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恨歌 -- by 山蓝紫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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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恨歌 -- by 山蓝紫姬子-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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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片刻,他已完全恢复正常。 
“泠…”清清楚楚说出对方名字,然后羞惭地用两手遮住自己的裸体。 
泠的眼睛半是迷醉、半是情念焚绕地凝视着他的模样。 
“左胸的金环,是父亲给你戴上的吧。” 
拉…伸长手指,去触摸左胸的金环。 
弁天喘动肩膀代替了回答,泠也就不再追问。 
“来,我来帮你洗净身体。” 
拿起新的糠袋,泠用着相同于爱抚的手劲,为弁天清洗身体。 
从弁天的体内,将男人的体液尽数流出后,两人宛若姊妹般地一同坐进浴池,亮丽的斜阳由从浴室格子窗的空隙处照射进来,升起的热气像张编织成的丝绸。 
 
泠渲染上潮红的粉樱色肌肤与弁天玉白的肌肤相偎贴靠着,看起来双倍地妖冶艳媚。 
沐浴完毕,泠先行穿好衣衫,等着弁天上来。 
寝室那儿,多歧已经整理好了,泠要她在西侧房内准备酒膳,然后自己拿起栉篦,开始为已疲累得无力站起的弁天梳理洗过后的发丝。 
 
若是平常,一定绷紧了身体的弁天,如今却乖顺的听任摆布,变成泠的人偶,让她梳发、换穿各色鲜艳的和服。 
 
末了,脸上被薄施脂粉,在唇上点落嫣红。 
“啊啊,好漂亮…” 
赞叹迷醉的低声喃语,泠紧接着在那白细指尖、形状姣好的指甲上,认真仔细地涂上用凤仙花汁与酢浆草的叶汁混合调成的蔻丹。 
 
被施以薄妆的弁天,光润地泛着虹彩色光晕的嘴唇,加以被虐过后的疲倦、交织成的慵懒摸样,既惹人怜惜、却又娇媚袭人。 
 
泠看着这样的弁天,不只次发出赞叹的吐息。 
从茶室那儿,可以听见吹过竹林的风声。 
这是个天气清朗的午后。 
“来喝点酒吧。” 
换衣、穿衣的游戏玩过了, 
在磁杯内斟入酒,泠将酒递出,弁天伸出被涂染了樱色的指尖接过酒,汕唇喝进。 
“再来一杯吧,来,提神用的…” 
立刻斟上第二杯酒,女人的眼睛凝视着酒杯碰上虹彩色嘴唇的模样。 
几杯酒下肚,弁天觉得似乎有些晕醉,便不再继续喝。 
知道再劝也无益,便从他手中接过酒杯,这次浑为自己斟满了…杯。 
不曾间断地,滓一杯续过一杯,沐浴过后的水酒有效地温润了身体内部。 
“弁天…” 
未了,泠更借酒装起了痴,信口说道:“你一定在想着,沙门几时才会来接你对不对?” 
当她吐出沙门的名字时,弁天不由自主地用手进过绢衣按抚着右胸的金环。 
突然地,胸口感到阵阵疼痛: 
这样的疼痛,泠亦察觉到了。 
“但是,若是沙门看见被父亲宠溺着的你,不知做何感想呢?” 
弁天抬起脸,看着话中有话的泠。 
“你是不是知道…沙门在哪里?” 
“不,我不知道。” 
泠一口就否定了弁天的猜测: 
顿了一顿,泠冲口说: 
“沙门早就抛弃你了,再说,搞不好,他也跟铁….样已经死了也说不定…” 
弁天薄施脂粉的脸上,出现了明眼人一眼即可看出的失去了血气的苍白,泠自然明白这是为了什么。 
之前,宗左卫门也说过类似的话; 
咬着唇,弁天紧紧按着胸口。 
“忘了那个薄情的人吧,我父亲不行吗?他不能够取代沙门吗?” 
说着,泠挪动身体靠近弁天, 
“沙门那种人,在你痛苦吐血的时候,不是一脸嫌恶地就离开了么?如果是我,如果那是我所爱之人的血,我一定会舔光的。”她情绪激动地说着。 
 
