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间神捕 by 堕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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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间神捕 by 堕天-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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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还是失了先着。

  先前老帮主闭关用的藏龙窑果然如调查所得,早已空无一人。那方圆不过丈许的密室内的确未见有任何打斗痕迹,海千帆举着火折子左右巡查了一遍,笑了笑,眼睛直视脚下的地面,那一瞬间,他的眼神让俞湘君觉得他仿佛能透视脚下的土层,看到深藏在地底的秘密。

  “挖掘?”

  俞湘君有那么一瞬间怀疑这少帮主的头脑是不是如传闻中的好。

  “你看,这里有风向上吹。”海千帆把手中的火折子向那个方位比了比,果然,有淡淡的青烟向斜上方逸出,似乎有无形的风在这山腹中的密室里轻吹。“我想是下面还有密室,但把透气孔出在这里。这里是老帮主之前的闭关之所,冯希山既然已经把人移走,就断不会想到我们还会从这里入手。反正……所有的帮务大事都让他做主,想必也有一阵子得忙,我们夜夜春宵倒也不虚度。”

  仿佛自嘲般的笑了笑,海千帆已经率先找到了风吹出的最强劲的地方,运劲至金丝鞭柔软的鞭身上,那一根极细的长鞭无声息的钻入坚硬的土层,二尺之后,已是力尽。

  海千帆使了个巧劲儿,那鞭子原地旋了一圈搅出来,地上形成了尺许宽的深洞。

  “这样做太损耗真元了。”

  如是几次,海千帆已额上见汗。这种挖坑掘土的力气活儿,着实没有半点取巧可言,说难听点,两个这样高武功的人在这里做这种事,技艺上可能还不如水工泥匠打洞钻井——只不过因为用上了内力效率要高好几倍罢了,但真元的耗损也高的多。

  俞湘君怔了怔,见他的确已经尽力,接手用自己的长剑向下继续挖去,越向下,土层就越坚硬,有的时候甚至感觉是在挖掘岩层。

  幸好越向下掘,越发觉得有一线如丝如缕的气孔渐渐扩大,这却是天然在岩层中形成的神斧神工,这系岩浆喷涌而出后内里含有的疏松的气泡所致。

  “其它的办法都已经不管用了,他绝对想不到我肯用这种笨法子。”

  喘了一口气,继续接着向下挖,海千帆累得满身大汗,难得的是面上一样淡淡的,还有闲心说笑。

  “……”

  俞湘君闻之无言。

  的确,这聪明人想的笨办法,还真是无人能猜到。而且利用了他们这阵子夜夜缠绵至天亮的假相做幌子,冯希山千防万防,也断不会防到他们的床上来。那个人只怕是巴不得他们弄到日昼宣淫,名声更坏,更少有时间管他只手遮天的恶行。

  两个人轮换替手,一夜不停的向下挖,直至天亮才歇下了,出去洗了澡,泥污的袍子叫海千帆给毁了,第二天夜里再去挖时,却带了几分戏谑调笑般把他衣服给脱了,自己也脱个精光。

  俞湘君半是好笑,半是无奈,为了不让旁人发现这个秘密,他居然干脆得连衣服都先脱了再挖洞。这人心思缜密到连这点小节也不放过,难怪海阔天千挑万选,指定他做自己的衣钵传人。

  这天夜里仍是一路向下挖洞到近天明。

  赤裸裸而且有过最亲密关系的两个人共处一室,干的体力活却是最粗重的那种,说出去都只怕没人相信。

  待得俞湘君休息时,不自觉的盯着海千帆的光裸的背部,他自言从山崖上摔下,似乎只是正面受创,背部却是连一丝疤都没有,随着他弯腰用力,肩胛上坟起的肌肉也轻轻颤动,线型优美;向下,纤韧的腰部皮肤紧绷,想是因为收紧小腹使力的缘故;下面的臀倒是一个极好的桃形,臀尖上有肉不见骨,只怕也是他全身肉最厚的地方——海千帆的食量及小,据他说是胃部受创所致,当年的神医曲逢春也说,他只宜少食多餐的养生方式。不过海千帆只少食,不多餐,只维持最低限制的供养便算。几年下来,身材渐渐地落下形来,不过他自然不知道自己之后会遇上一个像俞湘君这样的人物,且有这机缘把自己身形全貌悉数收入眼底。

  “千帆,你记不记得小时候你最爱吃桃子,我笑说你是一个猴精儿?”

  俞湘君好不容易把眼睛自他臀间那一片诱人遐思的阴影间抽离,海千帆却似背后长了眼般的明晰他视线的方向,这时回过头来一笑,勾起的嘴角调侃的意味甚重,俞湘君倒不自觉红了脸。

  接手上前,感觉得到海千帆同样灼热的目光落在自己背面,而且无巧不巧,与之前自己关注的部位相同。俞湘君不免大觉尴尬,百忙中却记得要问他一个出其不意。

  刻意混淆了时空的问话的确让海千帆一怔,笑道:“小时候?我曾在何时见过你么?”末了又淡淡惆怅,“可惜我都不记得了。”

  那洞渐渐纵长向下伸去,为了省力,坑面开的不宽,只容得一人直着身体上落,两人均只是在地面工作,俞湘君的长剑已有不及之处,幸好海千帆的长鞭还没到“鞭长莫及”的尽头,只是这般神兵利器用做了挖土掘坑的工具,他倒毫不可惜。

  天亮出去时,泡浴的温泉都快成了泥沼子,海千帆在热水中已经累得神智迷糊,轻轻抱住俞湘君健硕的身体,停了一晌,把手伸向他的鼠蹊部。

  “你不累?”

