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风弄_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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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风弄_昨天-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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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又何尝不是欺骗?
心情蓦然沉重起来。
我想到与将。如果永远被蒙在鼓里,是不是也能象妈一样尽享幸福?
事情不能一概而论,可是,情不同而理同。
我当然不能指责老爸不对。对与将,又怎能不责?

我忽然叹气,放下筷子。
“生生,怎么了?一脸郁闷。”
心里想的事情太多,尤其是欺骗与不欺骗,觉醒与不觉醒,幸福与不幸福……。一团浆糊。
只能选能说的事来说。
“关于马来西亚的事,也许明天就可以知道结果。”
老爸也放下筷子: “你担心?”
知子莫若父,不愧是我爸。
我点头,苦笑道: “好象你儿子还是没有什么长进,小小事就心情忐忑。”
“这是你命中大劫,不能算小事。”
我抬头,看着老爸。
爸说: “古代的人,喜欢以物易物。你和与将换东西,自己先把东西给了他,已经落了败局。如果他能遵守平等交换原则,把该给你的给你,那自然是最好的。”
我问: “如果他不给呢?”
“你说呢?”
我咬牙,骤然目露凶光: “那我就抢。拿了我的东西,就不能不付代价!”
“那也是一场血战。” 老爸伸手,轻拍我的肩膀。一下两下,拍去杀气。 “就算抢回来,也失了平等易物的本意,有什么意思?”
我颓然: “那到底抢还是不抢?”
“傻孩子,你怎么能肯定与将绝对不会把该给你的东西给你?就象买东西,给了钱,售货员取商品给你的动作稍慢,你就要动手了么?”
“唉……” 我叹气。
不错,我不能肯定。
如果我能肯定,象数学题一样能把与将对我的心意计算出来,那有多好。

第二日下午,我见到陈有发。
他穿得整整齐齐,和我一样是华裔。当初选择侦探的时候,周恒还在当我的助理,但这个侦探社并非由周恒推荐。
事实上,周恒很聪明地自动回避关于调查的任何事。
当我第一次问周恒关于这方面的意见时,他说: “要调查事情,总是接触的人越少越好。” 接着就不再提及这个话题。
会向周恒问及调查的人选,私心来说,确实有试探的意思。
不能不承认,我曾经猜测,如果主使者是与将,那么动手藏毒的,说不定就是面前的周恒。
于是,我自己选择了这侦探社。
有点象私访的皇帝随意钦点民间女子的味道。

“请坐。” 我对陈有发稍微示意,按下桌面的应答机: “洪冰,请给我两杯咖啡。”
“黄先生,关于你要我们调查的事情,已经有了一点眉目。”
我笑着看陈有发。
眉目,不过是谦虚之词。没有一定的成绩,他怎么会要求见我?
一个厚厚的文件夹,送到面前。
突如其来的,心情紧张起来。
抬头望陈有发一眼,他安然镇定,一副等我自己揭开真相的样子。

心内祈祷。
只要不是与将,什么都无所谓。
只愿不是他!
我闭上眼,深呼一口气,见文件夹打开。
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张照片。
场景在机场。
不过不是香港的机场,也不是马来西亚的机场,也不是当时我中途转机的法国机场。
在机场中,两人正在亲密地接吻。
只不知道是见面吻,还是分别吻。反正是一脸幸福甜蜜地享受着,即使是送机,想必也是很快就想见那种。
我的呼吸有点不均匀。
心跳有的加速。
不过,我想对面的陈有发并没有看出来。他只是带着笑,让我欣赏他的工作成果。

