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狱 作者:萧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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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狱 作者:萧陶-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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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多不好意思。”     
        “你也学会客气了?”这冯蕾,嘴还是不饶人。     
        去她家的路上,她介绍说:“大温地区有10来个城市,我住在列治文,离机场很近。刚买下一套Townhouse。”     
        “连排屋。”我说。     
        “行呀,连这个你都知道了。”她有点惊讶。     
        “嗨,巧了,学英文时,老师讲过。”     
        “去埃德蒙顿后,你可以接着学英文。听说那里的移民少,不用等马上就能上课,政府还给补助。”     
        “你去过那儿?”     
        “去那儿干吗呀?你要不是这事,不也不会去吗?”     
        “我还不来加拿大呢!”     
        “那是,是加拿大请你来的。”     
        “你能不能说话别这么刻薄?”     
        “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你既然来了,就要喜欢这儿,把它当成第二故乡。”     
        “你这意思,我可没听出来。”      
        “你成心跟我抬杠,是吧?”没想到她还急了。     
        “好好好,我不跟你计较。”     
        “嗨,还不跟我计较?你可真会说话。”     
        我话题一转,问道:“约翰让我找徐大卫报个到,你说我能找吗?”      
        “谁是约翰?”     
        “中介公司的。噢,对了,你只认识这边的人。”     
        “我看最好别找,谁知道他什么人呐。”     
        “约翰说移民局可能会抽查。”     
        “你要担心,就跟他挂个号,但别让他知道你住在哪儿。”     
        “我记住了。”     
        冯蕾的家跟国内的连排屋没太大的区别,只是没地下室。楼下的客厅很大,跟厨房连成一片,楼上有三个房间,其中有一间被改成了书房。江小河没在家。冯蕾说他上班去了。陪我和亭亭参观完后,冯蕾亲自下厨,给我们做鸡汤面条。 
          
        电话铃响了。冯蕾对我说:“小陆,你来帮我看着火,别让它潽了。”   
        接完电话,冯蕾走过来,说:“有个朋友出车祸了,我去看一下。吃完饭,要是困了,你们就上楼睡会儿吧。”说完,她急匆匆地走了。她性格没变,还是个热心肠的人。 
          
        我和亭亭吃完面条后,连碗都没洗就都上楼睡觉了。等我醒来时,已是半夜了。我拉开台灯,起床上厕所。门缝下有张字条。我捡起来一看,是冯蕾留的。她让我醒后下楼吃饭。见亭亭睡得正香,我也不饿,我就没下去。上完厕所,回到床上,我竟睡意全无。我抓起床头柜上的电话听筒,想给大江报平安,可拨了半天都没能拨出去。我直纳闷,她家怎没开通长途? 
          
        第二天早上,听外面有动静,我忙下床。开门出去后,我在楼梯口碰到江小河。     
        “小陆,你起来了?”江小河对我说。             
        “我早醒了,冯蕾呢?”     
        “她还在睡呢。我去做早饭,你一会儿下来吃吧。”     
        “唉,你家能往国内打电话吗?”     
        “能呀。你先拨01186,再拨国内的区号和号码。要不我帮你拨?”     
        “不用了,谢谢,我自己打。”     
        “有事,你叫我。”说完,他下楼了。     
        趁冯蕾还没起,我又回到房间。抓起听筒,我就拨大江的手机。接通后,响了很长时间,他才接起来。     
        “是我。”我说。     
        “嗯,我知道。”他好像刚被吵醒似的,话说得有气无力的。     
        “吵醒你了?”我忙问。     
        “嗯。”     
        “你那儿几点了?”     
        “不知道,早睡了。”     
        我这才想起温哥华和国内有15个小时的时差,温哥华的上午是国内的后半夜。我忙说:“对不起,我没算好时间。”     
        “你在哪儿?”他问我。     
        “冯蕾家。”     
        “好,我知道了。”说完,他就把电话挂掉了。也许她老婆在他身边,也许他以为冯蕾在我身边,总之他一定觉得说话不方便。但好歹传递给了他一个消息,我已平安抵达温哥华。 
          
        下午,冯蕾带我们去斯坦利公园玩。她说那里是温哥华最值得去的地方。可我玩兴不浓,想早点去埃德蒙顿落脚。她看出来了,对我说:“今儿痛痛快快玩,明儿我就陪你去埃德蒙顿。” 
          
