意,24小时不反复,才算彻底好了。” 

小念答应:“是。” 

看见萧决穿上西装,昨非乖觉地:“先生再见!” 

小念没说话。 
萧决也没有。 

两父子间的关系,就这样猛然间仿佛远了一万八千里。 

半年以后,昨非态度,渐渐放肆嚣张。 

8 

他和小念也熟了。渐渐不像一开始那么畏缩胆怯。在这个自由宽松又有些冷淡寡情的富庶环境里面,少年人活泼肆意的鲜亮飞扬,就好象深夜里慢慢盛开的花朵,一点一点伸展开它的肢体,让它的芳香慢慢渗透进周围的空气。 

“小念,我觉得,我好象是爱上了萧先生。”对小念,昨非渐渐可以直呼其名,渐渐可以有话直说。但是对萧决,他始终不敢。 

萧决待他,其实很是温和。只是总不太亲近。尤其作爱的时候,动作总是仓促而粗暴,好象心里根本就很不愿意亲近他似的——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作祟,他总觉得萧决身上,温和的笑容和眼神下面,有一种非常非常寒冷的东西,让他不敢放肆。 

不像他的儿子小念,表面冷酷,傲慢,凶,实际上却是个很标准的吃软不吃硬的人。 

昨非可以在某一个程度上了解和控制小念——即是说,他可以让小念对他的感觉和感情保持在某一个他所期望的范围以内。比普通朋友近一点,比知己之交远一点……但是萧决不行。 
他可以和小念作朋友,并且,几乎无话不谈。但是萧决,永永远远是他的主人。无论昨非怎么努力,始终不能改变。 

这种丝毫不能撼动与掌握的感觉,常常让昨非心里不安。好象走在钢丝上,随时可能掉下去摔死似的凶险。 

可是,那个真正阴冷的无情的萧决,比另个真正柔软温情的小念,好象更加吸引他。 

为什么呢?是那人赐予的不安让昨非感觉刺激吗?还是,人总是会对自己看不透抓不着的东西更有兴趣?萧决个性里那样神秘和深邃的感觉,是不是比平平常常的温情柔软更有探索与征服的价值? 

事实是,自从进了这个家门以后,昨非最大的乐趣也是最重要的任务,便是观察与研究萧决。 

他必须要做得很好——作为一个MB,了解和顺从主人的心思,是最重要的职业道德。 
毕竟——虽然萧决会很看重小念的想法,但是,真正拥有对昨非去留命运的终极决定权的,还得是他的主人萧决不是吗? 

他尽了他的努力,可是,他没一次成功过。 
不管他怎么可爱乖巧,怎么心思玲珑,怎么宛转承欢,萧决眼里,一直没有他,始终没有他。 

萧决好似很看重这个家。只要没工作,不出差,他天天回来,丝毫没有传说中大富豪那样天天不着家的浪荡模样。而且,细心的昨非,一次也没在萧决身上发现别的女人的香水或脂粉味。 

也就是说,昨非自己,可能就是萧决唯一固定的情人。 

可是昨非却不敢肯定,萧决的专情,究竟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这个家。 

因为萧决的眼睛,不管什么时候——包括作爱的时候也是一样,从没一次落在过昨非的身上。 

这是真的,萧决那双无情的眼睛,好象从未认真关注过任何事情。 

世间万物,好象也就只有他的儿子小念,还勉强能吸引他稍微在乎在乎。 

可是他对小念,也是冷淡——好象,若不是为了那个身为人父躲不掉的义务责任,他连看都不会多看他一眼。 

这个男人冷酷的心,坚毅,从容。不动如山。他的感情,象是死了。昨非在他内敛沉静的眼睛里丝毫不能寻到它的踪影。 

倘若昨非是个身经百战的情场老手,他会知道,这样的人,没有追逐的价值。人死不能复生,感情也是一样。即使可以,也必会付出巨大代价。可是那样的话,得不偿失。又不如不求。 

但是昨非不是。他还是个孩子,再多的沧桑和早熟,也不能帮助他心智的成长脱离开年龄的束缚。而且,他实在也没经历过什么太精彩的,萧决是他第一个客人,初夜之后就包下了他。此后生活,他和小念的一样单纯。 

这幼稚单纯让他坚信萧决的感情不是死了,而是,休眠了。不必复活,唤醒即可。既然萧决人还活着,那么,这世上就总会有那么一个人,可以打开他的心扉。 

昨非倒没有蠢到坚信那个人就是自己。不过,他坚信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他坚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以及诸如此类的更多美好愿望。 

年轻的心,勇敢飞扬得不知道绝望是什么。 

可是小念知道。 

小念到底比他大两岁。昨非待人接物上确有一点小念没有的机灵,因为昨非的社会经验多点。可是小念自己独特的智慧与通透,昨非也没有。 

所以小念愕然到极了,回过神来就说:“痴心妄想。” 

小念说话,尤其是和地位比自己低的人说话,一向肆无忌惮,口无遮拦。 

昨非顿时沉下脸来。冷冷地:“你的意思是,我不配?” 

小念当然不是这意思。他也是个年轻人,所以他觉得人和人没什么配不配的这么一说。只要有感情,怎么着都行。可是他父亲,不是个年轻人用来验证感情的好对象。太冒险了,赌注太大。万一输了,不止伤心而已,简直万劫不复。 

但是,这话小念不能说,那毕竟是他父亲。再说,现在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就是他说了,人家也不信啊! 

所以小念只能点头:“我就是这意思。” 

昨非冷冷地:“小念,我拿你当朋友……” 

小念马上道:“所以我没有歪曲事实啊。” 

昨非哑口无言。心中剧痛。 

他的身份,简直像是一根尖锐有毒的刺,日夜戳在他的心口上,每当他心有贪念的时候,就刺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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