“更何况,你不是已答应我父亲要忘记沙门了么?” 
说着说着,她想起在浴室内的旖旎风光,情潮冲涌上来,泠将炽热发烫的身体粘贴上去。 
经过一整晚的折磨,酸麻软疲的腰已经失去子逃脱的力量,弁天被泠捉住了下肢。 
“听说你被你藩下的浪人强奸过,弁天…” 
泠用粘腻发浪的声音边说着,将手伸入、握住弁天的根部挑逗拨弄。 
‘青媚’的毒素似乎还残留在肉筒内,弁天很快起了反应,近乎疯狂般激烈地,将感官快感集中于一点。 
“啊…啊…不、不可以…” 
泠浮在已情迷意乱的弁天身上,那已无法做任何抗拒的裸体上,用女人的身体挑逗调情、燃烧洒下情欲。 
“住…手…” 
溢出微弱的拒绝的唇,泠以自己的唇将它封印住、 
“是因此,才被父亲放入泥鳅?” 
泠的声音,在弁灭的内心深处,与宗左卫门的声音有着同样的回音, 
“…不,住手…唔…” 
弁天…阵晕眩。 
晕眩很快就蔓延到全身,侵蚀着身体。 
不理会弁天的拒绝,施以挑逗撩拨的泠,敞开衣裙下摆露出乳白色的内腿,让他寻入抵住定热润泽的湖泉。 
“啊啊…” 
被湿热、有弹力的花瓣包裹住的瞬间,弁天那化了妆的美丽脸孔明显的扭曲,虹彩色的嘴唇无助地呻吟。 
咬着嘴唇,像是强忍着被女人压在身下、被侵犯的难堪,他绷紧全身。 
泠在弁天身上摇动摆晃着女人的肉体。 
如何抵抗得了?不一下子,弁天便兴奋起来,不断地扭动身体。 
“好美…” 
凝视着正被自己侵犯的男人,手指摸索地缠仁点缀在胸口上的金环,泠微加用力拉扯。 
“啊唔…” 
弁天往后仰起。 
这个反动,使得泠的女蕊被贯穿得更为深入,发出了欢喜的叫声。 
金环引动了泠的愉悦快感。 
女人一路攀升到高潮颠峰,陶醉于令人目眩神迷、无边无际的欢愉之中,弁天亦再度坠入被虐的黑暗中,万劫不复。 
 
* * * 
奔走在走廊上的激烈脚步声,唤醒了弁天。 
四周已经变得昏暗,月亮并未露脸,这是个乌云密布的无边暗夜。 
身体不能动,细看原来是泠紧压在身上。 
“泠小姐,泠小姐。” 
奔跑过来的脚步声和呼喊声,来自多歧。 
幸好,她不至于无礼地直接打开房门,多歧从房门外提高声音尖锐地喊着。 
“泠小姐,方才主屋那边传来消息,静夫人的病情好像突然恶化了,请您立刻回去” 
泠惊醒过来,身体马上离开弁天。 
“我马上回去。” 
快速整理好衣衫仪容,边梳抚两鬓发丝,回头望着伏卧在床上起不了身的弁天。 
“终于,母亲的大限到了。” 
没有丝毫动摇的样子,以坚强的语调平静地述说着,滓继续说: 
“若是那个时刻到了,弁天,你便要住进吉野屋,父亲应该也对你说过了吧?” 
“呵呵呵,别担心,我会保护你不受父亲伤害的……” 
将弁天的困惑抛至脑后,整理好仪容的泠,因夜已深沉,便由多歧陪伴着回主屋: 
* * * 
躺在床上的弁天了无睡意,只是让酸疼疲倦的身体躺卧着。 
要他到宗左卫门身边,以女人身份成为继室这事,他怎么也不觉得是认真的。 
然而,不只是泠,连当事者宗左卫门都有同样的打算。 
昨天,也不知被刑迫答允那件事多少次,应该是数也数不清吧? 
“沙门…” 
弁天呼唤着那名字。 
“…为什么,不来接找…把我的是你把我的身体调教成这样的,为什么不来…” 
也许他早就死了,他突然被这样可怕的想法深深攫住跳脱不出。 
连铁都死了, 
连铁都… 
此时,他听到轻微的衣衫摩擦的声音。 
卧躺在床板上时,房子里的声音反倒是听得更清楚明白。 
他以为多半是多歧回来了,但是这个脚步声却有些不寻常的凌乱,像是喝醉酒似的. 
感觉开始吹起夜风了,弁天抱着疲倦的身体爬起来,想去关上宽廊上的拉门。 
暗沉沉的黑夜。 
池边的灯笼里,多歧点卜的灯火摇晃着,几乎快被吹熄,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关上纸门,转过身就要回到床上去时,内部的门却滑开 
 
