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职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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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职场-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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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声说,“如果,你现在后悔,我也明白的,真的,黄编那边你不用顾虑,我会跟他解释的。” 
微微一笑,他的话反让我清明起来。 
“我既然答应了就不会后悔的。倒是你,莫名其妙对我有那么大信心,我的专业是新闻,并不是教育,先作好砸锅的心理准备吧。” 
“抱着最坏的准备做出最好的栏目。”他灿然一笑,煞是耀眼,张扬而又自信。 
一起下了楼,边走边讨论选题的事,直到回到了座位。我们分别翻了同类的杂志,相关的报道,议论最多的话题,并将两人所熟识的,现在较为推祟的专家、教研员、老师列了名单出来,终于在下班前敲定了选题和约稿人,将资料推在一边,我长吁了口气,真是好久没有这样下心力的做一件事了,不过感觉还算不错。 
边云是个聪明人,构想新颖,思路快捷,不妥的地方,我稍微指出,他便已明白。大方向确定,剩下的便是约稿,催稿和编辑文章了,这方面我们两人应该都不会有太大问题。 
默默想着,再转头看时,屋里似乎只剩我……和坐在不远处的王冬了。猛想起中午的事情,看来他是有意在等我了。苦笑,下午的情形他想必也看到了,大概正在生着闷气吧。 
收拾好东西走过去,敲了敲他的桌子,“要加班吗?还是和我一块走走。” 
别扭地看我一眼,他还是慢慢地收拾起了东西。 
走出大门,我习惯地望向街对面要坐车的站牌处,却意外地看到了杨南的车就停在那不远的地方,他显然也看到了我,正笑着向我点头。转头看王冬,他并没有注意,正低着头默默地跟在我的后面,不由松了口气。将手伸到胸前微微向杨南摇了摇,又指了指后面,暗示他王冬和我在一起,想必他也看到了,沉了脸闭了车窗,我又暗暗叹了口气。 
“怎么了?”王冬走到我身边。 
“没事,你不气了?” 
“文哥,你可真沉得住气,竟然什么也不对我说。我根本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不做那个栏目也就算了,可为什么要帮边云?说什么一起做,可明白地就是要借你的长才,托他自己的人气吧。就算是黄编加压,可我不信你就那么容易屈服了,不帮边云他也不敢炒了你,你干嘛要听他的?” 
边拖着他往前走去,边说,“不是黄编,他根本还没找我谈,是边云来找我说的。” 
“那你更不该轻易答应了,就算,就算是你想帮他,那也等黄编出面再谈,好歹让他知道你也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回头向王冬笑了笑,“既然要帮,何必那样矫情,边云说得很诚恳,想想帮他也不错,至少多些编辑费可拿,我就答应了。” 
王冬了然的看着我,“明白了,边云不定怎么声泪俱下的,文哥,你又心软了是吧!” 
“哈哈,你想像力丰富,省的我来解释了。反正这次我也答应要做了,就好人做到底吧。” 
“可是那些人,都说得很难听,说什么你借机巴结黄编,所以才对他小舅子上杆子的,还说,你开会时说不做,就是为了让位给边云,什么什么的,反正乱七八糟的。文哥你何必为了边云这样让人说呢?”王冬皱起了眉头。 
一笑,谁还能比我更了解流言是多么的恶毒,又是多么的复杂,只是曾经的流言不能打倒文成煜,今日的流言更不能。 
“你觉得文哥是那种人吗?” 
“当然不是,我怎么会那么想,我只是替你抱不平。”王冬急得差点跳脚。 
“那不就行了,只有你叫我声文哥,既然你不信,别人想什么又怎么样?” 
