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杞木清何 by 左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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杞木清何 by 左寒-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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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亲无语,笑脱地上。

  Kinging King

  13()
  亲亲实在是受不了杞木在自己面前唠唠叨叨地问个没完,只好帮杞木找了份在夜排档的工作自己才得以脱身溜之大吉了,又回到了自己以前的生活:泡吧,和男人□;泡吧,和女人上床。
  亲亲是个任性的十八岁女生,每天过着两点之间的淫靡生活。亲亲不用上学,也不用工作,她的爸爸有的是钱,足够亲亲自由的享用和挥霍。
  迈入清河市最出名的les酒吧‘Kinging King’的那一刻,亲亲的脸上闪过一丝黯然:自己终归还是属于这种地方!
  “哎呦——亲姐你可来了,老婆们都想死你了啦。”一个嗲到不行的女人一把抱住了亲亲。亲亲也环住她亲了一口:“想老公了吗?宝贝儿。”女人开始撒娇:“人家想你想的都快疯了!”
  “今天晚上老公上你。”
  “讨厌。”
  ……
  跟以前一样,亲亲和女人拥入了房间,任由女人尽情的亲吻着自己,亲亲突然感觉到自己早已麻木。快感早就没有了,也早就没有了激|情。这样的□游戏亲亲早就已经厌倦。和这样的女人接吻突然让亲亲觉得一阵恶心,亲着亲着嘴巴用上了力,女人被亲亲狠狠的咬了一口痛的直叫:“哎呀你咬我干嘛啊?”亲亲无语,楞在那里傻笑。女人甩了一句‘神经病’就嚷嚷着出去会另外一位客人去了。亲亲伤感起身,一边走一边华丽的抹眼泪。
  双脚总是会不由自主,又走到了清何的家门前,摁响门铃,清何开门。亲亲一下子搂住清何的脖子伤心的抽泣起来:“夏清何,我爱你!我爱你爱的快发疯了!”清何不客气的推开亲亲:“亲亲我说过了,我们之间不可能的。我对你没感觉!”亲亲却像口香糖一样黏了回来:“哼,感觉?什么才叫他妈的感觉?”清何不语。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心,亲亲一跤摔在了清何的怀里,看着清何帅气的脸,亲亲越发妩媚的佯装起来:“帅哥,我来帮你解渴吧?来嘛。”说着就要吻清何的脖子。清何只好气愤地将亲亲甩在床边。谁知亲亲却撩起腿上的短裙爬上床去嗲嗲的望向清何:哎呦,清何原来你也那么急啊。来嘛来嘛。让我来伺候你。”清何终于忍无可忍,指着亲亲的脑门直骂:胡亲亲你他妈的发浪往别处发去,老子可不是你的灭火器!”
  亲亲轻蔑地撇嘴:切。装B!我还真他妈的不信你夏清何是只处男!要不是老子的一群婆娘被老子给休了老子会找上你这中看不中用的草包?”清何默不作声,拽着亲亲走到门口指着门外冷冷地说了一句:滚!”亲亲看了看清何,‘切——’了一声便踏离了清何的家门。走上车来车往的大街,亲亲点了一支烟,孤独的身影在冷风中摇晃,夜风撩起她的发,长长的斑马线却怎么走也走不到尽头。亲亲抬眼望望寂寥的星空,身后洒落一地橙黄|色的哀伤。
  来到杞木工作的夜排档,生意不景气的老板正骂着手忙脚乱的杞木,见有客人来了却又赶紧换了副和蔼可亲的面容,亲亲冲着杞木笑:他的老板真的适合去学川剧里的变脸。
  杞木为亲亲拿好啤酒。
  亲亲笑他:又被老板骂了。
  杞木自嘲:咳!反正也都习惯了。骂就让他骂吧。
  亲亲倒了酒:来,陪姐姐喝一杯。
  杞木答应。
  也许是因为太伤心了吧,亲亲很快就醉了,说的话也渐渐的语无伦次起来。杞木抢过亲亲一直握在手里的酒瓶,任由亲亲趴在自己的肩膀抽泣:我喜欢他。可老天为什么却要让我以堕落的方式接近他?为什么?我在他眼里只是个不知道自重的坏女人!坏女人!……”
  “亲亲姐你醉了!”
  听着亲亲口中的‘喜欢’二字,杞木在一瞬间想起了清何。唉?为什么会想清何呢?杞木自己也搞不清楚。看着哭的那么伤心的亲亲,杞木突然想:那个人该是怎样伤害了亲亲的心?
  “他不理睬我,他要我滚。他要我滚!我能怎么样?我除了放纵和麻痹自己的□我能怎么样?”
  “亲亲姐你醉了,我送你回家吧。”
  “回家?哼,我没有家……我没有家。”
  杞木扶起亲亲,坚定的说:“有,你有!你给我住的家就是你的家!它永远都在欢迎着你回去!”
  杞木搀着亲亲慢慢走远,身后是老板的叫喊:“方杞木你又提前下班,我要扣你的工钱!”
  扣吧扣吧,反正你已经把我的工钱扣到下三个月了,那您就再从第四个月扣起吧。