弁天被这道声音吓了一跳.他回过身来,却见位披头散发的女人站在那里 
女人不耐烦的拨开贴散在颈子上的长发,发亮的眼眸紧紧地瞪着弁天。 
“果然…” 
女人出声了。 
“果然如此,原来老爷会疏远我,是因为你…” 
拿出预先藏在袖中的锋利菜刀,宗左卫门的小妾阿绢。倏地睁大双眼。 
“可恶,你竟敢抢走老爷。” 
由于平常有多歧守门,阿绢只能远远地窥探屋里的情况,今晚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潜了进来。 
静病危的消息,自然也传到阿绢那里去了,正因为如此,女人内心的修罗夜叉便又再度炽热燃烧起来。 
“把老爷还给我,还给我!” 
阿绢激动疯狂地大叫。 
女人向着呆楞在门前的弁天,握紧刀刃便直直地刺了进去。 
并非是闪避不及。 
弁天仿佛一直在等待这一刻似的,用身体去承受阿绢刺过来的刀子,将身体推向二次、三次不停洒落的刀锋。 
 
穷途末路的女人,约莫也是缺少一刺便将一切结束的自信,阿绢鬼迷心窍般地使着劲,一刀一刀刺向弁天。 
“不给你,我不会把他交给你这种人的!” 
血,大量地从弁天的身体中溅洒出来。 
鲜红的、美丽的血。 
被刺穿的激痛,很快就变得了无感觉了。 
弁天感觉到眼前的景象开始朦胧昏暗起来。 
——“我要死了。”他意识到。 
这些相信所谓魔道的男人,真是可悲。 
“还给我…” 
被溅了一身血的阿绢,模样也十分可怖。 
但是,看到失去生命的身体颓倒在床上,弁天终于一动也不动之后,阿绢终于恢复理智,放声大叫。 
撕裂黑暗般的悲鸣,从阿绢的喉咙不断地喊叫出来。 
刺杀人的锋利菜刀,就那样插在那个可恨的人的胸口上。 
此刻才感受到自己做了一件多可怕的事情,阿绢不停地发抖。身子不住退后、跌跌撞撞,几乎是爬着奔出屋子。 
 
蟋蟋嗍嗍,风吹过后面竹林发出骚乱的声音。 
大约半刻后.多歧回来,发现了寝室内的惨状、 
四周的墙面,已染成了血海,弁天胸口插着刀子就倒卧在里面; 
无须靠近,多歧便可知道弁天已经死了。 
虽然已经不再是看到死亡便会惊骇的年纪,但弁天是宗左卫门交托给她的责任,现在他却给人杀死了,她仍然感到十分惊慌。 
 
不由自主的后退,想要跑向主屋去通报消息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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