“文哥……” 
“怎么呢?”他的脸上似乎浮现了一种叫作感动的情绪,让我莫名其妙。 
“你第一次跟我说这么近的话。” 
这小子,我好笑,不过想想这五年,他似乎也是第一个对我而言可称之为朋友的人。曾经有个人玷污了我记忆中朋友这个美好的字眼,一朝被蛇咬,不由我不对人多几分戒备,只是人究竟是软弱的需要温情的动物,当被另一个人这样毫无遮掩的关怀和亲近时,饶是曾受过伤害,我也没办法拒绝。 
“我那是含蓄,不拿你当兄弟,何必整天听你碟碟不休。” 
他又苦了脸,“文哥,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听惯你说话,我现在听我妈唠叨都觉得温柔得要命。” 
“那还不好,我会尽力,不让你听你妈的唠叨跟如奉仙音似的不罢休。” 
“啊啊啊,文哥你饶了我吧,要不我现在杀人灭口算了。”他说着勒住我脖子,并不用力,却很温暖,让我想起了从前和弟弟的嬉戏,难得的没有拒绝。 
一路两个大男人笑闹着走到了地铁站,旁人也为之侧目,但我们都没有介意。 
6 
将王冬送至了地铁站,我转身要回去坐公车,正要过马路时,却见杨南开着车停在了我的面前。 
“上车吧,这里不能停。” 
我快速的上了车,“我还以为你先回去了。” 
“怕你等不到车,就一直在后面跟着。”他闷闷地回答。 
一直……那刚才我和王冬的嬉闹,他想必也看到了,难怪不怎么高兴的样子。“以后要一起回去,可打个电话给我,不然我加班的话,你就要空等很久了。” 
“不这样,怎么看到这么精彩的好戏。”他语气尖刻。 
我脸一沉,“杨南,别说那些无聊的话。” 
他不再出声,沉默地开着车。 
这样无声的抗议一直持继到晚上吃过饭。我坐在电脑旁工作时,他凑了上来,抱住我不肯松手,“去睡吧,昨天你就没睡好。” 
“好。”我从谏如流地关了电脑,实在也是累得厉害。 
他从背后拥我入怀,“煜,别跟别人那样亲近。” 
我睡意朦胧,“我拿他当弟弟。” 
“可是看到你对着别人那样笑,我心里就不舒服,而且他还搂了你的脖子,你……” 
听不下去了,我径自去找了周公,留他一人还在絮絮着不满。 





“这稿我不会撤。”任洪坚决地面对着王编如是说。 
而王编则为难地看向我。原本稿件冲突的事情也是常有的,两个编辑用了同一个人不同的稿子,便由审稿的副总编来协调,让其中一人换稿;原本我退一步也是无所谓的,但这次情形不同,这位齐老师算是教育界的专家了,而且这是最新约到的他的采访稿,这期不刊恐怕便会让别家杂志得了先机,且对齐老师也是无法交待的,而任洪的是齐老师前些日子写的一篇论文,虽然配合了他这次栏目的主题来作,但撤下终究不会影响太大。 
这些我知道,王编知道,任洪也该知道。但他却是一反常态的根本不容讨论的拒绝换稿,我想或是跟那天餐厅的事情有关吧。 
“这篇稿子,我也不能撤,采访稿是有时限性的,而论文性的稿子没有,这就是我的理由。”我坚持着,不肯退让。 
王编犹豫着,显而易见她不想得罪任洪,但我说的又合情合理,一时无法决断,“这样吧,我再考虑一下,尽快给你们答案。” 
出门后,我沉默着便想回到座位,任洪叫住了我,“小文啊,刚才的事你不要往心里去,我这可全是为了工作,也是就事论事啊。” 
习惯地微笑,心里却愈发的不屑,是不是为工作我们都心知肚明,何必欲盖弥彰,“我明白任老师的意思,我也一样,对事不对人。”重重地说出最后五个字,我不愿再敷衍,极快的离去。 
吃饭的时候,王冬的话让我知道,原来我与任洪的争执已经杂志社内皆知了。冷笑一声,继续吃饭,当真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有是非的地方就必有倍加关注的人,倘若人们都把此心力投在工作上,我看这个国家必要让全世界佩服的五体投地了,可惜了这些无缝不钻的金头脑。 
王冬有些担心,“没事吧,文哥,你还是第一次跟人起磨擦,想不到一向好脾气的你也有这么拗的时候。” 
“不是拗不拗的,只是对作者负责任,也对我自己的栏目和杂志负责任。” 
“王编应该不会撤你的稿吧?” 
“应该不会,如果真是从工作的角度想。” 
说这话的时候,我其实并没有想到与如果相背的是什么,因为心里笃定王编是个负责的人,不会作出错误的判断。只是我还是料错了,毕竟负责只是在人负得起的时候才会如此。 
“抱歉,成煜,这次要撤你的稿。”王编平静地说。 
我有些不能掩饰自己的惊讶,“为什么?我想不能撤的理由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而且齐老师那边也很说不过去的,虽然那篇稿也是他的,可毕竟不如这篇份量足。” 
“我明白,齐老师那边还是你去解释一下,就说我们改期会作一个他的专栏,应该没问题的。” 
我有些急躁,“并不完全是这个原因,难道撤稿不该给我个正当的可以信服的理由吗?” 
“有,先说官面理由,就是访谈里你有些问题提得过于尖锐,而齐老师回答的也过于坦率,与我们媒体应该保持中立的立场不符。” 
“哈,原来如此,还有呢?” 
王编压低的嗓音,“别说我推卸责任,不过这确实是老黄的意思,我也争取过了,不过他坚持如此,私下理由是我个人的揣测,不过八九不理十,任洪的哥哥曾是老黄的老师,而且现在还是XX高校的教授,在教育界也是个呼风唤雨的人物。现在,你明白了?他不会为一篇稿子得罪任洪的。” 
我一怔,缓缓低下头来,又是如此么?这哪里像工作来着,简直是一场无聊透顶的玩笑。 
“算了,我不过是个小编缉,大不了换篇稿罢了。谢谢王编,我出去看稿了。”带着无谓的表情我出了王编的办公室,心里却一阵阵的失望。 
我也知道自己一向的信仰和固守的原则在这个社会或许是脱节的,但仍是无法说服自己轻易去随波逐流。在这样水色混黄的岸头,我虽力求站稳,却还是被那浊色轻易盖过了喉咙,难以喘息。 
办公室的人差不多已是走光了,我仍坐在电脑前整理着稿子,这篇新换的稿子我不想留到明天做。 
“给,这是我们这个栏目已经通过审核的稿子,略微有些改动,你看下,没问题我明天就送美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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