  拉面和画

  14()
  从家里出来的时候,杞木长长地呼了一口气:终于把亲亲姐安置好了。
  亲亲抓着杞木的手不放、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让杞木狠狠地想起了丫头:丫头为了自己连莫三叔和家都放弃了,付出也太大了。她现在好吗?过得怎么样了?杞木双手合十闭上眼睛祷告:丫丫,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这样我才会安心!
  杞木煞有心事的走在路边,沿上花坛的石阶伸手去摸一棵又一颗的香樟树。成排挺立的香樟在风中晃动着婆娑的树影,马路的尽处,是两条连成了一线的灯光,伸展,伸展,不知要缠绵到何方去。杞木喜欢这夏夜里的一切。今晚,没有星,也没有月,夜的黑整好遮挡了杞木心里莫名其妙的伤。
  杞木想: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孩子呢?快乐,还是忧伤?杞木找不到答案。每天只是没心没肺嬉皮笑脸的生活,应该算是个快乐的人吧?可为什么又会有那么多时候一个人的淡淡的伤。
  有什么好悲伤的呢?杞木想不通。
  杞木喜欢一个人慢慢地走过冷清或是拥挤的街道,他贪恋清河每条街道的味道,贪恋每条街上的寂静与喧嚣。杞木总是会无忧无虑的笑,毫不吝啬的笑。别人中了头奖?有人炒作新闻……全都“与我无关”。鲜有的一句感叹之后又立马恢复了自己惯有的欢乐和平淡。
  享受自己的生活,何必去想太多呢?知足总是会常乐的。杞木坚定地想。
  街道两旁的店铺早已三三两两的关门了。杞木走着,肚子却开始不安分的叫,是啊,从工作的地方出来的时候就没有吃饭,这一天只给肚子喂了几只早上的小笼包子,早就饿得不行了。杞木摸了摸兜里打车剩下的两块五毛钱,这还是自己厚着脸皮跟司机要回来的呢。望着眼前尚未关门的小店,杞木发起呆来。
  两块五毛钱能买得起一碗面么?杞木犹豫。终于,饥饿战胜了一切,杞木抬脚迈了进去。
  走进拉面馆的一刹,一个男生骑着脚踏车从杞木身边呼啸而过,是清何。他是要去罗老板那儿送画了。杞木回头望着那个驰远的背影,不满地嘟囔:“这人真是的,差点撞到我。”
  杞木小心翼翼地走到正在擦桌子的老板娘身旁胆怯的问:“阿姨,您还有面吗?”老板娘起身招呼说:“有有有,今天的面和多了,还剩好大一团呢!我这就给你下。”说着就要往后面的厨房去下面。杞木急忙叫住她,不好意思的搓着手问:“这个……是大碗的还是小碗的呀?”老板娘见杞木这般,也猜出了个八九分,这孩子八成是没钱了。就好心的问:“那你是要大碗的还是小碗的呢?”“小碗多少钱一碗啊?”杞木问。老板娘想了想,说真正的价格五块钱吧,可能有点高了,说不要钱吧,又怕伤了孩子自尊,只好说:“小碗三块。大碗五块。”杞木刚刚还炯炯有神地望着老板娘的眼睛顿时变得异常灰暗起来,‘哦’了一声转身就往外退去。老板娘赶忙上前拉住:“孩子,大妈这就要关门了,你是大妈今个儿关门之前的最后一位客人,大妈免费请你吃面。大碗儿的,多放牛肉。好不好?”杞木一下子又变得兴奋起来:“真的吗?可是……”
  “咋了?”
  “可是我不能随便受人恩惠呀。我还有两块五毛钱,大妈给我来一小碗少放点面我的钱就够付了。”老板娘看着老实可爱的杞木笑了,这孩子真好。
  老板娘还是给杞木下了满满一大碗的面,杞木吃的很饱,掏出钱给老板娘,老板娘推搡了好一会儿方才收下了。杞木用手抹了抹油哄哄的嘴巴走出了店外,却又转过身回来。
  “大妈您不是说要关门了么?吃了您那么多的面,我来帮您把上面的门拉下来吧?”
  老板娘微笑着答应,和杞木一起拉门。奋力的杞木一边拉门一边还不忘跟屋里的老板娘道谢说晚安。
  铁门重重的关上了大街上仅存的一抹有言语的氛围,老板娘一边收拾桌子一边独自言语:看来今天是该休息休息了。
  走远了的杞木摸着肚子打着饱嗝,然而他却不知道,那位好心的大妈开的夜餐馆,今天的生意才刚刚开张。大妈总是会在每个这样的夜晚迎着好多杞木这样的食客。
  夜越走越深,杞木继续沿着马路游荡,没有方向。像一只漂泊的鬼,孤单却开心。一碗普通的面让杞木从头到脚的知足。“人生不也是这样,吃再多的山珍海味也就是图个吃面一样的饱。住再大的房子也就睡一张温暖舒适的床……”杞木想。
  罗老板小心翼翼的捧着清何的画作,满是爱抚的赞叹。“哎呀,清何啊。你画的简直是太好了!这幅画怎么说也得值个一千多块啊!清何,谢谢你一直这么信任我,总把画拿到我这儿来。”
  清何客气的回应:“罗老板太抬举清何了,说实话,清何就好罗老板,您一点儿也不势力。”罗老板握着手中的烟斗,端了端眼镜说:“哪里哪里。见笑了见笑了。还请清何更加努力,有了更好的作品可一定拿给老夫欣赏欣赏才是。”
  “一定一定。”
  收了钱,清何踩着单车回家。心里无比的自豪,自己终于可以赚钱了,不用再问那个可恶的人伸手要了。
  清何说的那个人是他的父亲,自从上次清何回家看到爸爸和两个女人搂的正欢时就下定决心不要再回那个家了。现在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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