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欺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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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欺不可-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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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始终未露一面的永和帝,一幕幕席卷而来,满腔的恨,无法发泄。

“治不好贵妃,你们的脑袋也别要了。”

“皇上赎罪 ”

“赎罪,赎罪,连区区昏迷病因也无法断定,朕看你们豪无半点本事,欺君罔上。”

“臣等有罪。”

“来人 ”

“皇上,臣有话说,臣知道,或许刘太医有方法救治宋贵妃。”

“刘太医呢,还不快来为贵妃诊治。”

“回皇上,刘太医此刻在冷屏宫看诊。”

“传刘太医速来云阳宫,今日若治不好贵妃,你们一个也别想脱罪。”

几名太医闻言,出了一身冷汗。

郑源徵坐在床边,轻轻握住宋敏舒的手。眼光触及那紧握成拳的小手,发现手中似乎拽着什么东西。郑源徵心下疑惑,轻轻拍了拍宋敏舒的手。

“舒儿乖,给朕看看舒儿手里的东西。”

小手成拳,依旧紧握不肯放开。郑源徵不能强行掰开宋敏舒的手,正寻思用什么方法才能哄宋敏舒松手,就听到随香轻声说道。

“娘娘,您若不听皇上的话,皇上生气就会不许娘娘吃点心。万一皇上罚娘娘背书,不准 ”

随香的话还没说完,宋敏舒紧握成拳的小手松开来,一块灰色的葛布出现在手中。

不是宫中之物,竟然有宫外的人混进宫来。郑源徵心思一敛,神情变得凝重。

“宋贵妃是因何昏迷不醒。”

“娘娘随方嬷嬷学规矩,今日开始背宫规。娘娘说舒适的环境会让她更快更好的背完宫规,让奴婢和随缘去庭院中准备瓜果糕点,奴婢刚出寝殿,就听到寝殿内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奴婢二人回到寝殿,娘娘已经昏迷在地。”

“除了你们二人,贵妃身边就没有其他人伺候,其他人干什么去了?”

“娘娘的寝殿除了奴婢二人,不许他人轻易进入。”

郑源徵双眼微眯,看向随香随缘。云阳宫众人不敢多呼吸一口气,生怕一个不慎,触犯龙威,祸及己身。郑源徵坐在床上,看着宋敏舒苍白的小脸,紧蹙的双眉,心又沉了一份。

“皇上,刘太医带到。”

“快传。”

刘潜走进云阳宫时,云阳宫宫人跪了一地,大气不敢喘一声,郑源徵静坐在床边,给宋敏舒轻轻拭去额上的汗珠。

“臣刘潜参见皇上。”

“无需多礼,快来替贵妃诊治。”

刘潜走到床前,欲伸手替宋敏舒把脉,突然跪在地上的齐太医大喝一声。

“刘潜,娘娘玉体岂是你能随意碰触的。”

郑源徵心有不快,心道已经到了这个时候,这些庸医还只顾念所谓的礼制,欲开口呵斥,就听刘潜义正词严说道。

“在臣眼中,娘娘只是一个病人,在医者眼中,无男女之分,何况皇上就在娘娘身边,臣的一举一动皇上都未阻止,齐太医却大声呵斥臣,是为了维护礼制,还是想阻止臣救人。”

刘潜看着跪在地上的齐太医等人,不再有其他动作。仿佛眼前的一切与他无关,治与不治,全在郑源徵一念之间。

“守那些劳什子礼做什么,你们治不好贵妃的病就给朕闭嘴。刘潜,替贵妃诊治,若治不好,朕要了你的脑袋。”

“臣遵旨。”

说罢,刘潜两指搭在宋敏舒脉搏上,随后收回手。

“贵妃的病如何,可有大碍。”

“来得凶险,要救也不是没有办法。”

“真要贵妃无碍。”

“贵妃得的不是病,是中了一种名为扶桑的毒。此毒产自南羯,曾在南羯宫中肆掠,后宫宫妃身中此毒殒命者不计其数,被南羯皇室列为禁毒,一度毁去。至今有三十年不曾面世的南羯禁毒,今日竟在东启后宫中出现。”

“只要可以解毒,不惜一切代价。”

“哪怕伤敌一百,自损三千。”

“朕要贵妃活下来。”

“臣遵旨。”

回到紫宸宫,看着从宋敏舒手中得来的灰色葛布,郑源徵将灰色葛布交给景。

“皇上从何处得到这块藏绿。”

景仔细端详手中的灰色葛布,将其收入怀中。

“北锗先孝义皇后亲手织成的藏绿?”

“当世仅有一匹,除了北锗先孝义皇后,再无人织出藏绿。”

“查出这块灰色葛布属于谁。云阳宫再加派人手,必须保证宋贵妃诊治期间不受一丝伤害。”

这一次若不是有刘潜在,靠那群庸医,宋敏舒必死无疑。郑源徵冷哼一声。

宋毕昇忍这一时,心中终究会有一个疙瘩,将来君臣离心,一旦他与张权发生冲突,张权一方势必无人能压。好个一箭双雕,就不知这射箭的人是谁。论理,这藏绿不该现世,孝义皇后的随葬品竟然出现在宫中?北锗孝义皇后亲手织就的藏绿,当世真仅有一匹?