        “你陪我去呀?”我问。     
        “我要不陪你去,你还不骂我呀?再说,我早就答应谢行长了。”     
        见她这么说,我也就没再跟她客气。只是不知道我跟大江的事她了解多少,我也不便主动问她。     
        飞往埃德蒙顿的客机是短途支线飞机,机上一满员就显得十分的拥挤。飞机快要落地时,我透过舷窗往下看,广袤的大地一马平川,高速公路笔直地通向远方,地上的植被还没换上绿装,看不到一点春的气象。 
          
        下飞机后,冯蕾一边走,一边对我说:“老缪,我的一个朋友,他会来接我们。”     
        一进接机大厅,冯蕾就朝一高个子的中年男子挥手。那人身边尽是些人高马大的洋人,就是这样,他还高人一头。     
        冯蕾边走边喊:“老缪,老缪。”      
        见冯蕾走过去,老缪对她说:“冯蕾,蛮准点的嘛。”      
        冯蕾介绍我跟老缪相互认识,我让亭亭喊他老缪叔叔。     
        老缪夸亭亭说:“乖乖,好漂亮的丫头。”听他口音,他像是江南一带的人。     
        我问老缪:“老缪,你哪儿人?”      
        老缪一边领我们去取托运的行李,一边对我说:“我呀,我南京人。”     
        冯蕾开玩笑地说:“他讲的是官话。”      
        老缪认真地说:“你还别说,南京话过去还就是官话。”      
        取完行李,老缪拉我们进城。路上,他对我说:“今天夜里,你们先在移民接待站过渡一下,明天我再陪你们找房子。”     
        怕我没听懂,冯蕾解释说:“有的人家房子大,楼上自己住,楼下做接待站。”      
        进城后,老缪把我们拉到一家餐馆前。     
        冯蕾对老缪说:“我请你。”      
        老缪忙说:“等我去温哥华,你再请吧。”      
        冯蕾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老缪一边推门进餐馆,一边转头对身后的冯蕾说:“没得事。”     
        吃完饭,老缪把我们送到他说的移民接待站。这家人住的也是个连排屋(Town 
      House),家里只有一间空房。把我和孩子安顿好后,冯蕾跟老缪走了。第二天,我和亭亭刚吃过简单的早饭,他们就来了。老缪已经替我联系了三家公寓。一居室的套房,三家的租金相差无几。看过第一家后,我就没去后两家。随后,我们去附近的小学办亭亭的入学手续。校长当时就把亭亭留下了,让我们放学后去接孩子。 
          
        晚上,老缪设宴为冯蕾送行。一想到冯蕾明天就要回去了,我心里不免有点酸酸的。     
        冯蕾提醒老缪:“老缪,别忘了领小陆去办医疗卡什么的,再去银行开个户口。”      
        老缪答道:“不会忘的。”      
        我问老缪:“我有国内驾照,这儿能用吗?”      
        老缪说:“最好换这里的。”      
        我又问:“能自动换?”     
        老缪答:“要重考。我给你找个教练,很容易的。”     
        我继续问老缪:“你觉得这儿怎么样?”      
        老缪回答说:“除了冬天冷点,其它还不错。”      
        冯蕾嫌老缪说得简单,一旁插话说:“你多给小陆介绍介绍。”      
        老缪说:“这里跟温哥华没法比,华人也少。老广管这里叫点问顿,听说是台山话的发音。台湾人叫爱民顿。”     
        冯蕾说:“还是爱民顿好听,叫埃德蒙顿太绕嘴。”      
        我附和道:“没错。以后咱们就叫它爱民顿吧。”     
        老缪说:“我们一直这么叫。这里有个作家,他编了个顺口溜。听了,你们就全明白了。”      
        冯蕾催老缪:“什么顺口溜?你快说。”      
        老缪边想边说:“夏夜十点太阳晒,十月下雪不奇怪,来年四月雪还在……”     
        我打断老缪,问:“冬天这么长呀?”     
        老缪答:“有半年吧。”     
        冯蕾说:“真恐怖。老缪,你接着说。”     
        老缪继续说:“汽车不挂前车牌,车上大灯白天开,桥上放水瀑布来,爱斯克莫人人爱……”     
        冯蕾打断他,问:“‘桥上放水瀑布来’什么意思?”      
        老缪答:“这里没瀑布,把河水抽到桥上,再往下放。”              
        冯蕾又问:“真想得出来。‘爱斯克莫’是什么?”      
        老缪答:“这里的橄榄球队。”     
        我问:“还有吗?”     
        老缪说:“有。外出比赛钱自带,登台跳舞丑老太,一周只买一次菜,入厕不把手纸带,移民都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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