这两个人中,有一个,我是认得的………。

第二十六章

这两个人中,有一个,我是认得的。
荣与亭。无论他笑得如何优雅温文,我都不会忘记他曾经露出的狞笑。
那副失了理智的狰狞的模样,已经象刀一样刻在我的脑中。
也刻在身上。我缓缓举手,摸摸额头的伤痕。
“和荣与亭在一起的,是马来西亚名门贺家的大小姐…贺书敏。”
陈有发一句话,点破玄机。
一手策划逃亡的是贺书敏,那么,与她如此亲密的荣与亭要在那个为我安排的旅行袋里放点什么,又有何难度?
只是,不知贺大小姐本人是否知情,贺书亭是否知情。
但他们是否无辜,对我而言没有所谓。
不知者不罪的时代,早已不在。
我对着照片微笑。
原来当日未出陷阱,就已经血红虎口在大张等着了。
天网恢恢,难道是针对我这样的人而设?任如何兜兜转转,总免不了回到原处,挨那本来就避不了的一记暗箭。
“后面的文件,还有一份详细的报告里……。”
我摆摆手: “陈先生,谢谢你。后面的文件我会等下详细看。不如我们先来讨论一下其他的问题。例如:酬劳。”
并不想听陈有发仔细把侦察的过程告诉我。一是没有那个心思,二……。。关于荣家的任何事情,都只能让我回想不堪的以往。
除了与将。
陈有发自然不会拒绝这个提议。他聪明地闭上嘴巴。
酬劳并没有什么好谈的,大笔一挥,支票带笑奉上,轻轻松松打发了一个差点就要掀开我血淋淋伤口的局外人。
独自在办公室中,把摊在面前的文件夹合上。掩住与亭和贺书敏拥抱的照片。
心底不能说不庆幸。
天还是可怜我的,没有又来一次晴天霹雳,赤裸裸告诉我与将的绝情。
我对与将的感情,虽如悬空的蛛丝,在风中不断摇摆,却,叫人流泪地没有绷断。
鬼使神差,拨通了与将的电话。
他人在千里外,只要能听他一点声音,我就挂。
这个时候,我想听他低沉的声音,柔和得象催眠一样的语调。
终于听见“咯哒”一声,有人将电话取起。
我心里一顿,思量着是否要立即把电话挂上。胃忽然收缩成一团。
“你好,荣氏董事长室。”
犹豫间,已经听见人声传来。
洁儿……
重重的失望感压迫过来,不过至少停止了纷乱的思维。
我当机立断,把电话“卡嚓”挂上。
长叹。
这又何必?
我连在办公桌上,摆一张与将照片的胆量,都没有。
坐在高高在上的黄氏董事长宝座上,忽然觉得自己分外凄凉。
生生,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我瞧瞧面前的文件夹,旁边还有一叠等着我批示的文件。
时间宝贵,怎么可以空自长叹短吁。
抓过笔,再次开始与公事奋战。
与将之所以能永远平和,不患得患失,也许也是因为这繁重的公事,使他没有多余的忧愁吧。
晚上回家,饭桌上老爸对我略一挑眉,向我询问结果。
我轻轻摇头。
老爸似乎满意地笑了起来,不再多言。
是否老爸心中所想,只要不是与将害我,其他一切,都无关紧要。
我想问,却忽然闭紧嘴巴。想起佛祖当日拈花微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黄氏业绩开始有所进步。
我每看洪冰送上来的月业绩报告,心里不是不骄傲的。一生中不曾如此脚踏实地,劳心劳血。
只是稳步地增长,也来之不易。
不能不佩服与将,他的荣氏,简直是一个商业界的传奇。
周恒也打电话回来,向我报告日本的合作方案进展。
“黄先生,合同已经正式签定。虽然我们的价格比对手稍高,不过黄氏根基深厚,在国际上都有很好的声誉,所以最终日本方面还是选择了我们。”
前面一句是报告成绩,后面一句自然就是请功。
我不奇怪,做了工作要让老板知道,才能成为好员工。
“真是个好消息。” 对于奖励,我不吝啬,尤其是对周恒: “这次成功,不但因为黄氏的根基,更多的,应该是依靠黄氏的员工。没有你的中间调节和背景关系,不可能这么快就大奏凯歌。”
周恒的声音在电话里意气风发: “这是我的职责。”
“现在能把自己职责履行好的人,已经不多。” 我淡淡道。
“黄先生,谢谢你。”
我能听出周恒是真心感激,至少,有一部分,是真的。
一个好的老板,并不容易找,何况是有过以往那种接触的老板。
另一方面,恐怕也有爱乌及屋的意思。
世界时刻在变,上流社会见高拜见低踩的风气却似乎永不会改。在黄氏的业绩报告会取得成功后,洪冰替我收到的酒会请柬,一日比一日多。
太多的邀请,使我也要开始花费工夫,选择对商务有帮助的参与。
这,与当日只顾自己的喜好参加酒会是不同的。
社交,已经是工作的一部分。老爸的担子转移到自己肩膀上,才觉得骤然沉重。
这才知道,以前自己靠玩闹取得的一两个商业消息、打通打通关系,其实不过是无足轻重的小功劳而已。
早上,一进办公室,洪冰精神熠熠跟进来。
“董事长早,秋天快来了,可有渡假的打算?”
我坐在椅子上,笑看洪冰: “渡假?一无伴侣二无时间,除非你肯帮我处理所有的公务,让我放心去玩一玩。”
“不是我不愿,而是我没有全权处理的能力。”
“那何必提渡假,挑起我的兴致,又无解决方法?”
洪冰嘻嘻一笑: “想去渡假的是我。我向人事经理提出把年假一次休完,但他说要董事长点头。”
“哦?你有多少年假?”
“三十天。”
我羡慕: “我也去问问,董事长的年假是多少。”
“只问一句,董事长批不批准?” 跟我久了,小丫头直问。
“你走了,我这里可要大乱。年假不放,补薪水如何?当你加班。” 我是说真的,洪冰一走,文件公务,无论谁来接手,都不适合。
何况一去就是一个月。
洪冰摇头,忽然垂下脸,带了几分羞涩: “薪水抵不了休假。”
我了然,轻笑: “难道是偷偷度蜜月不成?”
“不瞒你说,确实如此。”
我一愣。随口猜测,居然成真。
“恭喜恭喜,幸亏我问了出来,不然岂不是少了一顿喜酒?”
洪冰甜甜一笑: “不敢惊动董事长,旅行蜜月,一个月就回来重投工作。”
唉,现代女性,委实洒脱。
“既然如此,我总不能做不成全美事的坏人。”
“谢谢董事长,工作的事情我会安排好。人事部安排的临时秘书很快就会来。” 私事一说完,又是一副工作优先的严谨模样: “这是等待批示的文件。”
一叠文件放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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