东启朝局尚在太后张权把持当中,北锗、南羯最近又开始不安分了吗 

1、11解毒

所谓伤敌一百,自损三千的法子,不是退无可退,没有人愿意用。太医院药房中,刘潜亲自挑选解毒的药材,汤药所用与药浴所需的药材加起来,堆成了一座小山。郑源徵对解毒所需药材甚是大方,连宫中收藏多年的几百年份的雪蛤和人参也给了他。只不过补得太多未必是件好事,底子伤得太重,也是承受不起的。

“王太医,没想到刘太医一出手就诊断出宋贵妃中了扶桑之毒,真人不露相啊。”

说话的正是那日在云阳宫出声阻止刘潜替宋敏舒把脉的齐太医。此刻齐太医撩起官服,坐在椅子上,看向一旁的王太医。

“消失三十年的毒,刘太医略一把脉即知,果然是个中高手,怪不得平日不与我等一道,原是真藏不露。”

王太医摸了一把长须,瞟向专心配药的刘潜,冷哼一声。

“宋贵妃突然中毒,我等都无法解毒,刘太医确实劳苦功高,否则皇上一怒,我等人头只怕早不在脑袋上,说来刘太医可是我等的恩人。”

“哼,这毒是谁下的,还说不定。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宫中第一御医,确实值得人冒险。”

王太医一掌拍在桌上,茶碗晃了一晃,那边齐太医连声安抚。

“王太医这又是做什么动怒,为了那些不值当的人生气,没得气坏了自己的身子。我等行医之人只为竭尽所能使病患免受病痛之苦,做不来那等伤敌一百自损三千的事。”

“哼,这药房今日我是呆不下去。”

王太医齐太医二人的到来与离去并未给刘潜带来影响,不相干的人和事,若时刻放在心在,还有什么心思做正经事。将手中的药配好,刘潜提起包好的药向云阳宫走去。在宫中,药经他人之手,刘潜用的不放心。仅是太医院这一块方寸之地,藏着的龌龊事不少,他不参与并不代表不知道。刚才明里暗里讽刺他的王太医,是太后身边的红人,齐太医是李太妃的同乡。

扶桑之毒消失三十年,不代表没人知道他的存在和解毒之法,人若将自己的目光局限在一个高

度,再难有进步,若非如此,他怎么会在皇宫中待下去。

“刘太医来了,娘娘昨日用了您的药,脸色已有好转。”

刘潜看出随香随缘的担忧,那一日他与郑源徵的话被云阳宫内所有人听在耳中,且宋敏舒的安危系着他们的荣耀生死,事关自己的性命,岂能不在意。

“娘娘此次是中毒不深,又发现及时,侥幸保住性命。不过这一次伤了底根本,我虽保住娘娘的性命,将来身体难免弱了些。我有一个调养身体的方子,娘娘按照我的方子调养,可保一世安虞。”

“奴婢替娘娘谢刘太医。”

“救死扶伤是医者的本职。将这幅药熬成汤药,替娘娘洗浴,熬药之时,你需在旁看守。”

“奴婢明白。”

刘潜将药交给随香,随即走到床边替宋敏舒把脉,随缘随侍一旁,瞧着依然昏迷不醒的宋敏舒,心中一酸。

“我要替娘娘施针,烦劳姑娘按照我说的做。”

因为宋敏舒有言在先,不喜欢旁人随意进寝殿,郑源徵也没派人进寝殿伺候,到是太后和皇后听闻宋敏舒中毒,赶来云阳宫探望时发现寝殿中只有随香随缘二人伺候,太后当下指了身边的宫女雅枝,皇后指了烟柳一同伺候宋敏舒。

宋敏舒昏迷未醒,随香随缘无权指派雅枝和烟柳,只是能不让她二人沾手的,尽量自己做。刘潜说话时,雅枝和烟柳站离床稍远,待随缘扶起宋敏舒时,二人赶忙走上前。

“不用,随缘姑娘一人便可,人多了,我不好施诊。有劳雅枝姑娘替我拿针包。”

“是。”

细长的银针铺在针包内,光滑流转。刘潜取出一根银针,对准|穴道插在宋敏舒背上。通常施针之时以身体□为佳,古人重名节,一般人着中衣施针。刘潜施针的速度快,下针准,三十六针下来,动作一气呵成。

“今日到这里,稍后让娘娘在药汤泡一个时辰,明日我再来。”

“有劳刘太医。”

宋敏舒是在刘潜第二次施针后醒来的,当时刘潜正将银针收入针包,宋敏舒突出一口黑血,悠悠醒来。

“娘娘,您醒了,您终于醒了。”

随香哽咽了,随缘更是喜的流下眼泪。

“多谢刘太医的救命之恩。”

“姑娘不必谢我,我只是做了医者应该做的事。”

宋敏舒一醒来就听到刘潜的话,淡漠的语气让她注意到寝殿中除了随香随缘外和两名宫女外,还

站着一个男子。目光落到刘潜身上,只见一个二十四五的男子身穿青色袍服,头戴黑色官帽。

“他为什么不带绿帽子,穿绿衣服不是应该配绿帽子才合适?”

宋敏舒眨巴着眼睛看着随香随缘。声音虚弱,却掩盖不了她强烈的求知欲,难得随香随缘红了脸。

“娘娘,臣尚未娶妻,没绿帽子可以戴,他日娶妻,臣以为戴绿帽子的可能性不大。”

“无妨,我让随香给你做一定绿帽子,不收你钱,只管戴。”

随香的脸更是红了个透,眼见刚刚醒来的宋敏舒和刘潜兴致勃勃的谈论戴绿帽子一事,雅枝和烟柳也尴尬得红了脸。

“随香姑娘若肯为臣做一顶绿帽子,臣一定戴给娘娘看。”

“刘太医说笑了,娘娘开玩笑的,算不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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