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具的报复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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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具的报复 上-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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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有什么感想?难道要我象钟子期一样摇头晃脑地说什么高山流水? 



“排场还满大的。” 



“你这是什么用词啊?排场还满大的?你是在参加宴会吗?”方树人频频摇头:“明天晚上有一场交响音乐会,我已经订好票了。我们一起去。” 



“总裁,方总裁,方大总裁,您还是换个人选吧?买那么贵的票给我纯属浪费,说不定此时就有一位贫寒交加的交响乐爱好者,握着卖血得来的钱去买一张最差的票,却被告知‘票已售完’,只好站在寒风中一边瑟瑟发抖一边哭泣,哀求有谁能让给他一张……” 



“你要续写悲惨世界吗?” 



“不,我只是说也许你剥夺了一位狂热爱好者接受熏陶的机会。” 



方树人恶狠狠地盯了我一眼:“如果能把你的爱好陪养出来,相信那些交响乐的狂热爱好者会很乐意出让这个机会的。” 



“哎,你总得征询一下人家的意见嘛,现在是民主社会……” 



“去不去!” 



“去……” 







“我讨厌穿西装,我讨厌打领带,我讨厌正式场合……”第二天傍晚被方树人拖上车的时候我就一直嘀咕,在音乐厅前下了车我还在嘀咕。 



“别念了,你上班的时候不也是一直穿西装?”方树人终于忍无可忍。 



“我讨厌在不上班的时候也要穿西装,特别讨厌为了娱乐活动穿西装。” 



“对我来说音乐会是娱乐活动,对你来说是修养课。” 



“我讨厌修养课。什么时候我能结业啊?” 



“到你能把修养课当娱乐活动的时候。”方树人根本不在意我的感受,死命拖着我往音乐厅里走。 



如我预料,我们的位置是最好的,而在这位置附近的听众,也全是些看起来有点儿地位身份的人,个个举止端庄,品味高雅的样子。音乐会进行的时候,也懂得有节制地在合适的地方鼓掌,不鼓掌的时候就一副津津有味的样子使劲看着乐团。 



对于长期把任何音乐当BGM来听的我来说,正襟危坐听音乐会简直是一种折磨。没有网上,没有游戏打,没有书看,没有东西吃,也不能在床上翻来滚去的玩,不到五分钟我就直想打呵欠。强打起精神,我挨个审视着台上的演奏者,来回看了三遍,连那个吹号——不要问我是什么号,能知道它是种号我已经对自己很满意了——的中年男人左边脸上有两颗痣都注意到了,这音乐会还没到头。看看方树人,那种聚精会神的表情就好象在听取年度财政情况汇报一样,我就更想睡觉了。 



一点一点把身体偏过去,把重心都移到座椅扶手上后,我装模作样地闭起眼睛打瞌睡。在惊天动地的音乐声里只有聋子才睡得着,而我,我只是为了气气方树人而已,让他知道带我出来听什么音乐会纯属砸他的招牌。如果我胆子够大,甚至可以弄点鼾声出来,肯定比音乐更能震惊全场。但一方面我自己会觉得脸上挂不住,另一方面我睡觉时向来是无声音污染的典范,打鼾的话,这个假就作得太明显了。 



因此我只是闭着眼睛在座位上偏来倒去,一副已经睡迷糊的样子,很快就听见旁边的高尚人士们惊异地抽冷气的声音。好想看看方树人这时候的表情! 



正假装耷拉着脑袋熟睡实则在暗笑,一只手伸过来捂住了我的嘴,不用说一定是方树人。可我又没打鼾,他捂我嘴干什么?还没想明白,另一只手在我腿上狠命地拧了一把,只疼得我黑暗之中点点金星,眼泪哗地一下就出来了,这下我算知道他捂我嘴是为什么了。 



方树人顶着“欣赏中”的表情看着台上,在我耳朵边悄声细语:“清醒了没有?” 



我眼泪汪汪地赶紧点头,不然今天准得被他拧成金华火腿。这个阴险小人! 



音乐会结束后我特意一瘸一拐地走出音乐厅,好向方树人说明他那一下对我造成了多么严重的伤害。这可不是做假,我的腿到现在都还一阵阵的痛哪,我只是略略夸张了一点,大概也就夸张了五倍左右吧。可看看方树人那张没表情的脸,我估计不可能引发他的内疚感。 



坐车到了家我的脚痛得更厉害了,正呲牙咧嘴呼天抢地一厘米一厘米往车下移——当然这也有五倍以上夸张成份——方树人突然把我打横抱起,直接走进屋内,几乎把我吓成心肌梗塞。 



“小、小心啊!抱不动的话趁早放我下来,我可不想被你直接丢在地上!” 



方树人给了我一个白眼:“照连续剧的剧情来说,这种时候你就该乖乖闭嘴,一脸娇羞地把头靠在我怀里才对。” 



“咦,你很了解啊,经常偷偷看?” 