  白天自己这个侍卫还可以轮班补眠,海千帆却为了不让人疑心,仍是坚持到议事厅与冯希山等人虚与委蛇,每天只得午后一个时辰休息。

  俞湘君轻轻推开他的手,把热水浇上他的肩头,用布轻轻擦拭,着力在于给他放松筋骨。

  “我没有其它可以答谢你的东西了。”

  垂下眼睛的那个人如此自嘲。

  知晓他不过把这肉体交媾当成交易的一种,却断没有真情放在心上,俞湘君不免大大生气。

  在他耳珠上咬了一口,两指一并,就直接闯到那已经被热水浸软,却仍未开启的私密处捣动,听着他不适的低低呻吟恨恨道:“你要的!”

  这几天连续的劳累,就算海千帆真个放开身段勾引,他是不是还能立刻有反应的硬起来都很难说,那个人有着越疲累反而越能迸出最后一滴精力把自己完全榨干的嗜好他可没有,也断不能理解他那种非得把自己逼到绝境的心理。

  “你喜欢的是那个爱吃桃子的少年……不是我。”

  海千帆搂住了他的脖子,纤长的腿盘上他的腰,无抵抗的任他在自己身体里肆虐,良久,幽幽道。

  “你怎知道不是?”

  也许是相处得久了,注视他的目光更多了,不由自主地心软。

  俞湘君只把指尖插入他紧窄的下体,轻触会叫他疯狂的那一点,轻轻搅动,感觉身上的人的确连尖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叹口气,缓缓退出,不再刺激他即将停摆的大脑。

  “就算是,也不是现在的我。我更希望你眼睛里只看着……‘我’。”

  把头靠在他的肩上,已经陷入迷糊。海千帆有如梦呓的话语,叫俞湘君一僵。

  这个人的确有着非常人能比的洞悉能力。

  他敏感的分辨出了自己对他的情意之真挚,所以在虎狼环伺的情况下选择了一个外来的卧底当自己最可信的盟友。在这样已无退路、孤注一掷的情况下,却还能察觉到他的真挚感情从何而来,他为这样的感情而感动、而渴望,不过却没有奢望能永远把这份感情占为己有,冷静的把这种关系划断在身体交易上面,平常的相处相交也极为小心,注意言词间不让自己难堪。

  这个人,到底是多情,还是无情?

  他忘记过去,是不是希望一切都能重新开始?

  俞湘君把他抱出水来,擦拭干净他的身体,凝视着他倦极而眠的脸。

  在这样一张连睡着都带了防卫性淡淡笑容的脸上,似乎每一道疤痕都已经疲倦了,不想再添新伤。

  算了,别去想他比较好罢?再等一会,就算自己不叫醒他,外面的一堆琐事也会让他不再能安眠。

  现在,重要的是休息,二十四个时辰里只睡了一个时辰的人,能抓住时机多睡一会是一会。

  这么想着的俞湘君却一直了无睡意,一直看着怀里那人的脸。直到海千帆自动被跃出海面的金乌叫醒,笑一笑揉揉疲惫的面颊出去了,这才好像紧拴着自己神经的那根弦绷断了一样,倒头便睡着了。

  这一觉睡到日暮才醒,却也没有人叫他,想是海千帆体贴的缘故。

  自他上离岛上来后,到底怀着鬼胎,忧心劳累,难得这么好眠,仿佛世间一切烦恼弥消,俞湘君站起身来,向着已经布满晚霞的窗外活动了一下筋骨,只觉身心舒泰,好像整个人都活过来一般欢欣喜悦,昨日种种都可以抛去不计了——突然有些理解为什么海千帆总喜欢把自己疲累到绷断了最后一根弦才入睡的怪癖。

  这种感觉不能多试,真的会上瘾。

  “醒了?”

  把长衣脱了拿在手上,匆匆进来的海千帆见他站在床前若有所思,不由得一笑,出声打断他的冥思:“睡得可好?”

  “一辈子好像都没睡得这么好过。”

  没有梦到泉,也没想到今后如何,只是沉沉的睡,简直比睡在棺材里还安心。

  “吃些东西吧,晚上还得继续呢。”

  海千帆把热腾腾的食物拿进来,没说是自己特地热过的,在他没醒之前,每次凉了就去热一次,蹲在灶前被烘得脸上烫热,想着自己居然也会有这一面,不由得苦笑。

  “谢谢。”

  俞湘君从他手上拿过后,笑了一笑,低头匆匆进食,一抬头又看到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看,不由得怔了怔,两人齐齐别开头,突觉尴尬起来。

  俞湘君只是暗惊,生怕他总有一天会因为喜欢上现在的“千帆”而忘了泉,这样泉就像完全没有来过这世上一样。

  可不是吗?泉喜欢过的高非凡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幸福,自是不会把他记在心上。如果连自己都因为喜欢上了别人而把泉忘了,那个已经夭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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