“女人都喜欢这一套,总想方设法要我抱她们进屋啊,上楼啊。不管多大的脾气,一抱起来就会很听话地搂着我的脖子不吱声了。” 



我用能勒死人的力气死命吊在他脖子上:“告诉你,第一,我不是女人。第二,别以为这招能哄得我不生气。第三,你以为她们把你抱得死紧是表示亲热吗?其实只是怕你一个抱不住把她们摔下去而已。” 



“你真是没有情调!真不知你凭什么去追女孩子。” 



“当然是凭我这张脸!……再说了,我倒是想追女孩子,你肯么?” 



方树人杀气腾腾地瞪了我一眼,因为我在他怀里,所以这个杀气的距离很近,杀伤力也就比较大,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很识相地住了嘴,让他把我抱上楼梯,抱进房间,放在床上,还让他把我衣服都脱掉了。 



大腿上被方树人拧的地方一片青紫,看得我自己都有点心惊。方树人也有点抱愧的样子,爱抚的时候特别温柔,而且反复亲吻那里,弄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不过,感觉倒是不坏。 



11 



音乐会事件后一周,方树人的气焰都有所收敛,自然的我的气焰不由自主就上去了,被拧成火腿也值了。虽说我这一阵大涨长红,可该学的还是得学,每天晚上那位喜欢柴可夫斯基的老师都来给我讲课。那时候方树人多半不在,我试过各种手段想请老师法外开恩放我一马,大家就着音乐喝喝茶,聊聊天,谈点儿音乐家的逸闻艳史岂不甚好。可惜老师颇有诸葛亮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精神,任我插科打诨胡扯八道,他只管哗哗地讲下去,弄得我好生无趣。 



凭良心说,交响乐其实挺多满好听的,可是又没人唱,也没歌词看,要我对着黑漆漆的音响正襟危坐想象巍巍乎高山洋洋乎流水根本没有可能,倒是比较有可能在流水的时候想高山,高山的时候想牡丹呢。 



哎,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这一周除了晚上被逼着做配乐想象力练习外其它的都还比较顺心,方大总裁也比以前体贴一点,特别是在晚上。不过这个不足为外人道,我自己知道就成了。 



这回周末公司有活动,和一些关系比较密切的单位进行联谊,其实就是变相的拉关系。方树人自然是应付头头脑脑,三位精英秘书陪伴左右,我也被勒令出席,任务就是不要让那些有点地位的来宾被冷落。 



那个联谊其实和一个自助型的晚宴差不多,我们公司在这方面从不吝惜。骨干精英们相谈甚欢,徐运捷和紫云英居然真的看对眼,整晚抱着手机躲在角落叽叽咕咕,我只好无聊地四处乱转,一边转一边往肚子里灌酒灌饮料,看见有吊单线的就在我们公司里拣一个送上门去,感觉跟皮条客似的。 



正喝得晕晕乎乎,有人自动找上门来。 



“你就是方总裁新的私人助理吧?”来人是个英俊男士,也还挺有礼貌,不过跟方树人朝夕相处这一阵也不是白处的,一眼我就能看出那种温文尔雅其实是笑里藏刀,显然这家伙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商界老手:“我是均天的杨子文。” 



这个名字我记得,均天的总裁,当初刚听到他的名字时我还跟同事说他为什么不干脆叫杨子荣或者杨子江。 



我立刻在脸上堆出完美的职业化笑容(这是私人助理必不可少的法宝):“杨总裁,幸会幸会。方总裁在那边……”那些该死的精英们都跑哪去了?这位可不是一个第四私人助理就能打发的角儿。 



“不用不用,平常公事就成天对着那几张脸,难得换换环境,总该认识些新朋友。” 



这可骗不了我,吃一堑长一智,他那种贼溜溜的眼神我不会认错,当初就是因为一时不察在方树人身上栽了个大跟头,才落得今日这种局面。可是以往二十几年,从来没有男人对我产生过性趣啊,难道方树人真有慧眼?还是说自从和方树人有了实质关系后,我身上就贴了“可供男性享用”的标签?又来一位总裁……往远里想,这其实也不失为一件好事,以后要是我真走上不归路又被方树人抛弃的话,至少还能找下一个自动提款机。 



“呵呵,杨总裁说的是。古话都说了的,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虽然我觉得最可靠的只有自己,可是朋友多一个总是没有坏处的。”我奉上恰到好处的逢迎笑容。 



杨子文笑眯眯地用一种看花瓶的欣赏眼光打量我:“这里面空气太差了,陪我出去走走,好吗?” 



来了,来了,这个不会是方树人那种急色鬼吧?如果是的话?我要不要为公司牺牲色相?如果不,那么方大总裁是会嘉奖我呢,还是会把我用红缎带扎得好好的亲自送到杨子文手上?我们公司和均天关系一向很好,而听说方树人与杨子文的私交也相当不错,如果我得罪了杨子文,会不会被开除?现在失业率这么高……唔,为什么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脑子里胡思乱想,脚还是很老实地跟着杨子文移到了阳台。 



“你们总裁很有眼光啊。”杨子文还是笑眯眯地,看来他不是急色鬼,是笑面虎。 



“是啊,方总裁去年还被选为时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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